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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老照片和回忆

从照片上看,那时候的我大概三四岁的样子。据妈妈说,当时在这个大大的阶梯上,我至少做了十个不一样的POSE,还拍了在那样一个年纪我认为帅气的造型。留在我相册当中的只有这一张。童年,是一段温馨而美好的时光,但遗憾的是,很多的细节已从记忆深处悄悄溜走了。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我已经展现出肢体不够协调的诸多特质。我右手拿着冰棍,歪着脖子,左手伸向远方,我特别想问当时站在这里拍出这样姿势的小男孩,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甚至特别想尝一尝他手里的冰棍,或者牵着他的手在长长的阶梯上走,并告诉他,以后的他将会面临漫长的人生之路。

01那大概是国庆节的一次家人聚会,我和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小时候总是特别盼望这样的聚会,无论大人们怎样谈论一件事,孩子们仿佛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无比欢乐、没有烦恼、无忧无虑,甚至连桌上的饭菜都不比跟兄弟姐妹在一起更加快乐。我们也许再也回不到那时候,但幸运的是,当你和照片中自然、天真、纯洁的少年眼神四目相对时,你已经完成了简单意义上的时空交错。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但至少你快乐过。

02从我们穿着的校服就可以看出那一代人共同的青春记忆。这张照片多少让我回忆起,那时春游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少快乐的事情。一般来说,头天晚上难以入眠,兴奋得要命。第二天早晨把家里准备的一大包零食通通装在书包里,一路上从头吃到尾。作为吃货的我,在那样一个年纪,就已经有了一次英雄壮举:吃光了自己和其他小伙伴的各种零食之后,午餐时还狂吃了一些包子,喝了两瓶汽水,并在接下来的路途当中边走边吐……

03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去上海,而且照片质量太差,我已经分辨不出来这是在哪里了。20世纪90年代的上海已经变得开始闪烁,灯红酒绿。那时表姐还在上海读大四,之后,她会扎根在那个城市。而那时候的我,灿烂笑容背后是完全不思考未来的年少无知。命运总是那样的奇妙,在那次旅行的时候,我完全不会想到,多年之后,我人生当中有那么一段重要的时光要在那个城市渡过。

01我喜欢这张照片的理由很简单,兄弟、篮球,还有身后的三个巨星和巨星前三个装傻的青年。还没有进入大学校园,未来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我恰恰怀念那些青春的激情和冲动,还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精神。好像就是在那一年的6月,迈克尔·乔丹在公牛面对爵士的比赛中投中了他人生无数次关键球中最辉煌的一颗,并将那样的经典画面永远定格在所有那时崇拜英雄、热爱运动的年轻人心中。

02又一段短暂却难忘的军旅生涯,我从小就想当兵,在每次军训的回忆里都是先苦后甜,开始的时候叫苦连天,往往变成最后的难忘不舍。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我当时的笑容是那样的傻气和稚气。大学四年还有不可知的未来都还在以后。而那时候的我,面对的除了希望,还有那些纯粹而简单的军训时光。

03白雪茫茫,和宿舍的其他三个兄弟合影,在冬季的校园,最右侧的福建男生,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下雪的场景。那天早晨,我们用当时还算得上干净的白雪袭击并掩埋了他。可是他乐不可支。天各一方,画面最左侧的那个小帅哥,跑到了广东,戴着帽子眼镜的那个,放弃了北京的生活,到别的城市享受安逸。只有我在绕了一圈之后又一次回到了起点。那个看似文艺青年发型,又傻到不行的青年,笑容纯真地面对着镜头,天真地认为我们将会在同一座城市打拼。最终,忧伤的感慨了整个画面。

01我对着镜头做出的那个自认为潇洒的动作,现在看来只能用1和3之间的一个数字形容,但这张照片真正的意义在于给我拍照的那个人。现在还可以清晰地记着,在看到我这个动作时,她脸上充满爱的微笑。那个曾经爱过的女生已经变成了永远的回忆。青涩的爱情既不被祝福,也往往容易夭折,我只是落俗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把一段刻骨铭心且毫无任何杂质的爱情,变成了仅可回味的往事。

02这个人是小白,我的父亲。他还有像这样帅气的照片,不过这张是我认为最帅的,因为背景足够美。没错,多年之后我也曾去过的地方—遥远的欧洲,瑞士的湖光山色。在我6岁那年,我的父亲就已经去到那里。现在看,似乎多年前的景象和现在并没有太大差异。据父亲回忆,那个时候的瑞士就已经是一个高度发展的国家,而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和灰色的领带,在那样的场景下显得那样和谐,甚至他那时年轻的样子仿佛也是一个复古版时装的模特,让很多看到这张照片的人发出以下的感慨:你老爸比你帅。

03那时的她看起来年轻美丽,眼神中没有岁月的沧桑,没有皱纹,更没有白发。时光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模样和内心。那时的她大概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生活给她的磨难和忧愁。年轻而清澈的眼神,似乎只能是望着美好的画面,一袭白衣的她看起来好像天使,而此时我想说,即使生命终将把苍老刻上她的脸庞,可在我的心里,她却永远都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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