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节 愚人节
-
“你们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鬼怪存在吗？”叮当表情迷惑地问。
“应该有吧。”空白抽了一口烟，想了想回答。
“那为什么我都没有遇到过呢？”叮当还是有点不甚相信地问着。
“你还想真遇上怎么着！”温暖你心怪叫了一声。“听听故事就好了，真遇上就你还不是等死啊。”
“呸！”爱欣在边上啐了他一下。“别那么乌鸦嘴行不行。再说了，就是真遇上也不见得就会怎样我们吧。”
“那你自己说，你们一不是天师，二不是狐仙。真遇上你们还能怎么的？”寒月也跟着起哄抬杠。
“你们呀，多大点儿事都能争起来。”糖娃娃无奈地摇了摇头。
“娃娃你说句公平话，”哏兔精问她，“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怪？”
“呵呵~”糖娃娃总是未语先笑，“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有些人们喜欢称之为巧合。用我们的话来说呢，就是鬼怪在作祟。”
“那为什么大多数人都看不见呢？”水儿不解地问。
“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人间有人间的法律，鬼界也有鬼界的规矩。他们要遵守鬼界的规矩，就如同我们要遵守人间的法律一样。”糖娃娃给大家解释着，“只是有些特例的情况出现时，鬼才被批准在阴阳交界处流荡。比如，心愿未了，冤情甚重等等。”
“其实还有一种比较科学的解释。”听得心怪痒痒的，我也过来插嘴，“我们人类生活在一个三维的空间里，也就是平常所说的长、宽、高。但是与我们这个空间并列存在的还有四维空间与五维空间，一般的鬼怪是游荡在四维空间的。三维的世界是静止的，当三维世界以时间为基准发生变化时，四维空间就产生了，如果把时间看作一根轴线，则这个轴线上的任意一个点，都是一个三维空间，也就是说无数个三维空间依据时间轴线集合，构成了四维空间。至于五维空间嘛，大概说的就是什么无限与永恒的东西。我也不太明白，只知道那是一个只有佛才能存在的空间。”
“那用这个说法来解释，我们这个空间里存在着少部分三维与四维空间交集的地方了？”竹蜻蜓努力地想出一个她觉得比较形象的说法，“就跟我们初中数学所学的，两个集合的交集差不多，对吧？”
“孺子可教也。”糖娃娃与我异口同声地说。
“说到时间与空间的问题，你们听说过时间会重复循环在某一点上吗？”NOONE问道。
“我只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里讲，如果人的速度可以超越光速，人类就可以超越时间。”完美重新打开一瓶啤酒，“倒没听说过时间会重复循环在某一点呢。”
“得！那我就给你们讲一个关于时间重复循环的故事好了。”NOONE很是自豪地大声宣布，“嘿嘿~只是这个重复循环的时间可不怎么浪漫，因为被重复的这一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
说起愚人节来，每个人都会知道它的具体时间，也就是每年的4月1日。但是却很少有人能够说出来它到底来源于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它的来历是什么。就如同本来不相信上帝的中国人也开始热热闹闹地过起了圣诞节一个道理，信不信与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大家增加了新的娱乐方式，也让各个商家有了更多的宣传机会。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这一天里，大家都会想尽办法来欺骗身边的人。小到让你出门跑个腿儿，大到说你家房子着火了，什么事情都有人敢拿来骗人。真的上当受骗的人也不能责怪对方说出过分的谎话，只能自认倒霉地骂自己实在太蠢。其实就是真的被骗出去跑腿儿如何的，也累不到哪里，但是那种被众人耻笑的感觉可就让人十分的不舒服了。
又到愚人节。A大里的每个人如同以往一样，人人自危地提防着随时会被人骗到。
中午12点半，郑洋吃完午饭从学校食堂里走出来。心中自鸣得意地想着：今天我没有被任何人骗到，反倒是骗了几个同系的同学。想着他们一脸追悔不急的表情，郑洋突然“哈哈”的大笑出声。
下午没有课，郑洋决定去附近的图书城看一看。一是天气晴朗，让人有出门走走的心情；二来也是免得呆在学校里，被同学逮机会作弄。
到了图书城，郑洋随手抽出一本自己感兴趣的书，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书刚刚翻了几页，“如果这都不算爱……”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郑洋看了看显示的号码是自己女朋友的手机。
“喂？文文啊？”郑洋边翻着书边问，“什么事？”
“你在哪呢？！”对面文文的口气听起来不是很好。
“图书城，有什么事啊？”郑洋心不在焉地问她。
“你赶紧来我寝室找我！”文文又强调了一句，“立刻回来！”
“哦……”郑洋刚想站起来，却忽然想到今天是愚人节，自己怎么差点忘记了呢。于是他重新坐下来说，“我在找本重要的书，你到底有什么事就这里说吧。”
“到底书重要还是我重要！”文文大喊了一句。
“当然你重要了，宝贝。”郑洋心里考虑着到底要不要回去，万一回去了却见文文与寝室的女生指着他鼻子大笑一场，然后告诉他愚人节快乐怎么办？
“你赶紧回来吧，真的有急事，电话里说不方便。”停顿了一下，文文又强调了一句，“不是骗你的！”
听到她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是骗你的”，郑洋心里更是肯定了这就是文文与寝室其他女生捉弄他的一个玩笑。于是郑洋嘴里敷衍地说了句，“行，你别着急，我一会就去找你。”就挂上电话继续看他的书了。
大概过了20分钟左右，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郑洋拿出电话一看，又是文文打过来的。
“喂？”郑洋接起电话。
“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到底在哪呢？”另一边传来文文焦急的声音。
“我都说了一会就去找你，总打什么电话啊。”郑洋很不耐烦地想，不骗到我你就不甘心怎么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着急吗！”文文带着些哭腔说。
装得还蛮像的呢，郑洋暗想。“什么天大的事啊？真出大事你电话里就直接说得了，那么着急还非等我回去说干吗。”
“……”文文半天没有说话。
这下你没词了吧，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郑洋偷笑了一下。
“行了，你也别着急了，我一会回去就找你还不行吗？”郑洋随便答应了她一句准备挂断电话。
“你快点回来。”文文最后又嘱咐了一句。
“滴滴、滴滴……”5分钟后，手机短信的声音。郑洋掏出手机，看到是文文发过来的短信：你怎么还不回来？快点回来！马上就回来！
怎么这么烦人呢！郑洋心里不免有点不耐烦的感觉。一个愚人节而已，怎么没完没了的玩这种把戏。删掉文文的短信，郑洋决定对她置之不理。
“滴滴、滴滴……”5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有新短信的声音。不意外的，又是文文发过来的短信，上面简单地写了几个字：我怀孕了。
一看之下，郑洋有点生气了，这种事情也可以拿来随便开玩笑吗？于是他赌气地编了一条短信回过去：要是这事你不用找我，自己去医院打了就可以了。
文文很快回过短信：你说什么？你是男人吗？你懂什么叫负责吗？！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管，你的玩笑开得太过了！郑洋语气生硬地回了她一句。
我说过这不是玩笑！我现在在去学校顶楼等你，如果你10分钟之后还不回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文文竟然发来这样的短信威胁郑洋。
随便你！有胆子你就跳下去，别拿这个来威胁我！郑洋也火了，回完短信就立刻关了手机。
快5点的时候，郑洋伸了个懒腰放下看完的书，决定回学校去吃晚饭。
路上，他回想了一下下午自己与文文的争吵，觉得自己做得似乎也有些过分了。不就是被女朋友骗回学校吗？自己是个男生，让让她也就是了。不过她最后竟然连怀孕这种事情也拿出来乱说，就有点太过分了。
还没进校门呢，同寝室的老六就一脸汗水地迎面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抓住他胳膊，边往学校跑边说，“你TMD跑哪去了你！文文出事了！”
“文文？文文怎么了？”郑洋一边迷糊地跟着他跑，一边问道。
“文文下午的时候从教学楼顶跳下来了！”老六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
“喂！”郑洋的火又“噔”一下地冒出来，甩开老六的手说，“就是愚人节，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愚人节？”老六停下身，回手照他脑袋打了一巴掌，“我看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愚人！文文下午从顶楼跳下来当场死亡！警察和校领导都在找你，你还在这过愚人节！”
郑洋顿时傻了眼，难道下午文文说的都是真的？
学校的操场里吵吵嚷嚷的全是人，郑洋的出现在先是让所有人顿时闭上了嘴，随后大家用眼睛盯着他的同时，又指指点点地偷偷咬着耳朵。
“你是郑洋吗？”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在校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了解一下。”一个警察面无表情、公式化地对他说，“你跟我们到校长办公室去一下吧。”
教学楼下的地面上，一片暗红色的印迹，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在校长办公室，警察简单地询问了郑洋与文文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下午都在哪里做了什么就让他回去了。其实文文的死很明显是自杀，警察之所以又找郑洋来问话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从教学楼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错过了食堂晚饭的时间，郑洋也没有吃晚饭的胃口。回到了寝室，他紧紧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该死的愚人节！如果不是这个节日，自己根本不会把文文说的事情当成玩笑，文文也就不会死。
郑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尽是文文满是血污的脸与凹进去一个大坑、流着白色脑浆的脑袋……“我跳下去了，我真的跳下去了。不是愚人节的玩笑……”
“啊！”随着一声惊叫，郑洋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寝室里静悄悄的，郑洋看了一眼手表。天啊，已经8点25分了！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抓起教科书和钢笔向教学楼跑去。
到达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在前面开始讲课了。郑洋从后门偷偷地闪了进去，又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抬头看了看老师写在黑板上的教学题目，郑洋有些奇怪，这不是昨天上午讲过的课吗？
“同学，”郑洋小声询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女生，“今天不是上《政府经济学》吗？”
“不是，是《政策法规》。”这个女生边记着笔记边回答了一句。
“哦，谢谢。”郑洋有点纳闷，难道是临时改了课表？为什么自己没有接到通知？
老师讲着与昨天上午一模一样的内容，郑洋听得有点昏昏欲睡。好容易熬到了中午下课，郑洋拿着饭盒去食堂吃午饭，食堂的饭菜竟然也与昨天的一模一样。郑洋没什么食欲地匆匆扒了几口饭，准备回寝室去休息，噩梦占据了他整个晚上的睡眠。
“如果这都不算爱……”郑洋刚刚进入梦乡，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抓过手机“喂”了一声。
“你在哪呢？”对面传来了文文的声音。
“哦，我在寝室睡觉呢，昨天……”昨天？文文？郑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赶紧来我寝室找我！”文文又强调了一句，“立刻回来！”
“你是谁？！”郑洋下意识地问，只是对面的文文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径自说着，“到底书重要还是我重要！”……“你赶紧回来吧，真的有急事，电话里说不方便。不是骗你的！”
“你到底是谁！”郑洋对着手机大喊了一声，只是对方显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愣了半晌，郑洋忽然想到查看手机上的来电记录。139XXXXXXXX！电话记录上赫然显示着文文的手机号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做梦？瞬间冷汗顺着郑洋的额头流下。
“如果这都不算爱……”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郑洋颤抖地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着文文的手机号码，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到底在哪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着急吗！”……电话里果然还是文文的声音，说着昨天下午与他说过的那些话。只是文文明明已经死了，那么这个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呢？难道文文死以前把这个事情告诉给谁了吗？郑洋慌乱的想着。
“别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郑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你快点回来。”随着这样一句结束语，对方再次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滴……”5分钟后，手机响起有新短信的声音。郑洋点开短信信箱，里面是一条文文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4个字：我怀孕了。
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洋抓着自己的头发企图理出一条清晰点的思路。难道文文死以前对谁说过她怀孕的事情？那么现在这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是想用这个来吓唬我，还是威胁我呢？与其坐这里乱想不如主动打过去看看！
打定主意，郑洋拨下了文文的手机号码。对面传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声音。这个人发完短信就把手机关掉了吗？理不出头绪的郑洋决定也关掉暂时关掉手机。
下午3点半的时候，寝室门“蟛”的一声被撞开，门外跑进满头是汗的老六。
老六走到郑洋床前，不由分说地抓起郑洋就往外跑。
“怎么了？”郑洋一头雾水，今天怎么所有事情、所有人都这么莫名其妙？
“文文，”老六头喘着粗气，头也不回地说，“文文她刚刚从教学楼顶跳下来了……”
“喂！”郑洋一把甩开老六的手说，“愚人节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还没有玩够？！”
“愚人节？”老六停下身，回手照他脑袋打了一巴掌，“我看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愚人！文文从顶楼跳下来当场死亡！校长已经报了警，你还在这过愚人节！”
郑洋惊呆了，如此熟悉的对话与场景，下午又接到那样的电话和短信……就在这一争一吵之间，郑洋已经被老六拉到了教学楼前。
与昨天相同的，教学楼前聚集了好多围观的人。走上前，教学楼下并没有文文的尸体，郑洋刚想质问老六与大家到底在搞什么鬼，只见地面上本来应该是暗红色血迹的地方呈现出来的竟然是鲜红的血，似乎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伴随着血液流出的还有一些白色、粘乎乎的液体……
郑洋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忽然间，他向疯了一般抓住身边一个人的胳膊问道：“今天是几月几号？”“4月1号啊！”
警察来了，问了郑洋一些形式上的问题，又走了。一切都与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相同的进行着。就好像是一场舞台剧，昨天是预演，而今天则是正式的公演。
晚上，郑洋躺在寝室的床上，努力思考着现在到底是的什么状况。是时间倒流？还是自己在做梦？难道昨天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场噩梦？那么今天的一切又如何解释呢？为什么本来应该是躺着文文尸体的地方，他却只能看见流出来的血与脑浆呢？
接连两天的惊恐让郑洋疲惫不堪，不久便昏昏睡去。只是这一夜里也尽是文文满是血污的脸与凹进去一个大坑、流着白色脑浆的脑袋……“我跳下去了，我真的跳下去了。不是愚人节的玩笑……”
“啊！”郑洋又是在自己的惊叫声中醒来，看下手表，又是8点25分。他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抓起一本《监督与监察》就想往教学楼跑。只是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回头又把那本《政策法规》一起夹在腋下。
赶到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在讲课了。郑洋从后门溜进去，在后面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抬头看了一下黑板，他的脑袋顿时“嗡”了一下，黑板上果然还是写着前天的教学题目，而老师也在重复着4月1号的讲课内容。郑洋不报希望地询问自己身边的女生：“同学，请问今天是几月几号？”“4月1号啊。”那个女生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啊，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怎么还会有人搞不清楚日期呢？
没有任何意外的。下午的时候郑洋又接到了文文打来的电话与发来的短信，老六又在3点半的时候冲进寝室告诉他文文跳楼自杀的消息，而他又在教学楼的前面看着一片空地上凭空的冒出红红的鲜血与白乎乎的脑浆……
时间似乎凝固在了4月1号这一天。对于郑洋来说，文文已经去世7天的时间了；对于学校里的其他人说，却永远只是那一天。
郑洋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掉入了这样一个时间的旋涡，每天都重复地过着4月1号这一天。难道是文文想要自己在事发以前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吗？他也曾经在接到电话后就在校园里四处寻找文文，可是在那些本来应该有文文出现的地方却都没有她的影子。
文文满是血污的脸与凹进去一个大坑、流着白色脑浆的脑袋夜夜出现在郑洋的梦里，嘴里永远喊着那一句“我跳下去了，我真的跳下去了。不是愚人节的玩笑……”
郑洋不再去上课，反正在这样的时间旋涡里，不用害怕学校会因为旷课给自己记过。他关掉了手机，整日躺在寝室里等待着老六冲进来的身影。
“滴滴……滴滴……”突如起来的手机短信声让郑洋吓了一跳，明明自己已经关掉手机好几天了，怎么手机又忽然响了起来？
郑洋疑惑地点开手机的短信信箱，那条文文最后发给他的短信显示在他眼前：我说过这不是玩笑！我现在在去学校顶楼等你，如果你10分钟之后回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顶楼？顶楼！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一直充斥着郑洋的耳膜。他拿着手机，恍恍惚惚地走到教学楼的楼顶。
四周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郑洋觉得自己的脚下好像是一团一团的棉花，踩上去软软的、绵绵的。
“咯咯~咯咯~”一阵娇笑的声音传了过来，“郑洋，我在这里，你来抓我呀……”
郑洋努力地在雾中寻找着声音的主人，“文文，你在哪里？”
“来呀，我在这里，过来抓我呀~”文文的身影在白雾中忽隐忽现。
“呵呵，小坏蛋，”郑洋莫名地开心起来。他似乎忘记了文文已经去世的事实，也忘记了那个恐怖的时间旋涡。就如同他们刚刚谈恋爱的时候一般，文文经常与他玩着这种躲猫猫的游戏。
“看你往哪里跑？”郑洋忽然向前迈出一大步，伸手抓住了文文的裙角……
“啊~”耳边一片尖叫声将郑洋的神志拉回到现实，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正以每秒钟9.8米的重力加速度向楼下坠落……
“嘭！”的一声闷响，当初是文文尸体摔落的地方，如今落在此的正是郑洋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伴随着血液流出的还有一些白色、粘乎乎的液体……
一只手机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掉落在旁边的树丛里。没有人留意到这个手机，在郑洋身体着地的那一瞬间，手机上的时间忽然变成了4月2日……
次日，都市日报第5版报道了一条消息：昨日，A大再次出现学生跳楼事件……一名政府管理系男学生郑X于4月2日下午3点20分由教学楼顶跳下……据知情人士透露，这名学生与前日A大自杀女学生为情侣关系……
故事讲完了，每个人都感叹着，这样的时间旋涡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个男生还真是可悲，仅仅是因为怕被人愚弄，就坐视这样的悲剧发生。”晨小小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唉……”
“其实对于自杀者来说，自杀并不能为他减轻痛苦。”糖娃娃说，“因为自杀者的痛苦会一直延续下去，他随时都要经历着自杀当时的那种痛苦，一直到他阳寿应尽时。”
“那这个郑洋所掉入的时间旋涡似乎与他女朋友的死也有相同之处了？”四月天皱眉问着。
“好像是哦。”小树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说，“你们看，他掉入的时间旋涡不正好就是文文死的那一天？文文一直在重复承受着男朋友的寡情与自杀的痛苦，而与此同时他就同样承受着每天重复的经历文文自杀的场面。”
“我发现一个事情。”小豆子满脸严肃。
“是什么？说说看。”大家示意让他继续说。
“现在自杀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这些自杀的人里面很多都是18、9岁的年轻人。”小豆子说出他的发现。
“是啊，最近我也经常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初中生因为老师体罚自杀了，或者莫名其妙的就留下遗书失踪什么的。”破刀小子也表示大有同感。
“我想，这些应该都与现代家长的教育有关系的。”我说出自己的看法。
“此话怎讲？”白开水追问。
“中国现代的孩子，特别是80年以后出生的孩子，都是在家长过分的宠爱与溺爱下成长起来的。”我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家长对于自己的孩子只有疼和宠，这样就使大多数的孩子都失去了对外界压力的承受能力。他们总觉得自己身边每一个人都应该宠着自己，顺着自己，心理过于脆弱。因此当他们一旦受到什么委屈或者压力的时候，他们不会想办法去抵御这种压力，去解决各种问题。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推卸责任，然后就是如何去逃避。”
“恩，听起来有些道理。”品茶茗香点头称是。
“我也觉得中国人的教育方式有一定问题。”遥远也表示赞同。
“其实我觉得日本人的教育方式就不错……”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大家都伸出双手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切！”
“喂，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们干吗这个态度啊！”我大呼委屈。
“小样的，你不是很仇日的吗？”白开水对我说。“我记得群里骂日本人骂得最多的就是你。”
“骂是骂。”我撇了下嘴解释道，“骂他们是因为我本身的民族情节，我仇日是因为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但是骂归骂，仇是仇，我们必须看到他们依托着那么小的地方，却能发展到如今的科学技术与经济水平，在某些方面日本民族还是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不是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吗？我们就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才是。”
- 最新书评 查看所有书评
-
- 发表书评 查看所有书评
-
京公网安备1101020200752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