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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都市言情 > 锁盒记 > 第 1 章 单章节中篇作品
第11节 第十一节

    “妈,晨露呢?”

  “她不还在上面吗?快叫她起来,都几点了,她要上班的话,不迟到才怪呐。你呀,别太宠着她喽。”

  “哦……她、她刚起来,可能去洗脸了,”我心里毛了起来,我在问晨露妈妈前已经在屋子找过她了,但找不到!

  我连忙跑回房间。晨露的手机一声不响地躺在化妆台上,她的手提包和大衣好好地挂在衣架上;一道沉默的阳光照着写字台上的妆镜盒,打开着——但两把玉锁却不见了。

  我的妻子——晨露失踪了!

  我用双手捂着脑袋,狠狠地抓着头皮。我张着嘴巴,却喊不出来,心里跳得厉害,像被人用大桩子一下接一下地猛杵着,整个脑袋就如同套在大铜钟里被人“哐”地敲了一下,两只耳朵   “嗡嗡”直响。

  “晨……露……”我咬着下唇,但妻子的名字还是从牙齿缝里迸了出来。泪水“刷刷”地淌下我的脸颊。

  但我很快就清醒过来:我不能够让晨露的父母现在就知道这件事情。我提起T恤把脸擦了擦,从门缝里望楼下看了看,晨露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张罗,她父亲去公园还没有回来。我急急忙忙把我们带来的东西收拾好,幸亏我们只带了些随身的物品。我下了楼走到门口,向着厨房喊:“妈,公司刚才来电话说有急事,我和晨露现在就回去了。晨露,你快去截住那辆的士!”

  “哎,就这么急吗?吃了早饭在走。”

  “不,公司里的事情很急。我们不吃了。妈,我们上车了。”

  我一边回答,一边朝外“夺路”而走。一路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我趔趔趄趄地冲到马路边,叫了辆出租车径直去越城。到了我和晨露换车的镇子,我换回自己的车,朝越城郊外宇文晓的大宅子疯了似地开去。

  宇文晓家的大门紧紧地闭着,我站在门口,仿佛面对着以前的大老板,阴沉而有一种莫名的压力。现在还是下午,但整个大宅子却显得非常幽森,阳光照到高大的围墙边仿佛就被挡住,凝固在宅子外。我对自己说,要镇定,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一定要镇定。我按响了门铃,等了半晌,那个看家的老头忠伯才从小窗里探出头来。他看着我,既不开口,又不开门;那对浑浊的眼睛似乎不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

  “忠伯,我……我想给宇文先生父子上炷香。”

  “这里没人了,也没有设灵位。老爷和少爷昨天已经化了。要祭奠老爷父子,你去福源坟场吧。”

  “我……”

  没等我把话说完,忠伯“哐”地一下把小窗户给关了。

  没办法,我只好先折回公司。紫玫瑰的几个董事刚好都在,他们正商量着公司的新安排。我把财务的报表和其他相关的东西整理好,叫人给他们送去。会后,郭育新过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去参加会议。我推搪说不舒服,精神很差。

  “那你也得小心点,现在这病很猖獗。哎,你的太阳呢?”

  “晨露感冒了,要迟些才回来,”我脱着脑袋装做头痛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快支撑不住了。

  “哎,那你让她多歇一段时间吧。反正这阵子公司有你也就行了。替我问候郑太太哈。职员们现在也还没上班。唉,这疫病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过去……”

  “郭董,我把要紧的事情向老刘讲过了。这几天我也想到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我不在公司的话,有事就找老刘吧。”

  “也好,你自己小心点。”

  “哦,对了,郭董,老板父子怎么会突然得了病,而且走得那么突然。”

  “世事真说不准的,说走就走了。我听他们家的忠伯讲,宇文先生在他儿子回来后不久就染了病。唉,也不清楚到底是谁传染给谁的。昨天我们刚送完他们父子。哎,那么大的家业……”

  我听郭育新唠唠叨叨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没心思再听下去,找了个借口就回家了。

  看着我们的新房,空荡荡的,我心头的剧痛一阵接一阵。我打起精神来,把自己一路想到的东西写在记事本上:

  1-宇文晓家族的怪病跟血有关,“血魔”提到西南少数民族的“血蛊”。

  2-在晨露家找到的信,“默”和宇文晓的关系,“默”曾经到云南征剿……

  我苦苦地思索着。这时,晨露家来电话了。是她的父亲:

  “星魂,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今早回家的时候见你一个人魂不守舍上了一辆出租车,连我喊你你都听不见。但晨露妈说你和晨露一起走的。”

  “爸,没事的……”

  “真地没事就好。你们上次去我们老屋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看你们这趟回来就有些蹊跷。她妈跟我说,你们一个劲地问她有关那把玉锁的事情。星魂,你说老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爸,的确没事,”我心乱如麻,但还是强装镇定。然而,我的声音还是出卖了我。

  “好,那你叫晨露接电话,我来问她。”

  “晨露还在公司没有回来……”

  “我打她手机她怎么不接,你给她电话,叫她马上回我。”

  “爸,”我终于控制不住了,大声地哭了出来:“晨露失踪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晨露爸爸当时的惊讶不啻于我发现晨露失踪时的样子。

  “郑星魂,你们俩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当时不报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女儿的事?”

  “爸,爸,您别激动。我也不知道怎么跟您解释……”

  “你不用解释,好小子,我倒一直看错你了!我们晨露到底哪样亏待你了?”

  “爸,您先听我说……”

  我把这两个月来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粗略地和晨露父亲讲了。老人听了半信半疑,坚持要马上报案。接完电话,我颓然地跌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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