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车 - 第1章第一章 - 婚姻对对碰

第8节学车

　　佘开平跟在父亲背后走进客厅，老三还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三妹，四妹，大姐，则跟着母亲一起蹲在厨房，“享受”他们独自的晚餐。
　　
　　这时候，客厅里只剩下父亲和佘开平。佘开平给父亲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给父亲敬酒。父亲也拿起酒杯，呡了一小口，接着就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佘开平只是听着，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和珍珍的往事。
　　
　　这时候，父亲突然停下讲话向佘开平问话，佘开平却一脸痴迷毫然不知，继续自己的思绪。这时，父亲突然大怒，一把甩掉酒杯，酒撒了一地，杯子碎了，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时，母亲则紧张的从厨房走了出来，四妹则畏缩的跟在背后，三妹和大姐则依然害怕的蹲在厨房，不敢做声。
　　
　　父亲彻底咆哮了，“你小子，老子跟你说话，你却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每天痴痴呆呆的，你是脑子进了屎，还是头被驴踢了。”父亲说话，总是那么肮脏。然而佘开平毫不理会，他似乎已习惯了父亲对自己的暴怒。从小到大，父亲和佘开平一直不合。不知是因为两人的性格还是因为其他怎样的原因。反正只要他们两人一见面，总有吵不完的架。
　　
　　佘开平本以为这次又是逃不掉的一阵暴打，也或是一次逃不掉的一夜嚎骂。然而刚等父亲要教训，母亲却破天荒的拦住父亲，并在一边劝解。说，“老头子，老大都已经这么大了，我们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教训他了。我们要给他留给面子，老六，老七都在，我们不能让老大没面子。我观察老大一天了，整天都痴痴呆呆的，我看八成他是恋爱了。你等我过去试探试探，你再做打算啊。”

　　
　　这时，母亲走过来，靠近佘开平身边，像开平问话。当母亲说出，“开平，你是不是恋爱了。”开平则立马低着头，一脸伤心。这时，在母亲的劝导下，开平前前后后，慢条斯理的给母亲讲述了他和珍珍的故事。也就是这样，母亲知道开平的工作没了，恋爱也丢了，母亲一时伤心，跟着开平潸然泪下。这时，父亲也靠过来，使劲拍了开平的肩膀一下，“男子汉，流血不留泪，哭什么哭，有什么事这么了不起。”然后又推了母亲一把，“怎么你也跟着添乱。”这时，母亲才絮絮叨叨的跟父亲说起开平的往事。父亲听后，说，“开平啊，了不起。这次是你甩了他，不是他甩了你。一个女人，没什么大不了。好的女人多得是，明天就叫你娘去给你介绍一个。”开平抬起婆娑的泪眼，看了看父亲，没有说话。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一直眼里严肃的父亲，有时候，也或一直心里还是关心自己的。
　　
　　就这样，开平一夜未眠，在思念和怀旧中迎来了第二天的黎明。然而刚等开平起床，刚要去继续怀旧他和珍珍的往事时。父亲却突然把开平拉到身边。说，“开平啊，你现在工作丢了，不做事肯定是不行。你二舅这时候正在开车，你去跟着他学开车，学门本事怎样。”开平刚想拒绝，因为这时候，他刚刚经历失恋和失去工作的痛苦，什么事也不想干，可等他抬头，看到父亲一张憔悴的脸，看到父亲殷切的目光时，他感动了，也或他动容了，他看着父亲，点了点头。
　　
　　就这样，开平跟着二舅，开始了他的学车生涯。不知是因为他脑瓜笨，也或是二舅给他的练车时间太少，开平，断断续续，前前后后，学了一年，却还是没什么长进。
　　
　　那天，二舅正好不用出工，车子放在家里也没什么用处，开平就撞着胆子向二舅借车，想自己一人出去，也练练自己的本事。二舅扭扭捏捏的答应了，可等开平开着车准备出门时，却是一阵告诫，“开平啊，出门要小心，要在平路上开车，别去山上或是沟上那些坎坷的路走啊。”开平一边应承，一边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没有教练的学车历练。
　　
　　就这样，开平开着二舅的那辆破旧的三轮拖拉机上路了。开平一路颠簸，就在那破旧的石子路上前行。开平一路很顺，可就在这时，开平路过一个小坎，刚准备转弯，却发现前方突然出现一块大石头，这时候开平一阵紧张，慌了神，来不及避让，就撞了上去，就这样车子熄了火。
　　
　　当时，开平异常紧张。这时候，我该怎么办。开平心里默念，可就是想不出任何办法。他就突然想起二舅车子坏了时的情景，也学着二舅，撅着屁股，开始琢磨起破旧的拖拉机。
　　
　　然而，这时候，天工也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小雨，后来雨越下越大，本来就紧张的开平，变得更加紧张。而就在这时候，远方传来一阵汽车的呼啸声。开平这时，站了起来，转身望向远方，他看到一辆就跟珍珍的爸爸开的一样的黑车轿车迎面而来，他一阵恍惚，一阵兴奋，他以为是珍珍找来了，他向车子挥了挥手。可车子一阵呼啸，从开平的身边疾驰而过，没有停留，还溅了开平一身泥。开平一阵伤心，他踮起了脚跟，想看看清楚，只觉轿车司机处的一缕长发。没错，轿车里开车的是一个女人，而据开平回忆，珍珍好像不会开车。
　　
　　就这样，开平一阵无奈，没有办法，可不知是由于被雨淋湿了头，还是被刚才一阵兴奋，他一个机灵，突然想起村子里还有一个年轻人跟他一样也学开拖拉机。我把他找来，是不是可以解这时燃眉之急呢。说时时那时快，开平一阵奔跑，就奔去那个年轻人的住所，而这时，雨又停了。
　　
　　年轻人赶来，对车子检查了一番，然后三五两下就修好了。开平为了感激，想给年轻人钱，可年轻人不要，开平一阵推拉，可他就是不要。开平没办法，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说，“好，那我明天请你喝酒。”年轻人看了看开平，笑了笑，说好，然后就走了。那一刻，开平看着年轻人的背影一阵感叹。同样是年轻人，他还比我小两岁，为什么我就不如他呢，难道是我真的比别人笨。就在开平疑惑之时，他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刚才怎么忘记给他分烟了。唉，我怎么进一趟城，还越变越傻了。”而就在这时，开平刚准备放下手，却看到手里带着的一块手表，这是珍珍送给他的。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又敲了敲头，“哎呀，不好，二舅让我四点半就赶回家的。不好，没时间了，我得快点。”
　　
　　就这样，开平开着拖拉机回家了。他还在幻想，刚才那个开着黑色轿车的人是不是就是珍珍呢，她是不是已经学会开车，也或她已经打听到自己的消息，开车来找我了呢。就在开平幻想之时，却不知，那一缕长发，那一个女司机，却是开平又一场恋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