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 - 第1章上卷 - 敦煌飞天

第3节大学

　　烟花三月下扬州。
　　三月的江南，草长莺飞，一派春的勃勃生机；京杭大运河船只来往如梭，一派繁忙的景象；清晨的江南小桥人家，早起的主妇们穿梭在大街小巷，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
　　某大学。
　　两人一对，三五成群，行走在林间小径。校园内放眼望去全是蠕动的人群，或低声讨论，或高声喧嚣，好不热闹。
　　学生公寓，走廊擦得一尘不染，拐角处安静地立着垃圾桶，上面也是一点灰尘也没有，还贴着一张彩印的提醒标志：请保持环境干净，做一个文明的大学生。
　　沿着楼梯直上五楼，505室的门微微开着，里面似乎很安静，因为没有一点声响。从门缝中看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同学正埋头做着什么，神情那样专注，偶尔手中那支铅笔在大拇指上转动起来。
　　此时，门被推开了。
　　“志恒，在做什么呢？”进来那人说，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走了，一块打篮球去。”
　　“不去了，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呢。”穿着白色T恤的同学说，此人叫曹志恒。
　　“哎呀，别扫兴嘛，大家都在等你呢，快点，反正时间有的是，迟些再做也可以的啊，老师又没叫你马上就交，走吧，走吧。”

　　对这位同学的盛情，不好再拒绝，于是放下手中的笔，收拾好桌上的东西，随他去了。
　　“你们人不是够了吗？”曹志恒说，一边穿上运动鞋，“那个江宾不是去了吗？”
　　“他是去了，不过玩一会儿就走了，现在少一个人。”那同学说
　　“好吧，就去玩会儿。”曹志恒说，穿好了鞋，关上寝室的门，下楼去了。
　　阳光明媚，有阵阵微风，是个很不错的下午。
　　操场上，到处是移动的人影，喝彩声此起彼伏。
　　“快点吧，我们等到花儿都谢了。”所有人冲曹志恒抱怨说。
　　“不好意思啊，”曹志恒说，“有些作业还没做完，”他拍了拍手，涨涨气势，“好吧，开始吧，我一定要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他们玩的是三人街头篮球，由曹志恒发球，他们一组的三个人都是一个寝室的，所以配合相当默契。开场不到十分钟，连续进了三球，其中曹志恒贡献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身手不错啊。”对方的一个选手防守曹志恒，两人你推我挤，大汗淋漓。
　　“你也不赖啊。”曹志恒说
　　“下半场我们一定要连本带利翻过来。”
　　“尽管放马过来吧，我随时等候。”
　　曹志恒趁其不备，一个假动作，从防守他的对手的右手边溜了出去，带球冲到对方的禁区，此时他寝室的一个叫单雄的从后面上来接应，曹志恒将球传给了他。单雄以速度见长，绕过对方的防守，一个漂亮的上篮，very good!30比25，曹志恒他们领先5分。
　　“刚才那个动作很帅嘛。”刚才防守曹志恒的那个人走上来对说。
　　“谢谢夸奖，你也不错啊。”
　　“我就不信防不了你。”那人不服气地说，“还剩十分钟，加油吧！”
　　“好啊，加油！”
　　接下来的十分钟，双方更加强了防守，时间过了一半，两边一个球也没进。
　　“十，九，八，七……”裁判在数着倒计时，“时间到。”
　　最终比分30比25，曹志恒他们寝室赢得了比赛。
　　六人坐在草坪上，喝着矿泉水，每个人脸上全都是汗水，却也都是笑得灿烂。
　　“今天这场比赛，打得真TMD的爽快。”单雄说
　　“你刚才那个上篮，真的很拽。”曹志恒笑着说。
　　“全靠你的球传得好。”单雄笑着说，“跟你配合就是爽。”
　　“下次再来比。”刚才防曹志恒的那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你的球打的不错，你好，我叫卫剑，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叫曹志恒。”两人伸出手，友好地握了握。
　　“你们接着玩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再见。”
　　“再见。”
　　卫剑走后，单雄对着他的背影说：“那小子也是个人物。”
　　“啊？”曹志恒喝着水，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卫剑这人球打的也挺不错的。”
　　“嗯，的确不错。”曹志恒接话说，“他的防守滴水不漏，刚才传你那球，我就是趁他跟我说话的间隙，耍了一次诈，要不然赢的就是他们。”
　　“他是校篮球队的，”单雄接着说，“以前看过他打比赛，真的很棒。”
　　“你也不错啊。”曹志恒说，拍了拍他的肩膀，“速度挺快的嘛。”
　　“什么啊，”单雄有点不好意思了，“少来了你。”单雄举起矿泉水瓶，抬起头，将半瓶水从头顶倒下，“好爽啊！”
　　“小心感冒。”曹志恒提醒说，“这样一冷一热，就是容易感冒的。”
　　单雄脱去T恤，赤裸着上身，“走了，回去洗个澡。”
　　曹志恒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和单雄回寝室去了。
　　路过实验楼的时候，曹志恒停了下来。
　　“怎么了？”单雄问
　　“你看那边。”
　　单雄顺着曹志恒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女生有说有笑朝他们这边走来，其中一个长发飘逸，胸前抱着几本书，她笑起来很好看，很迷人，“看上人家了。”
　　“什么啊，只是看上去挺顺眼的。”曹志恒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女生。
　　“人家是英语系的才女，也是有名的大美人，追她的人多了去了，你也想去试试？”单雄带着戏略地口气说。
　　“是嘛。”曹志恒有口无心地说。
　　“你也算是我们文学系的才子，她是美女，才子佳人，很不错的啊。”
　　“得了吧你。”曹志恒啐一口道。
　　两位女生从他们面前走过，一点声响没有，像风一轻，好像一片树叶滑过一样。
　　曹志恒吸了吸鼻子，“茉莉香味。”
　　“什么？”
　　“她身上人香水味。”曹志恒回答

　　“高！实在是高！”单雄竖起大拇指，“连她身上的香水味都能闻得出来，佩服！”
　　“什么啊，曾经对香水研究过而已。”曹志恒不屑地说
　　两位女生消失在了视野中，但她的影子却深深地烙在曹志恒的心里。
　　回到寝室，单雄去洗澡了。曹志恒躺在床上，脑子想的全是刚才那位女生的笑，似三月的春风，抚过脸庞，那般轻柔，那般舒适，清爽宜人。
　　“别再想了，直接去找她好了。”单雄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
　　“这样行吗？”
　　“行，当然行，怎么会不行呢。”
　　“我看不好吧，说不定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管那么多干吗？待会儿我就陪你去。”
　　“哦。”曹志恒无心地答道，望着天花板，似乎想要从上面看什么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