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节 可怕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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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摔断了四根肋骨,嬷嬷折了一只胳膊,海俊秀扭了腰,佑智掉了两颗乳牙,头肿了十六个包。
我亲手缝制了一个小巧可爱的荷包,把O神的克物一滴不漏的缝了进去,然后挂在脖子里,天天戴着,他可是我的护身符耶。
日子陡的过好了,王宫的工作我便辞去了,专心在家伺候伤员,学裁剪,佑智说起话来嘴巴就漏风,尽管这样,还整天跑的不停点儿,他和风变王子的感情那叫一个铁啊,尽管我仍然没想通三岁和十岁之间已经产生两个代沟的孩子究竟为什么这么铁。
别看佑智楚楚可怜的说去参加我的婚礼是准备营救我的,我才不信了,他压根是去看热闹的,他这个家伙平时最喜欢幸灾乐祸,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那儿能错过这机会?因此,我始终黑着脸面对他,我自认为黑着脸的样子还算恐怖,足以吓死一只蚂蚁,可他一点儿都不给我面子,老往我身边蹭,一瞪他他就咧着嘴傻笑。诸多现象证明他很喜欢我,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替我洗袜子手帕之类的小东西,虽然洗不干净但精神实在是可嘉,每次他从王宫回来总要偷偷往我口袋里塞好吃的,只要我的手伸进口袋里就老能摸到干果之类的零食,甚至有好几次我晚上钻进被窝里觉得身子底下咯咯的,爬起来一看才发现他躺在我床上呼呼大睡,压住他他也不叫唤,压死也不知道。臭小子!他天天往宫里跑,机变王子是天天往这儿跑,两个人都起早贪黑的,机变王子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伤员们治病,我呢顿顿做鸡鸭鱼肉给伤员们补,直补的他们天天拉肚子,呵呵。
我和机变王子都拥有一个最狂热的爱好,就是打花都球,花都球这种游戏特别能动脑子,磨练人的耐性,我吧,最初就是想磨平自己暴躁的性格,才渐渐喜欢上这个游戏的,越打水平越高,可当我和机变王子交手的时候,发现他的水平是比我高,但性子很急,属于急功心切的那种类型,由于急,出球的时候便不会仔细权衡,几乎每把都跟我打个平手,为此他很不服气,整天约我打球想把我赢的心服口服,可我偏偏不服他,他孩子气的耿耿于怀,我俩在一起的空闲时间几乎全打了球了。
机变王子毛躁的性格比我还严重。
嬷嬷和西西总算有机会修炼了,俩人每天睁开眼睛就互相对视,极其深情的,那电波哟,犹如决提的江水般浩浩荡荡,不像我和机变王子整天打球打的不亦乐乎,那儿有闲功夫去瞅对方一眼哪。
接触多了,才发现机变王子的童心和我一样重,尽管他总想装出一副大人般成熟稳重得样子,却总不成功,我总勾引他和我玩得大汗淋漓,我甚至想以后这样无忧无虑的玩一辈子该有多美好。机变王子每天准时报道,太阳露出一半脸的时候他就来替我们开铺子门了。只是有一天,他来得特别晚,午餐都吃过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吱吱呜呜说不上来,我醋意大发,讥讽他是不是旧情未了去找蓝欣悦了,他很生气的瞪我说去找绿素了。
哦,对了,绿素,我都忘了绿素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活生生的绿素,我一下子就懵了。自从我从O神的世界里逃回来之后,生活里除了机变还是机变,忘了自己原来的生活。从小我就喜欢看书,看过许许多多的书,大多数书中的女主人公都有着类似的经历,和自己的好朋友同时喜欢上一个人,为此而苦恼,而让步最后有两种结局,一种是他们生活在一起很不幸福,而女主人公也痛苦,另外一种就是女主人公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让自己的好朋友独自难过。我该怎么办?机变王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比我清楚多了,他拍拍我的头,叹口气,模样挺深沉,说:“记住,我只要你一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表白,这种情况下,期盼到自己最想听的一句话,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晚上,机变王子走后没多久,绿素就来了,悄无声息的没有脚步声,说实话,几天不见她换了个人似的,靓的扎眼,淑女极了,如果用时髦洋气这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她,那么她以前就是古朴陈旧的花瓶。看来人还是需要包装的,像蓝欣悦,如果不精心修饰的话,也就是一个火柴妞,土得掉渣渣的那种。
绿素看到我,第一反映便是凶猛的抱住我拼命的颤抖:“你这个死丫头,回来也不告我一声,急死我啦,我以为你攀上星神就忘了我这无名小卒了呢。”
我真切感受到她的激动,不由得潸然泪下,爱情算什么,在友情面前,它是那么不值一提。
她把我折磨够了,这才平心静气的询问我事情的前因后果,当我吞吞吐吐说出机变王子两次前去搭救我时,她表现的很冷静,淡淡说了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她说:“我说佑满,机变王子那人可傲着呢,你能让他为你做点自愿的事儿,魅力够大呀,我看他对你是真的,可别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啊!”
我瞠目结舌,她说的是真心话吗?
绿素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岔开话题说:“哎,你知道吗?有三个帅小伙子同时追我哪,你猜我看上哪个啦?”
“哪个?”
“笑的最开心的那个。”
“噢,为什么?”
“因为他的笑总是能感染我,跟他在一起,我很轻松。”这句话绿素回答的幽幽的。
我想起来机变王子的笑,他虽然很少笑,但每次笑也都令我心神荡漾。相对而言,我笑的频率就高多了,大笑,小笑,长笑,短笑,他都一丝不苟的看着,只要我笑,他就什么都不做了,直直的看着,像在欣赏一出好听的音乐剧,呵呵,原来笑的魅力有这么大啊。
“绿素,我……”我准备和绿素认真的谈一下这件事,却欲言又止,她很真诚的打断我细声道:“别说了,我什么都懂,你不用照顾我的心情,我和机变王子早已开诚公布的谈好了,这件事跟你并没有关系,明白吗?这是我跟他的事,丝毫牵扯不到你,如果你真喜欢他,只管开开心心和他走下去,即使咱俩只是陌生人,我也是这么认为,这根本影响不了咱俩。”
这不像我认识的绿素,何时变的这样通情达理,不对,她一直都很通情达理,只是所有通情达理的人在遇到感情问题的时候都容易钻牛角尖,容易不讲道理。
“好了,让我看看你,好好看看变漂亮了没有。”我由衷的赞叹道。
“你还不一样?谈恋爱的人跟单身汉就是不一样,我记得你以前根本不注意收拾自己,多会儿都是顶着鸡窝脑袋,穿的宽袍大袖的,要不是长着一张年轻的脸,别人真以为你有孙子了呢,瞧,现在,荣华富贵的样子,手上那戒指哪来的?啊?少说也有五十克拉吧,财富了啊你?”她捅了我一拳。
绿素跟我在一块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夸张这一手法,还用的活灵活现,大有乘风破浪之势,我都得反过来向她讨教,看看她就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不哪儿来,捡的,就那马路边上捡的。”我心想,看谁能把谁侃晕了。
“哪条马路边上呢?我也捡捡去呀。”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紧张而有序,估计队伍挺庞大的,门板都被震的稀里哗啦乱响,我俩心惊肉跳的抱做一团,望着快散架的门,祈祷它千万别塌了。
“怎么啦?”我俩面面相觑,好半天谁也不敢出去瞧一眼,等马蹄声渐渐远了,才壮着胆儿走到门前,本来准备把门打开一条缝可以瞄到外面就行了,现在可以省心了,门板被刚才的动静震裂了几道大缝子,我试着看能不能把胳膊伸进那缝子里去,结果不仅伸进去了还空旷的晃荡呢,要是换成佑智的小脑袋,探出去准没问题。
本来街上挺安静的,忽然一下子涌出一大堆的人群,人们个个脸上惊怒不安,佑心本来在后面洗衣服,也平静的走出来问:“怎么回事,我听到外面很吵。”
佑心这孩子的心很重,轻易不说话,问也不吭声,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心理上受过创伤,还是别的什么,所以我跟她说话总是很小心,怕说错每个字。
“没什么,我们出去看看,你把家看好,没事别出来啊。” 我叮嘱她,然后和绿素出了门。我俩选了一个面相慈祥的老婆婆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他老人家边咳嗽边说:“打````打仗`````要打仗了````别人打进来了,要攻城```攻城啦。”
攻城?打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不仅仅是我,绿素也变了脸色。
“听说士兵们刚刚整好队伍从这里经过了,这仗恐怕是躲不过去喽。”一个头发眉毛都白了的老头插嘴道。
战争,这人们谈虎色变的事情,即将发生在我们身边,我脑子很乱,凌乱中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机变王子,国难当头,他身为王子,责任该有多沉重,我心急火燎,想立刻见到他,好好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们一家今天晚上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吧,我又何偿不是?全城惶惶不安的居民们又何尝不是呢?
嗒嗒嗒,第二拨士兵整齐有序的疾奔而过,他们全副武装,每人手中都拿着矛和盾,神情严肃,朝王宫的方向去了。人们的精神越发紧张了,焦急,担心,害怕侵入到每个人的身体里,他们不安的走来走去,猜测着即将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一拨又一拨的士兵们整装待发,聚集在王宫门口随时待命,旁边的居民们不停的问这问那,但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不知道往后看吧。
绿素跟着我随人群挤了一会儿,就急不可奈的回家去了,她说她得回家和妈妈呆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我心急如焚,我急切想见到机变王子。我随人群涌到王宫门口,看见格比者将军正在训练军队,城堡的门紧闭,门口比平时增加了三倍的守卫。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挤到他们跟前,对他们说我要进去找机变王子,他们说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放人进去的,谁知道我不是巨蟹国派来得奸细呢?
奸细?天哪我认识机变王子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能怎么样呢?可他们才不理我这一套呢,我摆事实讲道理他们充耳不闻,不仅仅这样,他们还恐吓我说如果我再多说一个字的话就送我去坐牢,太过分了,不过他们也许真的会这么做,我不敢冒险,只好不停的给他们打手势,他们又熟识目睹,再次威胁我说如果再在他们面前搔首弄姿扰乱军心的话,就把我送马戏团去。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忽见佑智大摇大摆的从门里出来了,他一眼便瞧见了我,然后非常热情的朝我奔来,抱住我的腿撒娇,我眼睛一亮,告诉他我想进去。
“戒韩笨用印。(这还不容易)”他先坏坏一笑,接着屁颠儿屁颠儿的拽住一个小守卫的裤脚,小守卫一见是他,忙殷勤的俯下身子问他有什么事,他叽里咕噜了半天,小侍卫又和其他侍卫耳语了一阵,终于将我放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我想拽佑智一同进去,外面人多多的,他一个小孩子万一被人踩着多危险啊,从心底里,我原谅他了,他却不,非要在门口等我,好吧。
大厅里静悄悄的我还以为没人了,不想一群军机大臣正襟威坐在一起,国王小老头摊在椅子里看起来软绵绵的跟没骨头似的,机变王子站在他身边,眉头紧缩。
“佑满。”机变王子看见我轻声叫道,并且快步走到我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我小心的看了看那些人,他们都没反应,似乎都没意识到我的出现,可能坐的太过于专注的缘故吧,这才放心下来,小声说:“听说要打仗了?是真的吗?”
“恩!”
“怎么回事儿?来得太突然了。”
“不突然,一点都不,本来早就要开火的,能拖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机变王子的脸有点苍白。
原来我所看到的和平只是个假象而已。
“是巨蟹国吗?”
“对。”
“有把握赢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底气不足,这还用问吗?早就听父王说过,巨蟹国素以心狠手辣,野蛮粗暴而著称于世,他们喜欢以掠夺侵略的方式得到他们想要得东西,不过不得不承认,巨蟹国人确实很聪明,造出来的武器远远比其他十一个国家先进的多,并且生活的也很富有。
生物界里有一条定律,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条定理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怎样能使他们国家更加强大更加昌盛就怎样来,不管使用的手段是阴险还是正当,海里面的大鱼还吃小鱼呢,自然界的规律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
他们并没想过,自然界一切活的生物,除了人之外都没进入文明社会,他们也许有思想有自己的团体,但他们是原始的,低级的,他们远远不能跟人类比,他们是最原始最野蛮的生物。 战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场灾难,每条生命都来之不易,怎能将它随便践踏?文明的社会,文明的人类,发展要考大家相互扶持共同发展,而不是为了自己发展阻止别人前进的步伐。
机变王子难为的摇摇头,说:“他们的军队就在城外,扬言天亮就打进来。”
太快了,这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袭击,好比一个孕妇今天刚刚怀孕,明天就立刻产下BABY一样。
“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叹口气。
“迎敌。”
迎敌就意味着将有无数条生命从这个星球上消失,将有无数人丧失掉自己的丈夫,儿子,兄弟,父亲,我仿佛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云霄。
“是格比者将军带兵吗?”
“恩,我同他一起去。”
“你也要去?”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是的,对方人多势重,我一定要去。”他神情庄重而壮烈。
“你去了,对方人就少了?势就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我突然生气了,“你不去不行吗?”
“不行!”他坚决的回答,“不去难道要我当亡国奴吗?”.
“除了你射手国再没有人才了吗?”我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说。
“那你让我怎么说?”我不客气的叫唤起来,叫着叫着我俩就吵了起来,脸红脖子粗的,直到惊扰到了大厅里面的大臣们。
“吵什么?哪来得野丫头?太放肆了!”国王小老头儿发脾气道。
“没什么,我们出去一下,很快回来。”机变拉住我的手绕到了后花园。
“好啦,这下吵吧,没人管你!”他气呼呼的说。
“你以为我喜欢和你吵啊?”我甩开他的手,“你爱去就去呗,关我屁事。”
“那你生什么气?”他扳过我的肩膀,定定看着我。
“你管的着吗?”
“别这样,都什么时候了还吵,说不定以后就见不着我了。”
“看不见更好!”
“那好吧。”他叹口气,“就算为了让你如意,我也会尽量死在战场上,敌人打不死我,我也会找堵墙撞死,你满意了吧?”
“机变,我是个公主。”我笑了。
“你说什么?”他皱起眉头。
“我说我是处女国的十二公主。”
“怎么会呢?”他表情复杂。
“真的!”
“真的?”
“真的!”
“不会吧?”
“真的!”
“真的?”
“真的!”
“不会吧?”他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你烦不烦?能不能说点别的?”我推了他一把。
咣当一响,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件事很让他吃惊吗?不至于傻了吧?我慌忙扶起他。
“难怪我总觉得你有点面熟,原来如此啊!”他恍然大悟。
“你们先想办法拖住敌人,我回去搬兵来援助你们。”
“来不及了。”
“怎么?”
“他们有备而来,已经包围住整个城市,你出不去的,本来O神一直在助我们,但因为我夺走了你,他拒绝再守护我们国家,以前巨蟹国虽然一直虎视眈眈,但由于有O神当我们的守护神,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好了,他们肯定是知道了O神与我们决裂的消息才迫不及待的赶来的,唉,我们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他们说来就来了。”
“那怎么办?”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能去找木头婆了。”
“木头婆是谁?”
“你记得我曾经放你去风姿林里吗?里面住着一位老太婆你一定见过吧?”
“恩,见过。”
“她就是木头婆,她前身是个巫婆,是上世纪红极一时的巫婆,一直活到了现在,她知道许多秘密。”
“她能救咱们吗?”
“可以这么说,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们会全没事的。”
“听老人们说过十二行珠的故事吗?”
“没有。”
“十二行珠其实就是十二颗珍珠,是波罗二世国王统治时期的宝贝,波罗二世国王一生都没有用过它,据说他死后宝贝就被木头婆所获,当时波罗二世之所以能够登基就是靠的木头婆,木头婆魔法无边,当然没人见识过,只是听人们传说而已,史书上记载说十二行珠只要能聚成一个光环,那是极具杀伤力的,设到哪儿,哪儿就着火.”
“也没多厉害嘛。”
“不知道,但是的确曾引起几国之间的争夺。”
“不过一个传说而已你就真那么信?况且,假如真像你说的,木头婆魔法无边,那她早就从风姿林里逃走了,还用得着你关她好几年?”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可她真的是木头婆,O神的父亲认识她。”
“怎么又扯上O神父亲了呢?”
“O神一直很帮我们的,至于木头婆怎么来得说来话长,一时说不完,但她的确是木头婆无疑,她肯定知道珠子的下落,三年前,O神父亲把木头婆交给我的时候就说了句让我莫名其妙的话,这话听起来很随意,他说凡事都有定数的,木头婆接下来的定数该在射手国,他说之所以把木头婆送过来是不想违背天意,木头婆受苦的天数就等于我未婚妻挨打的次数,木头婆跟射手国是注定有缘分的,只等时机成熟的那一天,三年了,难道时机还不够成熟吗?”
机变王子的脸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苍白的。
木头婆受苦的天数等于机变王子未婚妻挨打的次数,老天爷,我没挨过打,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过,使劲儿想也只有一次不小心被嬷嬷碰倒滚下楼梯扭伤了脚而已,再就没什么了,被人踩到脚的次数也是为数不多的,有没有搞错啊,木头婆被关在林子里面,三年多,一年365天,也就一千多天,谁能挨打挨一千多次啊,不被打死也被打傻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啊,机变王子会娶她?我心里特不舒服,难道机变王子的未婚妻不是我?
“你怎么了?”他看见我发愣,轻轻抱了我一下,我尖叫着跳开,大骂他下流,骂完后就问他:“你认不认识挨打挨过一千多次的女孩子?”
他十分诚恳的问我:“那你挨打的次数多不多?”
“没,没挨过谁的打。”
“哦,我不认识挨过这么多次打的人,或许我们理解错了打这个字的含义,它或许不是挨打的意思,而是代表其它的什么,别胡思乱想了,O神父亲一向都是说话只说一半儿,留一半儿。听着,现在你赶快回家去,没什么事儿别出来乱跑,就是有事也不能出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出来瞧热闹,等事情一结束,我立刻就去找你,记住了吗?”
“没记住,我不同意,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害羞。
“听话点儿行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凭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兵。”我立刻回敬他。
“凭什么?”他重复我的话,有些恼火的说:“不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什么时候成他的女朋友啦?他可从未追求过我或是表白过什么我更没答应过他什么,怎么什么程序都不用走就一步登天啦?
他见我不吭气了,便自鸣得意起来,继续命令道:“现在,我带人去找木头婆,当然,先派人送你回家,走吧!”
就这么就走啦?混蛋,我追上他又踢又打又咬又抓,他大踏步往前走,看都不看我一眼,大手一挥,几个侍卫就架起我往外走,不过,这几个侍卫的智商实在不高,无需我亲自出马,佑智一个人挡在城堡外就全搞定了,还扒了一个侍卫的衣服给我套上了。于是,我趁着人乱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侍卫队,那几个原本指定送我回家的侍卫把佑智雄赳赳气昂昂的送回去了。
机变王子回到厅内不到5分钟就出来了,冲我们这些全副武装的侍卫队发号施令:“走,去风姿林。”
我们迅速整理好队伍,跟在他后面,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唯一不爽的是,旁边一个男的总像狗似的在我四周嗅来嗅去,小声念叨着真香真香啊,因为他的声音不至于让老前面领队的机变王子听见,姑且先不理他,以免打草惊蛇。像前次一样,几个高个侍卫把锁子打开并抬下来,我也挤在里面装腔作势了半天,只听机变王子不满意的说:“哪儿来的这么一个小孩啊,个头这么矮,竟然混进了我的侍卫队,看来完了还得整顿整顿。”
我把帽沿压到最低,大气不敢出一下,林子深处隐约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火光,走近了才晓得是木头婆的篝火,木头婆端端正正的坐在火前,一直低着头,不管我们弄出的动静有多响,她都不抬头望一眼。
“木头婆,别来无恙啊。”机变王子说。
火映衬的木头婆的脸又黑又红又狰狞,“有何贵干?”
“您知道何必又问呢?”
“你今天倒是带对人了嘛。”木头婆仍低着头摆弄手里的白薯,不慌不忙的说。
“带对人?什么人?”机变王子一头雾水,他转身望望我们,又转过去问。
“装傻?”木头婆猛的抬起头,犀利的目光闪电般穿透我们每个人的眼睛,亮的扎眼,我忽觉领口被一只大手揪住,提溜到空中然后又甩了出去。
啪,我倒在木头婆的脚边,发现她的鞋子是红颜色的且上面锈了许多小花。我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心想好端端的混在人群里怎么突然就被抓了出来呢?机变王子上前扶起我,我的眼睛碰到他犀利的目光,我心说,完了。
“是你?怎么是你?你怎么跑来了?”他吃惊的喊道,“不是叫你回家吗?侍卫呢侍卫哪儿去啦?”
“哇,好痛好痛。”我疼的龇牙咧嘴。
“木头婆你这是干什么?”机变王子把我弄起来,冲木头婆大叫。
“这得问你自己吧?”木头婆仍不慌不忙。
“我怎么了?”
“看,这是什么东西?”冷不防从天上掉下来一只马头,孤零零的一只马头,颈部断口处血肉模糊,马的神情很清楚,很害怕的样子。
好象是飞马,没错,只有飞马的耳朵是尖的。它是飞马的脑袋!!
啊,我惨叫一声,跌到地上,捂住眼睛不敢再看。是飞马,飞马它死了,死了,它死了。
机变王子也认出了那是飞马的头,还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这么愤怒过,包括他得知我给他吃剩饭还有他和O神交手的时候,都比现在冷静的多。我叉开手指头,看见他咬着嘴唇,张牙舞爪的吼:“是你?你把飞马杀了?是你把它杀了?你这个魔鬼!”
“是你,是你们俩,是你们俩杀了它,反而猪八戒倒打一耙。”
“老魔鬼,你凭什么说是我们杀了它?”我叫道。
“还有脸问我,你这个狐狸精,机变变王子为了救你逼迫飞马背叛了它的主人,它主人一刀砍下了它的头,如果没有你,飞马怎么会死?”木头婆终于忍不住了,声嘶力竭的吼起来,老泪纵横。
本来我心里还有点怀疑是木头婆杀的飞马,一看这情景,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她,除了O神以外还会有谁比他更冷血呢?本来我想忍住不哭的,可一见木头婆哭,也情不自禁的号啕大哭起来,飞马那双可爱的大翅膀还有它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都印在我脑海里涂抹不去,好遗憾,还没来得及向它表达一下我对它的喜爱之情,没来得及摸摸它身上柔软的毛就和它永别了,其实它比佑智可爱多了,佑智这么坏的小破孩儿都越活越滋润,它怎么可以就惨遭主人的黑手呢。
O神,我说么,他这么轻易放过我,原来早已经在飞马身上撒够了气,他也真够狠的,自己的爱马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毒的手,他的血像冰一样冷,他的心简直不是肉长的。我这么一个仅仅见过飞马几面的人,心里都难过的跟什么似的,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狠,这样狠呢?
火光的衬映下,我看见机变王子的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他抱起飞马的头,紧紧的抱着,走到木头婆面前,跪下了。
他给木头婆下跪了?我那高傲的王子,他怎么变的这么软弱,我扑过去,使劲儿拉他起来,可他不起来,还把我也按到地上陪他一起跪。
“木头婆,O神杀了飞马,也不管我们了,O神本身就是射手国的守护星神,可他因为一己之私,同我国断绝了往来,敌人已经杀到了城外,天一亮,就会攻进来,你也知道,我父王这些年一直有O神父子做靠山,不曾勤练士兵,这关键时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您就帮帮我们吧?”
“就为了争一个女人,你觉得值得吗?”
“她是要陪我过一辈子得人,值得。”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蔫蔫的跪着,垂下脑袋听着,不敢多言语,看看,红颜祸水吧,从小就听大人们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没想到今天自己就当上了这所谓的红颜,我内心的羞愧,无以言表,可这能怪我吗?红颜自有红颜的无奈啊。
“说真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珠子的下落,不骗你。”木头婆颇深沉的说。
“这怎么可能?”机变王子难以置信。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不信也罢,十二行珠每十二年回炉一次,具体怎样回炉我也不清楚,它的魔力二十年需要重新磨炼,二十年里,魔力只能用一次,一次就会耗光它所有的能量,二十年前,我得到了它,一直珍藏,两年后它的魔环逐渐褪去,随之无光的珠子也一点点变小,最后消失了。老巫师说它们回炉去了,世上本就没有永恒的东西,得到就是失去,失去就是得到,当时我不懂,急切的想尽各种办法找回它,终究不成功,现在我算悟出了这个道理。”
“木头婆,现在局势紧张,我们该怎么办?”机变王子无心听她的长篇大论,打断了她。
“迎战,我给你想个办法。”木头婆倒也爽快。
“等等,木头婆,有件奇怪的事情我想请教您。”我怯怯的说。
“你,一边呆着去,等我们商量完大事你再慢慢请教。”没等木头婆回答,机变王子就不由分说把我推的远远的,什么人呢。
他俩紧锣密鼓的开始共谋大计,我只好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情,招呼其他侍卫和我一起往火堆里加木柴。商量许久,他们终于达成了共识,机变王子这才问我刚才想请教什么来着,我说我总感觉肚子里面长了个肉瘤子,因为木头婆是闻名暇耳的巫师嘛,想看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我不用经历任何痛苦就消灭掉它,因为所有医生都劝我开刀取出它。
“你怎么知道是肉瘤子?”木头婆问。
“因为可以摸到啊,硬硬的不是瘤子是什么?不信你摸。”我把肚子探给她,木头婆也不推辞。
“对,就是这儿,好多年了都,有时候还会隐隐作痛。”我说。
木头婆的手像吸在我肚皮上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机变王子也慌了,要不是木头婆跟我同是女的,他真会把拳头砸过去。
“行珠,是行珠!”木头婆失声喊道。
“不会吧?也太快了,刚讲了丢失了20年的东西,现在马上就见到了,太玄乎了吧?”我不客气的说。
“木头婆,你没弄错吧?”机变王子哆哆嗦唆的问她。
“不会错的,它的力量我能感觉的出来。”木头婆这时几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了。
机变王子无视木头婆的手,狠狠的把我拥进怀里。
“这小女子要派上用场了,十二行珠之一就在她身上,按理说,十二行珠是不会分开的,也许她身上还长着另外十一颗。”木头婆不经我同意就在我身上肆意搓捏起来,痒的我快受不了都。
“别别,木头婆,你弄疼她了。”机变王子连忙阻止。
“那你来找?”木头婆斜了他一眼。
“哦,这,还是,还是您找吧。”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就是嘛。”木头婆嘀咕,同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只感觉一只耙子在身上蹭来蹭去,痛感多于痒感,我捋起袖子一瞧,哇塞,光溜溜的胳臂上爬了许多道爪印,血样般暗红的颜色,灼烧灼烧的,机变王子也看的触目惊心,说什么也不让木头婆找了。
“已经找完了,她身上只有一颗。”木头婆拍拍她那双粗糙的耙子,说:“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
“我有十一个姐姐。”
“敢情上次你骗我。”她生气了。
“她是狮子国的十二公主。”机变王子解释道。
“哎哟”一声尖叫刺激的我打了个冷颤,是佑智那独特的大嗓门,我向后望去,果不然见佑智跌到草地上,旁边一个侍卫正努力的抱起他,往身后藏。这个小混蛋,怎么什么时候都喜欢来凑热闹。
“指挥棒!”木头婆兴奋的两眼放光。
“什么指挥棒?”我纳闷,同样的,佑智也被木头婆手指一点,吸了过来。
“指挥棒现世啦!”木头婆一只手提起了佑智的领口,高兴的抡圆了胳膊,于是,佑智不见了,一只细长闪光的棒棒显现了出来。
“只要有指挥棒在,所有行珠都会自动归位的。”
“好事儿啊,看来刚才我们计划好的迎战办法用不上了,不用伤一兵一卒就可以大获全胜了。”机变王子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悦。
木头婆抡圆胳膊甩啊甩,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闪闪发光的棒棒逐渐消失,露出佑智的小脑袋小胳臂小腿儿。
“哎哟,噢费,郎央惯,郎央惯。(老妖怪,老妖怪)”佑智不住的骂着,我的感觉却比做梦还带劲,许多意想不到的事都发生了。
“天意,真是天意啊,我得到十二行珠并没得到过指挥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木头婆仰天大笑,她这副嘴脸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木头婆,那赶紧召集十二行珠吧。”机变王子说。
“好,现在就召。”木头婆将手中哇哇乱叫的佑智平放到草地上,佑智一骨碌爬起来躲到我背后,死死抓住我衣角,不肯离开半步。
“它是谁?”木头婆逮不住它,问。
“他弟弟。”我指着机变王子说。
“是她弟弟。”机变王子说。
“不管是谁弟弟,都得委屈一下他了。”木头婆耸耸肩,样子看起来特滑稽。
“没问题。”我大公无私,抓起佑智拱手相送。
木头婆平举着佑智,默默念叨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佑智逐渐一动不动,接着全身发光,亮如白昼的光芒。好美,我看的眼睛都直了。再接着,佑智悬挂在半空中水平转动,越转速度越快,最后又变成方才那种细棒棒。
“神啊,将魔法赐予它吧!”木头婆做着各种各样古怪的动作。佑智旋转的速度更快了,只能看见一圈亮光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目不转睛的看,对其他十一颗行珠的到来充满了好奇和兴趣。
啪啪啪一阵电光火石,一个又一个仙女从天而降,陆陆续续掉下了十一个,太神奇了,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想症,凭空掉下来些人,恐怕再没比这更牛逼的事情了。
清一色女人,经过我的仔细辨认,他们是我的十一个姐姐。
“大姐,二姐,三姐……”我一个个的喊下去。看到我,她们的惊讶也不小于我,惊恐万分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解释不清,木头婆给她们做了详细而慎密的解释。我的十一个姐姐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吵着要回家。我的大姐已步入中年,正直更年期,她揪住我的耳朵,大声嚷道:“小坏东西,妈妈快急死了,到处寻你寻不着,你倒好,跑到这种鬼地方来鬼混,我非把你踢回去不可。”
二姐也一样,母老虎般训斥了我一遍,剩下的姐姐们都一致同意立刻,马上带我离开这鬼地方,不管木头婆如何把我们姐妹吹的天花乱坠,不理机变王子如何意味深长的劝说,不看我哭的如何可怜。
木头婆干脆极了,二话不说就把我那十一个姐姐们捆绑到一块堆了起来。
“天一亮,就把她们运到城楼里,一切就万事大吉了。”木头婆这样吩咐说。
“就这样?”我有些迟疑。
“就这样。”木头婆肯定的点点头。
“佑满,你这个小混蛋,我们回去告诉母后看她怎么收拾你。”
“佑满,你太狠心了我们是你的亲姐姐啊。”
“佑满,你的小外甥还在家等我们呢。”
“佑满,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乱了乱了全乱了,一边是机变王子忧郁的目光,一边是姐姐们愤怒的谴责,我左右为难。
木头婆见我心猿意马,撂下一句话,“你看吧,留还是不留,你来决定。”
“留,当然留了,这是大事,当然得大义灭亲了。”我苦笑道。
机变王子握着我的手更紧了。
怒骂声,铺天盖地朝我涌来,我扔下一句话:“木头婆,这交给你了我先溜了,我得先回家安顿好我的家人。“
“寒银偶寒银偶。(还有我还有我)”佑智也撵上来,和我一起跑。
“木头婆,你委屈先在这守一会儿,我们回去安排一下,天亮前一定赶回来。”机变王子紧紧在后面追着我们。
这一个晚上的收获可真不少,好的坏的全凑一起了,真没想到,我和佑智居然能派上用场,为我心爱的人。这在很大程度上给了我信心,更没想到的是,古怪偏执的木头婆,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今天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把她给拿下了。她被射手国关了三年,竟一点儿也不计较,心胸够广阔的,换了我,哼,救你?不报仇就不错了。所以,木头婆的丑陋形象在我心目中一下子就变的高大美丽起来了,我觉得跟她比起来,她就是大象我只是蚂蚁,什么叫大人有大量,今天算见识过了。
格比者大将军是个立过战功的人,威名赫赫,他从不信邪,响当当一条硬汉子,所以对于用十二行珠迎战一事,他坚决不同意,他认为这根本就是件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事情,即使我们十二个姐妹都站到他面前,他也坚持说是胡闹,说是用美人计他都信,偏偏不信这个。
木头婆终于光荣的步出关了她三年多的树林,踏上城楼,扬言一定要让格比者将军心服口服。
这时,天边的启明星刚刚升起,这次,木头婆还没来得及抡圆胳臂,佑智就自觉的变成一根细棒浮在半空,他开始发光,木头婆口中就念念有词的,像咒语,念了很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发生,机变王子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神情紧张的望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然而很长时间过去了,天都乍亮了,我们却什么反应都没有,我的十一个姐姐们仍然吹胡子瞪眼的认为我是想害他们,唯一有动静的是我的鼻子冻得通红僵硬。
“我的鼻子~”我悲哀的大叫。
木头婆傻眼了,搞什么嘛,到底是十二行珠不管用还是我们根本就是赝品?
格比者将军痛心疾首的说:“看看,一个国家差点就毁在你们手里。”
开城门迎战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守,守到敌人攻进来为止,再用木头婆的备用方案,此方案完全没有一点兵法可言,纯粹靠巫术制造幻影,别忘了,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巫婆。
格比者将军开始争分夺秒的研究作战计划,他只相信这些实际的东西。
“可以放我们走了吗?”姐姐们问,“我们又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行。”木头婆的声音如雷贯耳,“我还没有把你们了解透彻呢。”
“透彻?怎样才算透彻?十年八载,还是三天五天?给个准信儿。”更年期的大姐没好气的说。
“都有可能。”
“靠,你这个丑陋的死老太婆,敢这么对待我?你知道姑奶奶是谁吗?敢在姑奶奶头上撒野,信不信我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大姐火的如狼似虎。
木头婆才不理她呢。
天已经大亮了,格比者将军满脸是汗,急的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招儿来,而敌人又迫在眉捷。
机变王子冷静的可怕,我几次探他的呼吸,看他是否正常,关键时刻不见国王和王后的影子,我猜他们可能躲在被窝里面颤抖了吧。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只能走最后一条路了,求援,机变王子一听直摇头,说:“这种情况谁敢管,哪个国家也不敢出来援助的,谁不怕巨蟹国报复呢?”
说的有道理,大姐是双子国一个伯爵的夫人,二姐是天称国首相的侄女的姑姑的弟弟的妹夫,三姐是`````四姐`````五姐``` 可是一个国家怕,两个国家怕,难道十一个国家也怕吗?好巧,十一个姐姐均嫁给不同的国家,且都能跟官员搭上话,太棒了,这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机变王子听了,不置可否,看表情恐怕在怀疑我是否有这能力,就算是赌一口气,我也得试试,哼,小样儿,瞧不起人呢还,我想好了,这次绝对不是一次单纯的求援,而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巨蟹国不是喜欢欺负别个国家吗?都怪我们自己一味退让,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他欺负张三国,张三国抵抗不过,只好投降并上缴种种进贡品给他,他尝到了甜头,以后想得到什么就用武力用侵略的手段达到他的目的,他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攻,而每个国家的力量都敌不过它,逐一败下阵来,可是,如果这些国家都联合起来呢?那就威力无穷了啊!
像这样,十一个国家把巨蟹国当成他们共同的敌人,只要巨蟹国欺负其中任何一个国家,所有国家就联合起来攻击他,巨蟹国再强大,就不信他能招架住十一个国家,众人拾柴火焰高,关键在于大家的团结。之前,巨蟹国欺负张三国,李四国王暗自抱着侥幸的心理,哎,反正不是打我们管他呢,就这样,巨蟹国一步步深入其中,一点点打败他们,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必须将其彻底消灭,它是人们精神里的蛀虫。
对,就这么办!这属于精神任务,我给自己打足气,兴致勃勃的去找十一个姐姐,她们现在全被转移至王宫美伦美奂的房间里被软禁着。我向她们一一问好,还没问完,就见大姐愤怒的举起花瓶,我慌的连忙就躲,说话也结巴了:“干干干什么呀?”
我知道大姐人心软,吃软不吃硬,就嬉皮笑脸想哄她一顿,可我说一句,她就能说十句,还把她给气的够呛,她才不信自己是什么珠呢,木头婆已经强行用暴力将她们捏了一遍,没找出什么来。
我先安慰了一下姐姐们受伤的心灵,然后说明了我的来意,唉,失策哦,出门前也没占卜一下,今天肯定是个黑神煞日,要不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摔东西已经无法撒去大姐的气了,她再也忍不住了,随手抓起一个不明物就朝我砸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见骨头清脆的撞击声,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四下里散开,流到了我的嘴里,脖子里。
我蒙了,啊哦哇呀的呻吟,其他姐姐们慌忙失措的奔过来,抱住我,懊悔不已,血像喷泉似的一个劲往外冒,止也止不住,她们只好大声呼救,侍卫们赶来把我抬走了,奇怪的是,我的伤口不是一向都有自愈的能力吗?脑子木木的,不会转动了,这一下挨的太突然了,我惊吓过度了。
机变王子他们正在大厅里议事,看到我们经过,机变王子奔过来,问明原因后暴跳如雷要去找大姐算帐,我连忙说想让他陪在我身边这才制止住了他,真的很奇怪,血怎么也止不住,更不可能愈合伤口了。
城堡里面住着现成的大夫,给我敷了止血药,然后让我静静躺着,此刻的我,简直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由于失血过多导致面色苍白,机变王子一直拽紧我的手,眼圈都红了。在大夫的包扎过程中,我疼的叫出了声,他连处死大夫的心都有了,一夜没合眼,这会儿我才困了,躺在机变王子的怀里睡着了,他的胳臂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枕头都舒服,我睡的很甜,不知过了多久,依稀听见大夫说:“血止住了。”
机变王子嘘了一声说:“小声点,让她多睡会儿。” 我心里甭提多开心了,笑着睁开了眼睛。
“侍卫传话说,你姐姐们同意帮咱们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见我醒来赶紧问道。
“不会吧,她们真同意了?”我喜出望外。
“是呀。”
“太好了,不枉我白挨一顿打,权当施苦肉计了。” 不管关系有多么复杂,总算能派上用场,生平头一次我庆幸自己有这么多个姐姐,不然事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姐姐们没来看我,全被木头婆给变回去了,在她们临走前木头婆告诉她们,既然能第一次招她们来,那么还会有第二次,望她们遵守承诺,结果木头婆的脚就被大姐狠狠的踩了一脚,走不成路了。
哈哈,巨蟹国的军队在城外下了战书,叫着:“让国王出来迎战。”
国王连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一古脑下令不准开城门,守住守住。
这样死守总不是个办法,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当然,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只是一个劲儿跟巨蟹国比试耐力,看谁能耗得过谁。机变王子不停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本来我心里不烦,一看见他这样,也莫名其妙跟着烦起来了,万一城门守不住,敌人攻进来,姐姐们即使来了也已经血流成河了,烦,真烦!十万火急的事情啊。
木头婆倒是忠心耿耿,跛着一只脚颠来颠去忙着摆阵,她只要了十来个士兵,一些药水,和一间密闭的黑屋子,机变王子满足了她,抱着死马就当活马医的心理。她和末布女巫一样喜欢摆弄药水,这些药水都有着各种各样古怪的名称,看来,巫婆们也就这两下子,没什么新意,可笑的是,没有哪个士兵愿意跟她呆在一起哪怕一分钟,大家推皮球似的推来推去,没个结果,机变王子没办法只好让他们抓阄,结果中阄的小伙子们哭的可谓是肝肠寸断,挥泪告别这个永别那个的,把老婆孩子托付给可靠的兄弟,再三提醒机变王子这属于为国捐躯,一定要发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
王宫里真是热闹非凡,不一会儿,一群老人们小孩儿们闯进王宫来,哭天喊地,无论我们怎么解释他们都听不进去,只好任由他们折腾,视若无睹充耳不闻。我的头好疼,机变王子好久好久不说话,把我搂在怀里,静静看着乱哄哄的人群,其实最受罪的是他,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探子每隔半个小时报上一次外面的情况,巨蟹国现在还在等我们投降,说只要交出黑蜂蜜就可以平安无事,黑蜂蜜产在射手国,包括巨蟹国在内的其余十一个国家都从这里进货,是射手国一项重要的经济来源,怎么能够交出去呢?继续耗吧。
“听着,如果我死了,你就嫁给海俊秀。”
“什么?”
“听我的没错,像秀儿这么好的人很难找的,我给你们留笔钱,你们回你的狮子国去,相亲相爱一辈子。”
“可我不喜欢他。”我挣脱开他的怀抱。
“他喜欢你就足够了。”
“不行,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佑满,我的宝贝儿,你走吧,趁现在没事儿赶快走,我知道有条暗道可以走出这座城市,和海俊秀一起走吧。”
“老天爷,我不走,就是不走,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吗?”
“听话,赶快走,啊。”他吻吻我的脸颊,眼睛里满是留恋,“你必须走,快跟我去取钱。”
他不由分说喊来大管事,要他火速呈上一百万金币,他抽的那跟筋,来真的?
“你这是干什么呢?”我死死搂住他不放。
“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满足就幸福了。”
为了阻止他赶我走,我趁他不留神之际一拳把他打晕了。
生死与共吧。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一个人熬着漫长的等待,等待。何时才是头啊,机变王子睡着了似的,呼吸均匀,模样亲亲的,像熟睡的婴儿,纯真极了,我几乎想不起来他当初趾高气昂的样子,多可爱的一个人啊。
三个小时了,探子没有再来报情况,我正想去问问,忽见格比者将军红光满面的跑进来宣告了一条好消息,有好几支队伍赶来聚集在城门外说是来援助的,头领是个女的。
肯定是姐姐,我高兴坏了,又挥了一拳把机变王子打醒,告知了他这个好消息,他听后也激动万分,这时,木头婆也从黑房子里出来了,说她搞定了。
双喜临门,王宫上下听到此消息也都兴高采烈,我们一起往城门奔,我们要亲眼看看这个何等壮观的场面。
街面上静悄悄的,所有店铺都没开门,都躲在家里静观其变,我们沿路叫喊着,没事了,快出来庆贺吧,不少人从门缝里窗户里探出脑袋来看我们,可就是不敢出来。胆小鬼,不出来就别出来了,一辈子呆在里面好了。
登上城楼,我首先看到的是五姐,她离这儿最近了还有六姐和八姐,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全都骑着膘肥体壮的快马,英气十足,巨蟹国的军队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他们戴的头盔上面全雕刻着蟹子,穿的军服一律是浅黄色,要多惹眼有多惹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巨蟹国军队也不少人,不过看到一下来了这么多支援我们的队伍,他们开始有些乱了,他们的领头是一个黑大汉,满脸络腮胡子,说起话来呜里哇啦听不太懂,秃舌头,咬字不清,哼,就这素质还带兵?我不屑一顾的瞥瞥嘴。
“不要小看他,心狠手辣着呢。”机变王子说,“头还疼吗?”
“不疼了。”我咧嘴一笑。
“五姐,六姐,八姐。”我扯着嗓子冲底下大喊,她们纷纷朝我挥手示意,也大声吼道:“别着急,其他姐姐一会儿就到。”
巨蟹国识相的退到边上,按理说,现在这种情景,他们早该灰溜溜的夹起尾巴回去了,可他们脸皮还真厚,他们退到边上不是害怕了,而是占据更多的空间重整队伍,鼓舞军心。可恶!
跛脚的木头婆和小腿的佑智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了,他俩后面跟着那做试验的十一个兵,
他们还活着?我惊奇不已。
“开始吧,开始吧。”木头婆性急的说。
“不不不,等等,先等等。”机变王子连忙摆手。
趁木头婆上来的工夫,我看见那十一个兵迅速挤进了城门底下的军队里,溶进去不见了,我朝木头婆努努嘴,示意她回头看,她不解的一回头,立刻矫健的“飞”下去,去寻他们了,很可惜,没人承认自己是那十一个兵当中的一个,木头婆老眼昏花也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唉,白费劲了,好遗憾,没机会亲眼见识一下她的巫术。
风有点冷,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机变王子弄来了好几件棉衣,不顾我反抗,强行把我裹了一层又一层,像头肥硕的大熊。
又一支队伍来了,远远的就望见三姐一袭白衣策马跟在队伍后面,速度够快的。
看的出,机变王子很激动,哼,我推了他一把,说:“好了,我现在去找海俊秀,你快点给我们钱,送我们走吧?”
“你敢!”他使劲儿把我拉回来。
我心里乐开了花。
巨蟹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跟支援我们的军队虎视眈眈的对峙,目光那叫一个凶狠,仿佛一口能活活吞下两个人似的。
到目前为止,危机基本上算过去了,越往后,巨蟹国动武的几率就越低,换句话说就是,白痴这会儿也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
居高临下的感觉实在是爽。
一个中午又过去了,总共来了七支军队,剩下的四支军队所属国家比较偏远,还没到,其实挺好玩的,如此兴师动众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目睹,并且始作俑者是我自己耶,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谁也不知道饿了,这样一直僵持到了下午,余下的四支军队陆陆续续到了,挤不前来只好排到后面,大姐来的最晚。
太好了太好了,本来还有点担心大姐她不会来呢,我大姐夫,一个高贵的伯爵陪在她身边,不时的交头接耳着。
有这么多个姐姐支持我,我太幸福了。
格比者将军下令打开城门,放我们的大队人马出去迎敌,现在的局势是我们围成个圈圈,活活把巨蟹国的士兵给圈里面去了,他们想杀出个重围都难,哈,叫他们磨蹭。
络腮胡子将军立于马上,满脸邪恶,一点儿也不怕的高声喊道:“你们都反了是吧?联手对付我国?哈哈,别忘了,你们每个国家有多少把柄捏在我们手心里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把柄?什么把柄?我愣住了。
机变王子叹口气,别过头,不再朝下面看。
“机变,告诉我快告诉我啊,什么把柄?”我用力摇晃他。
“叫你的姐姐们都带兵回去吧,”他沉重的说:“每个国家都有一两处受控于巨蟹国的地方,倘若巨蟹国报复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失望的倒退几步,难怪巨蟹国的军队赖着不走呢,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看来我犯了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啊—”身边传来佑智的惨叫声,呈下滑趋势。
糟了,我忘了佑智就站在柱子上,我退步的时候用力甩了下手,正好甩着他了,给甩掉了。
完蛋了啦!
摔下去必死无疑啊,我发疯般扑到柱子上,眼睁睁看着他往下坠,我闭上眼睛,团团蓝雾萦绕在我身边。
“洒啦洒啦青酒飞卡,洒啦洒啦胡核开卡,索罗索罗豆彩开花,索罗索罗… …”木头婆的声音像洪亮的钟声般敲击到每个人的心坎上,回音很大,我相信每个人都听到了,是幻术。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根五颜六色不断变换色彩的棒子悬于半空中,绽放出来的奇异光彩射出了很远很远,强烈的光度刺激的眼睛都疼。
地下军队一片骚动,马儿哀鸣声,人们惊恐声,木头婆的咒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难声。
会是佑智吗?可是上次佑智变成棒子的时候通体泛的是白光,不是七彩光,更令我惊奇的是,我感到自己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脚离开地面一点一点向天上浮,机变王子拼命拽我也拽不住,还有我的那些姐姐们,也纷纷从马背上升起,七彩棒像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我们,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它靠拢过去,姐姐们也一样,张牙舞爪的靠拢过来,围成个圈圈,把七彩帮团团围住了。
越靠近七彩棒,光度就越弱,我能清楚看见七彩棒的棒体上隐隐约约显现出佑智的小脑袋,还有小胳膊小腿儿,我松了口气。
我们缓缓饶着七彩棒转动,形成一个光圈,我似乎听见刀剑清脆的撞击声。
姐姐们互相询问有没有事,结果问了一圈儿都没有什么,感觉都挺好。
“我们十二姐妹真的是十二行珠吗?”二姐问。
“嗯,一定是的。”我大声回答她。
溶在天空里的感觉真奇妙。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十一姐问,十一姐只比我大两岁。
“不知道哇。”
“就是,我也不知道。”
“念咒语的老太婆肯定知道。”
“也许吧。”
“佑智,你在吗?”我试着叫了一声。
“夹夹,偶厚厚汉派。(姐姐,我好害怕)”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哼!”我瞥撇嘴。
“夹夹,近偶近偶。(姐姐,救我救我)”佑智带着哭腔嚎叫,以前他最喜欢刺激了,小打小闹都不觉得过瘾,现在真正让他好好享受刺激了他却又害怕,哼,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还救他?歇着吧!
不知是木头婆念的咒还是怎么样,佑智渐渐恢复成了人形,恢复的一瞬间,那境界真是奇妙极了,它可爱的模样像天使般焕发在我们面前,手里捏着一只细小的像根针般大小的东西。
“借系新吗吨新?(这是什么东西)”他奶声奶气的问,好奇的用手转动着针。
轰,只听一声巨响,底下传来宛如杀群猪般的惨叫声。
我急切的朝下望去,只见东南角处烟雾弥漫,倒下了一大片人马,血流成河,再一看,佑智手里捏的针尖正朝东南方。
“佑智,看放下那东西。”我大叫。
“泛?晚南林泛?(放?往哪里放)”他不解的说,同时手中的针尖转向西方位置停住了。
轰,又是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痛心疾首,姐姐们全慌了神,呼喊道:“伤的是我们的军队,伤的是我们的军队呀~”
“佑智,快,朝巨蟹国点,就是帽子上刻着蟹子的那个绿色军队,快点。”我大叫。
“丁新马丁?(点什么点)”佑智一点儿也听不懂。
底下乱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拿来,给我。”我想夺过这个笨蛋手里的针,可怎么也捉不住,感觉它根本就是空气,可又实实在在的被佑智把玩着。
这可怎么办哪,我不能害了姐姐们呀,我急得都不会哭了,大姐冲木头婆破口大骂吼着要下去,我也想下去,可木头婆说她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下去。
“佑智,看着,这样。”我比划着,做动作给佑智看,这个动作能使针尖朝着巨蟹国的方向。
唉,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小孩儿,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弱智呢,简直气死我了,这个方法又伤了我们一支军队。
我捶胸顿足的使劲儿甩手:“你别动了,一动都不准动,听见了吗?”
呼的一声,底下又起火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又甩了一下,呼,又着了一股火,哇塞,我朝巨蟹国甩啊甩甩啊甩,其他姐姐见状也跟着甩,把巨蟹国烧了个人仰马翻,这多少给了我们一些安慰。
现在,底下的场面真是惨不忍睹,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忍心看到听到这活生生的事实,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响,大冬天的打了个惊雷,乌云迅速布满了天空,那乌云不像是聚集过来的,倒像是刚刚给安上去似的,转眼间哗啦啦下起了大雨,大冬天的不下雪竟然下起了雨。
我惊讶的睁圆眼睛,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大雨突的就止住了,连逐渐变小的过程都不曾有,看来我的每个动作都有特殊的用途耶~〉
巨蟹国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可我们的军队也强不到哪儿去,伤了一部分。
总算平安度过危机了。
木头婆仍在念念有词,我们一起冲她嚎叫:完啦完啦,她这才叽里咕噜的念咒放我们缓缓落地。
落地的时候我觉得脚底下软绵绵的怪舒服,就低下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正踩在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上,登时我就叽里呱啦的跳起来,没头没脑的逃,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救救我,快救救我。”我喘着粗气说。
“救什么救,又没人追杀你。”
我抬起头,是机变王子。
呜呜呜~~~我像小猫似的哭了起来,吓死我了。
“想不到你这个傻蛋儿还是十二行珠之一呢,幸福死我了。”他手忙脚乱的替我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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