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节 大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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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六）
蕾丝顺利地高中毕业了，还考取了一所不错的大学。阿姨夫本想资助她到大学毕业的，可蕾丝的妈妈与蕾丝自己都不愿意再接受阿姨夫的赞助了。她们认为，既然已经长大成人，就应该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了。
蕾丝在万年青的帮助下，进了万事达电脑维修中心当打字员。打字是蕾丝的特长，她曾经在平安镇中学生计算机文字录入比赛中获得一等奖。万年青也是个热心的人，他不仅为蕾丝找到了工作，还为她找了一个电脑方面有专长的人当师傅。本来就爱好电脑的她，一下子就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里面去了。不久，她就成了万事达电脑维修中心的骨干。万年青也就成了她心目中最崇拜的大哥哥了。
那天，我去看蕾丝，她正粘着万年青，要万年青请她吃冰淇淋。看到我去了，就向我撒娇：
“老师，万哥哥是个小气鬼！”蕾丝兴奋的脸上充满着幸福。
“怎么啦？”我故意挑逗。
“连一根冰淇淋都舍不得，你说小气不小气！”蕾丝故作夸张地说。
“你这丫头！感冒了还吃什么冰淇淋！”万年青摸了摸蕾丝的头，心疼地说。
“今后不要叫我丫头丫头了！人家可是大姑娘了！”蕾丝翘着嘴巴说。
“谗猫一只！还大姑娘了！”万年青取笑道。
我看到蕾丝有万年青这么好的大哥哥照看着，就放心地走了。
（一百八十七）
米兰的儿子满月，阿姨夫邀请了亲朋好友到家来聚聚，蕾丝与万年青也被邀请了。自工作后，蕾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学校时沉默的时候比较多，可现在唧唧喳喳的像只小麻雀，她还是粘着万年青的，我有意无意地开着他俩的玩笑。
万年青厌恶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他的电灯泡似的。我见他如此，停止了对他的取笑，去逗米兰的儿子去了。万年青一杯接着一杯的饮着白酒，在我的记忆中，他好像酒量并不好，但今天看他的样子，俨然是一个酒鬼。
阿姨夫劝万年青少喝一点，可他还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随着酒的下肚，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后来居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你不要自以为是！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
“我怎么自以为是了！”我显然生气了。
“你！你！你经常把我当成什么花草男人！我取花草为名，管你什么事？”登高居然把成年烂谷的事，都搬出来了。我简直被他的莫名其妙气昏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流。
“万年青不是有意的，他今天喝多了，你不要当真啊！”阿姨夫劝着我。
“谁说我喝醉了！是谁说的！我们要不要再来干几杯！”万年青又举起杯子往肚子里灌。
阿姨夫示意登高把万年青送回家，万年青在登高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一百八十八）
那是一个下雨天，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好像要崩塌下来。我班绰号为“捣鬼”的学生与同学在走廊上打闹，不小心扭上了脚。我与班长冒雨把他送进了医院。进医院时，万年青也刚好在医院，带一个老奶奶在看病。看万年青细心的样子，医院里的人很羡慕老奶奶。
“你的孙子真孝顺！”旁人夸奖着万年青。
“他不是我孙子。我真希望有这样一个孙子啊。”老奶奶说。
我起先也以为是万年青的奶奶，到老奶奶解释的时候，才知道，连万年青也不认识这位老奶奶。
原来老奶奶是一个孤寡老人，靠居委会的干部轮流照顾。今天居委会的干部在开会，她看看天气不错，想自己出来买一些必须品，哪知道到半路突然遇到了这么大的雨，她不小心摔倒了，刚好被路过的万年青看到了，他急忙把老奶奶送进了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还好只扭上了筋骨，休息一下，就没有什么大碍的。
我被万年青的事感动了，忽然觉得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
“他不错，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刚在心里肯定他，又让我自己给马上否定了。
（一百八十九）
当万年青把老奶奶送回家里时，居委会的干部们正在着急地找老奶奶，见万年青把她送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正要问情况，老奶奶絮絮叨叨地把万年青怎么送她到医院人们，怎么把他当成她的孙子的事，全部告诉了居委会的干部。
居委会的干部认为现在像这样的尊重爱护老人的年轻人实在太少了，应该发扬光大，所以把平安日报的记者请了来，要求报道万年青的事迹。那天值班的刚好米兰，听说是报道万年青，就自告奋勇地把任务接了下来。米兰对万年青在心底里一直默默地感激他，认为这次是个好机会，就用报告文学的样子报道了万年青的事迹。
看了米兰的报道，我才知道蒲公英爱心义工网的负责人是万年青，也才知道万年青的网名原来叫蒲公英，我一直以为蒲公英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呢！
说起蒲公英，实际上现在他不是一个个体单位，他已经是一个整体。是一个爱的集合体。平安镇上没有人不知道的，有许多人都得到过这个集体的帮助，尤其是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和失学的儿童。
他们默默在活动在平安镇的每个角落，当人们需要的时，只要你发一个短信，或打一个电话，他们会神奇般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百九十）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灰暗色的天空中，大雪夹着呼呼吼叫的北风飘飘悠悠地下来，空中到处飘着雪花，地上已经积着一层厚厚的雪。城西的李太太忽然要生产了，李先生往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急得汗像水一样地往下流，这么厚的雪救命车不可能及时赶到，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发了一个短信给“蒲公英”，五分钟后，奇迹出现了，一副担架，五个青年小伙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一会儿，他们抬着李太太飞也似往妇保医院跑。他们把李太太送到后不到五分钟，李太太顺利地生产了，当李太太的丈夫想向他们表示感谢时，他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来去都无踪影。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被平安镇百姓神化了的“蒲公英”居然是万年青，一个让我并不看好，又经常冷嘲热讽的人。
我想，我是这样的无知与幼稚，仅凭一个名字和一点可怜的直觉，就去断定一个人的所有。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怎么会这样的浅薄呢！看样子万年青评价我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说得一点也没错！
我今后该如何面对万年青，又该怎样向他道歉呢！
（一百九十一）
那晚，米兰邀请万年青吃饭，我也去了。自从我知道万年青就是“蒲公英”后，对他的敬意油然而生。在当今物欲横飞的时代，“雷锋”已经很少了，比“雷锋”还雷锋的人更是微乎极微。我好几次想向他表示由衷的歉意，可总不知如何表达。
“你竟然是蒲公英！”我由衷地说。
或许我以前太把“花草男人”轻视，我由衷地敬佩的话，竟然被他误解。他生气地问：
“蒲公英怎么啦！”
“我是说，蒲公英是……”见万年青生气了，我却不知道自己怎样为自己辩解。
“想不到蒲公英也是花草男人，是不是？”万年青的语气咄咄逼人。
“谁不知道蒲公英是爱的集合体！”米兰帮我解了围。
本来和谐、轻松的气氛，由于我的话被万年青误解，空气一下子变得窒息。阿姨夫与米兰变着法儿极力缓和气氛，我也希望空气能变得轻松些。可万年青总郁郁不欢。
看样子，“蒲公英”并不像人们传的那么神，否则不会为我随意说的话如此的在意！
不久，万年青推脱有事，先离开了。
“你也真是的，他可最忌讳你说他是什么‘花草男人’啊！”见万年青走了，米兰责怪我。
“我真的在赞美他！没有别的意思！”我委屈地说。
“是因为他在乎你对他的看法！”阿姨夫忽然冒出了一句。
“我都与他快成冤家了！”我不赞成阿姨夫的话，于是反驳了一句。
“前世冤家今结缘啊！”阿姨夫感慨道。
看样子，阿姨夫很希望我与万年青走在一起。可这可能吗？
（一百九十二）
那天是清明节，太阳和风好像是约好似的，太阳很大，风也很大。平安镇万家村的森林起火了。这次火灾来势凶猛，火势正以每分钟100平方米的速度顺风蔓延，“蒲公英”与消防队在火灾发生后5分钟到达救火现场并开始救火。等火熄灭后，发现“蒲公英”组合，三人失踪。人们焦急地满山便野的寻找，最终在一座山的背面，发现了他们三人，三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人们把他们都送进了医院，其中两人不久就脱离了危险。只有一个至今昏迷不醒。
米兰与我急急地赶到医院，蕾丝正在那里抹眼泪，见我们去了，扑倒我们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你万哥哥福大命大，他不会有事的！”米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安慰蕾丝。我呆在那里独自流泪，心隐隐作痛，我在心里呼唤着：
“万年青啊！万年青！你千万要挺住！你我的误会都还没有解开呢！我还等着你接受我的道歉呢！”
（一百九十三）
“米兰！你知道谁是柯翠吗？蒲公英一直呼唤着柯翠！”医生急急地跑来问米兰。
“我就是！”我答应一声，就冲了病房。
“柯翠！柯翠！”万年青呼唤两声又昏迷过去。
“我就是！我就是！我在这里！”我跑上去握住了万年青的手。
“万年青，你给我醒过来！万年青，你给我醒过来，我有许多话跟你说！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我握着他的手，在心里千万遍地呼唤着。连我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敬佩？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我的心如倒翻了的五味子，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他需要安静！你们只需要留一个人在这里照顾！”护士说。
“我留下！”我与蕾丝异口同声地说。
“还是老师你留下吧！万哥哥需要你！”当蕾丝说完这句话，我的脸“唰”地红了。
（一百九十四）
万年青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医生说假如再不醒过来的话，就有生命危险。蕾丝哭了个泪人似的，我轻轻地把她拥入怀里，安慰她。
“柯老师，你知道吗？万哥哥爱你爱得可苦了！”蕾丝老气横秋地说。
“小孩子，不要乱说啊！”我红着脸阻止。
“柯老师，真的，我看得出，万哥哥非常非常喜欢你，可你看不起他，把他当作什么花草男人！”蕾丝继续唠叨着。
“鬼丫头！你懂什么！不要乱说话！”我轻轻地打了他一下，示意她停止说话。
“柯老师，万哥哥值得你爱，他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蕾丝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是啊！万年青确实是值得一爱的男人，可我又算什么呢！光凭意气用事，光凭感觉评价人，还自以为是很有感觉的人。
第二天，万年青总算苏醒过来，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我在心底里连呼“万岁”！
（一百九十五）
万年青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可因为烟气的长时间薰闷，眼睛暂时失去了光明。眼睛是万物的窗户，一旦关闭了眼睛，那他的所有也就失去了光彩。一向乐观、开朗的万年青也接受不了双目失明的痛苦，他整天抱着头，不说一句话。
我自告奋勇地把照顾万年青的担子承担了下来。万年青听说是我留下来照顾他，当场就对我发火了：
“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以为你是救世主，看到我眼睛瞎了，就来照顾我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委屈地说。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识！是你喜欢我，你喜欢我这个瞎子！你变态你，我眼睛明亮的时候，你不喜欢，我眼睛瞎了，你倒喜欢我了，是不是啊！”万年青怒吼着。
我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医生闻讯赶了过来，把我们劝开了，他说，万年青现在最不好冲动。我见他如此，默默地离开了。蕾丝留下来，照顾万年青。
（一百九十六）
医生最后诊断，要挽回万年青的眼睛，除非有人捐眼膜。可现在到哪里去寻找捐献眼膜的人呢。我与米兰沉默着，没说一句话。就在这时，蕾丝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要求把自己的一只眼睛的眼膜捐献给万年青。
“万哥哥对我像亲妹妹一样，我捐一只眼膜算什么！这样的话，我们两人都有眼睛了！”
“小孩子，不要胡闹！捐眼膜又不是看玩笑！”米兰生气地说。
“谁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蕾丝感到很委屈。
“认真也不行！不要给我们添乱了！”米兰斥责蕾丝。
蕾丝感到我们都把她当小孩，与我们难以沟通，就气呼呼地离开了。
“有了！”米兰忽然惊叫一声，跑出了医院。
我们一片欢呼，以为米兰真的找出了解决的方法。
（一百九十七）
第二天平安日报报道的题为《谁愿意拯救蒲公英的眼睛》的文章引起了平安镇老百姓的轰动。医院挤满了要捐眼膜给蒲公英的人们。他们都是在最危难的生活曾经受过蒲公英帮助的人。
医院里的医生与护士都被平安镇善良的人们的举动感动了。但医院明确地告诉人们，他们不可能从活人身上把眼膜取下来，即使他们答应了，蒲公英会接受吗？人们听医生如此解释，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正当大家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把一位生命奄奄一息的八九十岁的老太太送了进来。妇女告诉医生，这是她奶奶，她奶奶要求在死后把眼膜捐献给蒲公英。她说，她奶奶已经多活了二十年，而这二十年的时间，是蒲公英给的，她正念念不忘，该如何报答蒲公英，在死后能实现她的愿望，这也不能说是人生中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一百九十八）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年，蒲公英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奶奶在农地里干活，忽然肚子疼得厉害，正好蒲公英经过，他二话没说，背起奶奶直奔医院。医生说，假如再迟一步的话，她就有生命危险，因为她得了急性盲肠炎。当奶奶问他什么名字的时候，他红着脸说，他叫蒲公英。起先奶奶很奇怪哪有这么奇怪的名字，还以为是小伙子不好意思说，胡乱编的。
这次奶奶知道自己要离开人世了，她就把我叫过去，希望我能帮她实践这个愿望，好好的报答蒲公英。早上妇女看到报纸，把这件事情说给大伙听，大家都不同意，认为老人最忌讳身体少点什么离开人世，谁知道，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奶奶忽然醒了过来，要求把自己的眼膜捐献给蒲公英。于是大家急忙把她送进了医院。
大家都被老奶奶的举动感动，一齐过去齐唰唰地对老奶奶敬了一礼，蒲公英默默地握住了老奶奶的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正当蒲公英握住老奶奶的手的时候，老奶奶忽然睁开了眼睛，灿烂地对登高笑了一下，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米兰把这件事写了报道，发在平安日报上，当人们知道蒲公英的眼睛有救了，都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老奶奶送殡葬那天，许多许多人送行。大家的脸上都挂着崇敬的神情。
（一百九十九）
那天阿姨夫喝醉后，迷迷糊糊中见到阿姨来看他了，他激动地上去拥抱，阿姨却冷笑一声逃离了。阿姨夫呼喊着阿姨的小名。阿姨见阿姨夫如此急切，就停下来说话了：
“难道你忘记我在临死前的遗言了？！”
“没，没有啊！”阿姨夫着急地说。
“说说看，是什么？”阿姨问。
“你一定要快乐啊！”阿姨夫脱口而出。
“那你快乐吗？”阿姨问。
“我……我……”阿姨夫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不是喜欢你公司的一个名叫荑的女人了？”阿姨忽然问。
“没……没，没有。”阿姨夫心虚地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伪了？”阿姨似乎生气了。
“是，是有那么一回事。可，可……”阿姨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快乐！我才能安心啊！”阿姨噙着眼泪说。
“我……我……”阿姨夫语无伦次。
“假如你真的喜欢什么荑，你就喜欢，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封闭，这样才快乐啊！”阿姨夫做梦也没有想到阿姨居然鼓励他找另外的女人。
“荑是一个不错的女人！你一定不要放弃！你千万记住我的话，你一定要快乐啊！”阿姨说完，飘然而去，任凭阿姨夫的呼唤。
第二天早上，阿姨夫醒来，回忆昨晚的梦境如在眼前，一向不迷信的他，忽然也相信阴阳虽然相隔，心灵也是相通的，难道在螟螟之中，阿姨也知道阿姨夫的一切吗？否则怎么会如此的真切呢？他忽然感觉他与阿姨的心永远是那么的相通。他决定放开一切世俗的东西，追求醍。为了自己，也为了阿姨。他不想任何人不快乐。于是，第二天的晚上他主动邀请荑了。
到阿姨夫与荑结婚后，米兰才告诉事情的真相。那晚，阿姨夫见到的阿姨并非梦境，是一个真实的场景，只是阿姨是米兰扮演的。她说，这也一定是阿姨的意愿。阿姨能为了阿姨夫不受痛苦，选择安乐死，这也要多么高的境界的人才能做到啊！况且，阿姨夫跟荑结婚，能让多少人快乐呢！
（二百）
阿姨夫和荑、万年青和我的婚礼选在同一日举行，这是醍的主意，荑说，她虽然是我姐姐式的朋友，可从此以后，她就是我的长辈了，她不想以长辈的身份再为我和登高操一次结婚的心，她说，那多烦啊！但是我知道她只不想热闹一点而已。于是，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因为集体结婚是我一直的愿望，虽然只有两对，但也算“集体”了吧！
我们的婚礼在阿姨夫公司的食堂进行，阿姨夫说，食堂里举行婚礼不仅节省了开支，也是一种创新。起先，我与荑都不同意，结婚，毕竟是人生中一件大事，在食堂里举行婚礼，实在有些寒酸。寒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绝不会让我们的婚礼比五星级饭点逊色。我们知道寒的鬼精灵，就不与阿姨夫争了。
结婚的日子是荑挑选的，阿姨夫认为荑嫁给他，已经受了很大的委屈了，他不想让醍有遗憾，一切都是荑说了算。
那天的天气好得不得了，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平安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我陪着荑与阿姨夫在平安江边拍照，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或许是经过化装师的精心打扮，更或许阿姨夫本来是长得年轻，阿姨夫与荑在一起居然很般配，看上去完全没有太大的年龄差别。
荑与阿姨夫的新婚礼服都是寒设计的，寒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连设计的礼物都与众不同。荑的礼物是一套用粉色的真丝面料做成的，雍容华贵，阿姨夫的礼物是一套西方传说中的王子的穿的燕尔服，高贵典雅。我一向讨厌粉色，觉得粉色是一种很幼稚的颜色，然而寒设计的粉色确实如此的高贵与成熟。她用的是紫砂粉色，原是紫砂传统装饰技法之一，即是使用区别与壶体本色胎土的化妆土在壶表面……现代艺人根据主题创意的需要,粉色与喷色相结合使用，亦结合其它如泥绘手法，塑雕手法等等，使紫砂粉色装饰效果更佳。寒就是根据紫砂粉色的原理，把紫色与粉色的真丝面料合在一起，而产生的效果。在场的所有宾客都为这郎才女貌的新娘和新郎祝贺。
我和万年青的参与，更让婚礼增添了色彩。
“集体的力量和智慧可以把天地震撼！”这句话，我不记得是谁说的，好像是一位伟人吧。当步入我们婚礼的大堂时，所有的来宾都张大了嘴巴。
不知农情公司从哪里去弄来这么多的荑和玻璃翠。整个食堂简直就是荑和玻璃翠的海洋。醍是白茅草的别称，它喜欢生长在山区的沙土，耐干旱和贫瘠，根的蔓延能力很强。可这样大批量的出现在婚场上，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奇迹。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白茅草与玻璃翠搭配会如此的和谐而美丽。
或许今天结婚的都是平安镇最受人尊敬的人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灿烂而甜蜜的笑容，仿佛今天结婚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我们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祝福，当婚礼接近尾声时，又一次奇迹出现了，每个宾客都向我们献上了一束由玫瑰、百合的鲜花，我们四人淹没在鲜花丛中。
到后来我和荑才知道，这是阿姨夫和万年青的主意，他们宣布婚礼一律不收礼金，最多收一束由百合和玫瑰组成的鲜花……
我与荑在鲜花丛中笑得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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