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情愫暗生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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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思考你生日那天问我的那句话,虽然你说过那是同我开玩笑,可我依旧自恋地认为或许你是对我有了一丝情愫。这样的想法让我既兴奋又害怕。
直到我在兼职的酒吧里看到你和舞蹈系那个有名的公子哥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我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接连着弹错好几个音阶,引起其他乐手的频频侧目,就连你,也察觉到异常,把目光转向台上,在看到我后,悄悄地对我眨了眨眼。
休息的时候,我坐在后台调整吉他的音弦。你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啪的一下搭上我的肩说,没想到你除了去地下通道当流浪艺术家,还在这种地方赚外快啊。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随身携带的便利贴便有了它存在的意义。我在上面写:那你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坐在我面前的梳妆台上,双手撑在两旁,说,我男朋友带我来的啊。你的头侧过一边,没有看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们都停留在淡橘色的灯光里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休息室的幕布被掀起一角,同事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下一场快要开始了。我拿起吉他,径直走了出去,没有理会你。路过舞蹈系公子哥那一桌时,我突然听见了你的名字,不由得放慢了步伐。
舞蹈系公子哥对他的同伴炫耀,他说,什么清纯的蛋糕妹,才一天就被我追上手,原来也是个贱货。
我的脑子一热,身体就先做出了反应,抡起手中的吉他就朝他们砸过去,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了。整个酒吧都静止了,但是气氛却是热烈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带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连保安都故意放慢了赶来的步伐。
回过神来的舞蹈系公子哥认出了我,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嚷嚷,原来是你,你一个哑巴凑什么热闹。他一边嚷一边扬起拳头扑了过来,同行的几个人见状,也气势汹汹地卷起了衣袖。
我忽然透彻地理解了待宰羔羊这四个字的意思。
保安在其中一人的酒瓶子砸下来前及时地赶了过来,拉开扭打成一团的我们。你也挤开重重围起我们的人群,从你瞪大的眼眸中我可以知道自己的现状是有多么的惨不忍睹,而逐渐清晰的疼痛也证实了这一点。
我喘着气从一片狼藉的地上爬起来,就看见你手里的酒瓶朝舞蹈系公子哥的头上飞了过去。
我们一行人被扭送进了警察局,我们俩都无父无母,赶来的家长只有舞蹈系公子哥那个常常出现在福川报纸的时政版上的父亲,因为怕事情闹大,他一并把我和你都保了出来,并丢给我几张百元大钞作为医药费。
我想有钱人可真是阔气啊。
我没有去医院包扎,而是去药店买了一瓶五毛钱的红药水,剩下的钱被我揣进了包里。我们坐在公园的石凳上,你一边为我涂药一边说,以一敌百那都是武侠小说里的情节,你傻啊,就那么冲上去。
我“说”,那个人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对你不是真心,你不要同他在一起。
你的手顿了一下,半天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后,你抬头看着我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喜欢我,我就不会去和任何人在一起。
初春的风,缱绻着新生的气息,在柔和的月色里呼啸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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