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节 贵人提拔,升任高级巡捕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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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原来约好的一批人果然到某地抢劫,而黄金荣则亲自带着化妆埋伏的巡捕们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盗匪被送进巡捕房后,黄金荣又在里面上下打点,不久 之后,这些人都会陆续被放出来。这一招果然比较厉害,法捕房当局看到他如此有能力,一连几次破了盗案,就渐渐对他重视起来。
这样牌号十三的黄金荣因为破案屡建奇功,再加上他的敲诈勒索,巧取豪夺,经常给法租界的巡捕头目送礼,因此很快就得到升迁,工资也相应地有了一定的提高。即使是这样,那点工资还是不能满足黄金荣的胃口,流氓的本性促使他想方设法弄到更多的钱。
怎样赚到更多的钱,黄金荣心中自有妙计。当时上海的繁华场所很多,上海公馆马路就是其中之一。这里商店云集,并且效益不错。黄金荣就想办法对其中的一 些商店老板和富翁进行敲诈勒索。虽然这些商店平时生意兴隆,可是如果有小流氓去店门口闹事也会让他们损失不少,在这一点上他们虽然很头疼,但拿那些流氓地 痞们也没有办法。黄金荣抓到这一软肋,就常常唆使他手下的一些流氓地痞去商店门口打架骂街,严重影响了商店营业,使商店遭受巨大的损失,顾客也少了许多。 这时的黄金荣就亮出了他的“英雄本色”,他带着便衣和密探上街抓捕,闹事的流氓一听他的“大名”立刻逃得没了踪影,有时候他也做做样子,抓其中一两个当众 惩办一下。
有一天,黄金荣在外面巡视,刚刚走到公馆马路,就看见不远处围了一群人。黄金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面,一看原来是“沈记绣鞋店”,有几个小流氓在门口闹事。
“黄老板来了!”人群中有人大喊。
随着这声喊,店里急急冲出了几个小流氓,看见凶神恶煞的黄金荣,吓得当街抱头鼠窜。黄金荣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其中一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小流氓,狠狠训斥了一顿,并且厉声说道:“以后你再到这里闹事,我砸断你的狗腿。”那个小流氓连连求饶,并保证再也不敢了。
这样的“英雄事件”让围观群众大加赞赏,认为黄金荣是个英雄,无不竖起大拇指。可是这些善良的人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黄金荣提前布置好的呢?日子一长,黄金荣的名声大增,求他办事的人越来越多。
“我在租界工作的时候,巡捕房是外国人专制管理的。租界里的百姓认为包打听能有法子跟外国人接近,讲得上话。所以卖烟土的、开赌台的人都来与我商量, 托我去运动法国头脑谋求太平。等事件成功了,他们再送钱作为感谢。还有一辈子做生意的人,因为怕被人欺负,也托人介绍拜我做他们的先生,希望依靠我的面子 不被欺负。但是里面难免有行为不好的人,借我的名气,在外面做坏事。我在旧法马路聚宝楼做茶会间用了不少伙计,在外面打听盗贼线索和行动,每天在茶会间报 告给我,我好去破案。”晚年的黄金荣回忆说,可见他当时也是那里响当当的大人物了,很多人都寻求他的庇护。
“兴记咸货店”在巡捕房的对街,店内货物齐全,店主又精通生意,所以每天顾客盈门。可是总有些小流氓小混混来骚扰,店主不好得罪,总是陪着笑脸,把店 里的东西大包大包地送给他们,然而他们不但不满足,反而得寸进尺。时间长了,店主也受不了,天天发愁。有一次有人“指点”他去找黄金荣,于是店主重金备了 一份礼物,让黄金荣帮自己一把,没想到黄金荣爽快地答应了。从此,“兴记咸货店”还真没人来闹事了。店主对黄金荣分外感激,处处吹捧他,还时不时给黄金荣 送点重礼。
黄金荣就用这种办法,算计了很多当时上海有名的富翁。黄金荣经常唆使他的手下制造点绑架的事件,大肆敲诈勒索,这些人被敲诈了大笔钱财的时候还需要请他出马把事情摆平,以免后患。这些可怜的富翁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来,黄金荣又一手策划了几次大的抢劫案,当然案子还是他自己破的,法国主子很欣赏他的才干,又一次提升了他,让他做了探目。
黄金荣的迅速走红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干”,还有一个原因是得到一个人的赏识,这个人就是巡捕房的副总巡石维也。黄金荣对他阿谀谄媚,经常行贿,再加上黄金荣“治安有方”,受到了石维也的器重,并视之为得力干将。有了这个强有力的靠山,黄金荣在法租界就站稳了脚跟。
不久之后,黄金荣又从小东门捕房调职法租界治安捕房的总机构——大自鸣钟捕房,也就是所谓的麦兰捕房。这次调任,使黄金荣的身价扶摇直上,威风凛凛,他手下的巡捕不仅要对他立正行礼,还需要拿点钱孝敬一下。
这时的黄金荣名利双收,就是缺了怀里的女人,于是他就更加急切地要娶林桂生。当然,一切如他所愿,他娶上了林桂生这个“贤内助”。前面已经说过,林家 不但有钱,林桂生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脑子里的点子不比黄金荣脸上的麻子少,林桂生的高招也让黄金荣逐渐稳住了自己的地位。
此外,黄金荣还有程子卿、丁顺华两个结拜兄弟帮助。过两个人是上海郑家木桥一带的流氓头子,黄金荣做捕快的时候抓住过丁顺华,后来又认识了和丁顺华穿 一条裤子的程子卿,为了让他们为自己所用,黄金荣和他们结拜为兄弟。后来依仗着黄金荣的势力,丁顺华和程子卿成了郑家木桥一带的霸主。19世纪末20世纪 初,流行着一个历史名词“郑家木桥小瘪三”,这正是对上海南部流氓地痞无赖的统称。上海作为近代飞速发展成长的一个大都市,其特点之一就是流氓势力的膨 胀,地痞流氓是因为社会失控而形成的一种特殊的恶霸势力,黄金荣与这些人接触较多,最终成为其中的一员,并且成为了一个霸主。黄金荣被法国当局吸收的一个 重要原因就是他拥有着很大的黑社会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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