第十章上 - 第1章上卷 - 代价

第13节第十章上

　　湖北工建管道安装队刚撤走，Han又开始对我叫喊：雷龙没有干活。其实他们忙的焦头烂额，只是在忙于设备。前期设备返工耽误了，现在正加紧时间制作设备安装平台，设备才得以安装。在不增加施工人员的情况下，他们是要分轻重缓急的，我是无能为力的。
　　
　　此时，湖北工建设备安装工作，有条件的已在全面加速进行，然而问题却不断涌现，我也必须一一应对。一天刚进楼，二刘就指着混合槽一管口告诉我：管口高了。只见安装在一楼和二楼楼板间的2台混合槽已安装就位，其南端封头上DN600的管口被混凝土梁挡住了。我立即上二楼去量，果然此管口顶部比混凝土梁底部高出150mm左右，而且水平距离不到300mm，管道无法安装。二刘理直气壮地说：“应该是管道问题，我设备没有问题。”
　　
　　我立刻予以批驳：“不能象瞎子撞墙。”
　　
　　二刘便撒赖说：“反正我不管。”
　　
　　 “你不管，我也不管。”我更是气呼呼地说。
　　
　　上三楼，三楼又乱套了，土建做了活动支架，推来推去，在搞抹面粉刷工作。我们的PP管道，被颠过来倒过去，已面目全非。

　　
　　回来后，我立即写联系单向设计院反映此设备管口标高问题和处理建议。在Han那儿签字时，一板墙之隔的王经理探出头来，反而恶人先告状，说我不管。我还得解释一通。
　　
　　然而，下午，二刘来到我的座位旁很轻巧地说：解决了，变更，改管道，偏心安装。好象改管道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嗤之以鼻地说：处理问题太简单了！我立即去找谢工，谢工说：找Han，他同意这么作的。我向他解释：1．法兰螺栓联接，长螺栓根本没有办法上。2．没有材料，要购买偏心异径法兰、偏心异径管，仅材料费就需要3-4千元，而且水平距离太短，不好干，也不好看。最好的办法是降低基础标高。听完后，他信服了。
　　
　　 7月28日上午，Han从现场打来电话，兴奋地告诉我：又来了一支队伍。放下电话，我立即去现场。只见一楼东侧，比较整齐摆放了几台焊机、工具箱和几个倒链；技术员、材料等管理人员已到位，准备安营扎寨，觉得比先前规矩些。
　　
　　来的这个队伍是属于湖北工建二公司，技术员是一位精干的小矮个，姓沈，五十上下。Han介绍完后，沈工急不可待让我领他到现场转一转；我也象得了救星，立即领他楼上楼下看了一遍，并大致作了讲解。
　　
　　回来江工诙谐地说：你管的人多，权利大了。我却自我讪笑：两个队伍，事多事杂倒是真的。可不，下午，我便做多余要做的事——分解FRPP材料清单，将各属于湖北与雷龙部分分开。而Han看见了，很不满地说：早应该完了。管子还不见影，真是急于求成。星期天Han从来不叫我加班，此刻却责怪起来：你星期天上班没有？现在这么忙！
　　
　　随后，江工以抱怨的口吻却仗义地说：我陪黄董在现场走了一圈，黄董说现场乱，我一个人承担了，没有说是你的衬胶管原因。
　　
　　我立即予以批驳：你应该说清楚，不说，就别抱怨了。
　　
　　江工顿时火冒三仗：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抱怨？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尽是碰上这些不讲情理的人，和不相干的事，很不想干下去。
　　
　　为了清理现场，上星期五是写过联系单关于处理衬胶管的，递交了黄董。星期六，Han出差在大连，联系单返回，黄董批注：Aretherereadlnotusing?秘书送来时说，要是真的没有用，你可以去讲。我说等Han回来。她未表示任何疑义。今天上午一上班就给Han联系单，Han很不高兴地问：你怎么不去说？我回答他：我怕我说不管用。于是就没有下文了。

　　
　　快下班时，沈工就找过来要资料，Han喊我过去。原来转过来的资料不齐全。沈工看见我快人快语：上午梅工领我在现场看了一圈。我也赞许道：他们下午就开始干了，把塑料管吊了些进去。我立即补齐所缺资料，并交给他2份我编制的旧PP管线管段表，在备注栏里注明管线所在楼层、大概位置。工作细致程度，是以前当施工队技术员时候才这么做的。此时，Han脸上才有了点笑容，我的心情才顿觉舒畅一点。
　　
　　第二天气温高达40℃。上午，二公司施工人员不畏酷暑雷厉风行，就开始将一楼的PP管往里抬到指定位置。沈工亲临现场指挥，并招呼我说下午有些问题想问我。下午一上班，我就去附近湖北工建办公室——某宿舍二楼，租借几间居住，兼临时办公用。
　　
　　由于他们刚来，还没有收拾利索，只见有几个工人正在整理行李物品、床铺，洗衣服等……沈工也忙的不亦乐乎，吃喝拉撒睡都管，不得空闲。只有他的徒弟在看图纸，最简单的转弯表示方法都不太明白，水平低，心凉半截。我只有耐心细致地讲解。……
　　
　　然而，刚回办公室，Han就质问我：湖北工建没有人干活！就开始变脸。继而说起新FRPP管存放位置时，我说出地方给他听，同时在图纸上指出位置。他很干脆：“听不懂。”让一起去现场。幸亏及时赶到现场，土建架子工正在一楼酸浴循环南面一片搭设脚手架，已逼近我认定的最后一跨，我立即上前止住他们，告诉他们此处要准备放新进的FRPP管，他们才停了下来。

　　
　　此时，湖北工建有几个力工正在抬管子进车间。Han看见了，怒气才随之消了下去。
　　
　　然而，第二天上午，正在做管道补充材料计划，物料部小高打电话叫我到现场验收设备，说是Han让的。我又立即赶赴现场。只见王经理、二刘正指挥往此处放置玻璃钢设备，抢占了我的地盘。我怒气冲冲地说：“这是我昨天让留下放管道子的地方，你们不能占。”
　　
　　 “谁用都是用。”二刘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今天到设备，你们昨天就应该看好。”我尖锐批评道，“就不会让他们搭这么多脚手架，缓两天多好。”
　　
　　王经理听了却气焰嚣张不耐烦地说：别吵了，我跟你们Han说了。一句话就把我顶了回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本想辩论几句，却又碍于Han的情面。
　　
　　过了好一会儿，一旁的江工才打抱不平地说：“你讲话太软了，应该说：我不知道。”真是马后炮。但再争执也无用，人家的事大，他们的麻烦还在后面，好几跨距的脚手架挡着，设备根本进不去，真是打乱仗！
　　
　　到货的是036、037等玻璃钢槽罐，这些设备是我审核的，设备与进料斗分两个厂家制作，当初为联结的法兰盘尺寸，与槽罐厂家沟通过多次，却屡教不改。现接口虽然封上了，我一看发现高度不对，就断定：联结料斗的法兰盘接口没有制作。拆开看，果然如此，纺练2台亦如此。我立即责令厂家返工，不予以验收。
　　
　　然而，管道安装的问题也接踵而来。管道施工才开始，就发现一楼北侧预埋铁件位置大小都不合适。告诉Han，Han与我争论不下，就气恼地说：我说东，你说西。我便回答他：我看我的管道，你看你的铁件。我立刻将管线相应位置在铁件膜板图上画出，很显然错位，一目了然，他这才明白。经询问谢工，谢工答复：当初管道图纸未到，让土建随便预埋的。讲的真是好轻巧，把设计院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两天之后036、037坐上了，我及时发现管口方位偏30度角。刘工非说是Han提供设备管口方位的错误。经核查，并未注明方位，是土建自作主张。没有补救办法，只得将设备调整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角度，有待于以后修改管道。
　　
　　然而，湖北工建管道安装组也来添乱，凑热闹。各个管道组相继开始领用新钢管材料准备大干起来，8月4日物料部小杨也拿来领料单说是湖北工建的，让我在上面签字，我看都是酸站到货清单上的材料，便毫无疑义签了。去找Han批，Han并未立即签，说应该写清楚施工单位。回头问小杨是一公司的。杨自以为是地说让他们领了再转过来。我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差点失误！”扣下领料单。这小心谨慎有时也有些好处。
　　
　　 Han立即召集湖北工建管理人员开会，会议的主题：一是加快施工进度，二是加强材料管理。我早已给了沈工到货清单，催他尽快领用新钢管材料。会后Han就催我去现场督促。然而，他们充耳不闻，只在一心一意准备底槽罐回酸旧PP管线安装，正在制作支架。
　　
　　这天来了FRPP新材料，物料部只得露天存放在料厂里。FRPP厂家也来一名供销员，他们是雷龙的长期合作伙伴，他们制作，雷龙安装，但制作费用由公司承担。Han与之洽谈，安装费按材料价格的15%计取，Han让我写制作安装协议。
　　
　　随即，Han发现DN50FRPP管便宜，都要改用新材料。蒸汽管道要向技术监督局报验，要求都用新管材，我突击提蒸汽材料。Han却又拿过单线图给我讲，说好多都带来了，都挺好的，要用。我又到现场查看，大管道可以用，但DN200的是有缝钢管，我不敢用，于是把大管减去。真是斤斤计较、铢丝必究。蒸发第四套装置是新增加的，车间相应加长了一个跨距，跨过去的管道都增加一个跨距长度；旧PPDN500的弯头、法兰少，需要补充。……于是我突击提新一轮材料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