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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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襄公打猎受了惊吓,实际上是做了亏心事,疑心生暗鬼,但他受惊吓却成为一个引子,最终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造成了齐国权力的真空,为小白,也就是将来的齐桓公继位创造了条件,那么,齐襄公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杀身之祸呢?
事情还没完。齐襄公被吓得半死,这给他带来的是更大的灾难——杀身之祸。怎么是杀身之祸呢?这是个“连环套”式的故事。
齐襄公这个人很“无常”,这个“无常”的具体表现,就是时常对大臣不讲信用。他曾派两个大臣,一个叫连称,一个叫管至父,去守葵丘。当时说好的戍守时间是“瓜时而往”,“即瓜而代”,《左传》就是这么写的,也就是吃瓜的时候你们去,等到下一次吃瓜的时候换你们回来,对头一年。这两个人就去守边,守到瓜都摘完了,瓜秧都蔫了,君主还不来换他们。于是就去请求说:赶紧换我们回来吧,我们已经在葵丘辛辛苦苦呆了一年了。齐襄公不理。这一下,就得罪了两位武人,那个时候的贵族脾气都很大,他们手里可有兵权,于是,这俩人就要报仇。可是,想报仇,光两个武人成不了,还有一个不逞之徒,也是个野心家,就是齐襄公亲叔叔的儿子,名叫公孙无知。他存心想作乱,苦于找不到机会,现在出了两个将军对齐襄公不满,三人就凑到了一起,拧成了一股绳。同时,连称还有个叔伯妹妹,在宫里边当宫女,因为一直不得志,所以心怀不满,总之,这个时候不缺想作乱的,大家都想作乱。所以,这些人就迅速地凑集在一起。其中连称妹妹,就负责通风报信。
结果这一天齐襄公打猎伤了脚,失魂落魄地回来了。连称的妹妹就把这消息传给了同伙。再说齐襄公,躺到了床上,那个七魂才从天上回到他的身子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摔伤了,再一看脚上的鞋子也丢了,丢了就丢了吧,还缺这么一双鞋吗?不行,还得找,于是,派他身边的一个叫费的寺人(统御后宫的太监)去找,结果怎么找也找不着。
寺人费回来复命,齐襄公的“无常”又发作了,他受了惊吓,心里有气,就开始拿寺人费出气,拿鞭子抽他,抽得寺人费遍体鳞伤,只好再去找。结果一出门,就发现大事不好!
原来,齐襄公他们在里边吵吵嚷嚷打人的时候,管至父、连称这些人得了内应的消息,就围过来了,想趁这个机会,把齐襄公收拾了。就在他们包围宫廷的时候,遇到寺人费出门,于是,就把他逮住了。正要把他捆起来的时候,寺人费很机灵,说:停,停,停,别捆我!他看出形势来了,也想到了应对办法。他就脱下衣服,把净是鞭痕的背给叛臣们看,说:我能抵抗你们吗?
叛臣们一看,心想:他这是在找组织啊,就相信了他。寺人费就说:这样,你们现在围着门,我进去,趁其不防备,把他灭了,不就完了。这叛臣一听,合情合理,于是他们就把寺人费就放进去了。
结果,令叛臣没有想到的是,寺人费用的是缓兵之计,他进去以后,非但没有杀君主,反而把齐襄公从床上弄起来,藏了起来,让另外一个人躺在床上装齐襄公。安排好了,他就出来把门口封住了。叛臣们这才发觉上了当,于是,上来就打。寺人费就与这些叛臣进行了殊死搏斗,最后,寡不敌众,死在门口。
看历史,看到这样的地方,真让人感慨:多忠义的奴才!打成那样,还那么忠心耿耿。这就是人格!人格不分地位高低,地位高的人不一定有人格,齐襄公地位高,可是一点儿人格都没有。
最后,叛臣还是闯进君主的卧房,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上去就杀,结果发现杀的不是齐襄公,而是另外一个人!于是就到处找。古代宫廷里,墙上拉着幔帐,叛臣没用多大工夫,就在靠窗户的幔帐底下发现了一只脚。齐襄公倒霉就倒霉在脚上了!叛臣把他从幔帐后面拽出来,一看,正是齐襄公,就把他杀了。
杀死齐襄公之后,公孙无知就上了台了。因为他平时也是个不积德的主,所以上台没多久也被人杀死了。这样,这就出现了我们开始看到的那一幕,小白、鲍叔牙,知道本国发生内乱以后,马上从莒国开始往回奔,动作是非常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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