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走过往昔的愿望，

还有疲人的幻境，

还有衰颓的梦想；

那里是希望的往日盈盈！

今朝还要逃向何方！

已没有一点天星；

只有烦怨披着冰霜，

只有片片的月色幽青。

还有那陷阱中的呜咽

你看那些无火的病者，

你看那些绵羊龈着白雪；

垂怜一切罢，我的主宰！

我啊，我等待着些苏醒；

我啊，我等着飘过了睡眠；

我等着些阴光晶晶，

照在我被寒月冰冻的手间。

载《文学周报》第七卷十二期，一九二八年九月三十日

注：梅特林克（Maurce  Maeterlinck ，一八六二～一九四九），用法语写作的比利时的象征主义诗人、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