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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河水的洗礼

普京从小就把特工看作是一个具有挑战性的职业,在小学写的作文中,他把做克格勃当成自己的理想。苏联卫国战争之后成长起来的一代,想当间谍的想法非常普遍,但真正采取行动的人并不多。而普京在16岁时,就已开始为将来加入克格勃做准备了。

普京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他的父亲曾是苏联卫国战争中的一名战士,在对抗德国法西斯的战斗中九死一生,身负重伤。普京从小生活在大杂院里,小时候差点被街头野孩子给带上歧路,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位令他终生难忘的好老师。

列宁格勒(现圣彼得堡市)是俄罗斯第二大城市,涅瓦河、胜利广场、伊萨基耶夫斯基大教堂、“阿芙乐尔”号巡洋舰、青铜骑士雕像、彼得保罗要塞、冬宫——它们无一不在向世人宣告:“列宁格勒,是个光荣与梦想的城市。”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就出生在这座英雄城市。1952年10月7日,对于列宁格勒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现在因为普京这个富有传奇色彩、充满神秘和魅力的男人,人们永远记住了这一天。

普京出生日的星相是天秤座——据说是特别有异性缘的星座。天秤座的人,比较执著于人际关系的平衡,企图建立和谐的生活,其魅力在于懂得拿捏野心和优雅的分寸。这立即让全世界的星相迷们重新活跃起来,也让所有属于天秤座的男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这似乎为普京成名之后,一举成为俄罗斯少女、少妇心中最有魅力的“浪漫情人”和“杀手”埋下了伏笔。

其实,普京本人和他的家庭都在普通不过了。

据说普京的祖籍是摩尔多瓦,他的祖辈甚至与彼得大帝有某些因缘。18世纪,普京的曾祖父弗拉德·普京内曾是摩尔多瓦大公的卫兵。有一次,彼得一世与摩尔多瓦大公在行途中遭到一名土耳其刺客行刺,普京内(意为圆桶)挺身而出,与刺客展开英勇搏斗,最终将刺客擒住,救了彼得一世和摩尔多瓦大公的性命。彼得一世对这位勇士很感激,想要报答他。当彼得一世得知普京内的名字之后笑了笑,建议他更名为普京,并把他留下来做上尉卫士,还赏给他一块封地。

普京的父亲弗拉德·普京和一位俄国姑娘结婚后生有六子。普京的祖父斯皮里顿·伊万诺维奇·普京是其第三子,12岁时就进入当地一家小饭馆当学徒,后来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他有着光荣而不平凡的履历。在俄国十月革命之后,由于厨艺精湛,他被调到莫斯科郊区哥尔克镇工作,为当时住在那里的革命领袖列宁及其家人做饭。列宁逝世后,他被调到斯大林的一个别墅,在那里工作了很长时间。退休后,他在莫斯科市委伊林斯科耶休养所又当了好多年厨师。

普京的父亲斯皮里多诺维奇·普京出生于1911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随家人到特维尔州乡下的波米诺沃村躲避饥荒。普京的母亲玛丽娅·伊万诺芙娜·谢罗莫娃当时居住在附近的一个名叫扎列奇耶的小村庄里。两个村庄距离不到4公里,总共不过100来户人家。

据说,普京父母的结合主要是出于爱情,不过,一次意外事件也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斯皮里多诺维奇年轻时脾气非常暴躁。有一次,村里的一群姑娘在伊万诺夫娜家中聚会,很晚的时候,斯皮里多诺维奇也来了。大家不想放他进屋,他便强行冲了进去,结果不小心弄伤了伊万诺夫娜的眼睛,而且还比较严重。  事后,伊万诺夫娜的父亲把斯皮里多诺维奇叫到自己家,对他说:“你娶了我的女儿吧,她现在这个样子谁还会娶她呢?”  

斯皮里多诺维奇深感愧疚,请求伊万诺夫娜的父母原谅他,并正式向伊万诺夫娜求婚。  1932年,年满21岁的斯皮里多诺维奇应征入伍,为了彼此有个保证,两人很快就结婚了。

斯皮里多诺维奇最初在瓦西里耶夫岛地区潜艇艇员训练大队培训,然后分配到喀琅施塔得要塞潜艇大队服役。他在海军服役时的职位极为普通——信号舵手。当潜艇在水下航行时,他的职责是掌舵;当潜艇上浮出水面时,他负责用信号旗和信号灯发出相应的信号。

1937年,斯皮里多诺维奇复员后,移居到列宁格勒祖父家附近的城郊。不久,卫国战争爆发,他又立即报名,志愿上前线保家卫国。

普京曾回忆说:“父亲被分配到人民内务委员会第330步兵团歼敌营,这些营主要负责在敌后从事颠覆破坏活动。他们班里共有28个人,曾潜伏到金吉谢普市郊成功炸毁了(敌人)弹药库。有一次,食品没有了,他们到当地居民爱沙尼亚人家里去,后者给了他们吃的,但随后就向德国人报告,出卖了他们。德国人从四面包围了他们,父亲埋头藏在一处沼泽中,透过芦苇管呼吸,直到德军派出的搜索他们的军犬从身边走过去了才安全。最终,28人中只有4人生还。

“二战中,父亲在前线受了重伤,被送到列宁格勒野战医院救治(按时间推断,普京的父亲那时仍在步兵团服役),母亲经常到医院去照料他,两人共吃病号饭。如果不是父亲受了伤,母亲未必能度过二战时的艰难日子。医护人员很快发现父亲把口粮让给了母亲,自己却忍饥挨饿,于是便不让母亲去探望父亲,让他安心治疗。父亲不放心母亲,有一天请假回家,正好遇见墓地内有一队掘墓人正抬着一些尸体从我家住的地方走过来,其中竟然还有母亲的‘尸体’。当时,父亲顾不得伤痛,扔下手中的拐杖就扑向了母亲,他发现母亲还活着,只是失去了知觉,就立即要求掘墓人住手,强迫他们把她抬回家,自己细心照料,她又活了过来。”

虽然,这些并非普京亲眼所见,但可以想见当时的生活条件是十分艰苦的。

退伍后,斯皮里多诺维奇在列宁格勒的一家机车制造厂里任技师;伊万诺夫娜则靠做杂工补贴家用。普京出生前,他的父母曾生过两个孩子,一个叫奥列格,另一个叫阿利克。奥列格因患百日咳而夭折,阿利克则在列宁格勒遭封锁期间因感染猩红热而早亡。接连失去两个孩子的伊万诺夫娜一直非常忧郁,直到41岁这年才生下普京,她对这个儿子倍加珍惜、格外疼爱。斯皮里多诺维奇为儿子起名弗拉基米尔(意思是支配世界),显然对他寄予厚望。而亲朋友邻都管普京叫“迟到的孩子”,昵称沃洛佳。

普京的降生给已届中年的斯皮里多诺维奇夫妇带来了极大的慰藉,也让这个家庭充满了欢乐。老来得子的夫妇俩把普京视为掌上明珠,只可惜他们不能亲自养育他们的爱子了。伊万诺夫娜产后时常患病,身体虚弱,因此,普京生下来不久便由其叔叔和婶婶抚养。

普京的叔叔对普京小时候的印象非常深刻,他回忆说,普京出生时体重32公斤,长着浅黄色的头发,胖乎乎的,非常可爱。而且,普京3岁的时候,还有过一次不小的冒险经历:

“一天,我带沃洛佳去钓鱼。我坐在3米高的河堤上,把鱼竿放进水里,就一门心思地钓了起来。沃洛佳爬到我脖子上看鱼儿怎样在水里嬉戏,怎样上钩。过了一会儿,我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没想到这孩子一下子来了个倒栽葱,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我急忙撂下鱼竿,飞身下河去救沃洛佳。不想这时他已沉到了河底,我紧随其后,但就是不见人影。沃洛佳有一分多钟没有踪迹,我被吓坏了。正在我不知所措时,沃洛佳自己突然浮出了水面,他人居然好好的,只是不住地打冷战,一个劲地喘着粗气。原来,他从3岁起就会游泳了。瞧啊,沃洛佳就这样早早地经受了一次河水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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