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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四章

   “一二一、一二一……”一个青年教官正有节奏地喊着口号,他领着一年级焊接一班的学生在操场上跑步。许多同学们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那个教官叫吴敌。他看许多同学体质非常弱,跑不动了,他非常生气,认为是同学们以前在学校非常懒,不锻炼身体造成的。他故意喊口号更响,跑得更快。这时,只有王东方、余一流、白玉纯等几个还能跟得上,其他同学落下很远。苏得志、倪雨情、柳千丝等实在坚持不住了,坐在操场边的柏树下休息。吴敌跑了一圈,看到苏得志、倪雨情、柳千丝等休息,生气地说:“站起来!刚跑了一千多米就支持不住了,这要是大敌当前,让你冲锋陷阵怎么办?”
  
   “哎呀,吴教官,你打死我,我也跑不动了。”柳千丝说,“你就饶了我们吧!”
  
   倪雨情和苏得志却不答话,又站起来继续坚持跑。
  
   “不行,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若别人都像你,这军训还怎么进行?”吴敌训斥说,“没组织没纪律。现当年我像你们这么大年纪,每天扛着枪在一米来深的雪地里一走就是几十公里。再看看你们,跑一公里多成什么样子?起来,再跑两公里,我们休息。”
  
   又跑了约一公里,吴敌看大多数实在跑不动,只好停下来,感慨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像你们这样的体质将来能干什么?好了,上午就训练到此,你们回去休息吧!解散!”
  
   回到寝室,倪雨情腿一软,坐在地板上。花妩艳拿着饭缸走来看见了,忙把倪雨情扶起,问怎么了。倪雨情苦涩地一笑,赶紧站起,说:“没什么,太累了。”
  
   “你不是住在农村吗?农村的孩子体育锻炼的机会应多些呀?”花妩艳说。
  
   “按道理说是,而实际上现在农村的小孩还没城里的体育锻炼多。现在农村干重农活基本机械化,轻农活,家人一般又不让小孩干,怕耽误学习;学校又一般不上体育课。”
  
   “为什么学校不上体育?”
  
   “要么学校没老师教,要么学校没体育设施,要么学校怕耽误学习时间,等等。对了,”倪雨情指着碗架上她自己的饭缸说,“麻烦你帮我买一碗面条端来。”
  
   花妩艳答应一声走了,花妩艳刚走到宿舍区大门口,只见王东方、余一流、何永恒、展翅飞和马辟抬着苏得志正往大门里进。花妩艳问怎么回事,王东方说苏得志走不动了。花妩艳听了撇撇嘴。余一流笑嘻嘻地说:“妹妹,别忘了给我打点儿吃。”
  
   “你让我当你姑姑还差不多。”花妩艳白了余一流一眼,一摇三摆地走了。
  
   “他妈的,这个吴教官太可恶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整治他一下。”何永恒狠狠地说。
  
   “对,”马辟说,“我们得整治一下吴教官。”
  
   “吴教官是为我们好,”王东方说,“我们怎么能那样做呢?”
  
   “他快给我们累死了,还为我们好?”余一流说。
  
   几人说说吵吵,把苏得志抬回苏得志的122寝室放在床上。王东方、余一流、马辟和展翅飞看苏得志没事了,回他们的148寝室去了。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何永恒拿起听筒一听是苏得志的,忙递给苏得志。苏得志一听是他父亲打的。他父亲在电话里说:“得志,我和你妈这一辈子是穷命,没什么指望了。你是我兄弟七个中唯一的男孩,你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我们的期望。”苏得志听了,感到压力很大,自己体质差,头脑也不很聪明,怎能在班里脱颖而出呢?又想到军训太苦,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说:“爸,俺不想上了……不为什么,就是懒上了……好,俺还上。”苏得志气得啪地挂上了电话,闭目养神。


  
   王东方回到寝室,看见一个瘦小、白皙的男生坐在寝室内。那男生见了王东方,说:“你寝室有个叫王东方的学生吧?”
  
   “我就是。”王东方疑惑地说。
  
   “噢,你好!”那男生一边和王东方握握手,一边说,“我叫陈俊,是三年级机电五班的学生。我从学校新生报名册上得知你是子虚市人,我也是。我们市的老乡会主席打算选个合适的时间,在体育中心迷你影院三楼小礼堂开老乡会。每人需交十元会费。不知你是否愿意交?”
  
   “愿意!”王东方说着给陈俊十元钱。
  
   “等筹备好后,我们通知你。”陈俊说着,在记账本上记下王东方的名字走了。王东方拿着盆到水房里去洗脸。余一流看王东方出去了,说:“哥们儿,都到我的床前,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整治吴敌。”
  
   “我有办法。”马辟跑到余一流床前说:“吴敌、王东方等不是好跑到队伍前面吗?明天,我们在操场跑道上撒上大头钉,这样不但能整住吴敌,还有整王东方等马屁精。”
  
   “这不太好吧……”展翅飞犹豫不决。
  
   “一箭双雕,嗯,好办法。”余一流说,“不过,不能让王东方那个丧门星知道。谁若告诉王东方,谁就不是他娘养的。马辟、展翅飞你们几个先去……”
  
   咚咚,有人敲门。余一流开门一看,他的父母站在门前。余一流高兴地说:“老爸老妈你们怎么来?”他的父亲生气地说:“不是你妈怕你的衣服没有洗吗?”他的母亲打量一下余一流说:“哎吆!这孩子几天不见怎么消瘦了?啊,是不是水土不服?是不是不舍得吃?是不是学业太重?啊……”
  
   “没有,我过得很好。”余一流一拍胸脯说,“你们看我的身体多结实。”
  
   余一流的父母进了寝室,大家纷纷让座。余一流的父亲掏出烟,挨个发烟。大家忙都谢绝。余一流的父亲笑着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们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
  
   大家点头说是,然后纷纷离开寝室,让他们一家好谈话。余一流的父亲问余一流的衣服洗了没有。余一流脸一红,没有说话。他的母亲一看,点着余一流的头说:“跟你爹一样。快给你的衣服拿出来。”


  
   余一流从行李包里翻出一大堆脏衣服,放到他的洗脸盆里。他母亲过来拿起衣服又赶紧放下,“臭死了!衣服都霉了,你这个懒鬼!咳,这孩子真没办法!”说着端起余一流的脏衣服往水房走去。
  
   “什么没办法?人家不会洗嘛。”余一流说着一头向墙撞去。他父亲大惊,伸手拦住,冲着他母亲喝道:“少唠叨两句。”然后对余一流说:“傻孩子,你妈也是为你好,你这么不懂事。”
  
   “我只不过说两句,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他母亲扔了盆跑过来。
  
   “你说的话太刺人。”余一流擦擦眼泪。
  
   “好了,你还去洗你的衣服。”他父亲等他母亲走了,抽了口烟,对余一流说:“老儿,你还有钱花吗?”
  
   “还有十元。”
  
   “妈的,你花钱这么利害,人家小孩上学一星期才花五十元,你两三天花二三百。我这个月只再给你八百。”余一流的父亲说着从兜里甩给余一流一打钱说,“我看你不把我的粮食加工厂花干绝不罢手。”
  
   “一流他爸,”余一流的母亲拿着半盒已经弄湿的香烟回来,对着余一流的嘴嗅了嗅,说“一流这孩子坏透了,学习大笨蛋,又懒,还偷着抽烟。”
  
   “你也别老指责咱们的孩子,咱们的老儿像我:花钱大方,爱交朋友,心眼活,不死读书。我看他长大有出息。你看我们街上的那些暴发户,绝大多数是学习大笨蛋,中学没毕业,就成了街头小混混儿;现在都身价几百万,开轿车养小老婆。你再看看那些穷教瘪子,除掉几个学校当官的,其他的虽然学问很深,但是买不起房,开不起车。你再拿我来说吧,我从小,一流他爷骂我:‘不学无术,好吃懒做,好交狐朋狗友,长大混不上饭吃,娶不上媳妇。’现在怎样,有几个比我混得好?”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余一流的母亲气得将烟往桌子上一扔,往寝室外边走边说,“反正人家都说读书好,叫你教孩子,孩子不学坏那才怪呢。”
  
   “知我者,老爸也。”余一流对他父亲的脸吻了一下说。
  
   吃过午饭,余一流送走了他的父母回到寝室,只见有七个敞着胸,胸前有青龙图案的学生,手持二尺来长的钢管坐在自己寝室里。余一流知道他们是学校赫赫有名的青龙帮,惹不起,忙笑着说:“几位老大有事吗?”
  
   “我们是青龙帮的七怪,我叫张魂,特来收保护费,每人十五元。”其中一个在人中上留一撮胡的说,“我们学校可以说跟没解放差不多,弱肉强食,天天打架斗殴,特别是有很多老生欺负新生。如果你给我们交了保护费,我们可以保护你这个学期的人身安全。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交了,你看怎么办?
  
   “这……好吧。”余一流正要掏,就听吴敌在外面大声说:“谁个收保护费?”
  
   那七怪一听,起身要走,被吴敌站在门口堵住。七怪见吴敌进来,笑着让座。吴敌一瞪眼说,“你们这些人,我上学时见多了。我告诉你们:在我军训的一个月里,你们若敢收他们一分保护费,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就揭你们的皮!滚!”
  
   噔噔噔,七怪跑出寝室。
  
   “余一流,你等会把这件事告诉门卫。”吴敌一看余一流的被子,说,“看你的被子怎么叠的?你看那个学生的被子叠得多板正。那个叠板正的是谁个的?”
  
   “王东方的。”
  
   “你应该向他学习。赶快重叠!”
  
   “是。”余一流忙把被子叠好。吴敌点点头,问其他同学呢。余一流说他们出去了。吴敌一边摆窗前桌子上的杯子、牙刷等,一边说:“余一流,你把其他同学的被子也叠好!”
  
   余一流叠完被子,见吴敌摆放好杯子、牙刷等走了,他也出了寝室。他未敢将收保护费的事告诉门卫,直向操场走去。
  
   来到操场,余一流见吴敌正站在操场上讲话。吴敌说:“有些同学如晒蔫了的花,低着头,没精打采。如果是两国交兵,必然未战先败。同学们,振着起来。一二一,一二一……”马辟憋着笑,在后面跟着。
  
   “哎吆!”吴敌大叫一声,蹲在地上,一看鞋底扎了三颗大头钉,再看前面,有好多钉尖向上的大头钉。吴敌立刻明白了,拔掉大头钉,问是谁干的。原来,马辟从148寝室出来,从学校小卖部买了大头钉,趁焊接一班训练区无人,把钉子撒在跑道上。
  
   马辟等看吴敌的惨象,心里很高兴,大叫:“谁干的,有本事站出来!吴教官您没事吧?”余一流想到收保护费的事,觉得很惭愧,低下了头。展翅飞想说,可又觉得那是出卖了同学,不义。

  
   “大家不说是吧?”吴敌坐在地上说,“不说,我就报告给你们校长,让你们班军训成绩倒数第一。”
  
   “吴教官,是我干的。”王东方见状心想,“为了班级军训成绩,我应该先承担下来。”
  
   “啊……”吴敌看王东方训练非常认真,并无对自己不满,有点怀疑,说,“敢作敢当,可当军人。你认为我训练的强度太大了是吧?”
  
   “是。”王东方点头。
  
   “这不可能!”白玉纯站出来说,“吴教官,你相信是王东方吗?这肯定另有隐情。王东方,你脑子有毛病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好,等我们训练结束再说。”吴敌想了想说,“下面自由训练!”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办公楼的卫生所走去。
  
   吴敌刚走到办公楼,李花香正好下楼。他一看吴敌,吃惊地问怎么回事。吴敌一笑,说:“没什么,刚才不小心,受伤了。”
  
   “没事就好,以后小心。”李花香说完走了。


  
   包扎好了后,吴敌一边往操场走,一边想:“这群学生真厉害,竟敢如此。过犹不及,这群学生的承受能力可能已达到极限,我应该降低训练强度。咳,真是一届不如一届。”来到操场,吴敌嘴里说要更严格地训练,实则放松了训练。马辟心知肚明,训练一结束,跑到寝室看王东方不在,欢呼胜利了。展翅飞不解,说:“马辟,你有什么得意的,吴教官说了要更加严格地训练?”
  
   “你真超级大笨蛋,”余一流说,“这还看不出来,他虽嘴如此说,可行动却明显放缓了。他那是死要面子。”
  
   “真没想到你小子这么猛!”何永恒笑着从外面走来一拍马辟的肩膀说。
  
   “什么真猛?”马辟故装糊涂说。
  
   “你还能瞒了我吗?我干这方面的事不比你差。”
  
   “你可不要往外说,否则,我死定了。”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耶!我们胜利了。”马辟往床上猛地一躺,摊开双臂。
  
   一天夜晚天阴沉沉的,非常闷热。何永恒、余一流与马辟一块出了校园到体育中心去玩。三人光着膀子,衣服搭在肩上。路两边山上黑乎乎的,阴森可怖。马辟只觉得头发直竖,对何永恒说:“老大,我怎么感觉这里有鬼。”余一流一听,心里也有些发毛,对马辟胸口一拳,说:“别胡说,有老大我在,怕什么?”
  
   扑棱,山上有个坟头一阵响动。“妈呀——”,马辟叫了一声,调头就跑。何永恒倒退了一步,伸手抓住马辟的胳膊说:“看你熊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我不怕死的,只怕活的。”这时,有两只鸟飞了起来。何永恒大叫:“看,是山鸡!”
  
   “啊……”马辟抬头一看,果然是山鸡,这才放心。三人正要走,突然,从刚才那坟后窜出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持东洋刀,拦住他们的去路。余一流躲在何永恒身后,何永恒一把把马辟拽到身前,捂住马辟的嘴,仔细观瞧:一个瘦高挑,长头发;一个矮胖矮胖的,光头。何永恒立刻想起以前白玉纯讲的花假钱的二坏。余一流低声说:“他们不是白玉纯那妞说的二坏吗?”何永恒点点头说:“两位前几天不是还花假钱吗,现在怎么改道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前是花假钱的?”秃头一愣问。
  
   “我的同学给我讲过你们。二位,既然我们有缘,请报个称呼,我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明人不做暗事,我人送外号‘长毛’,他人送外号‘秃头’。你想给我们套近乎,让我们放了你?没门。”长毛说。
  
   “你们想呼啸山林,剪径吗?”何永恒说。
  
   “不错!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长毛把刀往胸前一横,用手指弹弹刀刃说。
  
   “给不给,不给先吃我一刀!”秃头说着,抡刀就要砍。长毛伸刀将他拦住。
  
   “你们……你们小心点儿,我老爸的两个兄弟也是这里的黑帮老大。”何永恒想起他父亲以前说过有两个黑道上的兄弟在大山市混得不错,于是说。
  
   “你吓唬我,你还嫩点儿。”长毛看余一流想跑,往前一跳伸刀拦住。余一流心头一凉,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办才好。
  
   “住手,大胆歹徒!”吴敌从远处跑来喝道。二坏吓了一跳,吴敌趁机快速抓住秃头右腕向上抬,一招“转身背摔”将秃头摔倒。吴敌正要去擒秃头,长毛早抬左腿提膝,一招“托碑献塔”,一刀向吴敌后背袭去。吴敌一听后面风声不对,急忙闪身。可是躲得慢了一点儿,长毛一刀将吴敌的迷彩服削道口子。吴敌转身去打长毛,长毛虚晃一刀,拉着秃头跑了。
  
   吴敌刚去追,只见他们上山钻进树林,三晃两晃不见了。吴敌想起余一流等人,不知他们是否受伤,忙转身回来。可发现余一流等早已不在。吴敌高声喊了几嗓子,也没人回应。吴敌估计余一流等人趁自己和二坏交手时蹓了,摇摇头说:“这些学生真自私!”
  
   吴敌回到学校,正好迎面撞上余一流、何永恒和马辟领着一群人从校园出来。
  
   原来,确实如吴敌所料。三人跑回学校,感到等会吴敌回来没法向吴敌交代。何永恒心生一计,找到学生会主席杨海,说了刚才的事。学生会主席立刻召集学生会成员前去营救。他们刚出来碰到了吴敌。
  
   “吴教官,你怎么样了?”何永恒看到吴敌,跑上前抓住吴敌的手问。
  
   “没事。谢谢你们的关心!”吴敌摇摇头说。
  
   “我想我们赤手空拳斗不过他们,心中一急,就只顾回学校搬兵……真是顾此失彼。”
  
   “以后可要冷静。”吴敌看何永恒油嘴滑舌,拍拍何永恒的肩膀进了校园。
  
   吴敌赤手斗歹徒的事在学校传开了。李花香知道后非常感动,发动全校师生向吴敌学习。一年级焊接一班的同学们也对吴敌另眼相看,接受了吴敌的训练。
  
   两星期过去了,吴敌站在操场上检查同学们走正步,马辟走到吴敌面前承认了在操场上撒钉之事。吴敌听了,一拍马辟的肩膀说:“我早知道了。希望你下不为例……同学们,大家还记得刚开始军训时我的脚扎伤的事吗?我早已了解清楚:王东方同学为了班级军训取得好成绩,忍辱负重,把撒钉的事承担下来。我知道后非常感动,早想向大家说。但是,为了等马辟主动承认,我一直没有说。同学们,我们向王东方敬个军礼!”大家敬了军礼后,吴敌又接着说:“同学们,再过一个多星期,我们军训就结束了。结束那天,我们全校新生要以班级为单位,举行军训大比武。希望大家都振作起来,争取我们班拿全校第一。大家有没有这个信心?”

  
   “有!”大家齐声说。
  
   “好,现在我给大家再讲一下走正步的要领。走正步,是军队行进的一种方法,通常用于检阅。走正步讲究上身保持立正姿式,两腿要绷直,两脚要用力适当,两臂摆动要较高。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好,开始训练!”
  
   训练又开始了,大家积极地训练。
  
   转眼间,军训大比武的时间到了。在操场上,彩旗飘扬,乐声阵阵。十几个老师当评委,坐在主席台右边。陈治中手拿无限话筒站在主席台左边,主持军训大比武。陈治中看各项工作准备就绪,大声说:“大家鼓掌欢迎李花香等领导莅临操场,观看军训大比武!”
  
   哗——,台下一片掌声。校长李花香率领学校领导班子,身着统一的西装革履,排着整齐的队伍,伴随着音乐,从办公楼下走上主席台。陈治中看李花香等分主次做好后说:“下面,有请李花香校长宣布军训大比武开始!”李花香站起,接过陈治中递过的话筒,高声说:“现在我宣布:军训大比武开始!”
  
   噼噼啪啪,鞭炮响起。几十个教官手持彩旗,各领各队来到操场上,站在指定区域。先进行队形比赛,接着又进行走“正步”比赛,最后又来个跑步比赛。比赛完后,各队又站在操场指定区域。陈治中接过评委递过的比赛结果看看,高兴地说:“下面,我宣布比赛结果:一年级焊接一班总成绩九十八分,第一名。一年级机电一班总成绩九十四分,第二名。一年级焊接三班总成绩八十九分,第三名。有请各队获奖教官上台领奖。”
  
   吴敌等走上主席台站好,李花香等领导为他们一一颁发了奖状,然后又给他们握握手。
  
   军训大比武结束了,各队纷纷离开操场。陈治中走下主席台,来到一年级焊接一班区域,
  
  说,“刚才看了同学们的表现,非常好。这充分说明这一个月来,我们的教官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大家以热烈的掌声向吴教官表示感谢。”
  
   哗—,操场上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嘀嘀,大班车开到办公楼下,吴敌等教官提着行李从寝室出来上了车。车门自动关上。各班同学们赶紧拿出各自的礼物从车窗户送给各自的教官作纪念。吴敌接过礼物,向王东方等挥了挥手,说:“再见,同学们!”

  
   “再见!”王东方等看班车渐渐远去,眼含热泪,异口同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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