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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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程威也没有看见林叶的影子。
晚上,程威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旅馆,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愿意动了,他开始怀疑那个朋友说话的真实性了。他想,如果林叶真在这个小区居住,她是不会不出现的,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她哪能不买米做饭?就是家里有保姆也得出来溜溜弯吧,不会就在家里一蹲三天连楼都不下的。
肯定没住在这里,程威想转移地方,但他又不放心,于是他又接通了那个朋友的电话。
朋友在电话那边诅咒发誓地说他真的是在那个小区看见的林叶,如果没有看见他是孙子,让他不得好死。
程威说行了行了,那我明天就再去等一天。
朋友说那个小区可是有前后门,我可是在那个后门看见林叶的,程威一听直劲地骂自己孙子……
第二天,程威围着那个小区转了一圈,找到了那个只有一个铁栅栏门的不起眼的后门,蹲在那里一个上午也没有见到林叶。
时近中午,程威仰着脸看天,天上的太阳把他的影子烤得缩成了一团。程威低头顾影、影随步移,正要往旅馆的方向走回去,忽然见到一个中年妇女,从对面的楼间小路上向他走来,程威的双腿立刻像灌了重铅,他的心跳跳到了喉头,他的全身血脉奔涌,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坚信这个向他走来的女人,就是让他日夜惦念、辗转反侧而无法成眠的林叶!
林叶变了模样,瘦得十分厉害,双颊塌陷得有些脱型。脸上没有化妆,暴露着病态的蜡黄。程威没有冲上去叫她,而是跟着她一直向小区内走去。在一个楼的单元门口,他才在身后叫了一声“林叶!”
林叶居然没有听见,更没有回头,木然地走进单元门。
程威在林叶侧身进门的刹那间紧追几步,抢在了林叶的前头堵在了单元门口。
“林叶!我是程威!”
林叶被吓了一跳,蓦然抬头,目光惊慌。
程威站在了楼梯的台阶上,声音激动得连腔调都变了。
“林叶,我是程威,我终于找到你了!”
林叶惊惶地后退,她显然认出了程威,但程威的出现让她不知所措,她一时陷入慌张。
在见到林叶之前,有多少个漫漫长夜程威就有多少猜测和孤寂,他猜测林叶依然爱他,也猜测林叶早已绝情地爱上了别人。当他们终于重逢相见的时刻,程威万念俱空,脸上只有泪水,心里只有疼痛,他真想像过去一样,张开双臂去拥抱这个曾经和他相爱的女人。但理智告诉他,他已经没有这个权力了,林叶已经和他离婚,已经成了别人的女人,如果他现在把她抱在怀里,被林叶拒绝或者是被别人看见都属于不道德的行为。
程威哭了,他的眼泪已经积存了很久!
但是林叶没有哭。她的脸神经质地抖着,目光回避着程威的眼泪,她用极其陌生的语言对程威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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