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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顽劣少年的梦想萌芽

日子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着,转眼间,普京8岁了,喜欢“闯荡江湖”的他自然不大愿意上学,而更喜欢与新结识的小朋友们在大院里玩,但又不得不走进校门。他回忆说:“我家的影集里至今还保存着我刚上学时的一张照片,我穿着似军装一样的旧式灰色校服,端一盆花站着。现在我已不记得,当时为什么我不是拿一束鲜花,而偏偏端一盆花。”

从一年级到八年级,普京都是在第193学校上学。这所学校就在他家所在的那条胡同,他到学校只有大约7分钟的路程。起初,每天第一堂课他差不多都会迟到,原因是穿衣很麻烦,所以冬天他根本来不及好好穿衣服,总是气喘吁吁地往学校跑,到学校后再穿好衣服。后来为了节省时间,他想了个“妙招”,干脆不穿外套,飞也似的往学校跑,这样便能准时坐到他的课桌旁了。

不少记录普京童年时代的文章都把普京说成是一个从小就与众不同的杰出少年。其实,普京的童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和其他小孩一样生性好动,而且非常顽皮。据他自己回忆,那时候他从来不遵守上课的规矩,为了追求“自由”,他带头在上课时捣乱,成了班上的问题学生;他还经常和一些调皮的孩子打架,不过几架打下来,他倒成了班里的孩子王。

据普京在学校的几位好友回忆,小时候的普京极其活泼,像是有多动症一样,让他捧着一本书老老实实听完一节课对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惩罚。据他们反映,这是因为普京具有极强的求知欲,只不过他的心思不是用在了课堂上,也不是用在了课本知识里。五光十色的世界和丰富多彩的生活,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使他把学习放在了次要的位置。

普京不仅特别好动,而且喜欢和别人争论、打赌。有一次,普京和一个同学打赌,说他能悬挂在学校5楼阳台的护栏上。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仅双手抓住阳台护栏把身体挂在外面,而且还爬上房顶,然后又跳到另一个教室的阳台上。这一连串的惊险动作让在场的同学目瞪口呆。  八年级时,普京参加了一次毕业晚会,他和同学打赌,说他能一口气吃下20个馅饼,唯一的要求是允许他在吃馅饼的时候喝水或者吃橙子。吃到第16个馅饼时,普京开始祈求起来:“发发慈悲,可怜可怜你们的亲人吧,不要伤害年轻的心灵!”人们不仅发了慈悲,还祝贺他说:“沃洛佳,乌拉,好样的!”这次打赌最终以普京失败告终,但同学们仍然十分钦佩他富于挑战的精神。

普京后来作为克格勃少校军官,在民主德国德累斯顿克格勃代表处工作过6个年头,是个地道的德国通。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从小就疾恶如仇、有着强烈爱国心的普京曾一度拒绝学习德语。

当时,普京刚升上五年级,该校德语老师维拉·德米特里耶夫娜·古列维奇开始担任他的班主任,并一直到他八年级毕业。

维拉老师在班上组织了一个德语小组,要求学生们踊跃报名。起初,普京也报名了,但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说什么也不想参加了。维拉老师问普京:这是为什么?他一脸严肃地答道:“德国鬼子重伤了我的父亲,还杀害了我的奶奶和两个叔叔。我不学德语!”

对于普京的顽皮,维拉老师早有耳闻。有一次,同学们在集体农庄完成工作任务后,维拉老师送全班同学回列宁格勒,要求普京在顺利返回后发个电报,结果却收到一份莫名其妙的电报:“列宁格勒天气,请开枪自杀,沃洛佳。”

后来她发现,普京开始与校外的无赖们交往,学会了抽烟、骂人、喝啤酒。普京后来解释称,主要是非常想听他们讲述自己的事情。但他很快就对街头活动失望了。

经过仔细了解,维拉老师认定普京之所以捣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受了街头坏孩子的不良影响。同时学校也负有责任,有的老师甚至说普京“没治”了,过于放纵他。

维拉老师决定对普京严加管束,再也不准他和他那个大杂院的坏孩子搅和在一起。她还多次到普京家中进行家访,决定“双管齐下”,与他的父母合力抓他的学习。

多年后,维拉老师回忆说:“当时我不得不长时间和沃洛佳谈话,耐心地对他进行说服工作。令我高兴的是,他最终还是答应报名学习德语了。当时我觉得沃洛佳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的,他真像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似的。”

普京很顽皮,导致有些科目的成绩不太好,但他非常聪明,也有着自己的理想。他曾想做一名水手或航海家周游世界,也曾想成为一名飞行员去遨游蓝天。但自从他读了《盾与剑》杂志后,便有了另一个更坚定的想法。他对杂志中描写的克格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得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由于克格勃准确地截取了敌人的情报,才使苏军取得了一次次的胜利……他惊奇地发现,做一名特工是何等的伟大,单枪匹马就能干成千军万马都难以胜任的惊人之事。

有一次,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作文题目——《我的理想》。同学们都按常理写出了自己的理想:有想当科学家的、有想当作家的、有想当工程师的、有想当农艺师的、有想当教师的、有想当军人的、有想当工人的。普京对此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思考。他想:“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育我要做一个对国家和人民有所贡献的人。老师也经常教育我们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和人民。而我应该怎样去报效祖国和人民呢?做一名出色的间谍,用我的牺牲去换取祖国和人民的胜利,这不是非常有意义的吗?”

于是,他在作文本上写道:“……我的理想是当一名间谍,尽管全世界的人对这个名字都不会有任何好感,但是从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出发,我觉得间谍所作出的贡献是十分巨大的……”他在这篇作文中还列举了一个苏联著名间谍的英雄事迹,论述了在苏美对峙的冷战时期间谍所起的重要作用。当老师打开普京的作文本时,不禁又惊又喜,连声赞叹他“年纪不大,志气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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