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第三回 天眼雷击母猪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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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人唱道：
“河中五蛟逞妖术，百姓受淹连年苦，不是黑龙出妙语，何人能将蛟妖除；一河浑水变清水，五龙河上美名驻。”
高密小城往西十里处有一条南北大河，大河百多丈宽波涛汹涌，滚滚浑水打着漩涡冲刷着大堤。
河堤外一片庄稼、村庄、人畜被淹的狼籍景象，河上横跨一座年代久远失修的石拱桥。
河水底桥墩之下，乱石堆集水草丛生，破盆烂罐杂乱不堪，五条肥胖的母猪蛟，刚作法大淹两岸百姓回来，这些母猪蛟原本是一群水底大虫，看着五湖四海龙族们呼风唤雨威逼天下，母猪蛟们羡慕不已谗的不行。
于是猪蛟们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弄了一个化龙方，满户家子苦苦修炼了百年的功夫，但终究因心术不正慧根不全，修的似龙非龙不伦不类，头上无角身上无鳞的形似母猪一种怪物。
母猪蛟因其极善水性，惯用妖法兴风作浪，所以大神不稀待（方言：不值的）管，小神管不了，乐的猪蛟们消遥自在了一百余年。
当地人不知道是猪蛟们兴风作浪，只当是有五条龙在作怪，就把这条无法无天的大河叫做“五龙河”了。
这天，母猪蛟们围绕一个破石桌，把抢掠的牛羊鸡鸭大摆宴席，呼五喝六山呼海吹的大吃大喝起来，老蛟端坐中间其余四蛟团团围坐，您见老蛟这个观目(方言:模样)呀，那真是丑陋无比难画难描：
身似碌碡墩痤痤，
两腮包鼻朝天戳，
肥肚腆在裤腰外；
猪头猪脸猪胳膊。
两扇大耳噼啪响，
眼睛似那挖耳勺，
水底大虫慕真龙；
修道一百余年多。
不知真龙乃龙种，
不是罗汉难成佛，
今天多事自寻辱；
遭劫通天劈头祸。
老蛟四仰八叉的坐在破石桌正中，手中拿着一条生羊腿大啃大嚼，吃的满嘴满腮帮子血沫子，其它四蛟围坐在破石桌周围，一个个杯盏交错叮当作响。
母猪蛟们正在吃吃喝喝热闹非凡，突然“轰隆隆”一声巨雷炸响，瞬间哗哗的暴雨倾注，那雨点子透过水面直打到河底，打在母猪蛟们身上生痛生痛的，母猪蛟们好生奇怪，忽然间水晃桥摇杯盘叮当，五蛟顿时大惊失色。
老蛟吓的脸都变绿了说：“弟兄们，昨晚我夜观天象，就发现海王星突然间光辉灿烂，此星围着北斗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此景甚是异常。”
众蛟怯道：“此话怎讲？”
老蛟掐指一算说：“海王星乃龙王的拜星，那星围着北斗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必有身份极大的龙族人物下生；吾等在此兴风作浪一百余年，没人敢撼动本洞府，此番晃动必有蹊跷之处，来！弟兄们，让我们作法看看倒底是何方神圣出世……。”
四蛟于是乎分四角站立，老蛟于中心作法，只见老蛟从腹部扒下一片血鳞，四蛟围绕老蛟疯狂起舞，随后老蛟将血鳞抛向水波摇曳的河面，说也奇怪水面立刻平似镜面，并且逐渐显出天降八角琉璃井，黑龙应声出世的画面……。
老蛟仰首看后惊恐万分：“啊！大事不好啦，这黑龙乃东海龙王敖广之子，他在此地出世必图一龙治水统治该地，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治水的，那就必然断了我们的财食之路，我等也必受他的祸害。”
众蛟道：“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老蛟沉思默想了一会道：“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现刚出生涉世未深我等尚可不惧，要是待日后他明白事理就不好办了，到那时再大动干戈，依我们几个的本事未必能赢他，不如现在略使小计撵了这个乳臭未干的黑小子，省了以后麻烦咱们不安稳。”
最后众蛟七嘴八舌，想出一个主意：羞辱黑龙，让他丢人现眼，无脸久留此地……。
柳林村的村西头有一片柳树林，柳树林环抱的两间老茅屋，李黑龙来此向老乡们借住养伤，茅屋西山外的大柳树旁，一条清清长流水小沟。
黑龙来历不凡，现已长成十八九岁小伙模样，他每天在此用龙珠疗伤，然后用柳枝沾水清洗尾部伤口，说也奇怪，黑龙那洗尾之水淌过之处，水边就长满柳树，黑龙又经常用长流水为百姓灌溉农田，深得老百姓的人心爱戴,小沟水流越来越长，逐渐形成一条大河。（现柳沟河）
这天晚上，黑龙正在睡觉，突然眼前一亮，迷迷糊糊看见两个人进的门来,黑龙心说这么晚了谁还来串门?
送子观音道：“李黑龙发什么愣，还不快来拜见你母亲。”
黑龙大吃一惊，定睛一看正是母亲，黑龙“噗通”一下子跪到在地，双膊弄盖（方言：膝盖）当脚走，扑倒在娘的怀里大喊一声：“娘亲。”
母子抱头痛哭：“我的黑龙儿娘的苦孩儿呀。”
“娘亲，儿长的丑！您不要我啦？呜。”
巧仙捧起黑龙的脸，抹着黑龙的泪水说到：“傻孩子，儿是娘身上掉下的肉，孩子生的再丑为娘也觉得好看。”
黑龙道：“那人为什么用那四方带把的兵刃砍俺？把俺的屁股砍伤了，呜.....。”
送子观音道：“傻孩子，人家的孩子生下来都是白白胖胖的，你生下来黑不溜秋不说，还带一条大尾巴，也难怪你姥爷把你当了妖怪。”
巧仙道：“黑龙儿，傻孩子，那人是你的姥爷，为娘的亲爹爹，只是错把你当成妖魔鬼怪了，怕你真是妖怪要危害为娘，所以才砍了你一刀幸亏看在尾巴上，但你也太过了把为娘的爹打飞了，黑龙儿，娘知道你神通广大，把你姥爷寻找回来吧，为娘求你了。”
黑龙心里十分难过，瓮声瓮气的哭着道：“娘亲，对不起了，黑龙去寻就是，娘亲您稍等片刻。”
黑龙飞身出门腾空而起，便飞到几十里外海边姥爷落水之处，手打凉棚四下寻找，可是姥爷踪影皆无，黑龙心里一急摇身一变现出原身，一条巨大的黑龙时隐时现在天空，那黑龙上半身探了下来，龙身及龙尾下半部隐匿云雾之中，龙头和两个前爪伸出云层，这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
黑龙龙爪在海水里“稀里哗啦”捞姥爷，一爪沙石一爪泥的捞，挖出的砂砾巨石放在身后堆成了一座高山，挖出的砂砾巨石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大海湾，李黑龙整整捞了一宿也没捞到姥爷。
黑龙心有余悸，在半空中自言自语的祷告说：“姥爷啊，姥爷你怎么那么厉害，身穿草盔甲上下全是泥，见了外甥不说亲的慌，反而不由分说拿刀就砍，至使外孙我尾巴伤势至今未好。”
黑龙越想越恐怖，姥爷的这副打扮，人不人，神不神，妖不妖，魔不魔的，手拿四方带把短兵刃，不由分说上来就砍尾巴，想起来就后怕，真吓死人了，就打从那时起黑龙有了一个致命的要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菜刀带着把。
现在黑龙淘捞姥爷的地方就是山东青岛的胶州湾，当地老百姓把砂砾巨石堆成的高山叫“捞山”，就是现在的山东青岛崂山。
有位叫鬼谷子的先生算过，把捞山放在胶州湾里正好填平，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
那么黑龙的姥爷到底到那里去了？有几个赶海人说：看见有个老头从天而降摔在沙滩上，摔得鼻青眼肿满身沙子甚是狼狈。
此人爬起来半天才缓过神来四处望了望，神神叨叨的第一句话就是：“可不得了了！此地不可久留，有妖精，快逃命吧。”
据传黑龙的姥爷吓破了胆，糊里糊涂的犯了傻逃到了东北，在东北某省某县的桃李屯（逃李屯）最后安了家。
天要放亮了，黑龙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进们跪在娘面前瓮声瓮气的哭着说：“娘亲，黑龙没捞到娘亲的爹爹，您打俺消消气吧，俺也没有姥爷了，都怪俺，只怪黑龙一下生就碰到这么多事，呜……。”
这真是：母子见面情感天地鬼神泣，子叩母亲万般孝泪流成河。
送子观音道：“时辰已到，你母子还有见面的机会。”
母亲最后万千叮嘱道：“黑龙儿切切记住，你是一条真龙，你的父亲是东海龙王敖广，为娘在村东小河边洗衣时为你父所戏，怀胎三年才有了你，当今世态炎凉凡情俗事太多，你要心怀和善不要任性乖张好勇斗狠，你如真想孝顺母亲，那就一定听为娘的话，黑龙儿切切记住，你是一条龙，凡事不要太任性，为娘的希望你做一条善龙，不得荼炭生灵伤害生命，你如真想孝顺母亲，那就一定听为娘的话；重要的是有朝一日寻得你父亲，让他务必还为娘一个清白。”
黑龙突然醒来，原是南柯一梦，母亲为黑龙做的一件小褂放在身边。
早晨，柳树林白雾缭绕，那雾也显的奇妙无比，树梢以下浓雾遮掩，树稍以上红日普照，阳光斜穿过树丛显出万道霞光，喜鹊在柳树高高的枝头上喳喳叫个不停，柳树林缭绕白雾一会儿消散了。
突然，黑龙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黑龙穿好衣服出门一看，五个肥胖的白衣秀士在门口嘻嘻哈哈吵吵嚷嚷，说要登门拜访求教黑小子，引的早起的村民围观，黑龙用龙目一看知道不是善类，原来是五条癭肿烂胖的猪蛟，猪蛟们上下打量着李黑龙，呀！吓人呀：
威风凛凛一座山，
面似皂染却带善，
身高丈二透龙气；
双手似那铁扑扇，
肩膀宽厚黄牛背，
细腰更显金刚汉；
虽然龙尾挂了彩，
气势不亚铁罗汉，
手中雷电鬼神怕；
英雄黑龙非一般，
五蛟看后心内惊；
强打精神来刁难。
五蛟七嘴八舌嗤笑道：“野小子，太阳晒着腚了，还不起床，哈哈哈哈。”
“这野小子无父无名，他的娘未婚而育，不知是那里的野种，哈哈哈哈。”
黑龙牢记母亲嘱托，并不搭腔一笑了之，五蛟见黑龙不为所动，又嗤笑道：“这野小子下生带有一条尾巴，被其姥爷刀伤其尾，他家里的人都不去相认他，不信？野小子你脱下裤子给人们看看，哈哈哈哈……。”
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黑龙儿切切记住，为娘的希望你做一条善龙，不得荼炭生灵伤害生命，你如真想孝顺母亲，那就一定要听为娘的话。”
黑龙并不生气，摇摇头又一笑了之，众乡亲平日受到黑龙的好处不少，见五个恶人欺负黑龙多有不平，纷纷劝黑龙回击五个恶人。
黑龙对五蛟道：“俺叫李黑龙，你们的什么来头俺知道，想必是俺的什么来头你们也知道，只是俺娘嘱咐俺不许伤害生灵，嘿嘿，要不然俺今天就不客气了。”
五蛟吓了一大跳，历害！一开始便被黑龙识破真面目了，心说这场激战是免不了，一个个直吓的腿都软了，五只蛟想到此仗打胜打败都麻烦，打胜了，人家和他爹东海龙王一说，你想那东海龙王还不把咱们剁成肉酱包了饺子，假如打败了，丢尽脸面没法混了不说，更加重要的是当场性命攸关。
小蛟想到吓人处不自觉撒腿就跑，被老蛟眼快一把拉住拽了回来，老蛟清楚蛟类岂是真龙的对手，但是双方还没交手，撒丫子跑了人岂不叫笑话。
黑龙看着眼前这帮色厉内荏的家伙，心里好笑道：“今天俺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这样吧，俺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能回答上来，俺即刻就离开这个地方。”
老蛟最后听黑龙说不和自己一般见识，知道黑龙心地善良，必不会伤害自己，老蛟把提了一下裤子，壮了一下胆道：“此话当真？”
黑龙道：“当真！”
五蛟大喜道：“那你说。”
黑龙道：“听好了，一六三头猪，卖给俩屠夫，只准平均卖，不准割开猪，你们回答，二个屠夫每人分几头猪？”
老蛟不解问道：“听清楚了，是一顺溜摆着三头猪；不过什么是猪？你得说明白。”
黑龙道：“什么是猪？头大耳大肚皮圆，脚趾分叉尾巴短，吃喝拉撒困，临了挨一棍，乃猪也。”
黑龙又道：“听好了，一六三头猪，卖给二屠夫，只准平均卖，不准割开猪，你们回答，二个屠夫每人分几头猪？”
众乡亲哄堂大笑，五蛟交头接耳不知所措，忽而争执不休，忽而窃窃私语，终究修炼太浅加上先天愚昧无知和顽劣不化，五蛟无可奈何的拍着脑袋坐在地下，休息了一会儿，老蛟脑海里出现八仙之一铁拐李和他的仙葫芦画面，老蛟喜于形色道：“啊呀呀，我知道啦，头大耳大肚皮圆，是铁拐李的仙葫芦。”
二蛟脑海里出现月中嫦娥怀抱玉兔画面，打肿脸充胖子假庄有学问，二蛟道：“我也是，脚趾分叉尾巴短，此乃嫦娥的仙兔也……。”
三蛟道：“吃喝拉撒困，这分明说的是我们享福喽……。”
三蛟脑海里出现吃喝拉撒困的画面，说完摇头晃脑也似乎懂得不少。
四蛟五蛟道：“临了挨一棍，这是我们四兄弟回家晚了，大哥管教我们，在每人屁股上打了一棍……。”
四蛟五蛟脑海里出现水府之内挨老蛟教训的画面，信口胡驺八扯道。
李黑龙指着不远处的猪圈道：“尔等莫胡言乱语，俺说猪就是老百姓的家畜，养在猪圈里呐。”
五蛟赶忙跑过去爬在猪圈墙上看，七嘴八舌的诧异说：“大哥，你看他们好象是我们的本家呐。”
“奇怪，好面熟。”
“只可惜它们不会两条腿站着走路……。”
黑龙笑道：“快回来，一六三头猪卖给二屠夫怎么分，快快道来……。”
众蛟当成了“一溜三头猪”，七嘴八舌的分开猪了，分来分去无法平均分开三头猪，怎么办强词夺理吧，众蛟有的说用大锯锯开猪分，有的要用大斧剁开猪过称分。
老蛟自觉聪明说：“此乃雕虫小技，岂能难住我们，这分法嘛，就是……。”
老蛟突然脑袋开了一下窍，啊！有了，便卖了一个关子，故弄玄虚的停了下来，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分法？”
老蛟道：“哈哈，这能难住谁，当然是等三头猪抱了小猪再分，你们想每个猪抱仨崽，这不是三三见九，九只猪崽吗？九只猪崽加上三只老猪不就是十二只吗？十二只猪两个屠夫分，每人不是分六只猪吗？。”
众乡亲大笑，把肚子都笑痛了，五蛟张口结舌无地自容，有人道：“那两个屠夫现在要分呀，谁还等那些时日？”
还有人道：“你定准三只老猪都是母猪吗？就那么正好每只猪生仨崽吗？”
有人大笑道：“黑龙哥说分的是三头公猪，黑龙哥是不是？”
黑龙笑着点了点头，人群里又暴发出一阵哄堂大笑，老蛟急了眼一跺脚道：“都别笑了！你李黑龙能二个屠夫平分三头猪，我们弟兄五个即刻离开此地不再生麻烦……！”
黑龙道：“这可是你们亲口说的，天在听着，乡亲们作证，如不履诺你打谱如何？”
众蛟齐道：“你若能二个屠夫平分三头猪，我们若不履诺，天打五雷轰让我们不得好死……。”
老蛟、二蛟怕不解气补充道：“你若能二个屠夫平分三头猪，我等死后变成你说那猪，任人煎炒、烹炸。”
三、四、五蛟也信誓旦旦道：“如不履诺，死后愿被追杀成为猎物……。”
黑龙笑道：“上天作证，众位乡亲作证，黑龙解此小题。”
黑龙左手伸出食指，右手伸出大拇指和小指作六状，问老蛟：“一加六是几？”
众蛟抢道：“七！一加六当然是七了。”
黑龙又道：“七加三是几？”
众蛟又抢道：“是十，连小娃娃都知道七加三是十。”
黑龙大笑：“那一、六、三头猪共十头猪，你们为何不能分给二个屠夫每人五头猪？”
众蛟眼都急红了：“我们当是一顺溜三只猪哪，不算数......。”
黑龙道：“那是你们当是，我说的就是‘一六三头猪’，你们不履行诺言,你们敢对天喊不算数吗?”
众蛟大喊：“不算数,不算数！”
众蛟困兽犹斗，四小蛟四角站立，老蛟立于中心作法，只见老蛟从腹部扒下一片血鳞抛向黑龙，血鳞化作五条蚂蝗剑，向黑龙的眼睛、哽嗓咽喉、心窝、两个腰眼要害之处直扑而来。
那李黑龙由于伤势未好一时疏忽大意，眼看就要被血鳞化作的蚂蝗剑击中要害之处。
乡亲们大喊：“李黑龙小心，有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间送子观音半空现身，将一件神铠龙甲抛下罩住了黑龙,这神铠龙甲系东海龙王知道黑龙有危难，托送子观音关键时刻送到，那蚂蝗剑还未接近黑龙的身体，便在神铠龙甲金光之下碎裂万段落入地下，现在江河湖泊沼泽里大大小小的吸血蚂蝗，即是蚂蝗剑碎裂后变化而来的。
咳！这五蛟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寻，其实李黑龙并无杀他们之意，而他们是自昧誓言自取灭亡啊
众蛟背誓毁约上天大怒！送子观音在天上甩开手中拂尘，顿时天空乌云密布，在翻滚的乌云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天眼，那眼跟人的眼睛一模一样，只是这眼硕大无比举世无双，只见这巨大的天眼猛的一眨，大地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抖动，刹那间万道雷电似万条耀眼的银蛇,令人胆寒的狂飞乱舞着从天眼的瞳仁中喷发而出。
瞬息间道道闪电亮苍穹，声声惊雷动大地，只见五道惨白耀眼的利剑从万道雷电中杀出，夹带着死亡的啸叫之向五蛟直扑而来。
老蛟见事不妙扯着嗓喊叫：“不好！扯呼！（方言：快逃）”
众蛟见事不好屁滚尿流的拔腿就窜，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众蛟就地打了一个滚，五条母猪蛟现出原形，屁滚尿流的一阵风逃回五龙河边。
四条母猪蛟们觉得自己逃遁的够快，刚要回头看看情况如何，谁会想到那闪电就追在脑袋瓜子后面随声之而至，“咔嚓嚓”四声惊雷暴裂，雷劈四蛟脑顶门，四蛟还没算明白刚才那帐，就一命呜呼往阴曹地府找托生布袋投生去了。
老蛟终究经验老道没敢回头观望，它见事不妙一溜烟钻入水中，逃至五龙河水底桥墩旁，手忙脚乱的扒开水底桥墩上一扇石门，一头钻入大堤之下的老巢里。
谁也没有想到那闪电如同长了眼睛，在水面上略一盘旋，把那水面烧的“哧哧”的冒热气，随后追踪入大堤之下，“轰隆，嘎崩”一声那闪电霹雳劈死了老蛟，一道妖魂也下地狱找托生布袋投生而去了，可怜老蛟白白修炼一百余年，落了个脑袋一劈两半，溅了个万朵梨花绽开。这就是“天打五雷轰”谚语的来历。
老蛟临了垂死挣扎一脚踢开五龙河大堤，决口之水将小城以南四十里处的一片黑松林淹成一片汪洋。
五条猪蛟死后，老蛟、二蛟重新托生变为家猪，整天吃喝拉撒困，最后被屠夫一棍打昏，白刀进去红刀子出来，供人宰杀、煎炒、烹炸食用至今。
三蛟、四蛟、五蛟死后变为山林野猪，也应了那句诺言“被追杀成为猎物”，供人狩猎取乐游戏，成为餐桌上的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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