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节 俪影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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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构回过头问道：“哪位爱将敢与他一较高低？”
“本将愿往！”一个打雷般的声音，从官员中走出一人，身才高大，威武过人，正是高丽国步兵统帅田永，此人凭一柄开山巨斧，骁勇擅战，高丽国内有句话：马崔步田。所谓马上打仗有高丽大将军崔正，论地面上功夫，就属田永当之无愧。此人一出，众官皆喜，唯独云知秋皱着眉头，他见田永一身外家功夫，凭此驰骋沙场是可以，但是要对付一流武林高手，那可跟本对不上号。
果然，尽管田永勇猛无比，但是东瀛霸刀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田永连砍十几斧，斧头在空中划动的声响犹如打雷一般，东瀛霸刀向后跃了两步，瞬间刀出刀入一道刀气射出，田永只觉寒光一闪，拿斧头一挡，只见几十斤的开山斧尽被他隔开几丈远外一刀两断，随之而来的刀气连同他身上的铠甲一同击碎，不仅如此，刀气在击断大斧，破碎铠甲后，还重重刺穿了他的皮肤，胸前血流不止，若非田永一身横练硬肉，可能已经毙命当场。
此时整个城外扶桑军队高声呼跃，而城楼上的众高丽人惊恐不已。此时两个小卒已飞奔而出将田永搀扶回城内。
东瀛霸刀向城楼冷冷说道：“还有谁前来试我的刀！”众人鸦雀无声，鉴于国内第一猛士都如此不堪一击，当下无一人敢下城楼应战。
柳生卫哈哈大笑：“高丽国是不是没人了，你们号称几十万民众，居然再没人敢与他较量？”
朴真涣，崔正同时站出，向王构说道：“末将愿往！”王构摇了摇头，说道：“此人非我等能敌，二位将军勿要枉送性命！”
只听柳生卫在城下叫道：“克安恭孝大王，无意的牺牲是可以避免的，本人只想娶得美人归，并与高丽世代友好。”
王构不语，此时忻悦楚说道：“父王，女儿虽不愿嫁给崔健，但如果要我跟这扶桑人走，我宁可死在那人刀下！”说完指了指城楼下的东瀛霸刀。
王构叹了口气，说道：“如何才能避免这场战事呢！女儿，爹爹是绝对不会让你跟他回扶桑的。可是，眼下。”
忻悦楚现在心中只想着一人，若是阿明哥在此，一定会保护自己不让这个扶桑人带走，可是，现在阿明哥生死未知，他是不是早已忘记了自己，想到这里，忻悦楚抽出身边卫士的短剑，说道：“总不能因我一人，使高丽百姓陷于战火之中，女儿自己去对付他！”
说完，一个轻盈的转身，直接从城楼上跃了下去，王构直到女儿从城楼上跳下，这才反应过来，迟疑中忻悦楚已经落到了城楼下，几乎同时，一个身影同时落下并挡在了她的身前，背对着她低声说道：“姑娘请退下，此人我来对付！”
正是云知秋，他本不愿为干涉高丽与扶桑两国之事，然而今天这形势，如不出手相助，高丽必吃大亏，这位漂亮的公主性格刚烈，多半宁死不会跟那扶桑人，一股侠义之情涌上心头。
东瀛霸刀指着云知秋问道：“你是何人，竟然也有胆量出来挑战？”
云知秋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可认得你！你不就是那个当年在蓬莱山脚被我父亲打败的东瀛刀客么！”
此言一出，在场顿时骚动，只听东瀛霸刀低沉地说道：“当年我败在云风刃剑下，输得心服口服，莫非你便是他的孩子？”
云知秋点了点头，说道：“本人正是，霸刀，你不好好练功等有机会再找我爹爹较量较量，却跑来此处为非作歹是何道理？”
霸刀“哼”了一声，说道：“小孩子懂什么！我这几年刻苦练刀，正待替柳生少主完成此事后，便去中原找东剑再决高低，念在你父亲当年放我一马，速速离开此地，我不为难你。”
云知秋哈哈笑道：“你当年输给我爹爹，今天同样赢不了我，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继续回扶桑修炼去吧！”
“狂妄小子，你不想活了！”东瀛霸刀怒道：“就让你试试我的刀！”
“正有此意！”云知秋说完，向霸刀走去。
忻悦楚跑过来拉了拉他衣袖问道：“你，你也是蓬莱仙宗的？”
云知秋答道：“是的，怎么姑娘还认识本派别的人？”
忻悦楚点了点头：“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等我打赢这家伙，再跟你聊吧。”云知秋看了看东瀛霸刀，说道：“亮兵器吧！”
霸刀刷地抽出长刀，只见一道白光，一记刀气射向云知秋，正是之前断斧破甲的夺命刀气。云知秋不躲不闪，右手一扬，一道气剑指射出，“吱”地一声，两股气流化与无形，众人见他轻松化解霸刀的攻势，惊讶无比。
“果然是蓬莱的绝技！”霸刀赞道：“我还真不该小看了你！”
“尽管放马过来！”
“看刀！”东瀛霸刀跃身而上，瞬间举刀向云知秋劈去，扶桑刀法，唯劈刀最猛，这几刀快如闪电，旁人看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也只出了一刀，而实际上霸刀已从几个方向劈出十余刀，任何一刀都是致命的。
然而云知秋却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原来在这电光火石间，他施展天龙八步绝顶轻功，躲闪腾拿，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好小子，有点本事，居然全被你躲了。”霸刀也不由惊叹他轻功之高。
云知秋倒吸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看肩膀，上面掉落了几根发丝，说道：“你也没有全部砍空。”其实方才他自己也着实托大了点，以他新学的天龙八步，要想完全躲过霸刀浸淫数十年的刀法，的确有点勉强。
“如果你一直靠躲，那你输定了！”霸刀说完，横过长刀，左手又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刀，双刀轮番劈砍，攻向云知秋。
这回云知秋可不敢再托大，连忙乌金血剑出鞘，抵挡他的攻势，他乾坤剑法初学成，尚未与一等一高手较量过，此时一战，霸刀完全战局上风，实战经验，云知秋更是远不及他，一时尽处于被动局面。
“你这可不是蓬莱剑法！”霸刀边打喊叫道，这双刀齐上的打法，也是败给云风刃后新创的绝技，没想到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居然被这二十不到的小子硬挡了下来，数招一过，尚奈何不了他！只见这小子剑法古怪，蓬莱仙宗当年没人使过，自己更是从未见过。
“对付你，用不着蓬莱剑法也行！”云知秋虽然处于下风，但是也没手忙脚乱，他一边研究着霸刀的刀法，一边熟悉着乾坤剑法的应敌之法。
“死到临头还嘴硬！”霸刀大喝一声，向后一步，左右同时使出破灭斩，云知秋知道这招厉害，连忙运气挥剑使出乾坤剑法中的九转乾坤，顿时在周身范围形成一股强力的剑气流，与两道破灭斩碰撞在一起，立刻飞沙走石，昏天黑地，利用运知秋全力硬接破灭斩之际，东瀛霸刀已经施展忍者幻影术移动到云知秋身后，双刀齐出刺向他后背。
霸刀正以为要成功得手，只觉得手上一轻，长短两把刀犹如砍在一堵石墙上一般，均被弹了回来，而且尽数折断，若非自己脚步退得快，可能自己双臂不保。
原来配合锋利无比的乌金血剑使出的九转乾坤，能将一切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反射回去。
此时城楼上王构等人均被两人惊天动地的打斗所震惊，王构问道：“这位年轻人是何人？”
朴真涣禀报道：“此人是大宋人，本官也不知他怎会出现在此。”
“大宋真是地大物博，区区一个青年，如此了得！”王构叹道：“看来跟大宋做友好临国，是正确的选择。”
东瀛霸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断碎的双刀，说道：“虽然你的功力超出我的估计，但是前面你也是倚仗着这柄利剑侥幸胜我一招。”
经前面一战，云知秋对乾坤剑法的运用又提升了不少，点头道：“不错，前面的确是占了兵器上的便宜，如果你决意再战，我可以换把一般的剑来。”
东瀛霸刀招了下手，一名扶桑武士手捧一柄长刀向他走来，霸刀接过，缓缓抽出，只见此刀周身漆黑，闪烁着仿佛黑色宝石般的光泽。
“此乃我恩师遗物，本次为了去跟东剑一较高低，特去取来。”霸刀说道：“斗神-修罗夺命刀！原本不该轻易出鞘，实属无奈，看刀吧！”一招横劈斩向云知秋，云知秋乌金剑一挡，刀剑碰在一起，顿时闪光四射，剑气横飞，城楼下的扶桑军队纷纷后退，城楼上的高丽官员也觉得风吹过都象刺骨般凌厉疼痛。
乌金血剑实名夜摩天狼剑，与修罗夺命刀均出自唐初名匠之手，传说是以天外陨石奇铁炼制而成，自出炉后两件兵器便天各一方，数百年后居然再次相遇，一相遇便是一场恶战。
乾坤剑法讲究朗朗乾坤，盈而不溢，随心所欲，变幻莫测。虽然霸刀的刀法又快又狠，但是云知秋利用天龙八步的步法配合乾坤剑法的惬意，以慢打快，经常是一剑化解了对方三四刀的攻势，由于内力上云知秋继承了孔别离孟相逢两老的数十年功力，略占上风，于是每每刀剑相碰，霸刀均是手臂一震，暗自惊叹对方了得。然而招式上完全是霸刀压住云知秋狂攻，刀气激发的劲风，将云知秋身上的外衣割得四分五裂，碎布满天飞，忻悦楚等人见他落于下风，心中都颇为焦急。
云知秋此时何尝不着急，自己从未见过如此迅猛的刀法，虽然自己脚步快，但是却始终闪不出对方攻击的范围，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孟相逢教他的一招一式，以寻求破解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东瀛霸刀见久战不能击破云知秋，心念一动，将原本计划保留到对付云风刃用的那招使了出来，云知秋只见霸刀身形闪动，居然一人分化为四个身影，从四面围攻云知秋边打边转，云知秋一边招架一边观察，但是霸刀出手速度太快太猛，根本分不清真伪。
这招正是扶桑忍术中的分身大法，然而霸刀不止是分身而已，一般忍术的分身都是虚刀，然而霸刀却每刀都是实刀，他利用快速换位每个方位砍出那刀均是出自真身。
尽管如此，云知秋依靠乾坤剑法九转乾坤这招，将自身守得密不透风，完全不顾是四个分身还是八个分身。霸刀久攻不下，喝道：“小子你怎么翻来复去就是这一招！”
“对付你，一招就够了！”云知秋应道。
“不跟你玩了，受死吧！”东瀛霸刀四个分身刀举头顶，运气击下，正是一刀流的绝技断神决，此招威力无比，强大的攻击力撞在九转乾坤的剑网上，云知秋只觉得自己被四面攻过来的压力逼迫，眼看防守将被攻破，当下孤注一掷，全力使出乾坤一剑，攻向霸刀其中一个身形，乾坤一剑，迅捷如风，刚劲如雷，一阵刀光剑影过后，只听见“铛”地一声，四个分身只剩下霸刀，他双手虎口甭裂，手双血淋淋地呆站在那里，而修罗夺命刀腾空飞出，扎在数丈远处的地上。
说来也算是侥幸，原来刚才云知秋玩命一搏，三成不到的机会，却击中了霸刀的真身，乾坤一剑何等威力，顿时将修罗刀硬生生从霸刀手中震飞。顿时城墙上高丽士兵欢声雀跃，高声叫好，城楼下，扶桑军队都愣在那里。
“我，我又输了！”东瀛霸刀方才全力使出断神决后，内力涣散，神不守色。
云知秋收起乌金剑，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修罗刀，递给霸刀，说道：“阁下也算是我长辈，方才言语上多有不敬，还请见谅，请回吧。”
霸刀没有接刀，说道：“我输给你父子二人，甘愿受死，请动手吧！”
云知秋摇了摇头，说道：“我爹爹没有杀你，我更是不会杀你，爹爹当年说你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只是痴迷比武，却忽略了习武之道的本意。”
见霸刀不解，云知秋接着说道：“武者，不应持强凌弱，不应好斗争勇，一个真正的高手，应该有一份侠义之情和一颗正义之心。家父几十年来一直遵照这个道理，因此他从未真正失败过，在我心中，他一直是胜者。你今天输给我，同样赢不了我父亲，因此，请你带着你的刀，回扶桑好好参悟练武的意义。”
听完这些话，东瀛霸刀心中此刻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突然发现自己永远也赢不了云风刃，甚至眼前的云知秋，他这才发现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不仅仅是在刀法上，内力上，而是在心中。
霸刀接过云知秋手中的修罗刀，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转头缓步向远处走去。柳生卫见霸刀突然如此，高声问道：“先生到哪里去？”
霸刀头也不回，背身回答道：“我心已静，此后专心修为，提升自我心境，不再过问世间任何事，阁下请自己保重。”说完一声不发越走越远。留下柳生卫一行人呆站在那里望着他背影，不知所语。
据说东瀛霸刀这个名号，从此在世上销声匿迹，他回到扶桑，将修罗夺命刀埋在了雪山之下，栖身一座寺庙，不问世事，苦心钻研佛法，将自己曾经的武功统统遗忘，终于在有生之年，成为一名德道高僧。
王构在城楼上见云知秋打败了霸刀，高声喊道：“柳生阁下，现在胜负已定，请履行你的诺言，退兵吧！”
柳生卫在霸刀离去之时，就知道大势已去，今年是逼迫不了王构了，更何况对方这个高手就站在离自己不远处，擒杀自己简直轻而易举，于是向城楼上拜道：“克安恭孝大王，我柳生氏一向说一不二，言出必行，告辞了！”说完手一扬，整队的扶桑军马调头南行，向海边退去，数年之内都未再进犯高丽。
忻悦楚跑过来对云知秋说道：“谢谢你。”
“这没什么，姑娘不用客气。”云知秋低头看见自己衣衫被霸刀砍得破破烂烂，又想到前面侥幸赢了他，不禁笑了出来。
“对了，你说你是蓬莱的。”忻悦楚问道：“你认识一个小伙，跟你年纪差不多，叫若昭，若昭什么的吗？”当时分离时忻悦楚悲痛万分，也没全听清若昭傲剑说自己的名字。
“是叫若昭傲剑吧！”云知秋喜道：“我认识他呀，我跟他关系可好了！怎么，你也认识他？”
“恩”忻悦楚点了点头，说道：“他那次受了重伤，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重伤？”云知秋惊道：“什么时候？自从他跟我爹爹去侠客山庄后，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忻悦楚正要再说，这时王构和众官走下城来，迎了上来，王构拍了拍云知秋的肩膀，用汉语说道：“小伙子，真是好功夫！”
云知秋微微一笑，说道：“能平息一场战乱，实属我之荣幸。”
王构问道：“孩子，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王一定给你。”
云知秋摆了摆手，说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快点回到中原去。”
“这怎么行，身为一国之主，我怎么能知恩不报？”王构看了看周围，问道：“各位说说看，本王该如何奖赏这位少侠？”
一时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忻悦楚偷偷塞了张纸条到云知秋手中，云知秋低头一看，不禁一惊，上面居然写着“要我”二字，他大惑不解，但随后便又想明白，这姑娘肯定是想借此机会跟自己去中原找若昭傲剑，于是心中乐着，故作镇静对王构说道：“如果大王一定要赏赐，就请把忻悦公主赐给我吧。”
此言一出，顿时周围人声沸腾，王构哼了一声，说道：“你也看上了楚楚？你们有认识吗？”
忻悦楚在一旁说道：“父王，小女虽然之前不认识他，但是方才与他一见如故，而且小女也愿意嫁给一名英雄，请父王恩准。”
王构不语，犹豫着，这时大将军崔正走了上来，拜道：“大王，这位少侠有大恩于吾国，又有如此才能，犬子与他相差甚远，如果大王把公主许给他，崔正绝无二话！”
“好吧。”王构说道：“你大宋与我高丽国一衣带水，世代交好，本王若是招一位大宋英杰少年做为驸马，也是件美事，本王就如你所愿，将公主许配给你，希望你好好待她！”
“谢大王恩准！”云知秋拜道，见忻悦楚正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心想：这鬼丫头可真古灵精怪的，傲剑这家伙，真有他的，连高丽姑娘都能搭上。
“好了，起驾回宫，选良辰吉日，替你们操办婚礼！”王构乐道。
云知秋连忙说道：“不，大王，我必须立刻赶回中原，刻不容缓。”
王构皱了皱眉头，问道：“当真如此？本王赐你良驹快马，你速去速回，别让公主和本王等久了。”
“父王，女儿要跟他一起去。”忻悦楚说道。
“什么？”王构不乐，说道：“你一姑娘家，怎么能随便乱跑，中原现在战事很乱，你还是别去了，呆在父王身边等你如意郎君回来。”
“女儿从此与他心联心，手牵手，一刻也不能分开，希望父王准许我陪他一同前去。”忻悦楚说道这里，泪水留了下来，在她心里，多希望这席话是对着若昭傲剑在说。
“唉”王构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大了，留不住了。好吧，你们就一起去吧。”于是拉过忻悦楚的手，交给云知秋，说道：“我女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待她。”
“我会的。”云知秋点头应道。
“父王放心吧，他功夫那么好，可以保护我的。”忻悦楚说道。
王构摸了摸忻悦楚的头，说道：“父王以后不在你身边，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此行早去早回，我在高丽等你们回来。”
“爹爹！”忻悦楚抱着王构哭了起来，虽然一心想去中原找若昭傲剑，但是知道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回高丽了，从此与父亲再无相见之日，不由伤感起来。
“替公主和驸马准备马匹干粮。”王构下令道，又低下头对怀里的女儿柔声说道：“去收拾下行李吧。”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告别了高丽城，云知秋和忻悦楚骑着快马向西弛去。
“谢谢你。”忻悦楚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目的是去中原找阿明哥？”
“阿明哥？”
“就是你说的若昭傲剑，他也是我的阿明哥。”
云知秋笑道：“原来他还有个小名叫阿明哥呵呵，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是想去中原找傲剑，我一定得帮你。”说完做了个鬼脸：“如果你真要是想嫁给我，我也乐意的呢，哈哈。”
忻悦楚脸一红，小声说道：“不害骚，谁想嫁给你，我只想早日见到我的阿明哥。”
云知秋连忙道歉道：“我开玩笑的哦，你千万别生气呀。”
“我不生气，你是阿明哥的朋友，又救过我，我拿你当哥哥看呢。”忻悦楚说道。
“好呀，我还真少个妹妹呢。”云知秋乐道：“傲剑有个妹妹叫小雨，兄妹俩可有意思了，我那时就经常想，我要是也有个妹妹，那该多好。”
翻过山林，跃过大江，再穿过金人领地，便是大宋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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