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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二节

   紧接着是兵分几路,二三人一组,有留在罐区进行设备找正工作,有做主厂房设备安装的准备工作;设备运输工作继续进行,重点已转移到主厂房。
  
   主厂房为封闭式四层楼混凝土结构,并一分为二为南北两部分,各层都分布有设备,结构复杂。设备都得采用人工走滚杠原始办法运输,各楼层设备采用卷扬机从吊装孔吊送到各楼层。设备就位,采用各种形式:小型罐、小塔搭人字抱杆;釜制作龙门架抬吊;大塔在顶部分设吊装支点,用卷扬机吊……
  
   工人们齐心协力,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上:他们有挖安装卷扬机铆点的,有忙于滚杠、人字抱杆下料;有焊接制作设备运输排子、龙门吊架……
  
   她边和工人们商量、安排这些工作,边又挤出时间验收设备基础。
  
   她又发现一楼南北两侧立式贮罐三条支腿予留地脚螺栓孔角度统统有误,提出让土建处理;南面还有大小不同的两台罐基础互相倒个,只有将错就错。各楼层上罐都无基础,只得打膨胀螺栓固定,幸亏没有基础。否则又有错,又多点事干。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立即马不停蹄进行设备运输、安装工作。


  
   一切都在忙而有序中进行,一切都稳扎稳打,天天有进展。
  
   总经理对这一切都很满意,到现场时不时同她打招呼。
  
   她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5号上午,总经理向她打听有没有能力干外管廊钢结构,外管廊图纸刚刚审批完,院里安装队没有能力干。她肯定答复总经理,那是铆工工种的活,基地可以抽出人来干。她也提议,外管廊钢结构是应该干了,否则要影响管道施工。总经理就迫不及待要给他们干,叫到土建设计组去领图纸。
  
   她把这消息转告了队长,队长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说正好家里有铆工正闲着呢!
  
   下午,队长就去把图纸领了回来,交给她。她毫无怨言地说,这活是越干越多啊!为了大家的利益,她心甘情愿贡献自己的力量。她立即审核图纸,并找设计人到现场核实尺寸,记录下现场变动的地方,然后尽快做材料计划……这任务可实实在在压在她的头上。那边钳工还在喊,还得兼顾,还要赶回基地,忙的不亦乐乎。
  
   第二天,12吨多管廊钢结构材料计划递了过去,下午材料就送到现场。她不无感慨:真是神速!
  
   这一天,总经理给她送来了钥匙,为她在二楼向南面安排了一间房子,住了下来,可以放松一下。

  
   第三天,又是一个星期六,铆工一行六人进点了,真是雷厉风行,一刻也不耽误。
  
   她又要给铆工讲解图纸,并把各种规格管廊柱、桁架统计的数量及改动地方,都标明在图纸上。工人们稍作收拾,立刻就在门前不远处的路上,清理场地,投入到放线、下料、制作中去。
  
   星期六晚上,可以回一次基地了。因为有不少是双职工,要回家团聚,看看孩子。对于她意义不大,何况她才安顿下来。相反,不回去,她可能有更充足的时间休息。这晚她就没有回去,她要利用这时间补写设备吊装方案,队长天天催,也不敢怠慢,只是总挤不出时间。
  
   ……
  
   五月的天气,清晨还是雾蒙蒙、凉风习习,寒气袭人。
  
   星期天,一大早,小张是抱腕躬身、哆哆嗦嗦走进办公室的。只见他脸色铁青,一会儿骂当官的缺德,不把工人当人看待,一会儿骂鬼天气太冷。
  
   原来,今天没有安排大客车,有十几人是坐在来拉设备的黄河车斗里来的。因为这儿是新开的工程,又不是重点,四台大客车已形成惯例拉另两处重点工程的施工人员。队长不愿意让他们干等下一趟,白浪费2小时。这么好的工人哪儿去找?
  
   车上毫无遮挡,一路上,他们饱受风寒!她不禁很庆幸自己明智之举。于是她很高兴独自先一步去现场看看基础处理怎么样。
  
   她经过罐区时,甲方那个瘦小、戴眼镜的技术员夹一个文件夹正迎面走来。
  
   “我正要找你。”他不道姓名、亲切地招呼她。
  
   “我要去厂房看基础处理好了没有。”她本能地回答道。
  
   “我也去看一下吧。”于是他就转身和她一起朝厂房走去。
  
   她引他一起在一层南北两侧看了看,并告诉他,设备基础问题多,处理太慢。
  
   “这么多问题,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那认识你?我跟黄工讲了。”她觉得很委屈。
  
   “跟他说有什么用,我去找他们。”他不可一世说完,又用极缓和语气说:“走,先上你们办公室,给你发变更。”
  
   于是他们一起离开了厂房,拉开一小步距离、排着朝北走去。
  
   “你没有回去?”正走着,他先打破寂静,关切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
  
   “别人告诉我的。”
  
   “才住下来,没什么事,懒得回去。”她无拘无束、毫不掩饰地回答。
  
   “以前几份变更,队长给你了没有?”
  
   “给了。”
  
   正说着,他没有声音了,她不禁朝他望过去,只见他取下了眼镜,用小黄布巾在擦拭着镜片上的雾气。擦着、擦着,他抱怨说:“戴眼镜真不方便。”
  
   “你眼睛怎么搞近视了,”她不禁问道:“有多少度?”
  
   “你猜猜。”他似在很得意卖一个关子似的,大声说。
  
   “六、七百度吧。”
  
   “那有这么深。”
  
   “四五百度。”
  
   “这还差不多。”他至少很满意地肯定道,“四百多度。”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到了办公室门口。她很感到奇怪,跟一位陌生人第一次讲话,竟然会这么心平气和,而且很有安全感。
  
   来到办公室,他们很自然地公事公办,他发给了他的变更,她在递过来的文件夹里夹的表格上签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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