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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河神

  王同春为了测量河道,白天竖起一根竿来,挂上一个白水斗子,到处插着,他用目测,哪高哪低,水向怎么流。
    晚上他点上七八盏灯笼,人手下的人向四面八方走去,他站在一点往四面八方观测,然后骑上戴着铁链的毛驴,到了一点,钉上木桩作为记号,铁链留下的印迹作为河道。更有人传说:王同春晚上有二十四个小鬼给打灯笼,八个小鬼抬着轿,放出九九八十一条水蛇给踩道,所以对河套地区的水流了如指掌。
      平日里一到下雨的时候,越下雨越往外跑,骑上马到处跑,不是瞎跑,他是看水的流向,也叫做“瞅渠,” 用他的一支眼睛在瞅,找坡度找水平,这是很了不起的一个事情。
  经过多年反复观察,王同春得出一个结论:河套平原的特点是,西南高,东北低。
   选定渠口位置之前,王同春必亲自沿黄河北岸反复观察,每天天不亮就骑马往黄河岸边走,边走边看,哪里高哪里低,哪里适合渠道转弯,哪里能够做闸,这些都在他脑海中不断地徘徊着。
     独特的办法是,他勘测渠路时,不像别人爬在地上,两眼向前平视测量,而是将身体仰卧在平地上,头朝顺水方向,脚向引水方向挺直身体,头部向后观察来确定渠路。


  在施工时,他晚间在准备开渠的线路上插上一排香火,从远处察看香火的高低,来决定所挖渠道的坡度。在由低处向高处引水时间,加大渠道弯道,利用水流三弯自急的原理,使水产生拥推力量向高处流去。
   他所开的八道大渠都是从黄河西南“迎水”,然后向东北流去,弯弯曲曲,一直流向阴山脚下,进入乌加河,继而流入乌梁素海,然后南出西山嘴复入黄河,有进有出,灌排通畅。
  王同春还沿乌拉山南麓动工修建了一条长达400余里的退水渠,能够将灌溉剩余之水直接退入乌梁素海复归黄河,堪称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作为一个靠兴修水利发家的封建地主,王同春也不可避免地具有历史局限性。
  当他的势力逐渐发展壮大时,就招兵买马,经常养有家丁数百乃至上千人,盘剥农工的事情时有发生。
  为了修建水利工程,王同春一生中命运坎坷,先后数次诉讼,坐牢5次,5次坐牢都是因为开渠惹的祸,牢狱生活竟然长达11年之久。
  王同春这个传奇“河神”的悲剧还在于,他无法摆脱生活的年代,尽管势力强大,仍旧受到清政府的盘剥与欺压。
  1903年,清政府搞“移民实边”,强令王同春将所属之农田、灌渠交给清朝政府。迫于无奈,他将数十年所开凿的渠道和所置的田产一并交官。


  1913年,地理学家张相文前往西北地区考察,途中,他看到河套地区竟然有如此完善的水利系统,非常兴奋,坚持要见见王同春。
  张相文听他介绍了50多年来在河套地区治水的种种经历,认为这是中国难得的水利人才。
  于是,在张相文回到北京后,立刻把王同春在河套治水所取得的成就,告诉了当时的中国政府农商部总长张謇,建议让总长张謇速请王同春进京,共同商讨开发西北和治理淮河的计划。
  王同春去北京和张謇总长见面以后,谈自己治水的好多观点,深受张謇总长的欣赏,就把他聘为农商部的水利顾问。当时正是对淮河治理的一个投入时期,当时北洋政府想治理淮河,王同春就参加治淮委员会,
  因为治理淮河的经费是从比利时借来的,来自比利时和美国的水利工程师主张疏浚淮河的关键是要引淮河水进入长江,所以,王同春引淮河水直接入海的方案未被采纳。
 王同春在返回巴彦淖尔的途中受到冯玉祥将军邀请,听他讲述有关开发西部的宏大计划。
  1925年,冯玉祥的部队开进河套地区,修整道路,疏浚水道,开垦荒地。此时已经74岁的王同春协助冯玉祥将军的部队指导督察水利工程的修建。
  1925年6月,王同春因病从黄河水利工地回家休养。


  这个月的28日,一代治水的英雄告别人间。
  在距巴彦淖尔五原城南5公里的地方,正在重修一座寺庙。
  这座寺庙就是当年河套地区的人们为了纪念兴修水利而建造的,寺庙的名字稍微显得有点儿拗口:叫四大股庙。
  据当地人回忆说,这座名字稍显古怪的庙宇是4个修筑黄河灌渠的人共同出资建造的。
 王同春的事迹,被载入《剑桥中华民国史》《清史稿》。
 著名作家冰心访问绥远,曾写有《二老财》一文,在文中,冰心称王同春为:“河套民族英雄”。
  新中国成立的8年后,1957年,巴彦淖尔磴口三盛公黄河水利枢纽工程动工修建,吸收了王同春与河套人治水的丰富经验。这是迄今为止在河套地区修建的最大水利工程,也是亚洲最大的一首制闸坝工程。
    遥远的沧桑岁月,诉说着积淀出厚重精彩的河套文化。那就是,河套人的精神,光照千秋、昭示万代。
    这只是前事,如今。
    河套麦苗早已出土,黄河水位下降,河口一段,由于淤澄,黄河水流不进来,需要清挖。
    连年抓壮丁,青壮年劳力没有了。只好花钱求助部队,正好,云海弟兄俩也包括其中,躲过了上战场当炮灰。


    这群小伙子们没日没夜大干了五天,挖通了渠,被押着回了营。
这时候,营长接到上级通知,暂时不扩充部队,没有把云海弟兄俩编入队伍,交给了地方保安队。
    谁知保安队不缺编,又打发到米仓县警察局,当了民警。
    玉海留在了局里打杂差,云海小,让去河湾里给警察局放马。
    抽空,弟兄俩回来看望了老大老妈还有妹妹红柳花。
   谁知道,老大没有在家,去挖杨家河去了。
    正是:千思万想老大大,满眼都是泪花花。
      挖河工地眊一回,树上的喜鹊叫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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