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潘乃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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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讲到《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的奇幻内容。
1368年的一天,尼古拉工作完后,没有立即进入地下室进行他的研究。几年以前,他形成了工作完后到巴黎公墓散步的习惯。他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太多的信心,11年,毕竟是11年。山坡上的树木绿了11次了,潮涨潮落11年了。而自己又干了些什么你呢?尼古拉陷入深深的苦闷中。
来到巴黎公墓,这里实在是臭气熏天。然而,巴黎人们早已习惯了。几百年里巴黎的尸体大都运来这里安置,墓地根本不够用。特别是瘟疫的那几年,巴黎公墓更是超载,很多尸体直接裸露在地上。后来人们在公墓周围建筑了空中仓库,沿着仓库又建了一排排停尸房。人们并没有因为公墓的恶臭而远离它,甚至在停尸房对面的过道中聚集了一个非常热闹的集市。很多巴黎人喜欢来这里逛逛,还可以看看停尸房门口的浮雕,这些浮雕是死者墓志铭。瘟疫盛行的时候尼古拉一家很穷,尼古拉父母的遗骨是堆在空中仓库,再也分不清是那具遗骸了。但每次来这里,尼古拉都觉得他的父母就在他的旁边。
尼古拉是在战争中长大的,死亡已经不能带给他多少恐惧。但是他父母死后,孤独却一直陪伴着他。
尼古拉有一张很怪异丑陋的脸。矮矮的个字,贼样的眼睛,很小很尖的鼻子,圆圆的脸。战争使法国的男女比例很不协调,很多壮汉多死在战场。即使这样也没有女方看上尼古拉。所以孤独一直陪伴到他38岁。
这一天,又有几十具尸体运来巴黎公墓。其中一个哭哭啼啼很漂亮的女人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她叫潘乃丽。然而,当人们知道这是她嫁的第三次婚姻时就没有多少人愿意答应她的要求——帮她的丈夫修建一间停尸房。尼古拉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的悲惨遭遇,心兴悲怜,满足了她的要求。几年来,尼古拉已经为很多人修建了停尸房,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尼古拉总是帮助最需要帮助的人。
尼古拉回到家,心里很舒畅。本想到地下室接着去研究那看似他永远也看不懂的圣书。这时,潘乃丽来了,她害怕战争,害怕死亡,害怕孤独。她需要尼古拉。尼古拉自卑的望着她,不答应。潘乃丽说道,外表只是一具躯壳,她只希望尼古拉不要嫌弃她。尼古拉答应了。他们甜蜜的结合。
潘乃丽很贤淑,尼古拉感觉家里突然焕然一新了。尼古拉过着幸福的生活。但他没有放下他的研究。每每想到自己花费了11年的心血却什么也没得到,他深深的叹息着。潘乃丽希望分担他的烦恼,但尼古拉已经习惯了孤独。潘乃丽几天没有和尼古拉答话,尼古拉终于妥协了。他把《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给她看,以及倾述了自己11年的研究。潘乃丽更是不懂炼金术,但她支持他,她建议尼古拉找其他人帮忙。
尼古拉拿着书中的7张图片临摹去请教巴黎其他抄写员。抄写员虽然地位卑微,但他们个个是博学之士,经常与书打交道,自然博学。
抄写员们有的是怕国王处罚,不愿接触炼金术,也许他们知道些,但谁都不愿说。有些甚至讥笑尼古拉。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叫安塞,他私底下也对炼金术很感兴趣。当安塞看到那7张图片临摹时兴奋的有点失常。他紧紧的握着尼古拉的手,说只要能让他看看这本书,叫他死他都愿意了。尼古拉抽出感觉已经有点麻木的手,谨慎的说道,我是从一个顾客的书上临摹下来的,只是对炼金术很感兴趣。安塞很失望,但仍然开始详细的向尼古拉解释这7张图片隐含的意义。尼古拉认真的听着,似乎很有领悟。但当他听到安塞解释希律王屠杀圣婴一图时说要用圣婴之血来做试验时,尼古拉再也不愿听下去,这太邪恶了!
就这样尼古拉又过了10年,他已经快彻底绝望了。已经有21年了,尼古拉还是一筹莫展。此后事情又有了什么样的转机呢?
下一章:朝圣之路。讲述一段险恶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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