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节 真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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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班时,吴明偷偷拿了老王的手机放在地上一个隐蔽的地方。晚上加班还没有下班,他们就自由活动了起来。他们组就他们四个在这儿了,李洪雷早走了,别的人也要么偷懒睡觉去了,要么回家了。屋里就剩下小瘦子、吴明和老张,还有老王了。
那天晚班时,吴明偷偷拿了老王的手机放在地上一个隐蔽的地方。晚上加班还没有下班,他们就自由活动了起来。他们组就他们四个在这儿了,李洪雷早走了,别的人也要么偷懒睡觉去了,要么回家了。屋里就剩下小瘦子、吴明和老张,还有老王了。
此时,吴明把藏收集的地方告诉小瘦子了。小瘦子立刻拣起手机装进衣袋里。他说:“咱不告诉他,等他找急了再告诉他。”他就快步向老张走去。
“这回非得让他请一顿不可。咱们先把这手机给老张,让老张替咱拿着。”说完就把手提电话递给了老张,老张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同时便大声嚷嚷:“谁把手机弄丢了?谁的手机丢了!”
老王一摸兜,就急了,说:“你们谁捡住手机了,谁看见我手机了。”
“我这没有,不信你翻!”当老王向吴明要时,问是他拾到的吗。
又问瘦子。瘦子也笑他。后又问老张。老张说:“我这儿是捡到一个。不过你那手机是啥样的?”
“真的,那确实是我的。”老王满面陪笑。
张师傅仗着岁数比王师傅大,就让王师傅请客。
老王就是不愿请,同还往老张身上搜来,他要摸出手机。老张就不断防着。后来,他答应请他们仨吃饭,开始想上“二铁”那吃去,最后就定在“铁军”边上那个不知名的酒馆了。
那个小酒馆连个牌匾都没有,就在通达公司对面。他们一行四人坐下,便要了二凉四热的几个菜,又要了瓶“圣罕坝”酒。吴明随不胜酒力,但那天也喝了不少。还有主食大饼,他吃了一点点。
喝到半截,大家都有些尽兴了。吴明猛地一掀桌子,险些把桌子掀翻,桌子那头坐着小瘦子、老张二人,就吴明这个举动把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端菜的做饭的连屋里的顾客也都吓愣了,顿时屋中鸦雀无声,“老张,你快把手机交出来,还给人家!”就他这一喝,吓得屋外端菜的刚进来,哧溜又缩回去了。他这嗓门可了不得,这屋顶上的土都“嗖嗖”往下掉,借着屋里的灯光都可以看见门廊上那土末“嗦嗦”往下落。
饭菜撒的老张和小瘦子浑身都是,满身都是油光。老张乖乖地把移动电话掏出来放在桌上,脸上似乎带着笑模样,屋里谁都大气不敢出,老王也拿起手机遵命似的在桌上摔一下,表示他已收到。吴明拿起手套跑出屋跳上摩托。屋里有人才敢说话:“他喝多了吧?……”吴明早已飞驰出去老远了。
以至于第二天上班时,小瘦子怀疑的问吴明:“我们昨天都以为你喝多了呢!昨天你没事吧!那么晚了回去,你没喝多吧。”
吴明笑而不答。
一个偶然的机会,吴明走到厂子围墙的铁网跟前,看到一块黑色的东西,好像是人的皮肉早已风干,擦挂在院内面防护网上,后来才打听到:有一个外面来的人不知什么原因不从大门走,非得越围栏,那儿个时候天还不太黑,于是身上的皮被刮掉了,后来怎么了,人家就不告诉了。
吴明还在那儿干着。
常辛劳中度华年,渴求仕梦舞翩跹。
夜半直打中军府,取命吴刚非我愿。
啁啾鸟鸣提笼晚,混沌如入雾重天。
归去五岳不看色,翻看日月换新篇。
可有一天,老板他儿子来厂里玩,对吴明他们干的活挺感兴趣,就自己占个位子干了起来。吴明有时不由自主地向他问及工作上的事情。
他便听听询问,耐心的做答。就是成龙干的那个必须自己备料,当时没有人给他打下手,也没人愿意去。成龙只好自己去置备工件。
他一蹲下就专找妇女多的地方。有一次,他在那儿挑次品,边捡边对对面的小丫头说:“你把腿叉开,让我……”其实次品箱在那女的脚下,惹得在场的人嘘一片,吴明一阵窃笑。
这样,那“少爷”倒跟他相处了几日,吴明觉得他人品不坏,可就是爱招猫逗狗。有时实在看不过去了,吴明就会凑近他说:“你知道万劫不复是啥意思呀!小心,万劫不复呀。”和成龙呆着还挺有意思的。
后来,他才知道成龙是个爱专找农村妇女,乡下老娘们。
成龙家里有“电脑”,成天介喊吴明去他的房间里去玩。专挑一些黄色电脑游戏,成天钻音像店,去买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
自从总务处那女工有了MP3后,他就变了,成龙就有些变质了。开始是一段淫逸的片段,再后来是一盘,两盘,三盘淫秽的光碟。吴明再也忍不住了。
他要和成龙绝交,但他还记着那天成龙开车带着一起进城去。吴明和他发誓:一起闹天下,一起打江湖,走遍全世界。
那天阴着天,好像还下着蒙蒙细雨。
真是工厂里面什么人都有。这几天居然有个饭店的服务生进去打工。工场的大门好像是为了他才自动敞开的。这个人长得胖胖的,尖尖的,曾在酒馆里管端盘子。工厂也好像是为他而建的,这个人想来就来,爱走就走。到了月底一算工钱,他满怀怨气,骂了一句,但又没有声音回应他,他觉得好像被人回骂了一样,领着钱灰溜溜地走了。
但第二天他就骑来一辆雅马哈摩托车,后面挂包的,连车带包都是新买的。可新奇的是,他摩托上的后包居然跟车身不是一色的。车身是火红色的,摩托后边居然配了一个蓝色后备箱。“新鲜人办新鲜事!”吴明为这事也直挠头。那摩托载客座边上一面还有一个工具包,这小子干的事可真够五花八门了。接下来的一天没电。
那小子不在这儿干了。
接着是这个实业公司又盖了处新厂房,不知是要迁址还是把新厂做为分子公司。一时大伙谈论纷纷。马上,消息很快就下来了。
1月1日,这车间调走了老张,自动化车间抽调走了两个人,机车工程师派去了几个人,光吴明知道就有六个被调往新建的四分厂的军工车间。这个厂生产的都是尖端产品,科技含量很高。吴明关切得望了望老张,老张说:“咱们眼睛是笨蛋,手是好汉’。再说分厂离我们家比这近多了。”接着顿了一顿又说,“你有空可要上我们家去做客呀!”
他俩正依依惜别,那重庆人又来了,老王说:“过年了,我要带着我媳妇回老家,看看我们那儿变了吗?看看他们都还认得她吧。”说完便一笑,露出他那歪斜不齐的,黄黄的牙。
当时他们又都关切的望向吴明,当他们把目光都投向吴明时。吴明心里有一些紧张,似乎手还抖了一下,他说:“明年我可不干这个了。这儿环境也忒呛人,过了年我去干点儿别的。”在场的说什么的都有,乱七八糟的。有人说话那么特别的难听。吴明就当没听到,甚至连“咋的了”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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