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节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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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文公帮助周王室平定内乱,可以说是一件既赚实惠,又赚吆喝的好事。通过这次尊王,晋国在诸侯中树立了威信,又获得了领土的好处。晋国的实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晋国的实力上升,使它和另一个大国楚国之间,发生了一场硬碰硬的较量,那么,谁会是最终的胜利者呢?
也正在这个时候,大事情来了,一场大的战争就来了。
这还得从宋国说起。这个宋国,宋襄公图霸,图成那个样子,结果当时诸侯一面倒,倒向了楚国,当时的列国局面是楚国一头独大。像鲁国、曹国、卫国这些国家都一屁股坐到了楚国的怀抱里。有一个事情可以说明楚国势力发展的情形。当时,齐国欺负鲁国,打鲁的边境,夺鲁的土地,鲁国一看,打不过齐国,就派人向楚国求救。楚国人巴不得有这个机会,于是就派了一支部队驻扎在齐鲁边境,也就是在今天山东、河北交界一带的一个做谷的地方。
现在的情况是,随着晋文公回国以后,尤其在他尊王以后,宋国心思首先转了,觉得自己跟重耳关系不错,当年他落难来到宋国,宋国给了他几十匹马。另外,他尊王,楚国一头独大做霸主,脾气很大,宋国没少受气。所以,楚国一头独大的状况就从宋国开始瓦解。
宋国跟晋国通好,就开始背离楚国,一下把楚国惹恼了。楚国就派了一支部队把宋国围了,这支军队的主帅就是那位曾让晋文公毛骨悚然、坐立不安的子玉,这是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
宋国人就向晋国告急。重耳马上召集御前会议。说:宋国现在遭了难,楚国在围它。我们只要救宋国,那就得跟当今中原头号敌人楚国干一仗。我们有没有这种把握,有没有这个胆子?这可是很严峻的。
有一个名叫先轸的大臣,马上站出来了,他说:我们报答宋国的恩情,打击敌人,还有“取威定霸”就在此一战,我们是不是霸主,我们到底是怎么样,是不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得拉出去打。先轸看形势看得很准,晋国的霸业要确立,得打一场硬仗,把楚国打倒。如果打不动,那我们还缩回来,图霸就难了。
接着发言的是老谋深算的子犯,他说:打,一定要打!但是,从哪儿打?从谁打?这才是关键。我们不能直接跟楚国相碰,我的看法是,先打曹国。子犯很了解晋文公心思,打曹国,从个人的情感来说,晋文公绝对没意见。不过,优先打曹国,当然这不是从君主个人恩怨想问题。子犯说:曹国刚跟楚国结了婚姻关系,我们一打它,楚国肯定要管,所以,我们要先从曹国入手。按照晋文公的心思,干脆连卫国一块儿收拾得了,因为当年流亡的时候,卫国人对他也不客气。但是这是大事,不能由着感情因素来。这样晋国就定了计,先不直接向楚国挑战,而是先去打另外一个国——曹国。而且我们可以摆明了,我们是报仇,因为当年它欺负我们君主,我们是有理由的。
计策定下来以后,晋国的部队出发向东行进,这就涉及到了卫国。要走近路,就得跟卫国借道,直扑曹国。没想到这个时候,卫国的君主还沉浸在楚一头独大的概念中,不知道今夕何夕,发生了什么,居然不答应,这是给他敬酒他不吃。晋国一看他拒绝,不让走近路,转而向南,回到自己的国土内,再过黄河。
过了黄河以后,兵分三路,本来想以后再收拾卫国,现在改了,一路直奔曹国,一路打卫国,还有一路奔向五鹿。这个意见是先轸提出来的,这时候的先轸已经是中军主帅了。为什么要奔五鹿?卫国的都城旁边是五鹿,当年重耳就从五鹿走过。为什么要拿五鹿?目标在谷!楚国的一支军队不是驻扎在谷吗?晋军把五鹿拿下来,百来里的路程就可以到谷。所以,晋军兵分三路,一路就指向了谷,效果十分明显!拿到了五鹿以后,形势马上发生变化,齐国的君主来找晋国的君主,说:我们盟约吧。这就是战役的谋略了,看似一着闲棋,往五鹿这地方一放,楚国的军队感到了威胁,齐国马上支持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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