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我的事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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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林素暖来完成我的计划。
单郁助从后面拥住她,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半夏,你在想什么?”
苏半夏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盖住咖啡色的瞳孔,她的眼睛晕满了不安:“郁助,我总觉得这样的日子迟早会结束,我总觉得我们还会分开……”
单郁助扳过她的肩,适时地吻住她,耳鬓厮磨,然后轻轻放开她,责怪道:“瞎想什么,我们不会分开,再也不会分开了。”
苏半夏脸色绯红,粉拳捶了单郁助一下:“这里是图书馆。”
单郁助痞痞一笑,双手将她牢牢箍在自己和窗户之间的狭小空间,笑得狭促:“不是没有人看见吗?所以现在突然想干坏事了。”说罢,一个深吻又稳稳地停在苏半夏的唇齿间。
苏半夏抗拒不过,那样柔软的触感,或许也只有单郁助才能给她。她闭上眼睛,睫毛的颤抖泄露了此时此刻她内心的激动。
不大的图书馆里,却也堆满了各色的书籍,棕红色的书架散发着古色古香的味道,时间恍若静止,静谧得偶尔只听见翻书的沙沙声,让人不停地想打哈欠。馆里寥寥的几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窗边的春色,眼睛一闭,睡意盎然。这样的好日子,不睡觉真是可惜。
金色的阳光倾盆泻下,在空气里划了一道闪光的河流,大大方方地照在他们的脸上。单郁助靠得很近,他的声音暧昧而有磁性:“嫁给我,半夏。”
“好。”就这样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就算背负无数的骂名,她也在所不惜了。
“我们去威尼斯结婚,在叹息桥下交换戒指。传说在叹息桥下拥吻的恋人可以天长地久。”单郁助捧起她的脸,眼眸里的专注让苏半夏沦陷。那是怎样的情深似海,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废墟,他的眼里、心里,真真只有她一个人。
“然后再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田。”单郁助一个人兴奋而又着急地说着。
“再然后,就去沃斯特维克,据说那是一个终年开满鲜花的地方,也是纬度最高的情人节小镇。在那边待上一个多月后,就出发去科尔马,它是莱茵河上日夜流淌的一座水城,上面浮动的每一片落叶都像情人的眼泪。”
苏半夏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听他规划他们的将来,然后就听见心头幸福溢出的声音。原来她的生活也可以如此美好,原来她也是可以得到幸福的。
她期待着,期待着和他一起走遍世界。
冷清音对于黎亚修的到访显得很惊讶,倒是黎亚修从容不迫,微笑着欠一欠身,绅士一样地打招呼。
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两个人可以长得这样相像,如果不是瞳孔的颜色出卖了他,她几乎以为是城一复活了。
“黎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冷清音坐在转椅上,笑意冰冷。她虽然不管单氏的事,但也不允许别人打公司的主意。
黎亚修毫不客气地在她面前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伯母,我是来和您合作的。”
冷清音一挑眉毛,哼笑:“哦?我不记得有什么事需要找一个敌人来帮助我。”
黎亚修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他右手支住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冷清音,暗绿的眼眸散发出精明的光:“当然有。您引以为傲的儿子带着我的未婚妻私奔,我想这件事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吧。”
冷清音的笑容僵硬了一秒,竭力掩盖住眼里的那一抹狼狈,她轻笑:“难不成黎总今天是来兴师问罪,找我要人的?”
“伯母说笑了。”黎亚修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却少不了阴寒之意,“我说了,我是来找伯母合作的。”
冷清音没有说话,但是妆容精致的眼睛却示意他说下去。
“在单郁助和苏半夏的事情上,我想我们是同一战线。”黎亚修眯起眼睛,月牙似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缝,透出暗绿的光。
冷清音不置可否:“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需要林素暖。”
外面的天,阴沉得可怕。
苏半夏无奈地看着赖在自己房间里不肯走的人,精致的脸上满是黑线:“单郁助,很晚了,你不回房睡觉吗?”
单郁助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苏半夏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跷着腿,一脸得意的样子:“不,我今晚要睡这儿。”
苏半夏的脸羞红了一下,她抓起椅子上靠垫砸过去:“浑蛋,你想干什么?”
单郁助轻松地躲开靠垫的袭击,侧过身,一只手支住脑袋,他看着苏半夏,似笑非笑:“我倒想问你,你在想什么?不过是想抱着你睡觉,可以暖和一点而已,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苏半夏这下子脸更红了,她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脸灼灼地燃烧起来,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之,不许在我房间睡。”
单郁助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头一下子跃到床尾,一张俊脸毫无预兆地放大在苏半夏的面前:“半夏,怎么办,我一个人会想你想得睡不着。”
“说谎。”苏半夏别过脸,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更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单郁助忽然捧起她的脸,眼眸似海,星光闪烁:“连一秒钟我都不愿意离开你。我总怕看不够。”
苏半夏一怔,既而回道:“我让你看一辈子,看到你变成老头子,我变成老太婆。”说完,在他嘴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我们时时刻刻都会在一起,对不对?”单郁助立刻眉开眼笑。
“嗯。”
“那,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呢?”单郁助眼神狡黠。
“嗯?”苏半夏有些发蒙,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单郁助的思路。
“除非,”单郁助搂住她的腰,笑容如孩子一般纯真,“你天天陪着我睡。”
苏半夏瞬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她拿手捏单郁助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安好心的家伙!”
“啊——痛!痛!”单郁助连忙挣脱开她的魔爪,揉一揉被捏痛的脸,一脸无辜,“哪有,我很真心诚意的,我发誓。”说完,信誓旦旦地举起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苏半夏哭笑不得,她起身去拉单郁助:“快点回去睡觉,不许再胡闹了。”没有把他拉起来,反倒被他一个用力拽到了床上。单郁助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被子卷到了身上,然后心满意足地将头埋进苏半夏的脖颈里:“嗯,真暖和。”
苏半夏被他吃得死死的,被子卷成了筒状,两个人紧紧相贴,丝毫没有挣脱的余地。她将身子挪了挪,发现根本没办法起身。
“喂,单郁助,你放开我。”
“不放。”
“这样我不舒服。”
“我舒服。”
苏半夏狠狠地一个卫生眼丢过去,单郁助当作没看见,嬉笑着凑过去:“这样你跑不掉了吧。”
“我在你房间生火炉,这样还不够暖和吗?”
“不够,我想要的温暖只有你这儿有。”单郁助声音低低的,苏半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只能作罢:“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她缩了缩身子,想要换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睡觉,没想到单郁助搂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下,他盯着苏半夏,眼眸里的大海似乎要掀起巨浪:“别再乱动了,否则,我可不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苏半夏一听,便乖乖地不动了。她心里狠狠地骂着单郁助:坏蛋,他就是一匹狼啊,还是满脑子充满黄色废料,却又聪明的狼!
心里骂归骂,逐渐涌上的困意让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过去。
单郁助假寐的眼睛微微睁开,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很明显已经睡着了。他嘴角微微弯起,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声音轻柔:“晚安,半夏。”
她的曾经,面目全非;她的梦魇,他无能为力。但是这一刻,他想让她知道,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林素暖坐在黎亚修的对面,面色阴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她感到由衷的害怕,当初他用那份文件威胁,让她成了拆散苏半夏和单郁助的罪魁祸首,这件事,她始终无法忘怀。
“找我什么事?”林素暖只想要快点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黎亚修将一张纸片推过去,声音清冷:“这是单郁助和苏半夏的地址,要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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