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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不惑人中年

  人有失手,马有露蹄。吴明也为自己想了个买卖,以前他是想干业务员着,可现在他却干起了测字这一行当。他沿途经过一些小的镇店,在大街上都会摆上一个桌子,前书“测字”、“预测命运”等字,这是他的正差,有时使用旧货店换购来的自行车当支架,架上“测字”二字,有时有人测一个字,有时测几个字,还算说得过去。吴明大多会说些鼓励人的话,劝人向善,前路因由都一一向人挑明,这也算是偶结善缘。吴明通过把来人叫到跟前,与人默视,而在他脑海中闪现的多是众人害怕、担忧将来……然而又是吴明突然觉得眼前的光一暗,黑风袭来,那来人必不是好人,他定会引人自首或是使他改过自新。可是那天路过一个南方小巷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那天早晨,吴明领着吴轶群在路边散步,“那学生掉东西了!”吴明告诉吴轶群。那边学生们正排队买早点,有一个不知怎么的就把钱夹挤丢了。吴轶群拣起来,吴明本想还给那少年。中午人都放学了,吴明一摸兜才想起来有一个钱包,他知道那孩子一定在那儿坐了好半天才走。吴明一个人回住宿的地方时,突然在背后窜出一个男的,拿着铁管抡起就打,吴明一低身,身法一转躲过去了,后边来了六个歪头黑脸的凶人,他们中的一个人看到了早上的事,心想吴明没个身份钱来得挺快,他们来想敲他一把。他们共有七个人,有两个在旁边看着,本想这一笔是敲定了。本来吴明早有预料,可他也有放松警惕之时。那时需要手疾眼快,吴明一晃又躲过了另一个人一拳,一个扫堂腿,把一个给撂倒了,由拿住一个人的手腕,把手指给掰伤了,又挥拳把另一个打的睑角冒血,还有一个被他打的护住脑袋,吴明最后夺过那中年人的铁棒就要往脑袋上打:“你们怎么拦路抢劫呀!”最终这棒没下去,吴明一脚把那人踢马路崖子下边去了。吴明一转身飞跑,那两人早就被惊呆了,这人怎么有这么快的速度,开始有个一看就不追了,后一个也呼哧呼哧地站在那喘气,吴明说道:“你们干这种事,早晚会让人找上你们的。”后来吴明觉察那人有悔过之心,也就不再训斥他,走了。等到了宾馆房间里,吴明才把捂着鼻子的手拿开,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这一路上,吴明和吴轶群都坐的火车,这样第一安全,第二吴明能从车上的人中悟到更深工夫。吴明早已把功夫运用自如,就看他进站时不急不慢的走路,轻松自如的推门进卧铺,就知道这功夫已练到至高境界。
  
  记得吴明还协助过公安除掉一个赌博淫窝。那时吴明专挑居民多的地方住。
  
  那还是到有个海边小城时,吴明不知从哪弄来一个手机。吴明早就盯出来这城市里老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的鼠行。有一天,吴明打来窗子一看,对面院中有人打架,有位老者被打得连滚带爬,从上俯看得很清楚,那屋子里有人正光着身子套衣服,是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另外一个屋中出来个男人用东西砍打老头。吴明马上就把这种情况跟吴轶群说了,吴轶群报警后,老人得以脱险。不久,就是吴明走后,民警才根据吴明提供的线索破获一起嫖娼劫案,他们是在吴明一步一步指路的情况下才找到罪犯的犯案点的,有个色情女说过:“那个人根本不是个人。”这话令办案人员百思不解,只有吴明才从中明白一点儿,他知道那被打死的红衣人身下有东西,可在破案时被人拿了。
  
  终于到了东海边了,吴明是走着去的。到海边时他就一下躺下来,躺在岸边的礁石上,歪着头面向海面的天空,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真是无限感慨。
  
  英雄多磨难,好汉事难成。路途中吴明好像知道了吴轶群的真实身份,再三追问下,吴轶群才说出自己有亲人还健在。可等吴明护送她回到家时,她死活也不肯留在家中,非要跟着吴明不可。她的家在南昌乡下,家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家,门窗都是木做的。那天吴明和吴轶群一起喝酒,吴轶群总有意要把村中最漂亮的纤纤许配给他,眉目传情的看着吴明,吴明也略上一些酒劲,吴轶群就和他对饮了几盅。本来觉着搞形是醉了,她已经喝那么多了,这女人的量真大,他俩到末了都醉倒了。吴明不知不觉也佩服这女子,不只嘴上说,手上还比划着,含糊不清的像含着热辣豆腐。好不容易把吴明的“丈母娘”应付过去,其实在吴轶群的家里吴明就是这样叫的,老人早已耳聋眼花看不明,吴明只好给老人一个不清白的解释,让老太太放宽心。
  
  吴明只是出去游玩,吴轶群还非要跟着他。一晃儿,一年又过去了。他们辗转来到南方的岛上,稀里糊涂的就上岛了,开始时好像是两人躲在集装箱中,后来又上了船。宝岛的景色真好,有美丽的山,山中还有一个潭。吴明最终下了决心要和吴轶群分开。吴轶群早被这里的风景给吸引住了,这里对他来说就是天堂。天上的天鹅,海边的海鸥,还有地上的羊群,她早就在市里找了个涮洗餐具的活,天天步行几里地远去刷碗,跟着本地妇女混日子,她多想吴明能留下来,不时地在吴明的耳边唠叨,那都是女人的一片爱。

  
  可此时吴明已经悟通点什么,听而不想、看而不见……后来,吴轶群赠给他一方手绢,上面绣了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吴明最终说:“就当我死了。”然后扭过头去,他要和吴轶群离别。那天晚些时候,吴明收拾好自己的包,钱包也拿好,就走了出去。走出他们租住了两个多月的公寓。吴明一路唱着歌,走到最远的车站,坐上了开往港口的长途汽车,汽车到站后他又多走了二里地,绕过建设中的新港往南走,走到离港口最近的码头等待渡船,他就像受伤的羊在躲避狼的追捕。其实她早就想回大陆去了,只是痴痴的向海那边望着。
  
  后来他才发现自己脚上已磨了几个泡,而且是泡摞泡。
  
  吴明终于在忐忑不安中过完了那些天,那些日子总是心惊肉跳的,令人心神不宁。
  
  是由于内里超人的真气吗?还是自己远大的志愿,可现在都离他太远了。吴明有时也给吴轶群打个电话,因为他毕竟放心不下,一个妇女孤身在外。每当接通吴明的电话后,吴轶群就热烈的介绍她这里的情况,有时还不断地比划着。
  
  吴明逐渐知道他的师傅究竟是哪一派的传人,他们是羽门派传人。吴明想一定要找到在自己之前学会用这种真气的人,亲手杀了他。吴明这样想着。
  
  “他来了。”吴明老感觉到是这样,但没有练到更高一层的人不会感觉到:朋友已去,对手离开败走的感觉!吴明觉得那个人就像燃过的蜡烛的灯芯一样高高在上,像蜡烛灯芯上面的灯花一样没用,只会使火焰乱跳,忽明忽暗。
  
  吴明觉得他已抓住对手的要害了,就像扼住了那人的命门了一样。他在大街上走着,对面来的便是他感觉到的那个敌人,在工厂里,他就会觉得这位技术工是那个要超过他的,那人穿着深布色短褂,深色短裤,就像吴明亲眼见到了一样,他要冲上前去,撕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心……
  
  是的,他现在就在瞪视着那人,并且先那人一步想到了。从此,吴明在和他一起走时,总是先一步进入厂房,总是故意去超过他,虽然那人并不是吴明的师兄。
  
  天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风在空中怒号着。吴明又和那位同事不期而遇了。吴明和他对视着,他要他正视着自己的眼睛,别的人都在忙其它什么的,他也走了,又剩下吴明在那里傻呆呆的站着。直到没有一个人再从他身边走过,他看到地上有个东西好像是生产的样品,用脚奋力踢了过去,他的脚却偏偏踢到横着的护棍上,大姆趾甲立时劈了,他很气愤这里员工的私自利己主义。所以他另有一番打算,他没有打算在这儿干。尤其当他看到那些微小的电子芯片在扳子上被组装时,还有那些机芯在一些人员的手中经过调试后装入时,他感到恶心,好像要呕吐出来的感觉。


  
  吴明有时觉得他再也赶不上那人的内力强度,可他发展的趋势还很大,他对功夫的造诣还不深。只有郭占认识那人。他已找不到回山的路,但是现在凭自己他怎么也找不到再加深真气的途径,难道只能让自己去走捷径吗?他自己找到的加深真气的最佳途径只有是自杀!
  
  “该死!”吴明常说的口头语就是这个。一天天在他们的消磨中度过,可他们却都很在乎他,而吴明自己却全然不知。终于有一天,那是在吴明生日的头几天,他发现了那个漏洞。这种功夫只有上至日月,而没有下达天地,同时他也发现了在他之前修炼成的那人留下的疏漏,那是危害于民的!吴明又把他学到的从头回想了一遍,发现了身边竟有几个人支持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认出了那个人。
  
  只有提高自己的修为才是至高办法。记得那年母亲的忌日,吴明买了火纸,拿起祭品来到母亲的坟前,深深的跪了下去,而天正下着小雨,小雨落到了他的头上,他也毫无知觉,小雨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丝毫不觉得潮湿,小雨打湿了他的糕点,他也没抬起头来,只是低头对着墓碑长叹,痛泣涕零……
  
  吴明甚至看到了自己怕见到的那个人毛手毛脚的行动,慌乱的步子,他要把他找出来,总会有一天的。吴明抹了抹被雨淋湿的头发,甩了甩袖口的水,从坟地站起身来,走了回去……
  
  此刻,吴明又站在了一个人生路口,他知道他出门以后,那个人又会借住别人的目光狠狠地盯住自己,那是多么狠毒的人呀。虽然是同门师兄,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你而后快。
  
  后来,吴明终于漫漫地发现那个人就住在本地,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是用他的真气发现的,可见离吴明被杀的日期也就不远了。吴明随时从眼中就会看到那人,那时就像一个青少年正看着他的母亲。但至今他还没有亲见此人,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凶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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