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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七章

  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女人眼睛有些红肿,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刁蛮之气,接过狗儿,转身咣的一声关上了门。雪君揪着心,一边做事,边不停的向着那扇门里张望,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一点动静。直到第六天,门开了,狗儿笑眯眯的从门内走了出来,小手牵着女人的衣角,唤着:“娘,快出来玩啊”
  
  雪君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从此只是安安静静的做事,再也不提让狗儿回来的事,偶尔陪着狗儿玩耍,那女人也没有阻拦,对雪君夫妇也不似以往那样苛刻了。
  
  直到狗儿十岁那年的一个夏夜,月亮又大又圆,雪君被月光照得睡不着,又想着狗儿不知服了药没有,便起来到院中闲转,听着虫儿的鸣叫。突然有一个声音,从女人屋中传了出来,仔细分辨,竟是有人低声的呜咽,雪君轻手轻脚的来到窗下,耳朵贴在窗棂上,这才听清,是那女人在哭,并且哭得很压抑,很伤心。女人边哭边自语着:“狗儿啊,娘对不起你,是娘害了你,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娘也救不了你啊!”
  
  雪君一听,大惊失色,难道狗儿出什么事了,难怪这几天没见到他出来玩耍。顾不得太多,雪君破门而入。那女人吃了一惊,定神一看竟是雪君,也不气恼,反而失声痛苦起来。雪君来到狗儿床前,只见狗儿脸上身上,皮肤苍白干裂,渗出的血已把被褥染得得斑斑驳驳,几天的功夫,孩子的身体竟瘦得如枯柴一般。雪君知道这是蛊毒发作了,扯着那女人喊道:


  
  “为什么不给他服药?”
  
  女人悲泣着摇了摇头:“没用了,以往的药也只是解表,这种被施了蛊毒的人没有能活得过十年的。除非,能找齐当年下蛊时用的那些东西,否则,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雪君不太明白,不过她这些年亲眼看着儿子受下的磨难,也领教了蛊毒的厉害,就只有耐着性子,听女人说完。
  
  原来这蜀川女人的父亲是个蛊毒高手,在江湖上施毒伤了人命,被仇人追杀,此女从小受了熏陶,也学了不少的毒辣手法,其父死后,为了躲避仇人,便一家人从蜀川来到北方这个小村中。不想在此却死了唯一的儿子,心中自然是仇恨交加,于是用了一些配毒的手法,加上他幼子的血,抹到了木棺上,下了种难解的枯木之毒。抹了此毒的木头,只要有人去摸,便会过火而化,而这毒便下到了这人身上,被下的毒的人,若是男子,便会在月圆之夜大病一场,身体弱的便一命乌呼,体质强的,可能有一线生机。而若是女子,便会难以生儿育女,即使是生养了,第一胎的孩子,也会因为带了这种毒在月圆夜里发病而亡。象狗儿这样,因女人按原方配的解药,少了一种东西,所以,也只能解表,却不能根治,到了十年也会因中毒太深而夭折的。而少的这种东西,正是女人死去孩子的血,女人之所以用它,就是想让此毒无解,让雪君也饱偿丧子之痛。但当她想到自己十年来,因为失去孩子,男人也郁郁而终,弄得她成了人见人怕的克子克夫的活寡妇,又改变的主意,要让狗儿做她的孩子,以从精神上折磨雪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狗儿可爱又顽皮,一口一个娘的,叫得女人心底发软,况且狗儿从出生就跟在她身边,对女人的依赖有如儿子再生,遂慢慢的释怀了往事,竟想着要一心解了狗儿的毒,抚养他长大。但上一次为解毒试药时,配错了方,结果差点丢掉了性命,幸好雪君进来送水救了她。于是,她又想把狗儿还给雪君,自己远走高飞,即便狗儿将来毒发身亡,自己也就看不到,听不着了。可是雷雨夜里,狗儿一声声的呼唤她娘,这女人听得真真切切,她却只能躲在房中痛哭,却不敢开门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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