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我怎么依偎在他怀里的。大概我觉得冷，向他身边靠了靠，或许是他先靠到我身边伸出胳膊。我承认那一刻我是自私的，我只想着我能永远被他拥着。我甚至产生幻觉，我嫁的就是这样的怀抱。我完全把红萝卜忘了。
　　
　　 想着他问我的话，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呢？你就这样过一辈子？
　　
　　 国栋舔着嘴唇，翕动着说，我是个男人，我……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感觉到他的脸颊贴在我的腮帮，滚烫，而他整个人在颤抖。我说，我知道你不想做那样的男人。
　　
　　 国栋抿着嘴，许久，把拳头握紧了说，你说得没错，我要重新生活。
　　
　　 那我以后还能喊你大哥？
　　
　　 国栋说，就不知道我这个大哥能不能当好？
　　
　　 我把头发绕在手中说，你能。
　　
　　 国栋的眼睛像擦亮的玻璃，搭在我肩上的手一用力，我被他一扳，鼻尖就对着他的脸，听到他连声问，你愿意等我？愿意等我？
　　
　　 我用力点头。
　　
　　 国栋这次抱紧了我。生怕我飞了似的。我晕。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