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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四章

  
  他买了几个群发器,数十部手机,招了一批年轻工人,以六合彩公司员工提供内幕特码的名义赚钱。
  
  人人都想知道六合彩特码的内幕消息,想知道就得先打一千块到指定的账户。你钱一打过来,就随便给你发几个号码,一天许多人打来,四十九个号码都发了出去,而且,每人不是给一个号码,而是给一组号码。这就出现了三种可能。第一种是,特码不在给出的那组号码中,那么,这个客户从此就失去了。第二种是,特码在那组号码中,客户却没买,此人下次一定还会来。第三种是,买中了特码,此人一定会大肆宣传,为白一丁做义务推销员。
  
  白一丁的这一招,让三个老家伙自叹不如。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这就是智慧,以智慧赚的才是钱,流血流汗赚的是卖命钱……
  
  回到酒店房间,刚刚进门,芳芳便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
  
  刘二宝问:“你干什么?”
  
  芳芳说:“不干什么,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刘二宝愤怒了,带着一股酒意说:“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芳芳不说话,简单地清理了自己的东西,装进包里。刘二宝一步跨过去,一手抓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包,说:“你不能走。”
  
  “我不会立即走。”芳芳说,“你不是说我是鸡吗?我就是鸡。鸡做的是买卖,你的钱还没有付完,我自然不会走。”
  
  刘二宝恼火了:“老子还没生气呢,你他妈倒是闹上了。你他妈再闹,老子要生气了。”
  
  两个人大闹了一场,芳芳不依不饶,刘二宝没办法制止她,只好来硬的,抱起她,将她摔在床上,要强行行事。芳芳虽然挣扎抗拒,毕竟力量太小,最后不得不依了。
  
  次日上午,刘二宝的电话响了。
  
  “谁?”刘二宝昨天少赚了两百万,又和王麻子散伙了,心中非常不爽,谁还要来打扰他的春秋大梦?
  
  “我是古学文。”电话里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
  
  “没听说过。”刘二宝更不耐烦了,“你是哪路神仙?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是农商银行的行长……”对方迟疑了一下,依然彬彬有礼,人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有涵养,不可能和刘二宝一般粗俗。
  
  “古行长啊,您早说我就明白了……您有何贵干?”乡里人都叫绰号而不叫大名。因此,大名往往只是自己或者很亲近的人记得,别人倒是忘了。古学文是有面子、有身份的人,别人自然不好叫他的绰号,只叫他古行长。
  
  行长是什么?财神啊!财神上门,难道还有坏事吗?刘二宝顿时热情大涨。
  
  “现在有空吗?”古学文低声问。
  
  “有空,我早起来了。”刘二宝一个骨碌翻身爬了起来。
  
  “到我办公室里来泡茶……”古学文发出了邀请,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你一个人过来吧,我顺便和你谈点小事情……”本来泡茶就是谈事情,但古学文怕刘二宝无法领会自己的意思,所以,就说得明白了些。
  
  “好啊!”刘二宝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刘二宝翻身下床,看了一眼床上的芳芳。芳芳还睡着,动都没动。刘二宝知道她在装睡,电话那么吵,把自己都吵醒了,没理由她还没醒。也好,自己正不想带着她呢。以后可以少带她出门,不光不让临时改变号码的事再发生,还不能让她再和蔡小若碰上。
  
  一想到蔡小若,刘二宝的身子就有一种发软的感觉。想到过一会儿很可能会见到她,又增加了无穷的力量。可接着再想,芳芳说得很可能没错,她和古学文是一对狗男女。他心里顿时酸液翻滚。
  
  她是和古学文在一起,又怎么样?我一定要把她抢过来。他暗自对自己说。
  
  梳洗整齐出门,芳芳似乎还没有醒来。刘二宝坐上车,发动之后,电话响了,是黄七打来的。刘二宝说:“我去办点事,你们不要跟我了。对了,你们去问一问王麻子,他的钱付过来没有,告诉他,如果跟我玩心眼,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农商银行的办公大楼在市里,各镇只有营业部。大楼门口有保安,不让刘二宝的车子进去,就算他说是古行长约来的都不行。刘二宝只好将车停在门口,步行而入。刚刚走进银行的大门,一股淡淡的清香便飘入了鼻孔,他看到了蔡小若。蔡小若穿着银行的职业套裙,白色的衬衫,高雅、圣洁。她的眸子如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脸庞上一对浅浅的酒窝,不喝酒,也能把人迷醉。
  
  刘二宝神魂颠倒。他见识过夜店里那些女人的制服诱惑,那些都是赤裸裸的挑逗,蔡小若穿上这身衣服,才是真正的制服诱惑。


  
  刘二宝觉得自己快不行了,有临死前灵魂出窍的快感!
  
  蔡小若是特意在银行大厅等刘二宝的:“刘总,您跟我来。”
  
  刘二宝惊醒了,这才是女人味,我以前真他妈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那么一个庸俗、浅薄,还是母夜叉一般的女人。我真皮(鄙)……视我自己!我还要皮(鄙)……视我妈!
  
  上了银行的二楼,蔡小若轻轻地扣了几下行长办公室的门,那扣门的动作,也是那么优雅、迷人,简直是完美无缺。
  
  “进来!”里面传来了古学文温文尔雅的声音。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一张豪华的办公桌,一个透明的茶几,一套红木的茶具,茶具边上静静地卧着一只紫砂的麒麟。
  
  “欢迎光临,请坐。”古学文伸出手,和刘二宝热情地握了一下,然后,两个人就坐在了茶几前的沙发上。
  
  蔡小若半跪半蹲在茶几前,用电热水壶烧水,一边娴熟地洗着茶杯,很快,茶香就飘了出来。
  
  刘二宝打量着这个办公室,虽然简单,但是贵气逼人,自己这类低俗的人坐在这里,简直是大煞风景。
  
  刘二宝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泡茶的蔡小若身上,虽然茶香,但人比茶更香。几杯茶饮下去,刘二宝醉了。
  
  蔡小若低头娴熟地泡茶,无意之中一抬头,她和刘二宝的目光不经意间碰在一起。
  
  刘二宝心中一颤,他总觉得,蔡小若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和自己说。
  
  茶醉人,美女比茶更醉人。
  
  “二宝,这些年混得不错呀!”古学文微微笑着,递了一支烟给刘二宝,自己也点了一支。
  
  “以前混得真不如意,但现在还行。”刘二宝如实回答。
  
  “这些天中了不少?”古学文轻描淡写地问。
  
  “还好。”刘二宝笑了笑,开始恢复正常人的思维。
  
  “听说你一次单吊二十二号,中了两百四十万?”古学文又问。
  
  “有这回事情,我就看中了一个号码。”刘二宝有些得意了。
  
  “在和平镇,乃至整个白水河市,一次中几百万的并不少,但单吊一个号码中上两百万的就你一个人,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古学文把刘二宝捧了一番,让刘二宝飘飘然。


  
  “我有几个朋友,他们有些闲钱在我手中,让我帮他们找些好的项目……”古学文终于切入了正题,“我觉得吧,现在很多行业都有风险,钱不好赚,利润也低……”
  
  刘二宝对投资理财方面一窍不通,一听头就大,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又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觉得投资六合彩虽然风险大了一点,但利润高,如果找到一个合适的操盘手,应该可以适当地投资一点……”古学文看了看刘二宝,语重心长地说,“二宝啊,我负责融资,你负责操盘,账目由小若负责,有没有兴趣干一番事业呀?”
  
  刘二宝听明白了:“古行长的意思就是要我买码?”
  
  “是这个意思,但也不完全是。”古学文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拧灭,说,“你呢,君子动口不动手,由你决定杀哪些,留哪些!确定投注组合,跑腿的事就由小若去。当然,我们是合作,不让你白干。作为回报,我给你中奖金额百分之十的提成……”
  
  刘二宝迅速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自己只提供投注组合,就可以得到百分之十,这是捡的钱嘛。至于自己要买码,古学文恐怕是没法控制的。这种好事,不答应就是傻瓜。当然,他也多了个心眼,担心古学文算计自己,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啊。所以,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古学文。
  
  古学文又递了一支烟给刘二宝,慢条斯理地说:“丑话还是说在前头。你提成百分之十,那是在中了码的情况下。如果不中,就没有提成,也不扣你以前的提成。原则上,在特码开出之后的第二天上午十点之前,准时把提成打给你……”
  
  刘二宝一阵恍惚:是好事啊,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影响,为什么不做呢?
  
  他的眼睛一动,认真地说:“说实话吧,特码并不好中,只是有的时候感觉来了,能中。我觉得,买单双中码的概率达到一半,如果钱多,进行加倍下注,包赢不输……”
  
  “包赢不输?”古学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刘二宝立刻又补充道:“但需要两个条件,第一,钱要足够;第二,庄家要接。钱要足够的原因是,第一次我下注一万,如果不中,第二次我下两万,一旦中了,除掉两次的本金,还能赚六千。以此类推,所以,这个就需要很多钱,万一连续开个五六期?资金就要翻好几倍。另外庄家要接,如果累积到一个巨额数目的时候,你下注,而庄家不接,那么,前面就亏空了,翻不回本钱……”
  
  “钱不是问题,庄家也不是问题,这些我都能解决。”古学文微微一笑,“你可以放心、大展拳脚地去做!”


  
  “好!”刘二宝迫不及待地答应了,这么好的事情不答应就是猪,最愚蠢的猪。
  
  “但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甚至连你的女人也不能让她知道……”古学文叮嘱道。
  
  “晓得,我晓得。”刘二宝连连点头,他可以理解,一个银行行长,动用银行里的钱买六合彩,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刘二宝离开的时候,是蔡小若送他出去的。
  
  刘二宝心中忐忑,胡思乱想。
  
  蔡小若回头嫣然一笑:“刘总,您不记得我了吧?”
  
  刘二宝一呆,问道:“什么,什么?”
  
  蔡小若继续说:“我曾经在您的鞋厂里做过临时工,您不记得我了吗?”
  
  刘二宝瞠目结舌:“临时工?在我的厂里?”此刻,刘二宝悔得肠子都青了。原来,他早就应该认识她,或者说,他确实早就认识她了,只不过没有注意到。这是怎么回事?按说,如此大美女一个,别说是认识,就算是从他面前走过,他都应该有深刻的印象啊。
  
  蔡小若说:“刘总可能不记得了。那是我读大三的时候,利用暑假在你的厂里打临时工,前后一个半月。”
  
  刘二宝办厂的时候,常常会招临时工。临时工便宜,还可以省很多福利。对于临时工,他通常不太关注。
  
  蔡小若进一步说:“刘总是我的大恩人,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感谢呢。”
  
  刘二宝再次糊涂了:“恩人?这话从何说起?”
  
  蔡小若说:“刘总一定不记得了。我妈妈出了车祸,需要钱救命,厂里的工友知道后,搞募捐,刘总捐了一万元。”
  
  那时候,刘二宝虽然不算特别富,但也算是有钱人。他最见不得的就是人家不幸,遇到谁有困难,他都乐于帮衬。这类事他做过不少,至于蔡小若提到的事,他隐约感觉确有其事,又想不起细节。
  
  为了避免尴尬,他转了一个话题:“你怎么到银行上班了?”
  
  蔡小若微微一笑,说:“大学毕业之后,就进了银行,已经有两年多了。”
  
  刘二宝回去了,感觉脚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话说王麻子捧着三本秘籍回家,他的婆娘见他鼻青脸肿,神色慌张,忙问:“你搞什么名堂?”
  
  “没女人的事情,到一边好好待着,别来打扰我。”王麻子在家中还是绝对的顶梁柱,说一不二。
  
  然后他精神亢奋地在灯下研究六合彩特码,可打开书一看,他傻眼了:这不是坑骗吗?这就是坑你麻子爹读书不多呀!
  
  先看看透码诗:今期生肖开土木,猴发朝至洛阳殿,尔偶兔炸得茂盛,七枝叶仕汉余马。
  
  仅仅从字面上理解,这一期应该开出属于土和木的生肖,但猴子、兔子、马是咋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洛阳殿在什么地方?尔是什么意思?兔子炸得?是不是用炸药炸兔子?七枝是不是就是七这个号码?王麻子大脑一片混乱。
  
  王麻子知道自己是聪明人,农村这种地方,个个都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可一遇到事,就显示出智力的高低了。王麻子不同,他是那种真正的聪明人。这没办法,他家有聪明的基因嘛。
  
  想当年,他家是货郎出身,也就是摇着货郎鼓在农村走村串巷的小生意人。别看是小生意,那得有智力基础,至少你得会算账。加上走百里路,见百家人,你得会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的祖上在江西,祖父王兴林,十来岁起,跟着父亲到和平村做生意。
  
  和平村有一户人家,日子过得殷实,只可惜没有儿子,很想招赘一个女婿,顶继刘家香火。王兴林知道这件事后,刻意讨好刘家父母,得到他们的欢心,先认了干儿子,然后招了上门女婿。
  
  刘家原本就殷实,加上王兴林的聪明,日子越过越红火。不过,中国农村很封闭,也很愚昧,排外心理特强。王兴林虽然顶继了刘家香火,经济上也已经成为和平村的上等,但在其他方面始终受排挤。
  
  有什么办法?和平村是一个独姓村,是刘姓的天下,非刘姓族人很难容于这个小社会。即使今天,外来人口早已经超过了刘姓原住民,但在和平村,人们仍然认为是刘家人的和平村,外姓人是完全没有地位的。
  
  正因为没有地位,王麻子才错过了读书的机会。如果他能像刘爱民一样上大学,他相信,自己早已经成了和平村的首富。
  
  就像面前这几本书,如若他读过大学,会不会容易理解了?转念一想,如果人人都那么容易参透特码的秘密,那六合彩公司不是早就垮台了吗?如此一想,心里也就了然了。
  
  王麻子想起那个女人说的,下面有六合彩公司的内幕号码,自己何不试着打个电话问一下呢。
  
  王麻子拿出手机一打,电话倒是通的,却没有人接听,他这才想到,现在已经是午夜,人家六合彩公司的职员大概早就已经下班了。
  
  第二天起床,王麻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打那个电话。和昨晚一样,电话通了,却没有人接听。王麻子想,早就知道这是骗人的鬼把戏,信你,我就不是聪明的王麻子了。于是,他将三本秘籍扔到一边,继续处理厂里的工作。
  
  十点来钟,电话响起来了,王麻子以为是客户,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刚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一个很不客气的声音:“王麻子,你在哪里?”
  
  王麻子心想,我大小是个董事长,谁他妈这么不客气,问:“你是谁?”
  
  对方半点不客气,说:“老子打烂你妈的麻子脸,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这次,王麻子听出来了,是刘猴子。他连忙小心地说:“是猴子啊,什么事?”
  
  “什么事?大事。”刘猴子说,“宝哥让我问你,钱付了吗?”
  
  “钱?什么钱?”王麻子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
  
  “什么钱还要老子说?”刘猴子满嘴脏话,“不是你自己要和宝哥散伙的?”
  
  王麻子本想拖一拖,转而一想,刘黑子这帮无赖,自己是惹不起的,若是惹恼了刘二宝,落得的又是一餐饱打,便说:“正在办,正在办。宝哥的事,我怎么能拖呢?你告诉宝哥,明天一定到账。”
  
  刘猴子说:“我就说嘛,小勇还要和我打赌,说你一定赖账。我说,你脸上有几颗麻子嘛,宝哥的账你也敢赖!”
  
  王麻子说:“那是,那是。”
  
  说过之后,王麻子挂断了电话,然后愤愤地骂道:“都他妈是些什么烂人。”
  
  虽然如此,刘二宝的账他不敢不付。最初,他想少付一点,拖一天就是一天的利息。转而再想,还是不拖了,迟早是要付的,拖一天搞不好就会惹一场打。
  
  他拿过面前的计算器,按了几下,一边按,嘴里一边念叨:“股本一百万。第一次买码,亏了九十万。不对,这个不能算他亏的,这小子不认。第二次亏九十万,减去四十五万。第三次,赚了,除去费用,加五十万。第四次,加七十万……”
  
  王麻子加了几次,计算器上的数字都显示是三百二十万。这时,他准备去按计算器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昨天亏二百万,这个账我不能认,得算他的。”说过之后,他果断地按下减号,又按下二和两个零。计算器上显示的就只是一百二十万了。
  
  他拿起桌上的座机,准备拨号,刚按下一个号码,又停了下来说:“不行,昨天亏的他不会全认的。得想个理由,让他认下这笔账。”
  
  王麻子放下话筒,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转圈子。转来转去,想不到好办法。只好回到位子上坐下来,伸手去拿电话,又放下,说:“一百万啊,我得卖多少鸡蛋才能赚到一百万!”
  
  纠结了半天,最终他还是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年轻女员工。他递给她一张纸,说:“你给这个账号打二百二十万,马上去办。”
  
  女员工接过纸条,说:“好的,董事长,我办好后给你回话。”说着转身离开了。
  
  就在她要离开办公室的那一瞬间,王麻子叫住了她。
  
  女员工停下来,问:“董事长,还有事吗?”
  
  王麻子痛苦地挣扎了一番,最后下定决心,说:“另外,你把刘猴子那五个人这个月的工资结给他们。”
  
  女员工问:“结一个月还是按天结?”
  
  王麻子一下子火了,说:“这个月才过了二十一天,当然是按天结。”
  
  女员工说:“好的。”
  
  王麻子突然又有些泄气,说:“算了,只不过几天的事,还是按月结吧。我不差这几个钱。”说过之后,他在心里狠狠地骂道:王八蛋,总有一天老子要你们全吐出来。
  
  女员工离去之后,王麻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叹息道:“我的个爹呀,还有我的娘!赚钱和吃屎一样,不容易呀!”
  
  一下子付出了两百多万,而且是付给他极其看不起的一些人,简直比挖了他的肉还让他心疼。怎么办?无论如何,得把这笔钱赚回来。
  
  怎么赚?自然只有继续买码。老子就不信玩不过你刘二B。冷静一想,若是没有刘二宝,让他自行决定一掷几百万买码,他还真没这个胆。于是,他再一次想起了香港六合彩公司那个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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