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节 【第08章】自己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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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旅馆后，银羽又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月亮……此刻已经被扭曲化为一个邪恶的骷髅头形状！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漫步在这个古怪到了极点的无人小镇上，再抬头看着那如同要噬人一般的月亮，任谁都有一种要精神崩溃的感觉。
“大家先别慌……”柯银羽知道此刻稳住人心最重要，她分析道：“出现异常现象是必然的，而这些异常，我认为恰好是一个转机。”
“转机？”梁冰不解地问，“柯小姐，你的意思是……”
“公寓的生路有可能和这些异常现象有关系。明明是一个普通小镇，不但一夜之间没有了一个人，而且现在居然变成了黑夜……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现在整个北半球都能看到这个诡异的月亮？”
“那……该不会吧……”
银羽取出手机，决定先打给哥哥，问问天南市那边情况如何。可是，她拨出电话后，却无法拨通，和外界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
合上手机，银羽说：“我们先记录时间！如果黑夜一直持续，我们难免会丧失时间概念。记录时间才能知道过去了多久，这是最重要的！”
古怪妖月照耀之下的直永镇，覆盖着一片古怪的光芒，周围的所有建筑物，映照出各种怪异的颜色，仿佛进入了一个万花筒般的世界。
但，诡异的现象，现在仅仅是刚开始而已。
走在这依旧空无一人的小镇街道上，五个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古怪的现象。而接着……
“这……这是什么！”
章三忽然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景象，骇然地后退了好几步！
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也感觉到浑身战栗！就连一直很镇定的银羽，也睁大了眼睛！
一个路灯上，下垂的绳子上吊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尸体的身上，血肉几乎完全被挖去，脸部也已经腐烂得可以看见骨头，但还依稀可以辨别容貌。
那两具尸体，赫然是梁冰和张星！
“怎，怎么可能……”张星瞠目结舌，他想靠近那两具被悬挂的尸体，但还是不敢走上前去。
梁冰还稍微冷静一点，但两条腿早就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而赵钰姗却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她指着梁冰和张星说：“你……你们，你们是鬼！”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回过头，慌不择路地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撒开腿就拼命逃跑。
平时住户都会花费大量时间去健身房训练跑步，每个人跑起来都是健步如飞，赵钰姗面对死亡与恐怖爆发出巨大的潜力，速度相当之快，一时间也没人能追得上她。
“这个白痴！”银羽立刻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她难道不知道单独一个人更加危险吗？”然而，即使是赵钰姗的手机，也依旧无法拨通。
赵钰姗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她停下来再度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其他几个人了。她抬起头，看到天空中那个狰狞的骷髅头月亮，她顿时又被吓得六神无主。自己怎么就贸然离开他们了呢？
这时，映照在旁边房屋上的色彩变得更加诡异，不断扭曲形成一个个漩涡，看得人眼睛都花了。
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难道是什么灵异空间？
如果真是异度空间，那怎么回去呢？就算到了时间期限，如何离开这里回公寓？她又不是第六次执行血字指示，可以直接回归公寓。
赵钰姗越想越感觉恐怖。她拿出手机，想打给柯银羽，但是，刚拨出号码，却感觉到一阵古怪的心悸。
怎么回事？她不禁回过头去。
她自己的头颅，居然在地面上不断地跳跃着，不断地向她接近！那头颅上竟然还挂着一丝惨笑，用极度阴森的表情看着自己！
赵钰姗吓得立刻把手机扔向那个头颅，随即继续飞奔起来！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公寓到底有什么神通，把世界变成了这个模样！
赵钰姗边跑边回过头去看……自己的头颅依旧跳跃着追着她，速度越来越快！
赵钰姗穿过好几条街道，冲到一座楼房面前，大门虚掩着，她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把门关上，看见了一个楼梯，立刻跑了上去。
这座楼似乎是出租房，共有四层。跑到第四层的时候，赵钰姗跑进一个房间，把门死死关上，拉上窗帘，再把沙发等障碍物堵住门口，这才靠在墙壁上，松了口气。
那颗头颅跳动的速度太快了，跑的话根本跑不过，总会被追上，也许现在这样，可以躲得过去。
可是自己怎么把手机给扔掉了呢？也许还可以联系到柯银羽呢？李隐曾经好几次提过，柯银夜和柯银羽兄妹的智慧，是不下于夏渊的。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早知道……还不如像唐医生那样，去执行那个魔王级血字指示，也比来这个诡异的空间强啊，说不定我根本连公寓都回不去。魔王级血字可以让那些有经验的住户，像李隐、柯银夜他们来帮我，说不定……也不知道唐医生现在怎么样了，他该不会已经通过血字，获得自由了？”她胡思乱想着，“不……不对……如果有那个地狱契约就好了……”
赵钰姗进公寓前，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名牌大学毕业，凡事都很要强，长得也算漂亮，她希望将来能够自己创业。她决定先投资炒股，然而那一天，因为股市大跌，她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莫名其妙地进入那个小区，走进那条巷子，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了公寓。
她最初真的被吓傻了，本来她根本不相信有什么鬼魂，认为这肯定是某种高级障眼法，但是又不敢真的离开公寓超过四十八小时。当她后来看到住户从血字指示地点回来，在公寓前被一个女鬼活活吞进肚子里的恐怖景象，就再也不敢不信了。
为了想办法解开诅咒，她跑了很多寺庙，整天求神拜佛，甚至还找了不少江湖高人，研究那个小区所在地的风水等……但花费了很长时间，依旧毫无收获。
根本找不出任何办法能对抗公寓的诅咒。
她的第一次血字指示，地点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当时那个地下停车场里，不时传来怪声，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个幽蓝色面孔的老太婆，拿着把菜刀，见人就砍。她是躲在一辆车的后备厢里，吓得失禁，才逃过一死。她的第二次血字指示，则是在一栋已经废弃多年的古建筑里，那里的一个屏风上画的美女，显得很妖异，一同去的住户烧毁了屏风，但是随后就有住户莫名其妙地死去。那一次还是因为有老住户的帮忙，她才逃出那栋古建筑，否则根本不能活到现在。
那次古建筑的恐怖经历让她心有余悸，随时随地，女鬼都会突然冒出来杀人于无形，也许是楼道拐角，也许是身后，也许是窗外，也许下一刻，出现在你面前时都反应不过来。而这个小房间，也好像在哪里就会冒出一个鬼魅来。
现在……难道完了？那个头颅……会冲进来吗？
为什么会出现梁冰和张星的尸体？难道他们真的死了？可是自己还活着啊，为什么会看见自己的头？难道是鬼魂变出来的？类似的剧情，在恐怖小说里也不是没有见过。
李隐多次强调，不可能有无解的恐怖，也就是说，必定有一条公寓暗藏的生路存在，而且那条生路的执行难度不会很大，找出生路就可以逃出生天。
柯银羽说，这一切异常现象可能是公寓给出的对生路的提示，但她实在看不明白。突然变成黑夜，到处是鲜血尸骨，月亮变成骷髅，还看见自己的尸体和头颅……
对了……还有那个小丑！
自己和梁冰都看见过一个小丑。自己见到小丑是在直永镇外，而梁冰则是在旅馆餐厅外看到的。那么……那个小丑就是鬼？对，一定是这样的。
莫非小丑就是生路的一个重要提示？但是她对小丑没有什么了解，不就是把脸画花，然后搞笑吗？仔细想想……为什么当时看到那个小丑的时候，自己会吓一大跳呢？不过是个小丑而已啊。只是小丑而已……
就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好像一道闪电划过了身体……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
赵钰姗猛地看向窗户……怎，怎么可能！
刚刚，明明被她拉上的窗帘……现在完全被拉开了！敞开的窗户，正对着那个巨大的骷髅月亮！
这时候，银羽他们正沿着刚才赵钰姗逃走的方向，四处找她。四个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赵钰姗……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他们走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右边一幢房屋的大门，忽然“砰”的一声大开，把四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但是，并没有任何人走出那座房子。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时，柯银羽看见……地面上，有一个手机！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捡起手机。这正是赵钰姗的手机！
就在她弯下腰捡起手机的时候，身体正好背对着左边的一幢房屋。而另外三个人，都凑在那扇被撞开的房门前，想看个究竟。银羽身后的一扇房门，缓缓地打开了，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慢慢伸向银羽的后背……
银羽感觉到……赵钰姗很可能遭遇了不测。
这时，张星忽然回过头来对银羽说：“柯小姐，这幢房子里好像没人。咦，你拿着的手机是……”
张星回过头的瞬间，银羽身后又恢复了正常，那扇门依旧关得好好的。
“是赵钰姗的，她可能就在附近……”银羽紧紧握着那个手机，“我们想办法找到她！”
而此刻的赵钰姗，在看到拉开的窗帘后，吓得立刻冲到房门边，挪开沙发，把门打开，然后蹑手蹑脚地慢慢向楼梯口走去。
那个跳动的人头……大概已经不在了吧？最好是不在了。但是……
当她走到刚才上楼梯的地方一看……却根本没有楼梯了！怎么可能？！
赵钰姗慌忙地在整个楼层里搜寻，都找不到楼梯了！可是刚才明明有的！这可是四楼啊！难道她要跳下去吗？跳下去根本没得救啊！
赵钰姗越来越害怕了，最后只好又选了一个房间，走进去后锁上门，再拿一些障碍物堵住门口。她走到窗前，希望能看到柯银羽等人。但她又不敢放开嗓子大喊。
怎么办？怎么办！
做根绳子吊下去？万一这个时候鬼怪出现了怎么办？到时候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这个房间并不大，几乎没有家具，她紧贴着墙壁，时刻注意房间的变化，害怕突然冒出一个鬼来。
这么耗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杀！
她看着窗外，距离自己最近的楼房都有二十多米。她刚把头伸出窗外，无意中瞥了一眼隔壁房间的窗户……
她看到了那天在林子里见到的小丑的脸！这个小丑的面孔依旧涂抹得极为夸张骇人，也正把头伸出窗户，死死地盯着她！
“啊！”
赵钰姗失声惊叫，立刻把头缩了回来，用力关上窗户再狠狠锁住，接着拉上窗帘。她又冲到门边，再把一张桌子加在那堆障碍物上，然后用身体死死顶住！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但是，祈祷并未如愿。
很快，隔壁房间门被狠狠踢开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和那时在旅馆听到的同样脚步声！那个小丑……要到这个房间来杀死她！
赵钰姗忽然感觉下身一阵温热，但此刻她也顾不上害羞了，继续用身体顶住门，只希望那个小丑不要进来……
到底公寓的生路是什么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小丑不杀自己？比如说什么话或者做一件什么事……赵钰姗的头脑完全混乱了。
这时……脚步声停止了。停在了……自己顶住的这扇门的门口！然后，她身后，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撞击！
妖月照耀之下的地面，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地面开始不断开裂、腐烂，变得坑坑洼洼，千沟万壑。而且，腐烂的臭味不断从裂开的地面传出来，这腥臭让人极为反胃，章三开始呕吐起来。
“真的好臭……”张星也不禁捏住鼻子。
银羽渐渐注意到，发生变化的不只是地面。附近的商店、房屋，无一例外的，墙体都开始大范围地开裂，显得很陈旧和破败，仿佛这是一座废弃多年的死镇一般。
梁冰也注意到了，他按捺不住地问：“柯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你有没有想出什么生路来？”在无法联系到李隐的现在，柯银羽成了梁冰眼中最大的救命稻草。
银羽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走着走着……忽然，经过一家商店的时候，银羽通过橱窗看了商店里面一眼。那似乎是一家布料店，里面堆放着许多五颜六色的衣料，还有一台缝纫机。
银羽看见缝纫机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以前的一幕……
“阿慎，我学过几年缝纫，将来我帮你做衣服吧。”对于女红一直颇有兴趣的银羽，对阿慎承诺过。此刻见到缝纫机，她一时间看得出了神。
“怎么了？柯小姐？”张星见她有些走神，便问道：“这家店有什么问题？”
“不，没什么……”银羽回过头去，忽然……她猛然又扭头看向橱窗内！
“怎么会……”
那台缝纫机放置的位置，比刚才看到的，又距离橱窗近了许多！这绝对不是错觉！这让银羽立即警惕起来。而另外三个人，还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是马上离开这里，还是……按理来说，这种危险应该立即远离，但是，也不排除这可能是公寓给出的生路提示。银羽权衡再三，觉得还是太过危险了，还是离开为妥。
于是她回过头说：“我们走……”
“柯小姐！”张星立即大叫起来，“你，你看！”
银羽回过头去一看……她自己的头颅竟然放置在缝纫机上！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个把脸涂抹得非常古怪的小丑，竟然坐在缝纫机前，开始操作起来，缝纫机的针尖插入了自己的头部！然后自己的头颅就惨嚎起来！
银羽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当机立断地喊道：“逃！”
四个人撒起腿来逃离这家商店，然而那惨嚎和尖叫声却依旧不断回荡着，不管跑了多远，都还能够听到，简直是要把人的灵魂撕裂的叫声！当银羽把目光看向两旁的时候，才明白为何这叫声始终回荡在耳边！
无论他们跑到哪里，两旁的房屋的窗户内，都可以看见那个小丑将针或者尖刀插入自己的头颅，头颅不断飙出鲜血并且尖叫着！无论跑到哪里都一样！好像这个小镇有着无数的小丑一般，跑到任何地方，都能看到这个小丑！这就是赵钰姗和梁冰提过的小丑？
这时候梁冰脸色惨白地说：“是这家伙……我之前看到的就是这个小丑！”
终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巷道，冲进去以后，没有再看到有窗户。在奔跑过程中，他们一直左顾右盼，但小丑没有再出现。
“我……我跑不动了……”最胖的章三终于支持不下去了，扶着膝盖说：“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可是哪里有人理会他，张星还抛下一句话：“脑残才会等你！”
章三只好继续追上去，然而，眼见那三个人拐过一个转弯口，等他追过去一看……前面还是一条长长的路口，可是那三个人却看不见了！
梁冰他们跑了一段，回过头去一看，章三真的没有再跟来。
“这……”张星停住脚步，略微有些担心地说：“这死胖子不会真的掉队了？”
“要不……我们回去找他？”梁冰也犹豫起来，毕竟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多少也有感情了。住户之间只要不是损及自己，能帮还是会尽量帮的。
但是，梁冰刚要往后迈出一步，却只见拐弯处，一只黑色的靴子伸了出来！章三穿的可是运动鞋啊！
顿时梁冰不再犹豫，立即回过头，三个人再度狂奔起来。
章三跑到前面，怎么也看不到那三个人了。
“这……这是去哪里了？”
他一时恐惧起来。莫非……三个人都被那个小丑杀了？不可能吧？不，有什么不可能的？血字指示地点的鬼魂，哪一个不是诡异莫测的？
胖子章三顿时大为惊恐，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此刻，他只有双手合十，不停地向东西方所有的神明祷告。
怎么办？该怎么办？章三最后还是决定先尝试逃回去看看。他跑出巷道到了大街上，再一看街道上，两旁房屋的窗户内，已经看不到那小丑了。章三略微松了口气，但他依旧充满恐惧地看着四周。
说来奇怪，明明天空中有个那么大的月亮，可是，却还是感觉光线很暗。街道上，虽然还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稍微远一点的景物，就非常模糊了。
那个小丑……会不会从这黑暗中的某处出现，来杀自己？
章三想到这里，双脚就不停哆嗦。虽然血字指示很危险，但是平时毕竟身边跟着其他住户，也能略微壮壮胆子，可是现在他单独一个人……实在太恐怖了！
章三摸了摸身上，想找出手机，但刚一摸出来，发现手机竟然自动关机了，怎么也打不开，甚至换上应急的备用电池板也没用！眼前黑暗的街道，犹如一只猛兽的大嘴，随时要吞噬掉他。纵然不出现鬼魂，也够恐怖的了。
赵钰姗用身体死死挡住大门，然而撞击却是一次比一次来得激烈。每一次撞击，她都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都要被震伤一般。
“别……别进来……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赵钰姗吓得已经面无人色了，她不想死啊！可是，门外撞击的力量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哀求而有任何减弱的趋势。
赵钰姗看看房间内还有没有可以充当障碍物的东西，但是，所有家具都被她拿到门前来挡门了，哪里还有其他东西？
这个时候，她只能扯起嗓子大喊道：“银羽！张星！章三！梁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她双手已经使足吃奶的力气抵挡，而门依旧不断震荡着，不过门也真算结实，没有坏掉的迹象。
赵钰姗继续不断地大喊：“救我……救我啊！章三！梁冰！张星！银羽！”
“你们……有没有听到赵钰姗的喊声？”
银羽此刻依稀听到远处什么地方传来喊声，似乎是赵钰姗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张星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赵钰姗吧？”跑出那条巷道，那追踪的黑靴的主人也没有继续追来。赵钰姗的大喊声，他们都听到了。
银羽对于章三的掉队确实感觉遗憾，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回去找他。谁知道那个小丑会不会在那里等着呢？不可能为了一个人，把三个人的性命全部牺牲掉。
“这个方向！”银羽终于确定声音来源的方向，对梁冰和张星说：“我们去救赵小姐吧！”
赵钰姗感觉自己已经到极限了。门外撞击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门和墙壁的接缝处，已经出现了好几条裂痕，门也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挡不住了！那个小丑……会进来的！进来后，毫无疑问，会杀掉自己！
就在赵钰姗近乎绝望时，忽然，门外的撞击停止了。赵钰姗几乎不敢相信，还以为是不是对方在蓄势来个最后一击。可是，过了十几秒，依旧没有动静，她开始欣喜起来了。莫非……小丑放弃了？但她不敢放松，依旧用力顶住门，并不时注意身后的窗户。
公寓……似乎给这个小丑的限制是……没有穿墙和漂浮的能力？否则，不直接就可以进来了？对，一定是这样。这样一来，这个小丑也没什么可怕的。松了口气后，她开始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她随即想到，还有一种可能，也许那个小丑去找什么工具，来尝试弄开门，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能松懈！于是她继续大喊道：“银羽！章三！梁冰……”
距离那座发出呼喊声的楼房，越来越近了。银羽三人终于来到了楼前。
“是这里没错！”银羽抬起头看向这座四层楼楼房的顶层，非常清晰地听到了叫喊声。
“赵小姐！”银羽大喊道，“你能听见吗？我是柯银羽！”
听到声音，赵钰姗顿时大喜，她连忙冲到窗户前往下一看，果然是银羽他们三个人！有救了！
“银羽！”她应道，“救我！我被困在一个房间里，小丑……那个小丑要杀掉我！你们想办法救救我……能不能找个垫子放在下面，我可以跳下去？”
银羽皱了皱眉……垫子？就算真的有，从四楼跳下来，能够抵消多少冲击力呢？不过，她还是开始去想办法。
这时赵钰姗忽然想到，万一这时候小丑趁虚而入怎么办？一想到这里，她立即又跑过去顶住房门，但嘴里仍继续喊道：“银羽……求求你救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不会忘记！”
忽然，赵钰姗感觉不太对劲。她缓缓地抬起了头。那个小丑，此刻正倒挂在房间的天花板上。那张涂抹得极为古怪的面孔，倒过来对着赵钰姗，发出恐怖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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