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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矢志不移的追求

遇到贵人对普京来说固然是件幸事,但矢志不移、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才是他成功的秘诀。

大学期间,普京对于加入克格勃的梦想一天都没有放弃过。他时刻准备着,甚至憧憬着中学毕业前夕在列宁格勒克格勃接待处遇到的那个人会突然出现,招收自己到克格勃工作。然而,4年很快就过去了,克格勃的人一直没有露面,普京只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默默地等待着。

其实,普京出身良好,在大学里又品学兼优,是个可造之才。克格勃虽然没有正式与他接触,但已经在注意他了,尽管他们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读中学甚至更小的时候就想加入克格勃了。不过,克格勃并没有普京想象的那样神秘。

克格勃(俄文Комитет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Безопасности,简称КГБ,克格勃是此3个俄文字母的音译),即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在1954年3月13日至1991年11月6日期间是苏联的情报机构。其前身为费利克斯·捷尔任斯基创立的“契卡(Cheka)”,即全俄肃反特别委员会的俄文简称,英文名 All-Russian Extraordinary Commission,全名为全俄肃清反革命和消除怠工特别委员会。后又先后更名为国家政治保卫局、国家安全总局、内务部、国家安全委员会等。但人们仍习惯于称呼这一机构为“克格勃”。克格勃是苏联最庞大也最神秘的官方情报机构。

因工作需要,克格勃常在各大学特别是著名大学如莫斯科大学和列宁格勒大学公开招募毕业生,这虽非绝密之事,但也不会到处张扬。在学校领导的支持和配合下,他们可以先阅读学生的档案,再和可能的人选个别谈话当面考察,初步筛选后再向上汇报,决定是否录用。克格勃招募情报官员的基本标准是:具有强烈的爱国主义和献身精神,机智勇敢,身体健康,年龄不超过25岁。主要从受过良好训练的现役、退役军人和应届大学毕业生中招募。具体考察有如下几步:

第一步,看长相。克格勃通常会挑选相貌普通、没有明显生理特点的人,因为越是普通的人在工作中越不容易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从而不会被轻易地识别出来。

第二步,看性格。候选人一定要为人机智、易于共事、意志坚强和具有正常的性观念。

第三步,看档案。经过以上两个程序之后,克格勃还会调阅候选人的档案,主要是查看其家庭出身,有无国外关系以及是否受过刑事处罚等。克格勃一般比较欢迎出身于清白的平民家庭、没有海外背景的青年人。

第四步,多样形式的考察。克格勃对经过三关而确定的候选人将进行严格的审查,包括对候选人的电话进行监听(一般是半年时间),对其日常行动进行严密跟踪监视,向其邻居详细询问候选人的各方面情况,等等。

第五步,找候选人谈话。鉴于克格勃工作的危险性,加之“肃反委员会”及其后的克格勃在处理“大清洗”等事件中都犯有很多错误,苏联许多民众对特工人员并没有什么好感,因此,克格勃在吸收新成员前都会与被征召对象进行面对面的谈话,要求其作出自愿加入安全部门工作的表示和承诺,以免在日后的工作中陷入被动。

不可否认,进入任何一个国家机关,都会有这样的程序,但克格勃往往更严格地按照这些步骤来审查加入者,许多人往往在第二关就被“拿”下了。

被录用者还需要经过半年至5年的专门训练和培养。这种严格的招募和训练方式,使克格勃能够长期拥有一支素质较高的专职特工队伍。

普京在大学四年级时,学校忽然通知他,有个人将在一间小教室里会见他。当普京疑惑不安地走进这间没有人上课的教室时,见到的是一个身着便服的中年人。普京敏感地意识到,这个人可能就是他盼望已久的“克格勃”。当时校方和普京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若干年后,人们才从报纸的报道中得知这位神秘的客人是伊万·瓦西里耶维奇(或许这只是他当时的化名)。他对普京说:“我想和你谈一谈你的工作分配,但我现在还不想说究竟是什么工作。”随后,他们约定了另一个会面的地点。

普京回忆说:“我们商量好在我们系的门厅里见面,那人却迟到了,我等了20分钟也不见他的影子,我想他大概是和我开个玩笑。我正要离开,他却气喘吁吁地跑来了,说:‘对不起,我有事迟到了。咱们开门见山,如果要你到克格勃工作,你的态度如何?’我回答说,很感兴趣。”

这是普京作出的影响他一生的一个重大抉择。

然而,这次谈话之后,克格勃的人好像突然消失了,普京很长时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直到1975年临近毕业分配时,大学就业委员会安排学生去向,一位法律系的老师指着普京的名字说:“我们要让他当律师。”就在这时,又有人打电话邀请普京到大学的人事部谈话,原来此人是监督学生分配的克格勃特工,他说:“这个问题已经决定了,我们要让普京为克格勃工作。”普京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几天后,他开始填写各种加入克格勃的申请表。

还没有毕业就加入克格勃,一是可以提前确定今后的去向,二是立即就有了物质方面的好处。普京回家如实地向父亲说明自己将加入克格勃的意愿,得到了父亲的支持。对于一个工人的儿子来说,成为克格勃军官绝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就这样,普京正式加入了克格勃。不过,在克格勃里,他的真名是个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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