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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特工与空姐之恋

或许中学时期的恋情注定要成为普京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加入克格勃几年后,他终于遇到了将与他共度30年风风雨雨的爱人。

1958年1月6日,正是东正教圣诞节的前夜,在欧洲西部靠近波罗的海沿岸,风光旖旎、气候宜人的加里宁格勒市,莱蒙托夫街1号院的寒酸小楼里,一个可爱的女婴呱呱坠地了。这一家的主人是亚历山大·什克列布涅夫。孩子的母亲给她起了个乳名,叫“柳达”。

年轻时的柳德米拉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母又给她起了个学名——柳德米拉·什克列布涅娃。

柳德米拉的父亲什克列布涅夫在机械修理厂工作,母亲叶卡捷琳娜·吉洪诺娃是车队的收款员。他们对女儿的要求非常严格,从小就有意识地培养她的动手能力。还没上学,她就能帮助父母做家务。上学后,校服都是自己上浆、熨烫。洗衣、烧菜、煮饭、编织也是一学就会。

柳德米拉自小酷爱戏剧,梦想着长大后当一名演员。她早早就参加了一个地区少年宫的活动,演遍了俄罗斯几乎所有著名古典话剧,在街坊和同龄的伙伴中小有名气。到了上学的年龄,柳德米拉先是在加里宁格勒第44中学上学,后来转到第8中学,并在那里一直读到高中毕业。

柳德米拉天性活泼,长着一头浅棕色的头发,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显得十分机灵,她能歌善舞、人见人爱,从来都是学校里的“校花”。

作为“校花”,自然会有不少追求者。柳德米拉的父亲什克列布涅夫是军人出身,向来对女儿管教甚严,不希望她过早陷入恋爱之中。在他看来,女孩子出嫁前应该规规矩矩,名声受不得半点“玷污”。熟知父亲脾气的柳德米拉因此在恋爱一事上一直小心翼翼。中学早恋的时候,她总是在离家很远的十字路口前便和男友分手,因此从来没有被抓到过“现行”。但即便这样,如果柳德米拉哪天回家时嘴唇发抖,明察秋毫的父亲便会一针见血地指出:“显然是在寒冷的地方接吻了。”于是,柳德米拉少不得要听父亲上一堂政治课。

高中毕业后,柳德米拉报考了向往已久的列宁格勒戏剧学院的表演专业,不料第二轮测试后被淘汰了。她的文化课成绩一直不错,如果放弃表演专业,报考其他大学应该不会有问题。但就在她准备报考加里宁格勒技术大学的时候,她的男友尤拉·阿布罗西金找到她,建议她先出去工作一段时间,等他一年,然后两人一起考大学。于是,天真可爱的柳德米拉不假思索,和男友双双来到加里宁格勒汽车销售厂找了份工作。后来,她又做过邮递员,医院清洁员,戏剧俱乐部领班、伴奏等临时工作。

1975年,柳德米拉和男友双双考入加里宁格勒工学院,走进了培养未来工程师的摇篮,她的演员梦也随之破灭了,但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培养起自己对工科的兴趣。两年后,她主动辍学,到工厂当了名车工。1980年初,柳德米拉考进航空公司,开始在加里宁格勒航空队做空中小姐,从此也结束了她那漫长的初恋。

柳德米拉与普京的相识十分偶然。

1980年,柳德米拉22岁。她与空姐中队的一位女友前往列宁格勒进行一次为期3天的旅游。那位女友的朋友中,有一个名叫谢尔盖·罗杜尔金的人,正是列宁格勒音乐学院毕业生,他邀请她们去列宁格勒苏维埃剧院听音乐会。同时,谢尔盖·罗杜尔金还邀请了自己的好友普京。

当柳德米拉随女友及谢尔盖·罗杜尔金来到剧院时,“穿着俭朴,其貌不扬”(柳德米拉语)的普京已经坐在售票处窗口旁边的椅子上了。柳德米拉回忆说:“我和沃洛佳就是在剧院的台阶上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普京并未给柳德米拉留下多少印象。

人们认为普京很有女人缘,主要是因为他无论何时出现在公众面前,总是精力充沛,阳刚之气十足,留给人们乐观豁达、爱运动、善交际的印象。妇女们更关注他那淡黄的头发、天蓝色的眼睛,认为他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子汉。不过,当年与柳德米拉谈恋爱时的普京却是一个内敛、腼腆的青年。而且,柳德米拉后来在一本名叫《权力之路》的传记中还道出了普京的诸多小缺点,不仅约会爱迟到,还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对女人有两条黄金格言:“一个女人必须把家中收拾得干干净净。”“你不能随便赞扬一个女人,否则你就会宠坏她。”  

这场演出结束后,他们又兴致勃勃地相约连续看了3天的演出。快乐的3天很快就结束了,在地铁口道别时,普京出人意料地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柳德米拉。

此时普京已是克格勃少校特工,一般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别人。他对柳德米拉说:“我在警察局工作,因为工作需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真实情况。”过了一年多,柳德米拉才知道普京真实的工作单位。

但在当时,柳德米拉也不知道两人的恋情会怎样发展。这个年轻的警察给她的印象是清癯矮小而且不爱讲话,却让她在回家的路上反复思忖着。那个时候,柳德米拉家里还没有电话,不能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煲电话粥,为了解除思念的煎熬,她就坐着飞机去和普京约会。恰巧航空公司经常要派人到列宁格勒出差,柳德米拉就争取到了这个机会。不过大家都不太看好他们,有人甚至觉得他们长不了。

1981年,23岁的柳德米拉接受普京的建议,决定放弃工作,到列宁格勒读书。她考入了国立列宁格勒大学语言系预科班。起初她想学德语,但因竞争太激烈,她被分配到西班牙语言文学专业学习。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干年后,西班牙语也帮了她一个大忙。当她作为“第一夫人”陪同普京访问西班牙时,她抛开翻译,与身边的王后自由交谈,令新闻界大跌眼镜。

普京的建议很奏效,而且收到了一举两得的效果。柳德米拉在预科班的宿舍找到了床位,他们的约会也更方便了。但是,普京与柳德米拉约会总是来去匆匆。最可气的是,普京约会常常迟到,不是三两分钟,而是个把小时。柳德米拉在地铁站苦等的一幕绝对称得上经典。“等待的前15分钟感觉一般,半小时也不算什么,但当一个小时过去,我几乎要呐喊了。而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已经完全没有情绪干任何事情。”经过几次等待后,柳德米拉才从朋友口中得知普京原来是克格勃官员,迟到是情有可原的。

有人说,没分过手的恋爱算不上完美的恋爱,普京和柳德米拉也闹过分手。有一次,他们去参加一个晚会,柳德米拉可能是太放松了,她一边跳舞,一边大笑,而且不断地开玩笑。但是,内向的普京并不喜欢他所喜爱的姑娘这个样子。他生硬地告诉柳德米拉,再继续双方的关系不太可能了。柳德米拉负气回到老家加里宁格勒。两个礼拜后,普京改变了主意,跑到柳德米拉那里赔不是,并留下一张希望和解的条子。柳德米拉再次哭了,忍不住告诉普京她爱他。

一晃3年半的时间过去了。1983年的一天,普京以自己的方式向柳德米拉求了婚。他对她说:“现在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人了。我不爱说话,脾气不是很好,你是不是也感觉到有时无法忍受?我是不是你的人生伴侣,你现在可能已经决定该怎么做了。”听了普京的话,柳德米拉以为这大概是他要和自己分手的托辞。她正想着,普京低沉而又坚定的话语又传入她的耳中:“我爱你,想选择一个日子和你结婚。”这完全出乎柳德米拉的意料,她没想到普京求婚的方式会让她感到如此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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