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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离婚

     丁兴兰回到家里,邻居小李对她说:“兴兰,我们村的土地卖给移民了,可你家没有分到钱,听说你大哥分了几万元。”丁兴兰生气的说:“为什么我家没有分到钱,我去找大哥问问。”丁兴兰找到曾一恒说:“大哥,这次卖土地,我家怎么没有分到钱。”曾一恒说:“这次只卖了十几家人的土地,你家的土地没有卖,怎么分钱给你。”丁兴兰想想也对,就回家了。
    晚上,村里开会,曾一恒是村支书,他说:“现在的土地要平均分配,一人四分田地。”很多人反对说:“你把田地卖给移民,又来平均分配我们的土地,我们一人就少了三分田地,卖土地的钱却被你们装入自己的口袋。”曾一恒傲气十足的说:“我们村委会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整改土地,散会。”丁兴兰找到曾一恒说:“大哥,你这样太不公平,如果你要收回我的土地,必须把你卖土地的钱分一部分给我。”曾一恒说:“你没有卖土地,我怎么分钱给你,你不要给我瞎起哄,这件事情我已经给一帆商量好了。”说完叼着烟离去,丁兴兰气得大叫:“你太欺负人了。”
    丁兴兰气冲冲的回到家中,有几个人找到丁兴兰说:“兴兰,你大哥太欺负人了,我们明天要去县政府告他,你去不去?”丁兴兰犹豫着说:“我去不合适。”小李说:“兴兰,你是党员,你一定要给我们一起去。”丁兴兰说:“好吧!”


    第二天早上,丁兴兰和小李还有十几个村民一起到县政府,这件事情引起县政府的高度重视,马上去把曾一恒停职查办。
      曾一帆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突然接到曾一恒的电话说:“一帆,亏你是我亲兄弟,竟然这样害我,我有可能要坐牢了,到时候谁去供我女儿读书,我恨你,我恨你。”曾一帆说:“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会害你。”曾一恒说:“你不要假惺惺的说这样的话,是你指使兴兰去县政府告我的,你竟然为了钱这样害我,让我去坐牢。”曾一帆说:“你不要瞎说,兴兰怎么会告你。”曾一恒说:“你真不知道吗?”曾一帆说:“我真不知道这件事情。”曾一恒说:“那你回去问问你的好老婆,看她都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曾一帆匆匆赶回家,丁兴兰正在睡觉,曾一帆一把拉起丁兴兰说:“你去县政府告大哥了。”丁兴兰说:“是的。”曾一帆一巴掌打过去说:“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你这样会让大哥坐牢的,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丁兴兰反手也给曾一帆一巴掌说:“你回过家吗?你可知道你大哥欺人太甚。就是我不去告他,村民也会告他。”曾一帆气得大叫:“天下人可以告他,就你不可以。你生孩子的时候是大哥帮我们打谷子的,你妹妹开饭馆,大哥也一直照顾她的生意,青峰和人打架,也是大哥帮你们摆平的。你怎么就不想想大哥的好,只要有人欺负我们,他必定会第一个跳出来,他是我亲大哥,你怎么能告他,你让我有什么脸面见他。”丁兴兰说:“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做官不公正,早迟都会被抓。他家里三个人只有两亩多田地,却卖了三亩多田地,这些田地什么地方来的,群众心里是明白的。”两人一边吵,一边扭打成一团。丁兴兰体弱自然不是曾一帆的对手,很快就占了下风,丁兴兰疯狂的跑进厨房抓了一把刀向曾一帆冲去。曾鑫大哭着抱住丁兴兰的脚说:“妈妈,你不要杀爸爸。”丁兴兰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刀也随之落下。

    曾一帆看着地上的丁兴兰,恨得咬牙切齿,从牙缝里绷出一句:“我要和你离婚。”丁兴兰说:“离就离,没有什么大不了,孩子和房子必须归我。”曾一帆说:“好,我们明天去办离婚。”说完摔门而去。
    第二天,曾一帆和丁兴兰去办了离婚,曾一帆一个人搬到了单位。曾一帆的父亲和弟弟听说曾一恒出事,马上从外地赶回。曾一帆的父亲狠狠的对丁兴兰说:“如果这次曾一恒坐牢,曾家绝对饶不了你。”曾一帆四处去帮曾一恒打理,因为曾一恒平均分土地没有形成事实,所以只是撤去村支书一职。卖的土地,被村民平均分配,丁兴兰分了两千多元钱,可她心里没有一丝喜悦。
    曾一帆在单位住了三天,想起自己太冲动了,竟然打了丁兴兰。这件事情的确是因为曾一恒犯了众怒,就是丁兴兰不和村民一起去,曾一恒依然会被撤职,当他想起曾鑫,心里一软,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当曾一帆推开家门,曾鑫高兴的把他拉进去说:“爸爸,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丁兴兰想起自己太冲动,竟然和别人一起去告了曾一帆的大哥,这对曾一帆的打击太大。当她看见曾一帆进来,也不说话默默的把饭菜端上了桌。曾鑫勤快的拿了碗筷,曾一帆默默的吃着饭,大家都不说话。接下来的日子,曾一帆每天都回家,外人也看不出他和丁兴兰已经离婚。
    这时候曾鑫已经读初一了,考入了县重点初中,在学校住校,每个星期天回家一次。有一天晚上,丁兴兰被电话声惊醒,是曾鑫的老师打来的电话,她说:“曾鑫晚上翻墙出去上网,情节严重,学校准备开除曾鑫。”
    丁兴兰和曾一帆赶到学校,不停的请求老师原谅,希望给曾鑫一个机会,让他继续读书。老师考虑到曾鑫平常老实,成绩还不错,终于同意给曾鑫一个机会,让他继续读书。曾一帆铁青着脸把曾鑫拉回家,一顿暴打以后,曾鑫告饶说:“我以后一定努力的学习,再也不出去上网了。”
    丁兴兰辞去保险公司的工作,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管理曾鑫的饮食起局和学习。曾一帆因为曾鑫上网的事情和丁兴兰大吵一架后,离开出租屋。
    丁兴兰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心里越想越气,在床上昏昏睡去。当丁兴兰醒来,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怎么也爬不起来。当她看见电话就在离她不远处,可无能如何也动不了。黄昏她听见曾鑫放学回家,她想叫他,可怎么也喊不出来,丁兴兰急的满身大汗,可依然动不得,说不出话。
    第二天早上,曾鑫起床上学的声音传来,丁兴兰再次挣扎,可依然发不出声音。

    第三天,曾鑫起床上学和放学的声音传来,丁兴兰再次挣扎,可依然发不出声音。
    第四天,丁兴兰的嗓子冒烟,干渴得发痛。当她听着曾鑫放学的声音,真希望他能推门进来,可曾鑫好象吃了点什么就睡觉了。丁兴兰失望了,难道自己就这样死在床上。当她想到曾鑫,当她想到自己的父母,她劝自己一定要坚强,不要轻易的放弃。
    到了第七天,曾一帆终于回家了,当他看见丁兴兰躺在床上,叫她也不答应,只有眼睛在眨动。曾一帆赶快把丁兴兰送到医院,当丁兴兰输了点液,嗓子终于发出一点声音说:“我已经七天没吃没喝了。”曾一帆说:“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我单位还有事情,我要走了,你输完液自己回家。”丁兴兰看着曾一帆远去的背影,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难道这就是十多年的丈夫,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漠。
    丁兴兰输完液躺在病床上不想动,护士进来说:“你的液输完了,怎么还不走。”丁兴兰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一摇一晃的向外面走去。
     丁兴兰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到了一家饭馆,她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我不能生气,我要加油的吃饭。”丁兴兰叫了很多饭菜,胡乱的往嘴里塞。当她吃了饭,感觉有点力气,一摇一晃的往家走去。

    黄昏,曾鑫放学回家,看见丁兴兰高兴的说:“妈妈,你这一个星期去了什么地方,我天天吃挂面,都吃够了,爸爸也不回家。”丁兴兰说:“傻孩子,妈妈天天躺在床上,差点死去。我天天听你上学放学,可你就是不进我的房间。”曾鑫这才仔细的打量丁兴兰,突然惊叫起来:“妈妈,你怎么瘦了很多,眼睛也落眶了。”丁兴兰流着泪说:“我在七天中从瘦了十多斤,是不是看起来象老太婆。我指望不上你爸爸照顾我,可你每天回家必须叫我一声,如果我不应声,你一定要推门进来看我。”曾鑫含着泪说:“妈妈,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的学习,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说完两人抱头痛哭。
    无能丁兴兰心里多么的苦,她都不告诉自己的家人,她怕自己的父母生气。好几次她拨通了丁兴瑶的电话,真想给她倒倒自己心里的苦水。可一想到丁兴瑶可能和自己的父母讲起,她只能把苦水咽回去,让痛苦在自己的心里继续翻腾。
    丁兴兰每天都勉强自己多吃东西,身体慢慢恢复。每天清晨她都去跑步,晚上去和老年人一起跳舞,她只想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这样才能更好的照顾曾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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