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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恐怖科幻 > 怨气连天 > 第 4 章 “怨气连天”前传
第5节 根室渔村

    山上在车里匆匆吃了一顿麦当劳,然后直接去了署长家。路上他给袁衣打电话,在家里抱病几天的袁衣很虚弱,告诉山上那份试卷已经交给了小栗男探长。于是山上又给小栗男打去电话,对方的口气十分胸有成竹,说已经从京都请来了最好的心理医生。今晚就将对那份试卷进行研究。并表示山上探长“不必为这些事多费心”。  
  “笨蛋!”对方挂断后,山上吼了一句。  
  一定要在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个打开那张试卷前,找到大岛千惠子,否则这股血腥的恐惧将笼罩整个警署!  
  山上对开车时乱想这种事总是全神贯注,以至于当他反应过来并急刹车时,前车牌刚刚好贴在公寓楼前一个人的大衣下摆上!  
  那个人惊得原地站住,一动未敢动。山上打开车门准备上前道歉时,借着车头灯看清了那人的脸,心想完了!  
    那人也看清了山上的脸,顿时气愤地说:“山上先生,你是专程来向我展示车技的吗?”  
  山上连忙回答:“对不起,署长先生,我来是有很特别的事情找您!”  
  “先上楼再说吧,”署长提着菜篮子走进了公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开不好车……”  


  署长夫人很热情地接待了山上,并表示待会儿一定要山上留下来尝尝自己的手艺。  
  看见夫人去厨房了,署长拉紧了客厅的门,问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我希望署长给我四天的假,我想出趟远门。”  
  “去哪里?”  
  “北海道。”  
  “又不是旅游季节,你去那么远做什么?”  
  “去探望一下我远房的亲戚。”  
  “是吗?”署长喝口茶,将信将疑地望着山上。“这么多年,没听你说在北海道还有亲戚。”  
  “我也是……偶然联系上的,就在昨天。”  
  署长放下茶杯,前倾着身子,在山上耳边低语着:“是不是跟那件事有关?”  
  山上一怔,看了看署长,随即低头不语。  
  署长向后靠在藤椅上,深吸口气,望着天花板说:“我不知道为何你会对这件案子如此的着迷?宫本死时我骂过你,也换了人接手此案,但似乎你的斗志一直未减。”  
  “请原谅我,长官。作为一个老警员,不能亲自参与这样的案子,我觉得生活会失去很多激情!”  
  “有激情是好事,”署长站起身,慢慢在客厅里踱步。“但也需要理智。好吧,山上警官,我决定放你一周的假,回去冷静一下吧!”  
  “谢谢署长!”山上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署长转过身望着客厅地图上的北海道,缓缓说:“根室的静石村海风很大,你多带点衣服。”  
  山上瞪大眼睛:“署长怎么知道我要去根室?”  
  “因为,”署长攥起拳头。“当年我像你一样有激情的时候,也去那里找过一个人。”  
  “谁……”  
  “一个失踪了几年的女孩子,当初那我是负责的案子。”  
  “啊!您竟然负责当年那件失踪案?那您一定知道大岛千惠子!”  
  “何止是知道……”署长转过身看着山上,脸上慢慢流出了汗。“你不清楚那有多恐怖!” 
   羽根铃是京都医科大学久负盛名的心理学专家,小栗男此番邀请她来,是想让她就此案给出一个科学的论断,以消除这起连环案在人们心中普遍引起的恐慌。  

  羽根铃本人却对那份试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仓雄、大空和高桥三人,都是因为批阅了那名长尾高中学生的试卷,而相继死亡的……这是目前普遍的说法,对吗?”  
  “是的,”小栗男在茶几的另一侧坐得笔直。“但是警方希望找到一个科学的结论来打破这种说法。”  
  “我们都先假设,三人的确是看过那份试卷而先后遇害,那么试卷上很可能被写上了一些心理暗示性的东西,好比催眠。”  
  “但是,暗示性的话语,可能引起如此强烈的效果吗?”  
  “绝对可能。”羽根铃扶了下眼镜。“一句暗示,可以在人的心里产生某种感情上的共鸣,对外则表现为被暗示者强烈的情绪波动,以驱使他在被催眠状态下做出平时根本不可能做出的事情。”  
  “您的意思是……那几位死者,全部是自杀?”  
  “没错,”羽根铃认真地看着小栗,“当你找不到真凶时,真凶往往却是死者本人。当然,为了更进一步确定,我需要看一下那张试卷。至于是谁写下了那些暗示,就是您的工作了。”  


  小栗缓缓从保险柜中取出那份筒状的试卷,手略有些抖地放在茶几上。  
  “羽根教授,若真有某些强烈暗示的话语在上面,您确定看过后……”  
  羽根铃很随意地拿起卷筒,说:“请放心,我知道怎样在关键时刻自我缓解超强的心理压力。” 
说罢,羽根铃教授打开了那张试卷。  
  小栗男起身点燃一支烟向窗边走去。  
  一分钟过去了。  
  小会议室静得怕人。  
  小栗男狂叫着冲出了会议室,没命地逃去。  
  会议室内,羽根铃的长法和整个头皮,被凭空地全部撕了下来……  
    山上其实很喜欢出远门,尤其是自己开车。但这次不行,因为隔海而且路途遥远,他必须乘飞机。  
  最要命的,是放假期间,机费自己掏。  
  他一面往箱子里塞衣服和各种必需品,一面想如果两年前不离婚的话,现在会有一双温柔的手从后面轻轻抱住自己,叮嘱出门要当心。  
  山上叹了口气,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塞了满满一箱子的衣服。  
  “又不是去渡假……”他又将衣服倒出了箱子,选了两件能挡风的。  
  将一切准备妥当后,山上往嘴里塞了几块饼干外加一支烟,走出了家门。  
  飞机上,山上靠在窗边,闭着眼睛思索着。大岛刚会不会这三十年间又搬出了静石村?按时间推算,他应该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会不会还健在?我为什么一定要认定大岛千惠子与这件案子有关?  
  下午三点整,山上走出了北海道机场。  
  乘车到根室要两个小时,如果顺利的话,天黑前应该能到达静石村。  
  “那么然后呢?”山上问自己。“睡在大岛家还是躺在海边渔船里?”  
  路比山上预计的要远些,当他到达静石村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了。  
  静石村紧靠海边,从稀稀拉拉的房屋看,居民并不多。这里的海风的确很猛,整个村子周围漆黑一片。山上只能借着月光,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泥路向一户亮灯的人家走去。  
  这家人正围着桌子吃晚饭,对这么晚有人来感到很意外。  
  女主人还是很客气地将山上请到了屋内,两个四、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躲在桌子后面望着山上。  
  “这么晚还来打扰,实在对不起!”山上一脸歉意地走进破旧的小屋。“我是从九州岛来的。”  
  “哟,那么远,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呢?”女主人取来碗筷放在山上面前。  
  “是要找一个姓大岛的人家,您知道吗?”  
  “大岛……”女主人想了想,转过头问丈夫。“爸爸知道吗?”  
  “大岛,”丈夫摸着膝旁儿子的头,“是住在村南边尽头的大岛刚家吗?”  
  “是的,是的!”山上点着头,他感觉在这个村子里大岛刚就像是自己的熟人一样,听着格外亲切。  
  “那老头子脾气很古怪哎,也不经常在家。不过今晚天气不好,他应该不会出海才对。” 
    简单用过晚饭,山上再次询问了大岛家的具体位置并表示一定要留下一些钱,主人坚决地拒绝了。  
  夜晚海风很大,山上竖起大衣领,借着月光向村南走去。  
  潮水一阵阵地向沙滩涌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几只小船系在岸边,随着波浪互相碰撞着,响声把村子衬得格外冷寂。  
  山上一直朝南走着,并不清楚所谓的“尽头”究竟有多远。在绕过一口漆黑的井后,他终于发现了刚才女主人的丈夫对他说的那栋二层小楼。  
  “请问有人吗?”山上站在门口处向里问道。  
  这样的问话显然是多余的,他的声音很快便被屋内的黑暗吞没了,连回音都没有。  
  “对不起,我进来了。”山上费力地拉开门,走了进去。  
  他用手电四下照着,里面是一个破旧的客厅,斜侧面有通往二楼的楼梯。山上确信了一下一层没有人后,慢慢踏上楼梯向二楼走去。  
  山上边走边用电筒向二楼照去,忽然,他感觉自己怀中的那条大岛千惠子的坠链微微振了一下!  
  什么意思?感觉到主人了吗?难道,大岛千惠子就在这二楼的黑暗中?  
  山上不时地用电筒向四周扫着,当他走过楼梯的拐角处时,他突然发现一个人就站在那里!   山上吃了一惊,退后一步,仔细一看原来是楼梯的拐角处,墙上竟然挂着一面镜子,刚才是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在这种地方挂镜子?好奇怪的人家!  
  山上走上前,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就在这时,他从镜子里看见,一颗头从他肩后伸了出来!  
  “啊!”山上猛地转身,一把雪白的菜刀已经剁向山上的脸!  


  山上用左前臂挡住那刀,右手扔掉电筒,一拳将那人打下了楼梯!  
  那人蜷缩着身子,捂住脸侧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山上看了看自己的左前臂,被砍出了一道口子,血从衣袖里顺着手指滴到了楼梯上。山上抓起电筒,跑下楼梯扳过那人的身子,将光照在他脸上!  
  一个七十多岁,满嘴鲜血的老人,倔强地望着山上。  
  “我一直很想见见您,大岛刚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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