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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十二章上

   随着施工的进展,最棘手的问题仍然是材料问题。因为多数是利旧,首先要摸清旧管到货状况,特别是雷龙管道仍然没有动作,所承包范围的材料,更是依赖于我。图纸已做到心中有数,现场更是要了如指掌;只要有时间,我便整天上山,漫山遍野查找管道,每个集装箱都要再清查一遍。因为管道装乱了、掏乱了、放乱了。
  
   9月8日星期一下午,他们开会找不到我,从现场回来,Han朝我叫喊:“到底差什么,湖北他们没有条件干了,要撤到101干了,给划出来。”
  
   “他们要撤,叫他们撤,这么多活谁干?”我更是着急上火地说,“废蒸汽——二次蒸汽,有好多管找不到。”
  
   “你还没有搞清楚,哪是雷龙干的活!”
  
   我更是着急毫不气馁地继续说:“还有材料还没有订货!”Han把我的材料计划改的稀里哗啦。我重新修改后,交给他就没有下文了。
  
   ……
  
   第二天上午,去现场向沈工了解,沈工说他们只是争吵几句,并没有说撤到101干。
  
   此时,他们确实从山上大量拉回旧的钢管,正往车间里进。这些钢管主要是用于循环水,都是我在料厂上与沈工一起确认的。然而,下午,Han更不高兴地说:管子把管沟压了,有人告状了。并呵斥道:“管什么?!”让我立即去现场解决。


  
   管子都很大,上午才拉来的,还来不及都运进去。我风风火火赶到现场,他们正在往里抬。我立即一边叫他们赶快往里挪动一下,一边叫挖掘机帮忙稍微推一下,很快就让出管沟的位置。挺简单的事,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告什么状?
  
   此刻正有一位女包工头仍在指挥挖管沟,我毫无疑问地质问她,她却心平气和地说:我没有告状,只是恰好Han经过这儿,我就对他说叫他们把管子挪动一下。
  
   真是,见风就是雨,没有一点气度,我成了他的下饭菜。
  
   翌日,他们又增加1个小组开始干循环水管道,2条主干线6条分支,从一楼到四楼,工程量不小。为了不让他们松懈,于是Han盯着我们要日报,每天催促我们:“要上现场”。
  
   然而,正是大干的时候,下午停电了,直到次日上午还是停电。大好的时光白白地浪费了,连干活的人都很着急。而Han却无动于衷,却管起鸡毛蒜皮的事来。
  
   下午,本来先陪Han楼上楼下看了一遍,Han问什么答什么,了如指掌,Han比较满意。然而当他看见地上新买的FRPP弯头,就生气地说:那弯头怎么还在外面?你今天在现场没有管事!
  
   “跟他们说了,可能忘了,可能没有吊车,要吊到楼上去,……我还验收了阀门。”我解释道。
  
   “光说没有用,说了就要他们动,有效果,监督他们做。”
  
   DN500的大虾米腰弯头,不是随便动的了的。但我只是无无言以对,又一次代人受过。
  
   后来听朱工说:停电的原因是由于电工疏忽,挖土机挖断主高压电缆,造成化纤厂停产,损失100万,公司赔偿了40万,他们部门的屠经理也没有处分过谁。这要是发生在我们身上,Han肯定恐惧得不得了,必定大动干戈开除我们不可。真是人跟人完全不一样。
  
   时间久了,各个部门的员工与经理关系都很融洽,彼此都相互体贴、互相包容,特别是预算部和采购部门经理经常请他手下的兵在市内各餐馆就餐和参加各种娱乐活动,我们很是羡慕。江工时时提出我们部门也应该搞一次活动,Han也答应了,但迟迟不见行动。于是他们几个臭皮匠,一合计,说想个办法让Han掏钱请我们。他们的策略是:先跟Han说是我们要请他,如果他要掏钱我们就正好;假如不掏钱,我们请了他,他肯定会回请我们的。主意已定,于是在一个周末,早上上班不久,他们就同Han招呼道:我们都在一起干这么久了,想请你和我们一起会餐。Han答应了,毫不推辞。但为保险起见,他们作两手准备,每人先收取100元,说Han掏了就退还。李工向我要钱时也笑嘻嘻说:如果Han掏钱就还给你。我也不指望,立即交给了他们。我们共6人,凑了600元钱,准备吃完饭后再娱乐。


  
   下班后,Han叫来了公司承租的面包车,把我们直接送到新太子餐厅。然而新太子停电,生意却很兴隆,客人们热的赤膊上阵,简直有点乌烟瘴气。立即我们乘出租改在新澳餐厅。我们吃的是中餐,餐费300多元,付款时,Han很实在,坐着未动,等着他们去付款。接着去楼上娱乐厅,每人最低消费20元,Han要掏钱,他们说:是我们请。私下里,他们窃窃私语:大钱我们都掏了,小钱更要掏,请就请到底,下次好该他请了。宋工更是想的周到,随即请来了一位小姐陪聊。
  
   不一会儿,Han给采购部和预算部经理打电话,他们在另外一个娱乐场所,以前他经常和他们一起娱乐。不久,他们果然来了,还带了3个兵。他们尽情地蹦呀跳呀,显然都是老手;而江工和余工只是在狂跳瞎跳,特别是江工故意把铁板蹦的铮铮响,纯粹是一种发泄。我被预算部经理拉上去瞎跳了一会儿,确实是一种放松。只有Han依然坐在那儿,细细品酒和享受美女的陪伴。……
  
   回来我、Han、江工3人和采购部经理合乘一辆出租车,打车费是采购部经理抢先掏的,Han始终一分钱也没有花,真是小气到了极点。陈会计很是不理解:他拿那么高的薪水,是你们的几十倍,怎么好意思要你们请?!
  
   第二天,宋工说他给了100元小费,多花了40元钱,并责怪我:让你陪Han你不陪。我讥笑他:活该!钱烧的,我以为是免费的。我怎么陪?你一进去就叫小姐了,我们只能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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