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节 防身有术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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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抢劫、抢夺篇
您在街上会提挎包吗?是不是这个问题提点有点弱智?其实不然,当不断有飞车抢夺见诸于报端的时候,采取合适的提包方式是增加您自身安全的重要途径。
早上七点半,正是县城上班的高峰,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电视台女主持兰芳左手拎着一个精致的女包快步走向单位。就在离单位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一辆红色250两轮摩托。摩托车上坐着两个戴头盔的男子,没等兰芳反应过来,坐在后座上的那个男子一伸手,拉过兰芳的挎包带猛地一拽,兰芳险些被他拽倒往前一趔趄就撒开了提包。这两个男子一加油门,带着兰芳的女包扬长而去……
上午十点钟,会计翠萍刚从县农行营业厅取了钱出来。翠萍把提包斜挎在身上,踏上电动车准备回单位。在翠萍的身后有一个没牌照的两轮摩托也在发动,驾车的男子加足油门迅速赶超了翠萍。在摩托后座上的男子等和翠萍擦肩的时候,突然伸出手,从翠萍身后抓住提包的带子往上一撩,然后往自己的怀里一拉,提包就从翠萍的胸前被拽过去,漂亮的女会计当场被摔倒在地下,鲜血立即从脸上冒出来……
下午下班的时候,县委干部洁雅单肩挎着包走在街上,她正思索着一件很重要的工作,突然觉得肩上的女包向身外的方向拉扯自己。洁雅抬起头,自己的包已经到了一个坐在摩托上的那个男子手中。洁雅大声呼喊着追起来,摩托车一阵怪叫向前加速疾驰而去……
生活在城市里的女性对这样的场景一定不会陌生,类似的案件会经常在身边发生。南方某市因为“飞车抢夺”的案件屡屡发生,吓得一些女同志白天出门不敢带包,身上不敢带项链。虽说这样的案件并不算大案要案,但是对人民群众的安全感是一种极大的破坏。始终保持对该类犯罪行为主动进攻的高压态势,是我们公安机关执法为民的实际体现。
警花清泉接受了化装侦察、对“飞车党”进行钓鱼的工作任务以后,上午八点就带着自己的坤包走进县农行营业大厅。她过一会出来看看,然后又进去,过一会再出来看看周围的动静。上午十点多钟,清泉看到一辆红色“本田”牌的两轮摩托停在了农行营业厅附近的马路上,摩托车的牌照上贴着一幅“百年好合”的红对联,牌照号码已经被完全隐去;骑摩托的两个年轻男子仍然呆在摩托车座位上,一条腿支在路上正在鬼鬼祟祟地对营业厅出出进进的人们张望着。
清泉见状一个手拎着坤包,一个手拿着一打子现金漫不经心地走出营业厅。她一边走着一边把现金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走到马路边就停下来,身体朝向右后方微微转一点、两条秀腿分与肩宽、两只手交叉在小腹前面、坤包正好垂在自己的膝盖中间,背对着那辆摩托车站好,看起来好像在等什么人。
摩托车“嗡嗡”地发动起来,这两个男子疯狂地开着摩托车从后面追过来。摩托车从清泉的左侧超过去半个车身,后面的那个男子的上半截身子完全探出来,上身几乎和摩托车成九十度夹角,然后一条胳膊探向清泉的坤包。说时迟那时快,清泉等他刚接触到自己的包,就用右手一把拉住这个男子的衣领,身体向下一唑,轻轻一拉就向拔河的姿势一样就把这名男子拽下了摩托车;这个后座上的男子摔下来的同时摩托车也摔到了一旁,那个开摩托的家伙也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下半天没缓过来。
早已埋伏在清泉附近的几个男侦查员迅速包抄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个人铐了起来。把他们带回县局以后,请几个以前被抢过的受害人进行辨认,这两个人正是在县城内疯狂作案达数十起的“飞车大盗”。后来,我们依据法律规定,依照涉嫌抢劫和抢夺罪提请人民检察院审查批准逮捕。
——女民警清泉提包站立姿势最为安全一些:这样作案人进行抢夺的时候身体向外倾斜的幅度比较大,受害人稍微一使劲就可能把嫌疑人从摩托上拽下来,最起码可以避免在互相争夺的时候犯罪嫌疑人能够抬起最靠近的脚踹受害群众、造成更大的伤害。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如果一旦被抢,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出于本能地企图用奔跑的方式追上摩托车,这样做无疑是徒劳的;正确的做法是迅速报案,然后迅速寻找可以追踪嫌疑人逃窜方向的机动车辆,等待民警的救援。
三诈骗篇
街头诈骗的方式五花八门,有利用假古玩进行诈骗的,有利用假名医、大仙进行诈骗的,还有利用捡钱包的方式进行诈骗的、有利用假中奖进行诈骗的,甚至还有利用假病人骗群众进行募捐的,等等等等……但是这些诈骗犯罪万变不利其宗,主要是利用受害群众心理活动上的弱点实施犯罪活动的。
县城依然保留着初一、初六大会的传统。每逢大会的时候,街上的人流摩肩擦踵、川流不息,布市一条街更是如此。
在布市的南头有一块空闲地,主要因为是靠近公共厕所,做生意的嫌味道太臭都不在此摆摊才闲下来。初一大会的那天上午,这块臭气熏天的闲地变得热闹起来……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那里,面前铺着一块白布,上面放着三张扑克。周围有五六个看热闹的也蹲在旁边,吵吵嚷嚷地,好生热闹。
就见那个中年人先拿起一张扑克牌向周围的观众交待起来:“看好了,两张黑一张红;盯红别盯黑,盯黑你吃亏;两眼只盯红,翻对你就赢”。
中年人的手中是三张扑克派里的“老K”,其中两张是黑桃和草花,只有一张是红桃“老K”。
中年男人说完,就把三张扑克牌反扣在白布上,又来回变动几张扑克的位置,说:“押吧,你们看着那张是红桃‘老K’就把钱押在牌的前面,押对了你就赢,押多少我赔多少。”
老张是村里有名的爱凑热闹的人,谁家有个牌场啊、过个喜事呀总少不了他。今天老伴让他到会上买个裤子晚几天串亲戚时穿,老张就带上一百五十块钱准备到布市的服装摊上看看有没有自己相中的衣服。路过这里时看到这边如此热闹,禁不住好奇地蹲在一旁观看起来,把买裤子的事暂时撇在了脑后。
中年男人的旁边蹲着一个穿黑夹克的年轻人,这个人看上去顶多有三十多岁,方脸,一双三角眼贼溜溜地滚来滚去。“黑夹克”指着其中的一张扑克大喊大叫地说:“我看准了,就是这张。错了我负责。”
这时旁边一个穿青色中山装的人慢条斯理说:“不对,应该这张才对。”
“你说得才不对呢,我看得保准没错。”“黑夹克”和“中山装”吵吵起来。“中山装”看样子也是个老倔种,对着“黑夹克”说:“你不服,咱俩押赌试试?”
“试试就试试。”说着,“黑夹克”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气咻咻地把钱押在自己看中的那张扑克前面;“中山装”也不甘示弱,也掏出十块钱押在了自己说得那张扑克前面说:“我跟!”
“黑夹克”等“中山装”押好之后,动手就要掀牌来看,被“中山装”一把拽住了手腕说:“别家,你掀牌不公平,让人家庄家翻牌,咱俩都别动!”
“黑夹克”不服气,把手缩回来说:“庄家翻就庄家翻,我看准了还怕你呀?!”
那个摆摊的中年男人说:“你们自己动牌,赢了我也不给钱。我翻牌才公平。”说完,他拿起另外一张牌,先扣在“黑夹克”指的那张扑克上,把两张扑克一起拿起来用力一甩,那张牌就露出了画面,是张草花“K”,然后用同样的方法,把第三张扑克扣在“中山装”押的扑克牌上,两张一起拿起用力一甩:果然是那张红桃“老K”。“中山装”笑嘻嘻地收过“黑夹克”的十块钱,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把钱装进自己的兜里。
中年男人把三张扑克都翻开,重新拿着牌逐张向观众交待,嘴里象卖野药的一样吆喝起来:“都来看、都来瞧,押不上赢不了;没有你的三两三,赢不了我的六两六;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砖头砌不成墙;舍不得大姑娘,逮不住花和尚;”吆喝完,三张扑克牌又反扣在了白布上。
“黑夹克”有点不服输,又拿出了十块钱押在一张扑克上问“中山装”:“你还敢押吗?”
“别慌,让我好好瞧瞧。”“中山装”十分稳重地对着三张扑克看了又看,最后掏出十块钱押在了另外一张牌上,对着中年人说:“开吧,我就押这儿了”。
中年人把牌掀开,“中山装”又赢了。
中年男人一边又开始那套说词,然后把牌扣在了白布上。“黑夹克”这次急了,认真地看看扑克,直接掏出一张五十的票子押在一张扑克上,说:“这次我押五十,我就不信还会输!”
“中山装”看着“黑夹克”一直盯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的,随便找了一张扑克押在那里直接对中年人说:“开吧,谁怕谁啊,就这一点小钱,不卖庄子不卖地的,我跟!”
中年人翻开扑克,“中山装”又赢了。这次不仅“黑夹克”赔了五十,庄家也跟着赔了五十付给“中山装”。
接着,他们又玩了几把,回回都是“中山装”赢,那个“黑夹克”输了五百,摆摊的中年男人也输了三百多。不一会,“中山装”就赢了小一千块钱。
老张在一旁看得有些手痒,这时中年男人对着“中山装”说:“大哥,你就别下了,你再下我这摊子还怎么摆啊?求你了,给兄弟一碗饭吃吧!”
没等“中山装”说话,他身后一直站着的一个“国字脸”说话了:“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你输得起才能出来摆摊,输不起就一开始别出来!我也跟着这位老兄玩几把,眼力劲真好!”说完,“国字脸”就催促着中年男人重新开始分牌。
“国字脸”跟着“中山装”下了几把,也赢了。等中年人重新分好牌的时候,“国字脸”开始对老张说:“你下不下?玩几把吧。”
老张禁不住手痒起来,好像自己问自己一样地小声嘟囔一句:“不行就下几把?!”说完,哆哆嗦嗦地掏出了十块钱,跟着“中山装”押在一张扑克牌上。
第一次,老张赢了;
第二次,老张又赢了十块。
第三次,老张掏出一张五十的,押上又赢了。
老张兴奋起来,不停地收钱掏钱,和这几个人玩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老张最后一张十块的票子也输了进去。老张开始怀疑起来,就问中年人:“你的牌是不是有毛病呀?我明明看准了,掀开就不是?这里面是不是有鬼?”
输了钱一直没走的“黑夹克”瞪了老张一眼,恶狠狠地说:“有啥毛病?我就看不惯你这种人,自己输了怪别人!我输了一千多了,我说一句话了吗?去去去,输不起就别在这里丢人!”说着,“黑夹克”用手使劲推了老张一把。老张身子向后一个趔趄,转过身悻悻地走了。
过了十分钟,一个穿皮衣的小伙子走过来,在白布前蹲下……
过了半个小时,穿皮衣的小伙子灰着脸走出去……
又过了十分钟,又有一个白净男人在白布前蹲下;一会,他又灰着脸走了……
中午十二点,在县城南边的一个小饭店里,中年男人和“黑夹克”、“国字脸”、“中山装”兴高采烈地喝着酒,天南海北地乱吹一气,几个侦查员走进来,把几个人一起铐上,带回了县局。
当老张和穿皮衣的小伙子等人见我们把中年男人等一干人象串糖葫芦一样被铐着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起站起身向他们吐了一口唾沫:“呸——”。
——原来,这就是一场骗局。那个摆摊的中年男人用黑话叫“落地的”,就是骗局中的庄家。其他几个人都是他的托,是负责引诱群众上当和制造现场气氛的托。
——这套把戏其实是一场骗赌,输赢的关键不在庄家怎么样分牌,是在掀牌时庄家做了手脚:庄家先拿起另一张没人押注的扑克扣在被押了注的牌上,用力一甩的时候,庄家根据自己的需要可以自由地甩下两张牌中的任何一张,庄家想让谁赢谁能准赢。
——有的读者说了:我早看出这是一场骗局了,老张他们真笨,活该!其实我们不能责怪象老张一样的受害群众,要解释里面真实的原因需要借助《心理学》上的一个术语——叫作“群体情绪”。法国著名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有一本学术名著叫《乌合之众》。在该书中,勒庞指出,个人一旦进入群体中,他的个性便被湮没了,群体的思想占据统治地位;个体对群体的行为表现为无异议、情绪化和低智商。
——所有的街头诈骗犯罪都是几个骗子之间相互配合,善于营造一种群体情绪来感染受害群众。一旦无辜群众不幸进入了这个群体,就会降低了原来的理性和分析判断能力,所以防止街头诈骗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不要进入骗子们设置好的一个小群体。
——在咱们中国有一种财不外露的习惯;如果真的有可以发大财的机会和游戏,按照正常的习惯应该是知晓这件事的人会严加保密,唯恐被别人分了一杯羹。假如有一帮人故意把某种赚钱的行当或者是游戏有意无意地向别人泄漏的时候,就必然是场骗局。每每见到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要快速离开——天上不会掉馅饼,还是远离这帮人走者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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