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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深海激战

    “那小城仁呢?他不是跟你一伙的吗?”
    “那个傻瓜,一百万美金就将他收买了。当然,在这里交完货后,他也就再没有任何价值了。”
    “芥川,”山上咬牙抬起头,瞪着他,“你跑不掉的。我一定会将你抓回去!”
    “这真让我害怕,山上警官。”芥川站起身,低下头看他,“不过我想知道您凭什么,牙齿吗?政府付给你们的低廉工资,真的足以让你们卖命吗?我想劝你一句,山上警官,先担心一下自己吧,等一下你与‘海丸号’都将被热带风暴吞噬!”
    两个埃及男子拉起山上,用刀顶着带他出去了。忽然间,山上似乎听见远处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他被带到了一个禁闭室内,门被紧紧地锁住了。山上狠狠地踢了几脚门,向外面咆哮着。禁闭室只有两平米,除了门,对面的墙上还有一扇装着铁栏的小窗。山上靠在窗前,仔细向外听了听,他确实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
    一架警用运输直升机,盘旋在“海丸号”上方,随即降落在了它高高的舱顶。一位警察穿着救生衣,跳下了飞机。小栗站在舱顶,拿过望远镜四处望着,忽然发现了“雾浪号”。他跑回直升机,将探照灯照在“雾浪号”上,用英语在扩音器里说着:“前面那艘船,请立即停下!”


    山上站在禁闭室里,听见了小栗的声音。他急忙跑到窗前,高声叫着小栗的名字。然而,山上发现“雾浪号”并没有停下的迹象,而是提高了速度,向前驶去。这样远的距离,小栗是不会听见他的喊声的。“雾浪号”是一艘帆船,直升机不可能停在上面。而万一小栗游过来强行登船,他绝对不是船上这些人的对手。
    “混蛋,”山上望着窗外的海水,“我是不会让你们逃走的!”
    山上解下腰间的开锁工具,用锋利的锉刀猛地在自己的手掌上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立即流了出来,山上咬着牙,慢慢将手伸向了窗外。血一滴滴地顺着手掌流下,滴在了窗外的海水里。过了一会儿,山上收回了手,将衬衣的袖口撕下一条,绑在了手上。他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似乎剩下的事,只有听天由命了。
    一分钟后,海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低吼。渐渐地,那声音逼近了。忽然,离“雾浪号”大约五十米外的海水沸腾了,随着一声吼叫,一只巨大的尾巴从海里伸了出来!成功了,山上的鲜血,引来了那只潜伏在海底的怪物!
    山上听见外面的走廊里发出了慌乱的声音,人们恐惧地喊叫着,试图改变航向迅速逃开。小栗坐在直升机里,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情!
    海面又恢复了平静,但山上知道,那只怪物就在船的下面,准备着给“雾浪号”致命的一击。如果船被咬裂了,禁闭室会不会被破坏呢?这样他就可以有机会逃出去……可万一禁闭室没有遭破坏呢?他会随着“雾浪号”的残骸一起沉入大海。还未等山上想完,海下一只巨大的嘴便直冲了上来,一口咬住了“雾浪号”的下面!随着巨鳗的跳跃,“雾浪号”竟被咬着离开了海面,腾上了半空!只听一阵巨大的“喀嚓”声,“雾浪号”竟被咬成了两半!也许巨鳗只能将钢铁制成的“海丸号”咬出牙印,但是却能将木制的“雾浪号”咬碎!山上正贴在禁闭室的角落里站着,突然一颗锋利的巨牙从禁闭室的天花板插了下来!山上赶忙跳开了,他的裤子被弯曲的牙尖划出了一道口子!
    碎成两半的“雾浪号”跌在海里,禁闭室的上面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大洞。山上借着船体的倾斜,迅速走上墙壁,从大洞中跳进了海里。海底又传来了沉闷的吼叫声,山上知道巨鳗正在酝酿着一次毁灭性的攻击。他赶忙游离了那个区域,向远处的“海丸号”游去。海上散落的“雾浪号”的船员正叫喊着,争抢着救生艇。山上正游着,突然就在他不断拍水的双脚后方掀起了巨浪!巨鳗从海下冲了上来,一口咬住半个“雾浪号”残骸,愤怒地将它咬碎了!山上近距离看清了,这是一条母鳗。他用手挡住落在他头上的木板,被猛烈的浪推出去好远。他奋力游到“海丸号”露在海面上的半截船身旁,抓住舱外的一条通向船顶的铁梯,向后望着只剩下一半的“雾浪号”。忽然,他的脚碰到了什么。他猛地意识到,手上伤口处流出的血,不但引来了巨鳗,也引来了鲨鱼!山上快速沿着梯子向上爬去,他知道刚才鲨鱼只是试探,等一下便是动真格的了!他刚爬到距离海面约两米高时,下面突然间冲上来一张血盆大口!鲨鱼在攻击水面上的猎物时,都会跃起很高。山上急忙双手抓紧梯子,双腿猛地在半空分开!鲨鱼的大嘴在山上的裤裆前一寸处响亮地咬合上了,随后又落入了海中。


    “妈的,这样太刺激了!”
    山上吐出一口气,又赶忙继续向上爬去。
    当他即将到达船顶时,一只手从上面伸了下来。“又见到您很高兴,长官!”小栗微笑着。
    山上瞅了他一眼,抓住了他的手。“早知道这么好玩,就带你一起来了!”
    海面上,“雾浪号”的船员们正挣扎着,相互挤着向两艘救生艇上爬去。一只小艇由于攀爬的人实在太多,突然翻了。人们在疯狂的鲨鱼群里做无望的抵抗,不断有人被鲨鱼拖进了海下。
    “小栗,快,上飞机!”山上打开了直升机的门。
    “要回去吗?”
    “不,去找芥川!我必须抓到他!”
    直升飞机缓缓离开了“海丸号”的顶部,向落水的人群飞去。由于害怕那条巨鳗再次冲出水面,小栗并不敢飞得很低。可是在这样的高度,是无法看清哪个是芥川的。
    “小栗,发求救信号,这个地方需要救援!”

    “等救援队来,这些人早成鲨鱼的点心了。”
    “用直升机带他们到‘海丸号’上去,拖延一下时间!你飞低点,我要首先找到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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