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节 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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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峰到唐镇两个月后,交警队突然重新整顿。要求高中文化,城镇户口的现有交警去成都市参加考试,考试合格,就成为正式的交警,条件不合格的人,辞退回家。何青峰当兵的时候买了城镇户口,可他只有初中文化。很多人都劝何青峰去办一个假的高中毕业证。
何青峰回家对丁兴瑶说:“我们中队有三十人,只有五个人条件合格,可以参加考试。其余的人在交警中队工作了很多年,攒下不少钱,他们到处去找路子办假证。”丁兴瑶说:“你怎么想的,也想去办假高中毕业证?”何青峰说:“我不想去办了,我刚到这里两个月,挣的钱也用完了。再说这是二十几个人作弊,考上的肯定没有话说,没有考上的肯定要把作弊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不想把家里辛辛苦苦挣的钱拿去打水漂。”丁兴瑶说:“你不后悔吗?”何青峰说:“我不后悔,都怪我当初书读少了,这样好的机会也只有错过了。”丁兴瑶说:“不去交警队也好,很多人都说现在的交警比以前的土匪还黑暗,就知道罚款。”何青峰说:“不是交警队的人黑暗,是上面当官下的任务,我们每天最少要罚两万元的款,否则中队长就要受处分。我们一个月就几百元钱,老交警一千多元。上面当官的太聪明了,就用我们这些临时的交警为他们挣钱。遇见事情,就推在我们身上。如果被人告了,找点借口就把我们清理出去了。”丁兴瑶说:“真没有想到,交警队这样黑暗,还是回家自己做点生意好,不要被别人在背后指着骂。”何青峰说:“我以后就不是交警了,你还喜欢我吗?还会和我一起生活吗?”丁兴瑶笑着说:“你说的什么话,我可从来没有把你这个交警工作放眼里。我们自己做点小生意,挣点小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那多好啊!我可不稀罕你做交警,我只希望你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那怕我们很穷,只要是靠自己劳动所得,我也特别高兴。”何青峰说:“真的吗?你真的这样想的吗?那我以后该做什么生意,怎么挣钱养家?”丁兴瑶说:“真的,我们现在已经办了结婚证,已经是夫妻了,我怎么会骗你。你选一个好日子我们结婚吧!免得我父母脸上无光,被别人嘲笑。至于做生意的事情,你也不要急,我去观察一下,看你做什么生意合适。”何青峰高兴的说:“兴瑶,你人真好。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多烦恼,我怕没有工作,你就不要我了。”丁兴瑶说:“你太孩子气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工作。再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没有工作呀!”
一个星期后,唐镇交警队所有的人都去成都市参加考试了,只有何青峰一个人没有去。两个星期后,唐镇交警队二十几人作弊的事情被暴光,几家办假证的学校受到处分,校长被撤职。有办假户口的政府也受到处分。唐镇的二十多名交警也被辞退回家。
何青峰很快选了一个好日子,准备和丁兴瑶结婚。丁兴瑶高兴的回家,准备办嫁妆。丁兴瑶在落沉乡下车,在回去的路上,她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背着一大背猪草,戴着一顶线帽子,好象是唐清香。当这个人走近,丁兴瑶叫了一声:“妈妈,你怎么看起来这样老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唐清香说:“瑶儿,你别哭,我真的看起来很老吗?”丁兴瑶哽咽着说:“你戴起帽子就象六十多岁的老大娘。”唐清香把帽子脱了说:“这样还老吗?”丁兴瑶擦干眼泪说:“这样年轻多了。”唐清香说:“我以后不戴帽子了。”丁兴瑶说:“妈妈,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看起来一下老了很多。”唐清香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说:“一言难尽,都是因为你两个哥哥,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把床上用品都给你办齐了,你只用买家具和电视。”
晚上,丁致远生气的对丁兴瑶说:“你是回来要钱买嫁妆的吧,你妈妈已经给我说了,说你一看见她就哭,你是怕我不给你钱吗?”丁兴瑶说:“我不是回来要钱的,我今天看见妈妈老了很多,忍不住哭了。”丁致远说:“你不要多说,我说话算话,当初你姐姐出嫁,我给她三千元。你结婚我也给你三千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把三千元凑齐。”丁兴瑶一下就哭了说:“爸爸,你不要这样,这三千元钱我不要。”丁致远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我说的话从不改变,你明天拿着钱去买嫁妆,结婚的喜酒我不会给你办的,接亲的人来了你自己花钱招待。”说完回房了。唐清香看着哭泣的丁兴瑶说:“瑶儿,你爸爸最近因为你两个哥哥,心情特别不好,你要理解他。”丁兴瑶哭着点了点头。
丁兴瑶结婚的前一天,在街上买了很多东西。然后到丁致远卖米糕的地方说:“爸爸,你下午回去,姨妈和姑妈都来了。”丁致远生气的说:“我很忙,没有时间回去。叫你们不要通知亲戚,你们怎么叫他们来了。”丁兴瑶不敢多说,悄悄离开。
丁兴伟看见丁兴瑶和唐清香一起提着很多东西说:“妹妹,我去给你买一辆自行车。”丁兴瑶说:“青峰才买了一辆自行车,你就不要买了。”丁兴伟说:“你还缺什么?我给你买。”唐清香说:“你妹妹没有钱买床垫了。”丁兴伟说:“我这就带你去买床垫。”丁兴瑶说:“大哥,不要买了,床垫很贵的。”汪馨在旁边说:“妹妹,你曾经帮我们带孩子很辛苦的,这床垫我们一定要给你买。”
丁兴伟带着丁兴瑶来到卖床垫的地方,选了一床八益床垫,要六百多元钱。丁兴瑶说:“大哥,这床垫太贵了,就买这床二百多元的。”丁兴伟说:“我以前买的就是这种便宜的床垫,才一年就坏了,还是买这好的。”说着就掏出钱来,把所有的零钱都数完,才凑足了六百多元钱,丁兴瑶感动的流泪了。丁兴伟说:“妹妹,你不要哭,爸爸不回去给你办婚事,我回去给你办,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下午,丁兴瑶的好朋友和亲戚都来了。汪馨和程晓纤在厨房忙着做饭,丁兴伟和丁兴鹏忙着招待客人。
黄昏的时候,丁致远和赵嘉一起回来了。丁兴瑶看见丁致远终于回来,开心的笑了。丁兴伟在旁边生气的说:“妹妹,如果不是爸爸的宝贝徒弟来了,他肯定不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他把他的徒弟看得特别重,还说赵嘉以后要为他养老,把我和弟弟骂得一文不值。”汪馨在旁边说:“爸爸已经回来了,别人也不会笑话我们家,你也不要多说了。”
第二天早上,丁兴瑶还在梦中,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有人说:“接亲的队伍已经来了。”丁兴瑶慌慌张张的赶快起床,穿起红色的衣服,化了一个妆。接亲的队伍已经进了家门,丁兴瑶赶快迎了出去。何青峰的战友萧尔大笑着说:“兴瑶,你家青峰今天早上把我们带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了,哈哈,他差点就没有找到你这个新娘子的家。”何青峰红着脸说:“雾太大,我没有看清楚,所以走错路了。”
丁兴瑶在鞭炮声中被迎娶到何青峰的家,李丽小声的对丁兴瑶说:“好妹妹,青峰的家真远,条件也不好,你怎么就看上他了。”丁兴瑶笑着说:“没有办法,缘分,缘分啊!”李丽笑着说:“我不能说坏话了,祝你们幸福!”丁兴瑶嘻嘻笑着说:“我们会幸福的。”
何青峰离开交警队后,买了一两拖拉机花了一万多元,全部是他的父亲何顺昌借给他的钱。何青峰买车后,318线修路,需要很多的石头和沙带石,何青峰拖拉机的生意特别好,每天从早忙到晚,被太阳晒得又黑又瘦。
眼看要过年了,何青峰嚷着要杀猪,可李杏花就是不同意。何青峰每天的工作量很大,特别想吃肉,李杏花就把何青梅送来的肉,每天做一点点在菜里。看着何青峰又累又饿,大片大片的肉往嘴里塞,没有一个人忍心去夹肉吃。
有一天,何青峰的战友生孩子,办满月酒,何青峰和丁兴瑶一起去喝喜酒。何青峰把红烧肉不停的往嘴里夹,萧尔大笑着说:“青峰,你好象是监狱里放出来的一样,只知道吃肉。”何青峰说:“没有办法,我家没有杀猪,我每天开拖拉机被抖得厉害,一会儿就饿了。”萧尔笑着把一碗红烧肉倒进何青峰的碗里,何青峰也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下去,他的战友笑成一团,何青峰嘴角流油的唱到:“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饿狼,走在饥饿的路途中,凄沥的北方吹过,红红的肉跃过。。。。。。”他的战友一个个笑得捂着肚皮。
丁兴瑶结婚后不久,一家人坐在桌上吃饭,何顺昌说:“小五前几天结婚,他的媳妇好多嫁妆,有自行车,有洗衣机,电视机,摩托车。。。。。。”李杏花说:“她的被子很多,很漂亮。”丁兴瑶说不出话,只感觉眼泪要往下流,只能努力的抬起头,不停的往嘴里刨饭。何青峰看着丁兴瑶难受的表情说:“爸爸,小五家给五千元彩礼,你们才给兴瑶两千元,你们还要说风凉话。”丁兴瑶对何青峰说:“你不要说了。”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完,转身离开饭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有一天,丁兴瑶和何青峰一起到叔叔家里,何青峰的婶婶说:“兴瑶,你好福气,找到青峰这样好的小伙子。你们大山上的姑娘可能都没有你嫁得好,青峰的家是我们村里很有钱的人家,青峰以前说了几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他都没有看上,偏偏看上你。你看青峰的爸爸妈妈又年轻又能干,还给你们攒下不少钱,你真是前世修来的幅气。”丁兴瑶红着脸低声说:“是我高攀青峰了。”何青峰生气的大声说:“婶婶,你不要说了,兴瑶嫁给我已经很委屈了。以后不要大山上大山上的说,听起来特别不舒服。”何青峰的婶婶不好意思的说:“兴瑶,对不起!我没有恶意,我是说你们在一起很般配会很幸福的。”
很快1997年的春节到了,何青峰的家里很热闹,他的姨妈舅舅还有他姐姐一家都来过年。丁兴瑶和何青梅一起做饭,丁兴瑶把瘦肉放在盘子的上面,李杏花不高兴的说:“兴瑶,你肉切小片了,怎么把瘦肉放面上。”丁兴瑶说:“瘦肉放面上,大家好夹。”李杏花还想说什么,何青梅说:“妈妈,你去陪姨妈,厨房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李杏花走后,何青梅说:“我妈妈就这样,每次切肉,切的又大又厚,总是把瘦肉放下面,她说这样别人就少吃肉。哎,她太节约了,我们不管她,你想怎么放就怎么放。”丁兴瑶奇怪的说:“来的都是亲戚,是她的姐姐妹妹哥哥,她也这样。”何青梅说:“兴瑶,我妈妈就这脾气,你就让着她点,她的心很好,都是为了节约钱。”
正月初八,何青峰的战友许文带着老婆一起来耍。丁兴瑶去做饭,看着盆子里只剩下一点很肥的猪头肉,丁兴瑶取了一个熏肚子下来,放在锅里煮起。这时候李杏花从外面回来,看着锅里的肚子不高兴的说:“兴瑶,还有猪头肉,你怎么煮肚子了。”丁兴瑶说:“猪头肉太肥了。”李杏花还想说话,何顺昌拉起她的手就走说:“你到妈妈那里去耍,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做饭。”说完就把满脸怒容的李杏花拉走了。
丁兴瑶做好饭,去奶奶那里叫李杏花吃饭,可她不回来,还不停的抹眼泪。何顺昌走过来说:“大过年的,你哭什么哭,你不要让青峰的战友笑话。”说着就去拉李杏花,李杏花紧紧的抱住门槛就是不回去。何顺昌生气的说:“兴瑶,我们回去吃饭,不要理她。”
饭桌上,许文说:“青峰,你妈妈怎么不来吃饭。”何顺昌抢着说:“她身体有点不舒服,待会儿吃。”
下午,许文离开后,何顺昌说:“青峰,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何青峰看着何顺昌一脸严肃的样子紧张的问:“什么事情?”何顺昌说:“你妈妈要和你们分家。”何青峰说:“兴瑶过门才一个多月,而且年也没有过完,你们怎么就提分家的事情。”何顺昌说:“你妈妈的脾气你也知道,她今天说了,如果你们不同意分家,她就从此不吃饭。”何青峰说:“我和兴瑶做错什么了,你怎么就要把我们分开。我是家中的独子,你把我们分开不怕别人笑话吗?”何顺昌说:“你妈妈说你们很懒,每天一个去开照相馆,一个去开拖拉机,家里的事情都让她做。”何青峰说:“我是有点懒,可兴瑶每天回家忙着洗衣做饭。现在也不是农忙,妈妈就割点猪草,喂点猪,也不辛苦。”何顺昌说:“你妈妈说你们都成年了,她还养着你们。”何青峰说:“家里的粮食是大家种的,猪也是大家喂的。平常开支我和兴瑶都在出钱,你们什么时候养我们了。”何顺昌说:“我也知道你妈妈没有道理,我劝她过完年才谈分家的事情,可她就是不听,还说必须今天分家。”何青峰说:“既然这样我和兴瑶商量一下。”
何青峰到客厅关了电视对丁兴瑶说:“兴瑶,妈妈要和我们分家。”丁兴瑶说:“我已经猜到了,你妈妈今天不回来吃饭,还在奶奶家里哭。都怪我,今天没有问她就把肚子煮了。可这是新年,我不能让你战友就吃点肥肉。”何青峰说:“这不怪你,是我妈妈太节约了。你想分家吗?”丁兴瑶说:“你和爸爸的谈话,我已经听见了,既然妈妈一定要分家,那就分家。”何青峰说:“那太委屈你了。”丁兴瑶说:“没关系的,分了家也好,以后你的战友来了,我们想做什么吃就做什么吃。”
何顺昌带着李杏花到客厅说:“兴瑶,你才过门,就把你们分出去,我真的很过意不去。但是分家也好,你们可以努力挣钱。我和你妈妈商量了,分给你们一头小猪,还有五千元钱,你们明天就自己做饭吃。这五千元钱就在青峰欠我的钱里扣,你们只需要还我们八千元就可以了。”
分家以后,丁兴瑶经常割肉回家。有一天,丁兴瑶割了两斤肉,买了蒜苔香菇和青椒。做好饭以后,丁兴瑶去楼下叫何青峰的父母吃饭。李杏花看着桌上几大盘菜说:“兴瑶,你做这么多菜做什么?你才挣多少钱就这样铺张浪费,大瓦房也要被你吃成光架子。”丁兴瑶低着头不敢说话。何青峰说:“妈妈,兴瑶好心做饭给你吃,你还有意见。”何顺昌说:“杏花,你不要多说,难得兴瑶有这一片孝心。”
晚上,丁兴瑶委屈的对何青峰说:“我每次叫你妈妈吃饭,她都要发脾气,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满意。”何青峰说:“她看不惯你大手大脚的花钱。”丁兴瑶说:“天啊,你说话要讲良心,我在家里是最节约的人。到了你家里,我很少买衣服,也不买零食,就买点菜割点肉。而且每次都叫上你爸爸妈妈,我也没有独吃,我看你工作量太大,也不能拖跨你的身体。我用的这些钱全部是自己挣的,你挣的钱我全部给你放着,存够一千元就还给爸爸。”何青峰说:“女人怎么一结婚就变得很唠叨,总说自己的公婆不好。如果你嫌妈妈说的烦,你就和她顶嘴,就不要叫她吃饭,她就那脾气,就讨厌别人用钱。”丁兴瑶说:“你也不要发脾气,我也只是说说,总感觉心里很委屈。你也知道我脾气,如果做好吃的不叫你爸爸妈妈,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去。”何青峰说:“这就对了,你有你的脾气,她有她的脾气,她说话,你就当没有听见,这不就好了。”
慢慢的丁兴瑶适应了李杏花的脾气,她发现李杏花只是很节约,也没有别的毛病。李杏花是一个很勤快的人,不管下雨天晴都忙着做事情,很少有时间坐一下。李杏花每天都把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连猪圈房都整整齐齐。丁兴瑶从心里佩服她的勤快和能干,但还是不理解她的节约是为了什么。
何青峰有一习惯,每天回家都大声的喊着丁兴瑶的名字,如果丁兴瑶不在家,他就会到处去找丁兴瑶,而且不停的大声喊,听到丁兴瑶回答的声音,他就会喜滋滋的跑上前去。他的婶婶秦红经常逗他说:“青峰,你不要喊了,兴瑶回娘家了,不要你了。”这时候何青峰就会傻笑着说:“她不会走的。”
有一天,丁兴瑶照相的生意很好,天快黑了才回家。何青峰已经把猪喂好,饭菜也做好,等她吃饭。丁兴瑶感动的说:“青峰,你开一天车很累了,怎么还喂猪,还做饭。”何青峰得意的说:“我今天回来得早,还把你的衣服也洗了。”丁兴瑶说:“你难得休息一下,这些事情就让我做。”何青峰说:“今天婶婶笑我了,她说我结婚前从来没有割过猪草,今天竟然还割了一大背。说你的力量太大,竟然把我这个懒人也改变了。”
有一天,丁兴瑶去县城洗照片,突然停电了。到了下午五点,电来了,洗完照片已经七点。丁兴瑶匆忙到了车站,只有到唐镇的班车。丁兴瑶到了唐镇,准备步行回星镇。当她走到赵嘉饭店外面的时候,想起赵嘉有车,就让他送自己回星镇。赵嘉开着车,载着丁兴瑶刚开出不远,前面因为修路堵车了。丁兴瑶谢过赵嘉,步行到了星镇,已经晚上十点了,她准备去丁兴兰家里住。
丁兴瑶刚到街口,丁兴兰站在路口说:“妹妹,你怎么才回来,青峰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他借了一辆摩托车去接你,你没有看见他吗?”丁兴瑶说:“我没有看见他。”就在这时候,何青峰在不远处大叫:“兴瑶,你怎么才回来,我骑摩托车去接你,结果堵得太厉害,连摩托车也过不了。”丁兴瑶说:“你不在家,来接我做什么。”何青峰说:“我看天快黑了,你还没有回家,就来找你了。你平常最害怕黑,我怕你被吓住了。”丁兴兰哈哈大笑说:“青峰,看你刚才紧张的样子,肯定是怕我妹妹被人拐走吧!”何青峰对丁兴兰说:“不和你说了,我们要回家了。”丁兴兰说:“就看你苦等妹妹几个小时,我也不留你们了。”何青峰开着拖拉机,丁兴瑶站在他后面,心里充满了甜蜜。她想有这样爱自己的人,那怕再穷再苦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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