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节 卫生院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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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生院里,我没有见到那个叫梅婷的女人。其实,那个叫梅婷的女人也算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丑陋。相貌很一般,只是她的皮肤很白,个头挺高,约有一米六五的样子吧。从外表来看,不像是P镇上的当地人。至于梅婷是哪里人,我一直没有这个兴趣关心。夜晚,我多是在构思第二部长篇小说。第一部长篇小说的初稿早在一个月前完成了,我把初稿重新修润了一下。说是修润,其实只是改动一下个别的标点符号,改改漏字和错字而已。一次在回A县,我曾把那部书稿存在移动U盘,本想先在单位的内部网站上帖,看看读者的反应。谁知上头下文所有办公计算机严禁使用移动介质,当然包括移动U盘。无奈之下,在县城里找了个网吧,不恰的是那家网吧大概为防范病毒,所有计算机全部被封了口,任何移动介质都无法进入。我那部作品就此永远地留在自已的电脑里了。我有时真想扛着自已的电脑去网吧或是接上单位的端口,可这都是不可能的。就像要我把梅婷和闭志华扯上关系,这似乎看来是不太可能。
我和陆丰强远远地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苏来水味儿,我一向不喜欢这味道。这种味道让人想到鲜血淋漓手术场面,医院病房里那种生死离别的哭泣声。在高考的时候,我没有按父亲的意愿去报考医学院,却填报了电气工程一体化专业。大学毕业后,我竟鬼使神差地报考了公务员,接下的便是笔试、面试、体检、入关培训,军训、穿上崭新的制服,几经周折,我来到了P镇。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这里的一切,或许比我在乡下老家要好一些,我的适应能力理所当然地要比陆丰强好得多了。
陆丰强扭头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风一吹,竟有滴唾沫星子落在我脸上。我火了,“吐什么吐?又不是进厕所!”我边说边朝脸上抹。
“高哥,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内功力量会这么强。”陆丰强的这一句话把我逗笑了,我嗤一声大笑,没想到也有一滴唾沫像箭一样飞出。我敢保证是无意的,我没有报复心理。陆丰强反应很快,头一偏,唾沫星子飞到他的眼镜上,他摘下眼镜笑道:“拉平了,拉平了,我们还没进医院,就开始口水互攻了。”
我和陆丰强俩人都一起捧腹大笑走进卫生院。
第二次进卫生院,我才发现院子挺大。向西走,是一座五层的楼房,借着灯光向上看,住院在楼上,下面是门诊和收费窗,中间通道上立着一大块黑板,上面写着一些常见的疾病知识的预防和治疗方法。
我和陆丰强顺着门上的指示牌找到处理室。闭志华短袖早就套在身上,他那支汽枪也不知放在何处。后背衣服卷得老高,露出下大半截腰。一个女护士背对着我们。她正在拿药水给闭志华上药。陆丰强站在门口张头朝里探,见到闭志华露出大半边后背来,他忍不住笑:“闭志华------铜子,没有哭吧?”
正在给闭志华上药的护士转过脸来朝我们看了一眼,我这才看清她不是梅婷。尽管这位护士的背影跟梅婷有些相似,但梅婷要比她高。而且梅婷的头发是短的,而眼前的这位护士头发是扎成一束的,身材也没有梅婷好看。穿着宽松的白大掛子,显得有些胖。见我和陆丰强站在外面,就说:“是你们的同事?”我不知她是在问闭志华还是在问我和陆丰强。
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点头,护士见了便说:“你们俩到收费窗去交费。你们这是上哪儿弄的伤,看看!这么多。”女护士把镊子上的大块棉花在闭志华身上点了点,闭志华痛得呲牙咧嘴。
“哎唷,轻点,阿姨!你太用力了!”
“忍着点吧!还算个男子汉吗?这点痛都吃不了?”女护士说。
“又不是痛在你身上,你怎么会知道?”闭志华呀呀地咂着嘴。
那女护士脸马上红上一大片,因为她戴着大口罩,我看不清她的全面容,尽管女护士露出的半截脸和眼睛,但从她的眼神和弯弯的细眉来看,我猜想她长得不算太差吧。年纪可能比我们差不多一样大,闭志华喊她阿姨,显然是有些言过其实了。
我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那个叫梅婷的女人和这个护士相比,哪一个会漂亮呢?我不明白为什么P镇上有那么多关于梅婷这个女人的绯闻。一时间,那个叫梅婷的女人竟像影视娱乐圈里的明星一样,只不过她在这个小小的P镇出了名。我甚至此时希望那个叫梅婷的女人能出现在面前,我想看看闭志华的反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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