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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军史乡土 > FBI罪与罚:联邦调查局的百年忠诚与背叛 > 第 5 章 恐怖主义阴影下的FBI(尼克松、福特、卡特、里根、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
第3节 无能的继任者

  尼克松第3次,也是最后一次,为联邦调查局挑选胡佛的继任者。
  
  1973年7月9日,克莱伦斯•M.凯利宣誓就任联邦调查局第二任局长。从1940年至1961年,凯利的一生有1/3的时间都在为胡佛执掌下的调查局服务。随后,他在堪萨斯城成了一名出色的警察局局长。凯利性格随和,待人真诚,身材粗短,是典型的美国中部人。参议院很快一致通过,批准了他的任职。
  
  “我认为,不应当让一个警察来掌管调查局,”尼克松总统曾经表示,“他们的想法往往过于狭隘。”现在,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初衷。联邦调查局需要的是法律和秩序。
  
  尼克松飞往堪萨斯城,宣布凯利正式就职。这是一个月来他首次在公共场合露面。“水门事件对他造成的伤害在他脸上显露无遗,我对此感到十分震惊。”凯利后来写道。此时的尼克松忧心忡忡。他刚刚宣布,自己不会配合参议院的调查。国会已经开始认真讨论对总统的弹劾。新任特别检察官阿奇伯德•考克斯就此案展开调查,要求尼克松移交所有的总统文件和档案。一周以后,白宫的秘密录音外泄。考克斯立即要求将这些录音作为呈堂证供。尼克松断然拒绝,并于10月解除了考克斯的职务。在尼克松的最后一搏中,司法部部长艾略特•理查德森和副部长威廉•拉克尔肖斯也先后遭到解雇。这一事件立即成了街谈巷议的焦点,人称“周六夜大屠杀”。
  
  “回想起来,当时我几乎难以招架。”凯利写道。凯利面临着诸多棘手的问题。在他就职的当天,拉克尔肖斯交给他一份言简意赅的报告。这份报告只有两页,上面列举了联邦调查局当前最紧迫的问题,而位居第一的就是联邦调查局秘密情报行动带来的司法和道德问题,其中包括对美国左派进行的窃听、监视和骚扰。
  
  凯利并不了解这些秘密情报。他从未指挥过任何非法入室行动,也从未授权对间谍嫌疑人进行窃听,他不知道什么是反情报计划。“对于开展该计划的行动方式,我闻所未闻,”他写道,“这次真是大开眼界。”但是,在得知联邦调查局的秘密行动以后,他知道自己必须对其加以控制。“撤销这些行动是一个极其复杂和敏感的问题,”凯利回忆道。尽管如此,凯利还是决定对这些行动坚决予以撤销。
  
  1973年12月5日,凯利对联邦调查局的8767名特工发出书面警告。他命令所有特工立即停止“任何有可能剥夺宪法赋予公民权利的调查活动”。他开始拆毁胡佛一手建立起来的国家安全体系。在凯利离职之前,联邦调查局终止了94%的国内情报调查行动,撤除了9000余起公开案件,将所有涉及国家安全的案件移交刑事调查司处理,并派遣645名追捕激进分子的特工转而从事普通刑事犯罪的侦查活动。


  
  凯利废止了联邦调查局情报司无孔不入的权力,而这些权力直至21世纪初才全面回归。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联邦调查局负责追剿恐怖分子的特工在法律的荒原中迷失了方向,开始在一个未知的领域寻找指引他们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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