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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少小有壮志 平凡之中见真金

  1992年9月,武文斌上小学二年级,刚开学的一天,吃过午钣,武文斌把母亲给的三块六毛钱学费装在自己的文具盒里,放进书包,就上学去了。走近校门中,武文斌一眼看到地上有一卷零钱,拾起来一看:这卷钱被攥成小筒状,外面的伍毛钱都被汗水浸湿了。武文斌想:这一定是那个学生的学费掉了。他来不及看一看有多少钱,就急忙向收学费的总务老师住处跑去。
  
  总务老师门前,站了一队学生在交学费。武文斌的同班同学小武子,正站在门前哭鼻子。班主任雷老师和几个学生正在劝他。武文斌一见到雷老师就叫道:“雷老师,我拾到一卷钱。”
  
  小武子抬起泪眼,急急地说:“雷老师是我的罢?”
  
  原来,小武子吃过午饭来学校交学费,临走时他怕把钱拿掉了,就让妈妈把钱卷成一卷。他对妈妈说:“我把钱攥在手里,拿紧了,可不会掉。”谁知道,走到校门口,和几个学生在一起查钱玩,快打预备钟时,他把3块5毛8分钱仍卷成一卷,留出一个贰份硬币,想到班里接着玩。谁知往书包装钱时,恰好预备钟打响了,他慌里慌张,一边跑一边往书包装,一事三忽,把钱掉在了地上。等到排队交学费时,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钱。小武子急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才引来老师和同学们的劝解。
  
  雷老师说:“文斌,你拾了多少钱?”
  
  文斌说:“我也没看,你查查。”雷老师打开那卷零钱,一数,刚好三元伍角捌分,加上小武子手里剩下的2分硬币,正好是三元六角学费。雷教师笑了:“这不就是小武子掉的钱。武子还不快谢谢你文斌哥。”小武子破涕为笑:“这可是我的钱,谢谢你文斌哥!”
  
  雷老师表扬了文斌拾金不昧的精神,文斌却一本正经地说:“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学雷锋助人为乐
  
  武文斌从小听武明成爷爷、听老师讲雷锋助人为乐、做好事不留名的故事。雷锋因公事到丹东出差,他牢记人民解放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把群众的困难当着自己的困难。冒雨帮着一位背着小孩、还拉着一个六、七岁小女孩的大嫂去赶车。雷锋脱下自己的雨衣,披在背小孩的大嫂身上,又背起那个小女孩,一同来到火车站。替她们买好了票,又一同上了火车。在车上,雷锋看到小女孩全身衣服没有一点干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冻得直打颤。他急忙脱下贴身的绒衣,给那个小女孩穿上。听说他们早晨没吃饭,又把自己带的三个馒头送给了他们。到了沈阳,雷锋把他们母子三人一直送出车站。大嫂问他叫什么名字,是那个部队的,以便还他钱。他说声:我叫解放军。就走开了。


  
  "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在小文斌的心里,对“一火车”是多少,还没有具体概念。他想:“一火车”东西堆起来,那一定是比北边灵山头还要高还要大。雷锋助人为乐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了小文斌,他决心学雷锋做好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武文斌从小就乐于助人,村里有个五保老人武明军,老啦腿脚不利索,他就经常来到老人家中,帮助拎水、扫地。星期天,他还要帮助老人家洗澡、洗衣服、剪指甲。老人家逢人就夸他是好孩子。武文斌却常笑着对老人说:“大爷,你可别夸我了。人家雷锋经常帮助不认识的人,连个姓名都有不留。你是我大爷,我伺候你是应该的!”
  
  他的同学武辉赞,家里穷得连吃盐的钱都没有,上5年小学,全部是村里与学校减免的学杂费。家中根本就没钱给他买铅笔和作业本。武文斌就帮他在班上收拾别人用省下的铅笔头,套上一截竹筒写字。他把自己的作业本写得密密麻麻,正面写了啦翻过来当演草本,连天头地脚翻口也不放过。将节约的作业本送给小辉赞。武辉赞回忆说:“上小学时,如果不是文斌支援我,我就很有可能辍学,因为那时我们家太穷了。我到现在也忘不了,文斌真诚帮助我,够朋友!”

  
  从上小学开始,班上有个同学叫程文胜,是个残疾,上学时拄着双拐,走路非常困难。文斌时常主动去接程文胜,帮助他拿书包。在他的带动下,班主任组织班里的积极分子,成立了“互帮互学”小组,大家一有时间都去帮助程文胜。帮他拿书包、削铅笔,挽他上厕所。下雨下雪天,程文胜上不了学,他们就在文斌的带领下,到文胜家中帮他补课、做饭、洗衣服。小文斌带着这个互帮互学小组一干就是5年。直到程文胜小学毕业,跟一个手艺人学技术去了。
  
  程文胜的爷爷多年来好说的一句话就是:俺们文胜命不好,拐了腿。命又好,遇到文斌一起好伙伴,有个好帮扶。要不咋能上个初小毕业(农村老人习惯称小学毕业为初小毕业),肚里有点墨水,才能学个手艺,成个家。
  
  武文斌他们的“互帮互学”小组,不仅帮了程文胜,还带出了积极向上的班风、校风。并在村小学形成了“学雷锋见行动”的好传统,好人好事层出不穷。武文斌读小学的5年中。他所在的班级,在镇抽考中一直保持着全镇第一、第二名的好成绩。多年来村小学(现己更名为文斌小学)一直是镇教学管理先进单位。
  
  爱护公物、见义勇为的小班长
  
  武文斌小学三年级班主任雷红老师告诉我们说:“武文斌上学是出了名的好班长。同龄的孩子们都叫他老班长。是个很细心,同时也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孩子。”
  
  1993年夏天的一个傍晚,乌云压顶,狂风骤起,电闪雷鸣,大有“乌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这时,只见空旷的田野里,放学后正在田里帮妈妈干活武文斌说声“不好了”,放下手中的活飞快地向学校园跑去。原来身为班长的武文斌掌管着教室门上的钥匙。上课时因为天太热,教室的窗户都大开着。武文斌一见起风了,后悔放学时粗心大意,忘了关窗户。就飞奔着往学校赶。打开教室门把狂风中啪啪作响的窗户关好,没有插销的就把课桌拉近,再用凳子抵紧。然后才转身消失在倾盆而下的滂沱大雨中。
  
  结果,受特大暴雨突袭的程营村小学一片狼籍,门窗玻璃烂了不少。只有武文斌及时防护,教室连一块窗玻璃都没有烂。从此武文斌养成了放学关闭门窗的好习惯。
  
  还是武文斌上三(二)班的时候,一次雷老师来上早自习,像往常一样走上讲台,坐在讲桌后面的板凳上。哪知年久失修的板凳没放好,有两条腿掉了。雷老师一下子摔了个仰面八叉,引起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把雷老师笑得很不好意思。这时武文斌快步走上讲台把雷老师扶了起来,严肃地说:“大家不要笑了,我们开始学习吧!”武文斌是班长,他这一说还真有效,班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文斌实际上替雷老师解了窘,雷老师投以感激的目光。


  
  更使雷老师没有想到的是,早饭后,雷老师走向讲台时,那个掉腿的板凳已被修好了。新下了楔子、钉了钉,不仅不活络了,而是十分稳当。他问同学们:“是哪位同学干的好事?”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说:“是班长武文斌修的。”一个农村娃子这么体贴懂事,让当时的雷老师对小文斌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心中想说:谢谢你孩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停了一会儿他郑重地对同学们说:“同学们,你们以后要向武文斌学习,爱护班里的公共财产,爱护学校的一草一木!”
  
  文斌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同学武建敏在同伴面前呈英雄,在放学路上捅树上的马蜂窝玩。谁知一棍子捅上去,马蜂铺天盖地扑了过来。刚才还勇气十足的武见敏,一下子吓呆了,变成了石头人,一动也不能动。远处的小伙伴一下跑散开了,谁也不敢上前。这时从这里经过的武文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脱下衣服盖在武建敏头上,并把他按到在地,一下子扑在武建敏身上。自己头上却被马蜂蜇了几个大包。
  
  1995年夏,文斌有个同学叫程子明。一天,程子明邀武文斌到村南得子河去洗澡,谁知由于汛期涨大水,程子明跑得又快,到坝上,脚下一滑,掉进河里。会游几下狗爬叉的程子明,咋一落水,失魂落魄,手忙脚乱地扑腾几下,喝了两口水后便被汹涌波浪卷了十几米远,只有头顶的头发露在水面,一沉一浮。武文斌快跑到河边,来不及脱衣服,奋不顾身跳下水去,被大浪冲了几十米远,才把程子明救了上来。文斌救人后不张扬。他回家后,父亲发现他衣服湿透,就责怪他说:“不叫你下河,就是不听话,看把衣服都弄湿了,还不赶紧去换换,时间长了,要生病的。”文斌听了父亲又是责怪又是心疼的话,一言不发到里屋去了。直到程子明的父母买了点心、饼干等礼品前来表示感谢时,武中林夫妇才知孩子舍己救人的事。武中林夫妇了解事情原委后,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文斌真的懂事了。

  
  少年的武文斌还有一次勇救落水孩子的光荣事迹。那是1998年夏季的一个星期天,武文斌做完作业,就和村五保老人武明军老爷爷到得子河岸上割青草。那时候,得子河没有桥,为了方便两村行人来回走动,村里组织人在水浅处放几块大石头,名叫踏石,人们来回都是从踏石上过。那天是刚下罢暴雨,水流量比较大,只见有个妇女抱个小孩,小心翼翼地在踏石上走。河中水流湍急,快将踏石漫住了。人们在这种情况下在踏石上走本来已经提心吊胆,加之水流哗哗作响,将小孩吓得哭个不停。只见那个妇女心中一慌,脚下一滑,大人小孩一齐落水。文斌看见以后大声说:“那娘俩落水啦!”
  
  武明军老人说:“快去救人!河下面可是几丈深的潭,冲下去就没命了!”
  
  武文斌来不及多想,未等老爷爷把话说完,便奔跑过去,他鞋都来不及脱,跳下水去,把孩子抱了起来,又拉着那位正在水中挣扎的妇女,小心翼翼踩着踏石,走过河去。
  
  事隔一天,那位被救的中年妇女来到了程营小学,向学校反映了她们母子在得子河落水,被一学生营救的事。还送来一封感谢信,感谢信是这样写的:
  
  尊敬的程营学校领导:
  
  我叫刘翠花,是内乡师岗刘庄小学教师,前天我和孩子一道在邓州张村镇郭坡走亲戚,回来时过得子河,由于水流过急,造成踏石光滑,一不小心滑到河里。正在那十分危急时刻,只见一少先队员奋不顾身,跳到河中,将我母子二人从湍急的水流中救了上来。我十分感激这位救命恩人,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笑了笑说:“我是程营小学的少先队员,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罢一转身就走了。请你们帮助我寻找这位好心学生,代我谢谢他,也谢谢你们培养了这样的好学生!
  
  此致
  
  敬礼
  
  内乡县师岗乡刘庄小学刘翠花
  
  1998.7.10
  
  这封感谢信往程营学校大门口一贴,不少老师学生围着看,大家在议论:“谁这样好,干了好事连名字也不愿意说,要做无名英雄!”
  
  “会不会是武文斌干的?上次就是他将程子明同学从得子河水潭中救了出来!”
  
  “是文斌这孩子干的!”只见一老者走了过来,大家扭头一看是武明军爷爷,只见老人走到众人面前,看了看墙上贴的感谢信笑着说:“前天,文斌和我在河头上割草,那娘俩从踏石上过河,我们就在看着哩。眼看河水就快要将踏石漫住,就是一个人过也不安全,何况那妇女还抱个小孩。说话不及,那娘俩可滑到水里啦。文斌眼疾腿快,飞一样跑了过去,不顾河水的打漩,跳到河中将那娘俩救了上来……”
  
  听着武明军爷爷绘声绘色的叙述,人们不由自主地伸出大拇指啧啧称赞:“文斌真是好样的!”
  
  老师知道后在班中表扬了武文斌,武文斌只是腼腆地笑了一笑说道:“这不算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爱劳动,不怕脏,不怕累
  
  文斌从小就热爱劳动,不怕脏,不怕累,在学校劳动课和集体活动中给同学们起了很好的模范带头作用。
  
  武文斌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做为学校的最高年级学生,学校组织他们班学生清理厕所。上午放学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刚一布置任务,有几个同学就捂住了鼻子,叫到“香呀!”“臭死了!”“请你吃食堂啦!”
  
  武文斌站起来大声说:“静下来,咱们学校每届毕业生都要出厕所。咱们这一届更要干好。都别吵了,叫教师布置任务吧。我参加抬粪。”
  
  原来出厕所一般分两组,一组三四个男生在男厕所里、班里的女生在女厕所里捅粪池,比较轻省。其余的男生两个一组从厕所后边的粪池,往村外集肥坑抬粪,又脏又累。身为班长、在班里男生中块头偏矮偏小的武文斌主动要抬粪,大家都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因此,班主任顺利地分了劳动小组。

  
  下午三、四节是劳动课,第二节一下课,武文斌就组织同学们按中午放学时的分组,热火朝天干了起来。快下课时,粪池的粪便基本清完了,而捅大便池的几个男生仍然窝在男厕所里没出来。大家伙不愿意了,纷纷向武文斌吵起来:“班长,他们几个得了便宜还卖乖。”“干的活轻省,还窝工。”“啥时候了,也不出来借咱们干一会,里面有好吃的”。
  
  武文斌一听,也觉得蹊巧,就走到男厕所去看个究竟。谁知进去一看:里面的几个同学也没清闲,正用棍子使劲捅大便池。原来有两个大便池里扔有砖头。砖头把大便池死死卡住了,无论水冲、棍捅……方法用遍,怎样清,大便都清不下去。武文斌弄明白了原委,接过一个同学的桶子,对着便池中的一块砖头,又是捅又是撬。然而便池中的砖头仍然稳丝不动。武文斌停下手,想了想。脱下衣服,跪爬在便池边缘,把胳膊伸进池里,用手把卡着的砖头扳活络,再一块一块掏出来,一连掏出四块砖头。有同学捂着鼻子对文斌说:“班长,别掏了,屎那么臭,你不怕臭吗?”
  
  武文斌回答说:“怕啥哩,以水为净。臭一点脏一点,水一冲就好了。关键是把卡着的砖头掏出来了,才能完成今天的劳动任务,上厕所就干净多了!”
  
  沉默内向,性格倔犟的武文斌
  
  武文斌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但是,该说的话还是一定要说,该做的事还是一定要做。按他自己的话说:扎扎实实,埋头苦干,不说空话,多干实事。他当班长,当中队长和少先队大队长,事事处处为同学们做出了榜样。可他也任性,做出来的事情有时很不容易被人理解,人们说他也有野性的时候。
  
  在武建敏的记忆中,歪门邪道的事武文斌看不惯。武文斌有一个智力发育不健全智障的弟弟叫武文意,在亲戚邻居家玩,会随手拿了别人家的玩具或小东西。武文斌发现后,不管时间早晚、路程远近,总是随时带着弟弟给人家送过去,并向人家赔礼道歉。亲戚邻居总是说:文意脑子有毛病,大家都不会介意的。又是小玩意,爱玩就叫他多玩几天。这孩子也快可怜的。
  
  武文斌却坚持说:他脑子有毛病,咱才要从小教育他学好。不然长大了,小偷小摸,害践人。
  
  小文斌9岁那年,一大早他和邻居家的孩子去放羊,眼看着过了吃午饭的时候,还不见回家。父亲前村后村找了个遍,好不容易才在得子河边看到了儿子,父亲气得举手就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贪玩?”
  
  受训又挨打的文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两眼盯着父亲,拿他父亲的话说:真像一头倔驴子。


  
  等到晚上,邻居找上门来感谢小文斌,武中林这才知道了事出有因:原来是邻居家的孩子贪玩丢了一只羊,文斌把自己家的羊拴到树上,帮人家四处找羊哩。
  
  错怪儿子的武中林,只是内疚地摸了摸儿子的头,却没说一句道歉的话。这时,文斌却委屈地倒在妈妈的怀里哭啦。
  
  文斌10岁那年春季的一天,一向乖巧、孝顺的武文斌却和奶奶犟起嘴来。武中林听见后十分生气,敢和奶奶拌嘴,这在行武出身的武中林看来,是大不敬!
  
  他走到跟前一看,老太太正在给文斌洗红领巾。他就责问文斌,为什么和奶奶犟嘴。文斌噘着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武中林生气地说:“死站哪干啥?还不快向奶奶赔不是?”
  
  “就不!”文斌嘟囔着,武中林生气了,拿起笤帚就要打儿子。
  
  “不要打他,是我做得不好。”奶奶笑着制止。
  
  原来,星期天文斌没有上学,红领巾放在桌子上,奶奶洗了碗,用红领巾擦了手,又用红领巾擦了桌子……正在这时,文斌看见了:“奶奶,那是红领巾!”
  
  “红领巾不能擦手?”
  
  红领巾是少年先锋队的标志,文斌上一年级时就想加入少先队,他不敢向老师提申请。今年老师找他谈话:“想不想加入少先队?”
  
  “想,早就想,那是我们学生的进步组织!”
  
  少先队大队批准了文斌的申请,文斌高兴极了。加入了少先队,戴上了红领巾,他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自己的红领巾。因为老师讲过红领巾是五星红旗的一角,它是用烈士的鲜血染成的。
  
  文斌一见奶奶弄脏了心爱的红领巾,孩子气就上来了:“奶奶,你把红领巾弄脏了,你就得把它再洗干净!”
  
  “好,好,奶奶把红领巾洗干净!”
  
  听完老太太的陈述,武中林知道,他这一次错怪儿子,“看我这当兵的,还没有咱们文斌觉悟高!”武中林这样想着,仔细地看着儿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久又发生一件事,更使武中林哭笑不得。
  
  那是一天晚上,孩子们聚在一起玩游戏,游戏的名字叫挑兵挑将。文斌领武营十几个娃,自称司令;雷营有个雷四海领了十几个学生,也自称司令。他们在营南头麦场里玩,先是武营的娃们喊道:“野鸡翎,耍大刀,你的人马由我挑!”


  
  “挑谁哩!”
  
  “挑四海!”
  
  雷四海大步跑了过来。文斌他们商量过,等雷四海跑过来时,这边十几个孩子霎地由一队变成二队重叠站,手拉着手、臂挽着臂。雷四海再大的劲也冲不破重叠防线。果然,雷四海败了,只得站在这边文斌的队伍里。这边的孩子一齐喊道:“你们的司令当俘虏啦!”
  
  雷四海满脸通红,感到羞辱,吼道:“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对方的孩子们一看自己队的“司令”被俘了,一齐跑过来救“司令”,于是两起儿孩子打了起来。
  
  第二天早饭后,听说儿子受了委屈的雷四海的父亲,领着四海来到武文斌家里兴师问罪。这次武文斌说话了:“本来我们昨天晚上只玩挑老兵的事,是四海要玩挑将。我们说好了,输了就投降。他们败了还反过来打我们,我还把打架的拉开!”
  
  四海父亲问四海:“是这样吗?”雷四海点了点头。武中林问四海:“娃子,打伤哪儿没有?”
  
  雷四海回答:“没有!”
  
  雷四海父亲也随口问文斌:“文斌,你伤着没有?”
  
  文斌回答:“我在拉架,咋能伤着!”
  
  四海父亲说四海:“以后多向你文斌哥学习。”
  
  武中林笑着说:“娃们玩,没事就好!”
  
  “也是,也是!”四海父子讨了个没趣,回家去了。
  
  这次,武中林没有责怪儿子。待雷四海父子走后,他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娃,你老大不小了,不要再狂着玩了,当什么司令?以后要想着干大事,就要好好学习,有学问才能有出息,将来当兵去,当个真将军!”
  
  文斌记住了父亲的话,“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当兵去,当个真司令。”
  
  武文斌自从和雷四海玩游戏过了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总是默默无闻的来、默默无闻地去。老师、同学们都认为文斌变了,变得话更少了。除了在课堂上回答老师提问、有时维持班中纪律以外,文斌基本上很少跟同学们打打闹闹做游戏,像个小大人。
  
  那么,究竟武文斌在想什么呢?他在想“父亲说的话太有道理了,一个人应该从小立志,现在自己是少先队大队长,不能混同于一个普通的学生。因为自己是班长、学生干部,一言一行无数双眼睛盯着呢!我一定听父亲的话,从小立志多办好事、大事,给全班同学作出榜样,让老师、爸爸都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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