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成他的生日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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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叶钧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他愣了一下,怪异地看着眼前一个含笑,一个呆傻的两个人。
丁宁宁收起了呆傻的表情,看了眼叶钧随口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叶钧轻咳一声,眸子飘向丁宁宁,眉头轻皱。丁宁宁见状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是公司,不是她家,她跟叶钧不熟才对,于是赶紧丢了句“我去工作了”便溜之大吉。
卓纪衡不动声色地瞧着他们,抿唇,微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叶钧回头对卓纪衡点头:“卓总,来我办公室谈?”
“随你便。”声音冰冷至极,说完卓纪衡又觉得自己可笑。过了这么些年,怎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话语里带着枪子儿,这生意还怎么谈?
丁宁宁不知道这俩人在办公室里聊些什么,几个小时过去了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等到两个人出来的时候,神色都是稀松平常的,也不知谈没谈成。怔忪之际,叶钧的桃花眼扫过来:“帮我送一送卓总。”
丁宁宁“哦”了一声,请卓纪衡进电梯。
卓纪衡忽然停下脚步转身,丁宁宁没收住脚眼看就要撞进他怀里,却被他伸手给扶住了。两个人站得极近,她的手臂被他握住。狭窄的电梯里,两个人一动都没动,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独特的味道。丁宁宁脸蛋发红,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微微动了一下。卓纪衡这才放开她,目光却是看向她身后空荡荡的大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本还想跟叶钧说些什么,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好暗自叹气。对于这次合作,叶钧是愿意提供订单但不提供技术,而且条件苛刻,看来只能另外寻条出路了。
等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才发现丁宁宁两颊染上了一层红晕,疑惑地问道:“你脸红什么?”
丁宁宁连忙捂住脸颊,嘴硬说:“哪有?太热了!真是……这电梯怎么这么热……”话还没说完,她就打了个喷嚏。
卓纪衡扬眉,看了眼丁宁宁冷到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没再说什么。两人之间却流动着一种叫作“尴尬”的气氛,让丁宁宁越来越不自然。电梯一到一楼,丁宁宁便迫不及待地逃了出来,走在前面。
“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送到门口的时候卓纪衡随意问道。
“不用,你说个地儿,我自己过去就行。”
“五点还是六点?你要是加班,我想我可以等你一会儿。”卓纪衡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自顾自地说,不容反抗的语气。
丁宁宁叹了口气:“六点,你……”
“好,我知道了。”卓纪衡没等她讲完,转身就走。
丁宁宁瞅着他高大的背影,一阵心烦,这人当真一点礼貌都没有。
丁宁宁本来很担心这人傍晚来的时候会将车停在公司门口,被人看见不太好,不过丁宁宁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卓纪衡身姿挺拔地独自站在路边的树下,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闲适地站在那儿,双手插在裤袋里,表情很淡,与他身后车水马龙的环境分离着,看起来很宁静。
他看见丁宁宁出现在大厦门口,清澈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沉静,竟还有些温煦,不似第一次见到时的冷漠。
丁宁宁心里一疼,鼻头泛酸。她看不大清他的五官,可是此时他的眼睛以及身形,在光影的波动下像极了文景瑜。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自己走过去。
她有些欣慰,这人虽然没有礼貌,还自说自话,但好在明白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想惹人注目,才没有开车来接她的吧?
丁宁宁收起心绪走过去,唤了声:“卓总。”
“叫我纪衡。”他语气不善地说。
丁宁宁微微发窘,假装没听到,“呃……我需要帮你做些什么?”
卓纪衡在路边招了辆的士,转头说:“陪我吃顿饭。”
“……”就这么简单?丁宁宁疑惑了。
卓纪衡轻笑:“今天是我生日,一个人过有点凄凉。”
丁宁宁一愣,讪讪说了句:“生日快乐。”
卓纪衡微笑,扬眉:“谢谢。”
丁宁宁想,这人还是笑的时候比较讨人喜欢,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难以接近。
不过丁宁宁没想到,吃饭的地点居然是他家。
第二次来,丁宁宁才注意到他家的装潢布置,一切都很简单,灰色的家具,灰色的窗帘,灰色的墙画,金属色作为点缀,看起来有些压抑。可是当卓纪衡打开所有的小灯时,看起来又非常奢华。
“随便坐,饭菜很快就好。”卓纪衡脱了外套搭在沙发边,卷起衬衫的袖管,露出他蜜色、结实的手臂,对她笑了一下。
丁宁宁开始还有点紧张,见他一副稀松平常的姿态,再扭捏作态就有点矫情了。于是她放宽心,大摇大摆地参观起他的屋子。
他说快果然是很快,她还在参观他的书房,就听到人已在餐厅喊:“丁宁宁,出来吃饭。”
丁宁宁侧耳,扑哧笑了出来,这人口气跟她老妈差不多。
入了餐厅,丁宁宁微微惊讶。她平时自己很少下厨,会做的菜色也就那么几样,自己对付着还行,根本不能拿出来见人。没想到卓纪衡一个大男人,竟做得一手好菜。油滋滋的牛扒冒着香气,旁边的小碟里是各式的酱料。中间摆了一大碟她说不出名字的海鲜,熟的、生的各式各样。还有许多小食,土豆泥、沙拉、面条。两个人吃,委实太多了。
卓纪衡倒了两杯红酒,与她碰杯,自己一口饮尽,又倒了满满一杯。
丁宁宁摇头:“哪有你这么喝红酒的。小口小口地抿才对。”说着她示范给他看,伸出她的丁香小舌,卷了口红酒放在口中细细品味,完了享受地咂咂嘴。
卓纪衡看着她默不作声,端起杯子。丁宁宁以为他要学着她的样,小口小口喝。谁知道这人仰头又是一大杯灌下肚子。
丁宁宁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切了牛排开动起来。
一顿饭下来,丁宁宁酒足饭饱。她喝了不少酒,脸蛋红扑扑的。身上有点发热,她脱了外套,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学着卓纪衡的样,全数倒进肚子里,擦擦嘴打了个嗝:“爽!”
卓纪衡唇边牵起一抹笑,心情是愉悦的。
四年来第一次过生日,四年来第一次喝红酒吃西餐,四年来跟他一道吃饭的人第一次是真切笑着的。四年的牢狱生活让他过得如同一潭死水,尤其是刚刚放出来的那几天非常不能适应。偶尔会想起出来第一天遇上她,她醉酒之后疯疯傻傻地出现在他面前,是个惊喜。与他四年里见到的人不一样,她是鲜活的,有生命力的,敢跟他大呼小叫的。时时想到那一晚,就觉得有趣,想跟这样的人亲近,哪怕不说话也是好的。今天哪里是他的生日,不过找个借口,让她陪一陪自己罢了。
丁宁宁的唇上染上晶莹的水泽,喝了酒的缘故。她的眼睛迷蒙,怔怔地看着他,嘴里说胡话:“跟你说,我进了AG工作,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很牛对不对?哈哈,都是你英语教得好。”
说完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好热。”顿时那黑色蕾丝边的胸衣就露了出来。
卓纪衡忽然想起那晚初遇丁宁宁时,搂着他的脖子送上温软的唇,轻轻吻他。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低头吻住了她。他只是轻轻碰一下,便与她拉开了距离,有点紧张的仔细看着她的脸,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
丁宁宁没什么反应,傻傻地望着他。过了几秒,她眼睛忽然红了,咬唇喊了一句:“景瑜。”
“谁是景瑜?”
丁宁宁没有回答,只是捧了他的脸仰头亲了上去。他僵住,从最初的笨拙到渐渐陷入其中,忘情地与她纠缠在一起。他说不动情是假的,不管她把他当做谁,他只知道他喜欢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喜欢她傻乎乎的主动,喜欢她喃喃念着“景瑜”时那双让人心疼的眼睛。
五点钟的光景,丁宁宁忽然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便赶紧坐了起来,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换好,一转身就看到卓纪衡半挨着枕头拧着眉头地看着她。
“去哪儿?”他问。
“上班。”
“还早。”
丁宁宁顿了顿,“我要回家换衣服。”
“我送你。”他起身下床穿衣服。
“不用了。”
他的动作停住,望着她,淡淡地说:“昨晚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别搞得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丁宁宁冷冷盯着他不说话,一副有气无处发的样子。她不是在气他,而是在气自己,随随便便就跟没说过几句话的男人发生一夜情。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作风,只是昨晚,究竟是什么蛊惑了她,让她不管不顾地想要好好放纵一回?
卓纪衡看她那副憋气的表情,忽然觉得很有趣,也许这个想法在脑中已存在了很久。他关了衣柜说:“丁宁宁,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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