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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军史乡土 > 血色历史说鳌拜 > 第 2 章 横刀疆场巴图鲁
第2节 临危出征

  馨芳看到鳌拜哥哥暴怒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但她心里明白:眼下鳌拜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每个人的生死,一场血腥的弟兄间的厮杀的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些,她镇定精神,拉了一下鳌拜的胳膊,轻声而果断地说:“处险不乱,恩威并用,求同存异,笼络人心,大丈夫所为!”
    馨芳的短短的几句话,鳌拜茅舍顿开,《孙子兵法》的用兵之道他突然领悟,握刀的手慢慢松弛下来,威严的目光也变得非常痛苦的样子说道:“弟兄们哪!我们都是八旗子弟,谁是谁非用得着分得那么清楚吗?库勒讷乱杀无辜是欠思考,可是事情已经出现了,他后悔不也无济于事了吗?既然大家心中有气,我先向大家赔礼道歉!”说着向穆成格等人躬身一礼,“是我没能提醒库勒讷,致使他铸成大错,对不起自己的兄弟。”说到这里,看着纳尔都又说:“我相信今后他会接受这教训,以后会对得起各位……”
    “大哥……别说了……”库勒讷听鳌拜把自己的错揽到头上,待自己受过,忙扔掉紧握手中的钢刀,跪在大家面前说:“弟兄们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请穆成格兄弟惩处我吧!我愿死在弟兄面前……”
    “唉——”穆成格收回自己的刀,亲自扶起库勒讷,拉着他的双手说:“算了,算了!人死不能复生,惩处你死去的人也活不了,既然今天大哥都为你开脱,那我们还说什么呢?今后我们还要同生死共患难吗……”他说到这里,把库勒讷送回座,看还有人握着刀,“把刀都收回去!以后谁也别提这件事!我们齐心协力跟着鳌拜哥哥打天下才是大事!”
    那些心怀不满,准备看穆成格眼色,想厮杀一场的人,赶紧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鳌拜看一触即发的恶斗平息了,感激地看馨芳一眼,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见被自己劈开的座席已经换了新的,又摆满了一桌,夹起一块野猪肉说:“好了,弟兄们,我们趁热吃吧!……”他把野猪肉沾了咸盐面,放到嘴里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
    大家看鳌拜不再说什么,也都夹起面前的菜吃了起来。鏊拜边吃边觉得这吃饭的气氛有些沉闷,便笑着说:“今天咱能吃上这些可口的菜饭,还真得感谢野人王他们帮咱管理这无名岛。没有他们,咱大家做梦也不会一起在这里相会!”


    “大哥说得有理,不是为了剿灭野人残余,我们怎会来这里?可那野人王也真够顽固了……”图赖随声附和,正想就野人王的事说下去,却被鳌拜打断。
    “他那也不是顽固,是他忠心报主,宁死也不投靠他人的美德呀!这和汉人的文天祥,宗泽,岳飞等人一样,都是忠君哪!只是可喜一条英勇的忠臣良将,竟死在我的手下……”
    “大哥不要惋惜,是他不识时务,又自己往刀上撞寻死,与你何干!”穆成格宽慰鳌拜。
    “话不能这么说,大丈夫忠心报国,他为他们野人女真的灭亡,已经感到羞耻,能为野人女真王殉死,他的忠心可嘉呀!我们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也是我们所应效仿的。今后我们跟随努尔哈赤打天下,生生死死都是汗王爷的忠臣才是正道!”鳌拜严正地看着在座的每一位说。
    “对!我们跟随大哥大天下,忠心报效汗王!”大家七言八与地说。宴席的气氛活跃了。
    “好——弟兄们既然信得过我瓜尔佳•鳌拜,那我拚着命也不辜负大家的美意!汉人有一句话叫‘人无头不走,鸟无翅不飞’,今后,我们要在这无名岛上竖起我们满洲的镶黄旗旗号,成为费英东将军麾下的一支八旗子弟兵,把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接到这里,平时练武垦荒种地,把荒岛建成美丽的家园。一旦战争需要我们,我们就毫不犹豫的开往战场。大家说好不好?”鳌拜站起来兴奋地说。
    “好!大哥英明……”又是一片拥护叫好声。
    “既然大家没有别的看法,那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牛录八旗兵!我就是牛录额真!”说到这又威严地说:“现在我就以额真的身份发布军令!”
    大家一听,刷的一声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图赖听令!”鳌拜看图赖站到案前,“你分管督促四营兵马的操练,暂为总教习之职。今后咱这一牛录战斗力的强弱,就全看你的了!”
    “喳!末将明白!”图赖知道掌握八旗兵的重要,一听如此重用自己,高兴得立刻答应。
    “穆成格听令!你分管岛上城防的建设和护卫,今后能否建起一座坚固的城池和各处田庄,岛上人员老少的安全,全靠你了。”
    “喳!末将明白!一切听额真的号令!”穆成格本以为自己领头反对鳌拜袒护纳尔都,想今后不会有自己的好瓜打,没想到鳌拜竟不计前嫌委自己于重任,忙高兴地答道。
    “库勒讷听令!你负责土地的开发,粮草的积蓄,今后不论在岛上还是出征,一切应用粮草必须保证供应!”说到这里笑了,“你可别再图痛快,再砍砍杀杀,你要先把酿酒作坊给我建起来,你还欠弟兄们的酒呢!”

    “喳——小弟不敢了,在不给大哥添麻烦……”库勒讷红着脸接令。
    “哈哈,哈哈……”人们开心地笑了。
    鳌拜又发布了几项命令,弟兄们都兴高采烈地接令,这才感到轻松不少。
    无名岛上,哗啦啦的镶黄旗迎风飘扬;镶黄旗下,校场上,八旗健儿练武正忙;秋风中,树影边,新接来的瓜尔佳氏的老叟顽童,正谈古说今;晚霞映照的远近零星的新建山庄,炊烟袅袅,马嘶犬吠,已成欢腾景象;山边古树林间,纵横的阡陌正有人在耕作……鳌拜和馨芳走在弯曲的小路上,时而靠得很近,时而疏远 ——
    “馨芳妹,我派出给大阿玛报信的人也该回来了,不知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结果?”鳌拜心事重重地说。
    “唉——”馨芳满腹惆怅地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一个汉家奴才啊哈,还不由你们任意摆布?怎能痴想做你牛鲁额真的妻子啊!你还是打消你的想法吧,他们不把我送给别人,也得折磨我半死,你别为我又受到责罚……”泪水又挂在馨芳的脸上,“当初你把兰花绿草送给库勒讷,到现在他已经有了侍妾,不但不把她们俩还给我,还想对我……”
    “怎么?他怎么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鳌拜有些恼怒了,“这几天忙,我没来得及过问你的事,可是,我把从大阿玛那儿带来的黑白二女给他时,就让他把兰花绿草还给你,他到现在也没还?”
    “还?别想得美了!你想要兰花绿草除非用我……”
    “什么?他敢对你有非分之想?”鳌拜震怒了,“好一个不要脸的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敢动我的芳妹一根毫毛,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你去——就以我的未来大福晋的身份要人,他要敢说个不字,你就带几个弟兄灭了他!这样的不识抬举的东西留着早晚是祸害!”
    “这……这不好吧?为了我一个奴才啊哈,为了女奴才你与他翻脸不知得呀!”馨芳心里热乎乎的,但还是劝阻鳌拜。
    “值得!你不是奴才,也不是啊哈,是我的女人!”鳌拜斩钉截铁地说:“将来是我的大福晋!是我的军师!他算什么东西!我让他管理筹备粮草,本来是为了稳定军心,没想到他竟如此无理。”说到这儿又温情地,“芳妹,你也别老觉得自己是汉人就老成一块心病,别忘了当初在黑森林咱俩说的话,等我功成名就,我一定实现我的诺言!,咱生生死死也不分离!”
    “好!我去,看它能把我怎么样!”馨芳知道自己在鳌拜哥哥心中的分量,左思右想怕自己不去要回兰花绿草,说不定会出什么事,便硬着头皮走了。
    馨芳刚走,鳌拜心中的气还没有消去,只见一匹快马卷起一溜烟尘疾驰而来,转瞬间已到面前。
    “将军!紧急快报:总督大人接到你老的快报,十分高兴,完全按你老的请求封你为牛录额真,其他将军也都按你地安排分别封官。现在努尔哈赤汗王爷已经宾天,由八阿哥皇太极继任王位。费英东老将军总督镶黄、白、篮、红四旗人马在察哈尔与明军交战,久战不下,被困辽东。令你率本部兵马立刻启程,星夜前往解围。”传令信使急急地说。
    鳌拜听了这些,急忙回营召集众将,集合兵马,连夜奔向疆场……
    鳌拜万万没想到,这次紧急中出征,心上人馨芳没能回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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