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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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很快就过去了,又是新的学期了,灵慧梦在这新的学期学习空余一有时间就学玩扑克牌。可能是天生有赌根吧,也或许是因为赢钱激发了他很大的兴趣,他知道自己的零花钱只能从赌钱而来,所以他学会了好多种扑克牌的玩法。发牌技术好了,打牌技巧高了,玩牌经验多了,他对赌越来越有信心了……
虽然很多的时间都花在学赌博上,但是学习成绩依然没有掉下来,他仍旧是个好学生,班长那种特殊的权利仍然伴他左右。很快就可以升上2年级了,他迫切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心中那种对知识若渴的感觉有生以来更强烈。从心理上分析来说,他是值得可怜的,因为他很爱慕那虚荣,他需要别人的称赞,他想在别人树立骄傲的形象。所以,他只好更努力地去学习,学习更多的本领。
转眼间上了2年级,这一年他在无意中接触了《故事会》这本书,他喜欢上了故事。只要一下课就看课外书,假日的时候边放牛也要拿着本小说来看……
又是星期天,他牵着牛往田野里去,怀里还揣着一本叫《书剑恩仇录》的武侠小说。才上2年级的他,好多字都不认识,但是因为他语文成绩很好,所以能大概揣摩出那些生字的意思。很快就被那武侠小说里主角的侠骨柔情所吸引,很想立刻就看完这小说,想知道陈家洛的命运是如何如何……
骑在牛背上看小说,是他觉得最惬意的事了。牛儿很乖地啃着青草,他看着他的小说,沉迷在小说的世界里,神游于田地之间……
出来田地里干活的村民看到如此情景,都竖起大拇指称赞着说:“某人的儿子学习多努力啊,边放牛还要边看书,也难怪他会年年考第一!他真的是我们村的骄傲啊!孩子,继续努力,长大以后为村里争光……”
他抿了抿嘴笑笑,心里纳闷得很,人家都以为他很努力,都不知道他看的是课外书。怪不了别人的误解,因为识字农民本就不多。
正看着小说的他,突然感觉牛儿怎么都在走路的,不吃草了呢?他刚想呵斥它不要走要吃草,抬头一见,才看到原来是有人拉着它走。有人拉它只好乖乖走了,这就是“牵着牛鼻子走”……
“老伯,你拉我的牛做什么?”他询问那个拉着牛的老头,心里纳闷得很,这个人一定是隔壁村的,没事套什么熟乎,拉人家的牛做什么呢?
“你这小子,我刚才问你怎么不小点心放牛的,说得那么大声,你都没听到,我还以为你是聋子呢!现在好,说你家在哪里,我投诉你父母去,居然放牛这么不小心吃了我这么多的菜!”老头很生气地扯开喉咙说话。
“很抱歉,刚才看书看得太入迷了!对不起!老伯,可以不去找我家父母吗?要不然,我会挨他们打骂的!”他一脸无辜地求情似的说道。
“不用那么多废话,不跟你说,我自己跟你的父母说去!”老头很是不可理喻,说完话后不由分说就拉着牛径直往他们村里跑。
他家门口不一会儿就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有大人,有小孩,也有老人,好象是担心他们心中的“天之骄子”会有什么问题,其实应该是纯属没事做看好戏来了……
“妹子,你可要叫你这儿子当心点看牛,他让那牛吃了我好多菜!放牛就放牛还要看书,简直就是在装努力,这孩子心术不正啊!”那老头若有其事地述说着牛吃了他的菜,好象要梦的老妈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
母亲只好一个劲地向那老头赔不是,一边骂着自己儿子不象样,叫老人不要跟小孩子计较那么多,希望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那老头好象不太领情,总觉得如果梦的父母没有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己这一趟等于白来了。
围观的人那么多,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嘴的?梦一句话也不说,其实是什么话也说不上了,什么都只能认了。他能有什么委屈,道理都站在老头那边了……
母亲知道不在老头面前教训自己的儿子,老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于是她拉出一根棍子抽打起她心疼的儿子,边打边说:“叫你去放牛,谁叫你还看书的?吃到别人的庄稼,我们赔得起吗?你这短命子,叫你做点小事,你就犯这么大的错?今天不打死你,真的是吞不下这口气了……”梦在棍子的鞭打下,只能哭,好象只有哭出来,身体才不会那么痛一样……
围观的人更多了,好象看到好戏的人群看得更是津津有味了,都没人出来抢掉那无情的棍子。打骂在无情地进行着,那老头的脸上好象有了得意的笑容。终于,棍子被闻声赶来的舅舅抢下了,母亲也找到台阶下,不忍心抽打自己的儿子了……
老头好象气消了,说:“以后叫他当心点看牛就得了,也没必要打死他!”
老头走了,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母亲心疼地抚摩着梦的小脸,说:“刚才打疼你了吧?都是为娘不好,碰到这种情况,只能这么处理了,让你受苦了。不过,以后,你要当心点看牛,再有下次别人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他知道母亲的苦,所以听到她的教诲和安慰,反而刚才那顿打值得,更何况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爱好挨打呢!
就这样,他拼命地看完了好多小说,对很多东西都有些初步的了解,他变态的早熟了。特别是在感情上,他想要是能有个女孩子从现在陪他走过这一生,该是一见多美妙的事啊!于是,他对异性充满了兴趣,忘记了学前班那事的阴影了……
有一天,他和表哥去隔壁村理发,去到那里是因为理发店是自己村的人开的。店里有好多人在排队呢,于是那些没事做的老妇女就调侃起梦来……
“慧梦,读书是个天才,年年考第一。这村里也有个女生年年考第一的,两个人挺相配的,以后结为夫妻就好了……”一搞活过了更年期的妇女说。
没想到她的话音刚落,又好好多妇女附和着,弄得梦脸红耳赤的。他只好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心里想着,也对,也只有她能配得上我了;我灵慧梦是何等人物,读书不好的女生怎么有机会和我结成连理呢?
之后,他因为那群妇女的一戏谑之言,对那女孩子充满了幻想,产生了一份特别的感情。她叫灵智丽,和他不在同一个班读书,和他一样同是一班之长。同样的学习一等强,让他迫切去了解她。他一直偷偷地喜欢着她,暗恋着她,发奋图强要让她成为他以后的妻子……
他早熟了,也早恋了,很变态的成长给他无限向上的力量。但是他这幼稚的爱会得到回报吗?他这样的爱能有结果吗?一个10岁的男孩子喜欢上一个10岁的女孩子,这不注定是一个悲剧吗?
这就是感情的启蒙,这就是初恋吗?一个人的初恋是何等的珍贵,是一份志死不渝的感情,每一个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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