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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出陇上金环又折将 驱巨兽蛮兵败宋军

公元423年春天,匈奴单于过驻北平,接到大汗的退军令,却思计报复北平的义军;单于入城毕,乃教军驻守数日,又一面写书与大汗,佯装整顿军器而晚回。于夜,义军四面而起,匈军大乱,单于闻之,急引军前来,对北平境内的义军开始了围剿;十数日之内,匈奴之兵,于北平附近大破义军数千人,乃俘得义军首领汤显之,单于命斩于集市,以示众尔。不久,义军又不时而出,袭击匈军;终于于公元423年二月初,匈奴军作战失利,单于被迫引大军乃还,北平逐渐被当地义军解放。
    却说孙车仍与蛮军相持于宜州一带,得吕文匡歆帮助,前破蛮兵数千,恼得金环取二万军来迎,乃命阿元吉为先锋。金环谓众将曰:“井朴之死,吾为之心痛!此仇谁可去报?”阿元吉忿忿而起曰:“某与井朴从小到大,情似兄弟,某愿去报仇,献孙车人头于大王帐下!”金环大喜曰:“井朴之仇!非汝不能报也!”逐命其先引一万军在前,自己与其他洞主引军在后,以为接应。王、宋二军早立于对面,分山而待,孙车、王成维出马,成维曰:“可冲突蛮兵”言毕,宇文怀蝶、宇文乐萱各引一军往平地进攻;但见王军冲来,蛮兵来战,几番冲杀,皆被阿元吉杀回,二女将纵马飞报孙车。
    孙车惊叹:“好个阿元吉!又是一个劲敌!”宇文乐萱出马曰:“末将愿前去提其首级而归!”王成维曰:“休得轻敌!”乐萱不听,执意出战,忽吕文匡歆纵马而来,拜见曰:“某愿下山与那贼决一雌雄!”孙车曰:“那阿元吉英勇不亚井朴,吕将军不可轻敌之。”吕文匡歆曰:“如不胜,那时任太守发兵讨之。”孙车应允,命其下山迎战。望来前线,阿元吉挥刀跃马,一骑连砍数百人落马,宋军溃败;元吉方欲收兵而回,突见一骑望远处而来,视之,乃吕文匡歆也。阿元吉问曰:“此任人也!?”或答曰:“此宋军新将吕文匡歆也,前次杀井朴之人亦是他。”阿元吉听完,把马一拍,提大宛宝刀而来。忽沙尘扬起,蛮军皆不能行,吕文匡歆亮出长剑,那剑闪着强光、飞马扑来;阿元吉看不清人,只见剑光闪过,阿元吉头颅早已落地,吕文匡歆将其首级高举大喊:“主将阿元吉已被某斩杀!”蛮兵见之,无比惊慌,全军溃退而去。
    吕文匡歆来见众人,呈上阿元吉首级,众人大惊失色。孙车曰:“将军莫非真乃神人转世乎!?折服于吾等矣!”王成维曰:“既已斩敌主将,敌已丧胆,太守可速发兵大进之。”孙车从之,教军发动进攻;宋军大进,蛮兵被击溃,残部退守山隘,金环闻阿元吉又被斩杀,心中大惊,急与众洞主商议;金赖洞洞主铁其灵笑曰:“大王宽心,量一小小宋将难成气候,来日吾以狮兽兵退之,可灭宋军。”金环亦欢心曰:“吾都差点忘了!诸位皆非常人也,可挡千军万马,来日还请各个洞主大王亲出,以解当前之危。”众人洞主皆应允。
    数日后,蛮人击鼓呐喊,拥狮、虎等猛兽而出,各路洞主齐出,三万兵马涌来,其势浩大。孙车谓王成维曰:“虽是蛮夷,却有如此阵势,无不令人胆寒啊。”只见门旗开处,金环拍马而出,二边各立着四位洞主;宇文乐萱请战曰:“先日吾未能拿下敌将,今欲立功补耻。”王成维叱曰:“汝安能不知那帮蛮人的实力否!?”孙车逐曰:“既然宇文姑娘有此决心,王侯也不必阻拦,看她立功,好好表现!”宇文乐萱拜谢后,持雕风翎尖镗上马,出阵搦战。金环欲出,旁边金赖洞洞主铁其灵拦曰:“让某来会会她。”这铁其灵虽不高大,但却身扣铁锁,如刀影般蛮力,使两把六丈普地矛,骑一匹卷毛赤兔马出战;二人便于阵前交锋,战有一百多回合,双方不分胜负,两军都为之喝彩。
    王成维见势不妙,持百鸟朝凤枪冲出阵来,忽望见金环身旁一人形貌惊人,此乃八大洞主之一的上林洞洞主板虎仁也。这板虎仁生的冷面黑脸,以速度见长,身长九尺,身披黑光铠,使一杆夜凌梦魇镗,坐下一只身长巨大的恐鸟,千军万马见了都畏之。王成维暗暗称奇,挺枪跃马来战,板虎仁舞梦魇镗截住厮杀;一连互斗七八十回合,不分胜负。阵上宇文怀蝶忙转入后军,到处寻觅吕文匡歆,只是不见,心中焦虑。阵上,宇文乐萱拔马便走,那铁其灵只管追来;看着赶上,乐萱忽回马一镗刺来,却被铁其灵挡住,二人又斗三十合,众军击鼓大喊。少时,宇文乐萱气力不加,望本阵而走。


    王成维与那板虎仁已战至三百回合,两人仍是不分胜败;樘对枪,穿梭并举,磨出火花,足以令人眼花缭乱。两人又战一百七十余合,板虎仁身着一枪,前铠被挑破;乃拔马回走,王成维也不追赶,亦望本阵而来。宋军阵上各将,无不喝彩。金环见之,望天举刀,驱军冲杀过来;板虎仁、铁其灵二人纵骑飞入,如入无人之境,杀死宋军无数!蛮兵冲来,宋军更不能抵挡,众将保着孙车,奋力杀开条路,望本营而走,宋军死者大半,被蛮兵赶过二十多里处。
    是夜,宇文怀蝶方寻见吕文匡歆,问其从何而归。吕文匡歆曰:“某是才上山见吾友也,使命在身,恐明日将离开这里,望将军们皆自重。”宇文怀蝶执其手曰:“先生先别行,这次蛮夷洞主大出,皆有神通之力,非先生不能退敌,今先生离去,恐失王侯之愿矣。”吕文匡歆逐曰:“江山茫茫,何处寻觅?蛮夷非真正的敌人,尔等也是受人唆使,若不除建康鬼皇车廉王,战事将不会停止。”宇文怀蝶求曰:“今先生若往,愿与王侯通信,以为尊尔。”当下,见一人早立营门之外,吕文匡歆见之便问道:“可是王侯兄否?”那人原是王成维也。成维步行过前曰:“吕将军意欲归往,成全使命乎?”吕文匡歆曰:“某非背义之人,王兄智勇双全,二人文武兼并,定能平定蛮夷。某在此与王兄一别,来日再会。”王成维曰:“吾非拦,是感吕将军解前次之围耳,故来送别,别无他意。”匡歆曰:“恕不逗留,王兄善保,他日若某有命归来,再与王兄一起生死为伴。”说罢,吕文匡歆已离去。
    少时,王成维叹曰:“使命尚在,犹身自理,真良友也!”宇文怀蝶不解曰:“为何刚才兄不说其原因?”成维笑曰:“大丈夫之志,远在万里。岂能事事求于他人乎?吕英雄重于情谊,强挽决留不住,不若随其而去。”宇文怀蝶亦感欣慰。孙车闻吕文匡歆离去,欲动怒,听王成维说后,也便没了怨恨。连日以后,蛮人分兵攻打营寨,孙车以弓弩、落石为御,多次击退蛮兵的攻击。
    数日后,见蛮人大退,孙车疑之,乃引三万军出营;人报山谷中又有一军杀至,孙车急与王成维引军来抵。其军大约万人,为首一人,乃是八大洞主之一的贪狼洞洞主肿头王。这肿头王可真是大家伙了,可畏是怪物;生得如何?血盆大口,极其凶悍,身高二丈,身披万兽刺铠,手戴长九尺的利爪,坐下一头长九米多的巨犀,树木皆被压倒。孙车大惊:“此怪物也!”王成维忙道:“太守可避往后军!”只见肿头王纵骑大步跨来,宋军以弓弩射之,却完全伤害不了他分毫;肿头王大吼一声,挥舞手上尖长、锋利的双爪,瞬间已将数十宋兵撕成碎片;四面蛮兵杀来,王成维引军敌住,孙车忙退入后军。肿头王纵巨犀而过,一连踏死无数军马,一挥长爪而过,又杀死数十人,宋军全线溃败。王成维挺枪跃马,直取肿头王;交锋不到三合,那巨犀发狂地撞来,把成维战马给掀翻了,成维倒地擦伤;众蛮兵围来,突一骑飞马而来,一连杀死十数蛮兵,视之,乃宇文怀蝶也。怀蝶大呼:“兄速上马!”王成维逐与怀蝶一起同马突围,蛮兵冲来,幸得宇文乐萱引军挡住;宋将范全、乔忠两人从另一边来接应众人,肿头王却早已杀至。范全、乔忠二人急挺戟来迎,被肿头王手起一爪,两将连人带马被撕成四段,残尸坠地;王成维见之,急与二女将望后军而走;杀至入夜,众人才得相见,数万人伤亡殆尽。


    是夜,王成维谓孙车曰:“事急矣,蛮人八大洞主齐出,此皆非常人也,不若往宋王处求救。”孙车亦曰:“吾亦有此想法,但又不想丢弃宜州。”莫伯长曰:“某愿去衡阳处请求救兵。”王成维曰:“莫将军肯去甚好,与宋王说,兵不在多,只求能人助之,亦可匹敌万军,谨记。”孙车便允。天明时分,伯长领数骑离去,前往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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