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节 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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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快降临时,白颜和酷儿赶到一个小镇。夕阳的余晖裹着苍茫的土地,官道上腾起一路黄尘。水牛背上骑着吹笛的娃子。那百姓安闲地蹲在青石板路旁。
白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客栈,用粗白布作的招牌,上面写着几个墨黑的大字:顺风客栈。
白颜和酷儿走进顺风客栈,里面陈设极简陋,倒还干净。
店主见了他俩马上过来,笑着问:“请问二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宿?”
白颜说:“给我腾两间房。”
店主说:“好咧,请随我上楼。”
这时酷儿插话了,说:“苦哥哥,干吗要两间房这么浪费,我们俩可以同床而眠的啊。”
白颜看了酷儿一眼,说:“我怕你钻到我怀了。”
酷儿没作声了,一个劲儿偷偷地发笑。
晚上,小镇的空气里凝着冷冷的水汽,没有一点声音。
白颜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隔壁的酷儿一声大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白颜连忙起来赶过去。酷儿把门打开一把抱住他,哭着说:“苦哥哥,我做了恶梦,梦见那些坏蛋来追杀我,我好害怕。”
白颜想推开他,无奈抱得太紧,只得僵直着身子,用手拍着酷儿,说:“酷儿别怕,我就在你隔壁,谁也不敢来欺负你。”
过了好一会,酷儿才松开手。抽噎着说:“苦哥哥,你陪着我睡吧,我一个人还是害怕。”
白颜没有办法,便答应他说:“好吧,不过我在桌上趴着睡就可以了,你上床去睡吧。”
但酷儿却要拉白颜上床跟他一起睡,白颜被他搞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硬是不答应。最后酷儿也没办法,只得妥协。
过了很久,酷儿趁白颜睡熟了,偷偷摸摸地起来抱住他,靠到他的背上睡。白颜一下就知道了,但他并未动。虽然被这个“变态”的小弟弟抱得心里直发毛,他也忍着。待到酷儿睡熟了,白颜便找来根圆圆的木头让酷儿抱着睡,而自己睡到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白颜醒来,一看酷儿居然还抱着那根木头睡得香。只见酷儿的脸紧贴着那根木头,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像是在做梦。白颜心里直觉得好笑。突然,酷儿来了个让人吃惊的举动,只见她嘴巴动了起来,使劲地亲那根木头。然后娇嗲地说:“苦哥哥--”。白颜看了大吃一惊,心想:原来这家伙是同性恋,难怪,难怪。我还是离他越远越好。于是白颜拿了包袱一个人独自走了。
走了不久后,白颜便察觉身后很高的空中传来异样的声音,像是一个轻功极高之人在跟踪他。白颜暗自聚神凝力,猛地轻啸一声,整个人腾空飞起百多丈,在空中他竟看到一个鸟人。那鸟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跃吓坏了,整个身体便往下坠。白颜跟着他下去,抓住他问:“你干吗跟踪我。”
那鸟人已被他吓得半死,这么神奇的轻功,也许就连他祖宗一百代也未见过。他哆哆嗦嗦地说:“我叫飞天鸟,是阳阳彪要我来跟踪你的。大侠饶命,我无意伤害于你。”
白颜想起了酷儿,便问:“你们是不是把我那兄弟怎么样了?”
飞天鸟说:“大爷,这个我也不知道。昨晚我跟阳阳彪潜伏在顺风客栈附近,今天早上看到你出来后,阳阳彪便要我跟踪你,客栈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白颜心想酷儿可能有危险,便制了那家伙的穴道,然后飞奔回客栈。
回头到客栈里,发现到处一片狼藉,店主唉声叹气。白颜很是吃惊。
店主说:“你走后,来了一伙穿紫衣服的人跟你那个同伴打了起来。幸亏你那同伴跑得到快,才没挨打。可是我的店子被他们掀得天翻地覆。唉,我可是做小本生意的。”
白颜正想问酷儿朝哪个方向去了,突然一人从天而降直扑向白颜。白颜反应奇快,聚力挥手迎击,却看见来人正是酷儿,慌忙收起力道,但完全收起已不可能,酷儿被气流冲起摔了几丈远。掉到地上便起不来,那眼泪也跟着出来,哀啕着大哭起来。
白颜忙过去看他,问:“你干吗来偷袭我?”
酷儿趁白颜扶他的当儿又扑到他怀里,说:“谁叫你把我赶下床让我抱木头,而且弃我而去,我恨死你了。亏我一开始就把你当朋友。”
白颜听他这么说极不服气,说:“明明是你自己走下床的,怎么说是我赶你下床的呢?”
酷儿假装一脸疑惑相,说:“我自己走下床的?不会吧。我怎么不记得了!”
说着说着酷儿哎哟地大叫一声,说:“我的脚扭了,站不起来,你扶我起来。”
白颜看他受了伤,不再跟他计较,把他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白颜帮店主整扫了一下客栈,吃过早饭后又上路了。
酷儿不能走,只能由白颜背着。白颜背着酷儿感到好轻,然后软绵绵的,他心里想:酷儿也怪可怜的,自小没爹没娘,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才这么瘦,也不长肌肉。这个时候,白颜想起了自己的岳父岳母和妻子,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背着酷儿一步一步向前,沉默不语。但是酷儿骑在人家背上也不老实,一路上喋喋不休,扭来扭去,也不管白颜理不理他舒不舒服。
走了一半天,他们碰到一座破草庐,白颜累了,便把酷儿放下来休息。
酷儿很好奇地问白颜:“苦哥哥,你那么高的武功,怎么一点都不快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白颜看着酷儿,也没说话,像是在问:这是你酷儿想出的问题吗?
酷儿被白颜看得有些不自在,嘻嘻地说:“嘿嘿,我随便问问,你不想回答就别回答。”
白颜说:“你现在还不会明白,等以后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吧。”
“什么?”酷儿大叫起来说,“等我长大?原来你这么小看我,一直把我当小孩子!我告诉你,我今年17了!哼,不理你了。”
酷儿把头转向一边,厥起嘴。
白颜被酷儿逗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正当白颜与酷儿在破草庐里休息时,外边的路上走来一个卖酒肉的。白颜见了喜出望外,连忙买了些酒肉以地为桌跟酷儿大吃大喝起来。两个人来了兴头,居然猜起拳来,也不管谁溅了谁的口水,两个人是江湖好兄弟。
吃喝到半途中,酷儿感到自己不能再喝了,便说:“苦哥哥,我今天不胜酒力,不能陪你了。”
说完便一头倒在白颜的怀里睡着了。”
白颜心想:又来了。然后把她小心地靠到一堆干草上,一个人继续吃肉喝酒。
过了一会,白颜也吃喝好了,便也躺在干草上睡着了。
正当白颜和酷儿在破庙里睡得香时,从外头闪进来十几个紫衣人,却是阳阳彪他们一伙,里面多了个乌眉大汉,却正是刚才给白颜卖酒肉之人。
阳阳彪说:“嘿嘿,百老头的药果然厉害,这两个小子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乌眉大汉说:“那是当然。不过,阳兄许诺的银子••••••”
阳阳彪白了乌眉一眼,说:“你急什么急,我阳阳彪说话算话,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让我看看他们断气没。”
说罢,阳阳彪便向白颜走去,伸手去试他还有没有鼻息。试完后得意地说:“嘿嘿,死了,不过还冒热气,看来刚死不久。”
然后他又向酷儿走去。这时,阳阳彪脸色突然大变,他掀开酷儿的衣角,现出一块金牌。阳阳彪连声叫不好,说:“快走!快走!”
其他人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却见白颜突然一跃而起,一只手狠狠地钳住阳阳彪的脖子。说:“想走,没那么容易。”
阳阳彪吓得腿都软了,忙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白颜问:“你们在酒里下了什么毒?”
阳阳彪说:“这个你问他,是他弄来的毒药。”阳阳彪指了指乌眉大汉。
白颜把目光转向乌眉大汉,冷冷的锐利。那乌眉大汉早已吓得瘫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大爷,饶命啊!我不知道他们是要我来害您。”
白颜说:“休得罗嗦,快拿解药来。若是我兄弟有半点闪失,我就送你们上阎王殿。”
乌眉大汉说:“可我也没有解药,这毒药是我从百里泉那里偷来的,只有他有解药。他在神药谷。”
白颜也不知道神药谷在哪里,又怕被他们骗,便说:“你们把我兄弟背到那里去,快!”
那阳阳彪听了,想将功赎罪,说:“大爷,我力气大,我来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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