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节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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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陈俊通知王东方下午到体育中心开老乡会。王东方起来吃完饭，想：“今天是周六，体育中心一定很热闹。在学校也没事，不如提前到体育中心去。”想到这，向体育中心走去。
走了一里多路，王东方见白玉纯所说的长毛和秃头正拦住倪雨晴动手动脚，倪雨晴哭着反抗。王东方大吼一声说：“住手！”
“吆，你想来个英雄救美吗？”长毛吓了一跳，一看就王东方一个人，笑着说。
“无耻！”王东方吐了一口唾沫说。
“我看你小子找死！”秃头说着，嗖地从腰间拔出匕首，一招“弓步推剑”向王东方胸口刺去。王东方闪身躲开，大叫一声“雨晴快跑！”一脚向秃头踢去。这时，长毛一个扫堂腿向王东方扫来。王东方毫无防备，一下被扫得往后一仰，眼看要摔倒，王东方顺势使个倒空翻，站在地上。
未打几回合，王东方一不小心，被秃头的匕首划破胳膊。王东方看二坏也是练家子，忙虚晃一招，调头就走。王东方跑了几步，一看倪雨晴还在原地，又调转身子向长毛和秃头跑来。长毛和秃头刚要追，一看王东方向自己跑来，疑惑不解，站住了。王东方拉住倪雨晴又飞快地向前跑去。
“站住！”长毛和秃头这才知道：倪雨晴还没走，王东方是来救她。二人拼命追赶。原来，他们刚才只顾和王东方交战，未注意到倪雨晴。
王东方拉着倪雨晴跑着跑着，回头一看长毛和秃头追上来了，大喊救命。这时，几个市民从此路过，听见声音跑了过来。二坏一看有人来，调头跑了。
那几个市民问王东方和倪雨晴怎么回事，倪雨晴说：“我准备去体育中心玩。谁承想走到此处，碰见了那两个歹徒……”王东方打断倪雨晴的话，说了刚才救倪雨晴的事。那几个市民听了，让王东方和倪雨晴小心点，然后走了。王东方问倪雨晴刚才为什么不跑。倪雨晴说：“你救我，我怎么能独自一人走呢？”
“那万一我走不掉，岂不是连我和你都害了？”
“这……我刚才没想那么多。哎，王东方，你的胳膊流血了。”倪雨晴说着，掏出卫生纸帮王东方擦。
“啊，刚才不小心被秃头的匕首划了一下。”王东方忍着疼说。
“疼吗？”倪雨晴擦净了王东方伤口上的血。
“不疼。”
“这么大的口子还不疼？你真憨！哎，王东方，你准备到哪里去？”
“体育中心，准备下午参加老乡会。”
“我也是。”
二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穿过幸福路来到体育中心。
体育中心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非常热闹。二人见前面有一个红色舞台，舞台四周围了好多人，台上放着太阳能热水器，太阳能热水器旁站着一个手拿话筒的年轻女子。二人挤过去观看。那女子说：“各位，我们现在做个游戏，这有张大字版，上面有许多字和图案，看谁看一秒钟记的字和图案多。记得最多的有奖，奖品是保温杯一个。好了，现在有没有愿意上来捧场的朋友！”
“有！”观众中走出十几人，上了舞台。
“看，白玉纯、马晓宇、花妩艳、余一流、马辟、何永恒！”倪雨晴指着舞台说。
“他们上去了，我们也上去。走！”王东方见白玉纯等人上了舞台，拉着倪雨晴也上了舞台。
“各位朋友真热情！谢谢你们！好了，大家站一排，面向观众。”那个女子让王东方等人在一个盖着黑布的牌子前站好后，说：“各位朋友请注意，我现在准备揭牌了。一……二！”
“好，时间到。大家不许转身，也不许扭头。”那女的说着，忽地将牌子拿到王东方等人的身后，面向观众，然后让王东方等人一个个说看到什么。
结果，白玉纯和倪雨晴并驾齐驱，说的一样多，都拿了第一名。王东方拿了第二名。
倪雨晴和白玉纯高高兴兴地走下舞台。白玉纯把杯子送到王东方面前笑着说：“王东方，我的奖给你！”
“去，你休消遣我！”王东方看白玉纯打趣自己，扑哧笑了，说，“给我，我就要。”说着去夺杯子。
“不害羞！”白玉纯缩手跑了。
“呵——呵”，倪雨晴也笑了。
王东方和倪雨晴告别白玉纯、花妩艳等，到体育中心一个小摊上吃点米粉，向迷你影院走去。
二人来到醉乡思公园前，只见醉乡思新添了假山池沼，山顶喷泉正随着远处传来的音乐喷出各种图案的水流。池中金鱼游来游去。
王东方看那金鱼的眼睛比希望学校墨池里的还大，感到很稀奇，伸手捉住一只，拿起观看。那金鱼突然一跳，王东方猛地用力一捏。倪雨晴抓住王东方的手说：“小心捏坏了！”
“啊！”王东方心中一惊，那小金鱼啪地掉在水池边的水泥沿儿上。
倪雨晴忙捡起，一看那小金鱼眼睛摔出血来。倪雨晴轻轻地刮去那小金鱼身上的泥土，慢慢地放进水里。那金鱼沉到水底，一动不动。
“罪过，罪过！”倪雨晴看那只金鱼死了，眼含热泪，捞起那只小金鱼，放在身旁雪松下，挖个坑将它卖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王东方见状，非常感动。
“以后要小心。既然爱它，就不要伤害它。”倪雨晴站起来擦擦眼泪说。
“嗯。”
二人一路没有说话，来到迷你影院三楼小礼堂。小礼堂里已经坐了许多人，舞台的幕布上贴着一副对联，横批是“老乡会大”，上联是“千里有缘来相会”，下联是“对面无缘不相逢”。对联的中间是一个繁体“义”字。王东方和倪雨晴在小礼堂后面坐下。
“好，大家安静一下。”陈俊走上舞台说，“我看现在老乡们来差不多了，我先说几句。我们打算上午开老乡会，但是这个小礼堂上午被我们学校莫有市的学生包了。下午，可能开到天黑了，给大家带来诸多不便，敬请各位老乡谅解。下面，我点名……”
陈俊点完名，接着说：“下面请我们老乡会会长三年级财会二班武威出场！”
舞台上灯光一闪，从幕后走出一个身材魁梧，面如黑锅铁的男生。陈俊笑着和那男生握握手，然后说：“老乡们，下面有请武威会长为我们讲话。”
“各位老乡，下午好！我是老乡会会长武威。”武威接过话筒说，“我们子虚市老乡会已有十几年的历史了，老乡会会长传到我这已是第八代。我们老乡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老乡服务。所以大家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我们老乡会常务办事处在我的358寝室。陈俊是我们老乡会的军师。我们还有十大护法。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有请十大护法！”
舞台上灯光又是一闪，从舞台后面走出十个高矮差不多的男生。他们理着平头，额前留着一绺染成黄色的头发。
武威介绍了十大护法以后，说：“我们学校比较乱，学生帮派林立，明争暗斗，弱肉强食。谁若想在我们校园江湖里混，没有一个帮派撑腰，那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我们老乡会把各位老乡召集来，互相交流，达成共识，凝聚成力量，以达到用组织来保护个人的目的。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老乡会也有自己的老乡会规，这些老乡会规是我们老乡会十几年智慧的结晶，所以非常好。我们已经制成小册子，等会发给大家，希望大家回去好好看看，认真领会老乡会的精神。另外，老乡会为了开展工作，需要有笔资金。我们大都不富裕，若让那个人拿不可能，也不公平。所以需大家集体捐资。请大家放心，我们的老乡费由二年级学生保管，账钱分开，开支都列有明细表。希望各位老乡都慷慨解囊。”这时，陈俊已从幕后拿出一个用红纸裹的纸箱子。武威率先捐了五十元，走下讲台。陈俊记在账本上，补充说：“交老乡费最少十元，多则不限。”
大家纷纷捐钱，倪雨晴捐了十五元，王东方捐了二十元。捐了钱后，陈俊让一个护法去准备饭菜，然后说：“各位亲爱的老乡，我们虽然是老乡，但是由于我们市比较大，都互相不认识。下面，我们都作个自我介绍，以便以后我们老乡之间的交流。”说着，陈俊第一个作自我介绍。
大家作了自我介绍后，又看场电影。电影结束后，饭来了。大家摆好桌椅坐好，互相敬酒，吃得不亦乐乎。正在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头上留着一撮毛，戴着墨镜的男生。那男生大笑着来到王东方的饭桌前坐下，拿起酒瓶到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了，说：“啧啧，嗯，好酒。听说你们子虚市今天开什么鸟会？你们准备在希望学校江湖中扬名立万吗？”
“不敢，不敢。王霸，你有话，我们以后再说好吗？”陈俊忙赔笑说。
“老子就要今天说。”王霸啪地摔了酒杯。
“王霸，你想踢场子吗？”武威走过来说。
“踢场子又怎么样？”王霸说着，哗啦掀了桌子。
“岂有此理？”王东方再也忍不住了，轮拳要打。
“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这无名小辈出手。”武威伸手拦住说，“王霸，赐教！”武威说着就要动手，其中一个护法早已飞身过来，一拳向王霸打去。
王霸一看，撇着嘴也没从椅子上起来，伸手抓住那个护法的拳，用力一扭，将那护法的手背在其身后。那护法哎哟一声跪在地上。王霸对那护法后背一脚，将那护法提出一丈来远，扑通爬在地上。这时，又有两个护法一齐向王霸攻来。王霸纵身而起，对三个护法的头一招旋风腿将三个护法扫到在地，然后又落坐在椅子上。剩下的七个护法一看，飞身过来，摆成七星北斗阵，将王霸围住。王霸一看自己未见过的阵势，心里有点惊，抡起椅子，和七个护法战在一处。
几招以后，王霸看出了“七星北斗阵”的破绽，一椅子砸倒一个护法。顿时，其他六个护法乱了阵脚。王霸抓住机会，一阵拳打脚踢，将六个护法打倒在地。十个护法在地上翻滚呻吟，王霸哈哈大笑。武威一掌把掀翻的桌子击向王霸。王霸纵身而起躲过，桌子正砸在墙壁上，啪地烂了。武威一看桌子未击中王霸，一腿扫起一个凳子向王霸砸去。王霸侧身躲过，和武威战在一处。
二人真是棋逢对手，打了十个回合未分上下。王霸突然虚晃一招转身要走，武威以为王霸连打了这么久累了，飞身去追。王霸看武威离自己近了，从腰间嗖地抽出军用皮带，使劲向武威的头打去。武威一个躲闪不及，皮带头正打在他的额头上。武威疼得哎哟“一声”坐在地上。
子虚市的同学们一看，操起锅碗瓢勺把王霸围住。王霸一看，有点胆怯，说：“武威，你们仗着人多算什么本事？”
“让开！”武威捂着额头站起说，“我们输要输得光彩！”
大家一听散开，王霸仰天大笑。王东方一看，分开人群，跳到王霸面前，说：“请留步！”
“有事吗？”王霸一愣。
“你的眼睛借给我戴一下！”王东方说着，伸手去摘王霸的眼睛。王霸未把王东方放在眼里，用手一拨王东方的胳膊。哪知王东方力气很大，王霸的手一下被弹出。王东方摘掉王霸的眼睛，戴在自己的眼上。
“好！”大家拍手称快。
王霸恼羞成怒，一拳向王东方打去。王东方挥拳相迎。二人斗了几个回合，王东方两脚碾地，一招“左崩肘”将王霸打倒在地。
“走！”王东方弹弹身上的灰尘，拉着倪雨晴走了。
天比较黑，刮着微风，下着零星小雨，王东方见路旁有个烟酒店，想到他寝室经常停电，于是买了一支打火机。
二人走到上午二坏戏倪雨晴处，倪雨晴打了一个寒战。王东方问倪雨晴怎么了。倪雨晴说：“我想起上午的事，我就害怕，我总感觉那两个坏蛋今晚还会在这里等着报复我们。”
“别胡思乱想！”王东方说，“他们又不知我们今晚还从这里走。”
“谁说我不知道！”
王东方一听身后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借路灯一看秃头向自己追来，后面还跟着长毛，他们手里都拿着东洋刀。王东方拉着倪雨晴就跑。跑了一阵，倪雨晴累得气喘吁吁，跑不动了。王东方急忙背起倪雨晴跑。
王东方跑了一阵，回头一看二坏就快追上了。王东方想再顺着水泥路跑肯定跑不掉了，于是调转身子钻进路旁山上的松林。
王东方在松林里又乱钻了一阵，累得实在走不动了，将倪雨晴放下，坐在一块石头上。
“妈的，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王东方一听又是秃头的声音，拉着倪雨晴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那二坏走到了王东方和倪雨晴躲藏的大石头旁坐下，长毛说：“看来是找不到了，我们回去吧。”
“等会儿，我都累死了。老大，来抽根烟。”秃头递给长毛一支烟。
二人吸完烟，站起撒泡尿走了。
王东方听到二坏走了，放开倪雨晴的嘴，说：“吓死我了！既然你听到二坏来了，你怎么能叫呢？”
“我太害怕了。”倪雨晴拍拍胸口说，“我们下山吧。”
“走。”
王东方扶着倪雨晴下山去。二人走了一个多钟头，也没找到下山的路。王东方说：“糟了，我们迷路了。”
“那怎么办？”倪雨晴焦急地说。
“现在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不如在这坐到天明再走。”
“哎哟……好吧。”
二人又找块石头坐下。细腰蜂般的蚊子嗡嗡乱飞，二人不停地拍打着蚊子。
风小了，雨大起来了。倪雨晴瑟缩成一团说：“真冷！”王东方脱下身上西服褂，挡在倪雨晴的头上。
“你不冷吗？”倪雨晴问。
“不冷。”王东方摇摇头。
“我不信！”倪雨晴一摸王东方的手冰凉，拉起王东方说：“走，我们找个避雨的地方。”
王东方打着火机，二人走了几步，发现前面山坡上有块大石头，非常高兴。王东方说：“走，我们到那块石头下避避雨。”
二人来到石头下，擦擦脸上的雨水。王东方想找点干柴点着取暖，打着火机看看四周，发现身后有一个黑魆魆的洞。王东方手持打火机进了洞，只见洞内足有五六间房子那么大，四周非常平整，地上还有石桌石椅，石椅旁还有一堆未燃尽的干柴。王东方把干柴聚拢在一起点着，大叫道：“倪雨晴，快进来，这里有个洞府！”
“真大！”倪雨晴进来说。
“你说这里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好的洞？是不是有神仙帮助我们？”王东方把西服褂搭在火旁的石椅背上，吹吹石椅上的灰尘，坐下说。
“你别异想天开了！这可能是山下的居民在山上采药什么的，为了避雨修建的。”倪雨晴坐在王东方的身旁打个呵欠说。
“嗯，有道理。如果我们能打两只山鸡来，在柴火上烤着吃，那该多好啊……”
王东方感到倪雨晴突然倒在自己的怀里，低头一看，倪雨晴二目紧闭，呼吸均匀，她睡着了。
天刚亮，二人便寻找山路下山。二人发现山上有新走的脚印。二人就沿着新脚印一直往前走。
一直走到天快黑了，二人才下了山。二人在校外小摊上吃了饭，在宿舍区大门前分别。王东方向男生宿舍楼走去。陈俊低着头，捂着脸从宿舍楼里走出。王东方问陈俊怎么了，陈俊叹口气说：“别提了，王霸请他老乡打的。你知道王霸是谁吗？他是我们学校赫赫有名的莫有市老乡会武术总教练。”
“王霸他们在哪里？”
“在他的老乡会会长338寝室。”
“我去找他们！”
“你别乱来！”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王东方回到寝室，发现自己床上有块木牌，上面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写着“熊包大王”四个黑色大字，落款为“莫有市老乡会”。
“岂有此理？”王东方喝了杯水，扛起牌子，向338寝室而去。
王东方来到338寝室，见寝室里有八个人。王东方问王霸在吗，338寝室的人说：“不在，王霸陪着我们老乡会的会长到外面吃饭去了。我们是莫有市的八大金刚，你若有事，可对我们说。”
“告诉你们，”王东方举起牌子说，“我们子虚市的学生不是‘熊包大王’！”说着，将牌子抛到空中，一脚踢烂。
“你小子想在老子这儿撒野吗？”338寝室的八个男生飞身过来，将王东方包围。
“哼！你们人多我又何惧？”王东方说着，一阵拳脚，将那八大金刚打倒在地。
“等王霸回来，你们告诉王霸，就说王东方来过！”王东方说完下楼去。
王东方回到自己寝室，马辟拉着王东方，让王东方陪他去看夜市。王东方还未看过夜市，于是跟马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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