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节 小时代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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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在家闲了好几天,跟爸爸学会了做美味的鸡蛋煎饼,在妈妈的指导下学会了用洗衣机洗衣服并甩干,还学会了盘头发。她眼睛不好使,很奇怪洗碗这件事自己做了不少却总是做的不漂亮,常常遭到妈妈的不满与唠叨。爸爸也有意见:“洗碗的时候把围腰系上,别干什么没什么样子,说好几回记不住。”
有一天,柳叶扫了地,又拖完地,然后擦干净了所有的家具,结果妈妈坐沙发上一句评价:“看看这是什么家,乱七八糟的。”柳叶一着急:“妈妈,我刚收拾完的,哪儿乱了,别瞎评!”妈妈听了默默无语了。柳爸爸也好奇怪,中午时候吃过饭收拾了要去输液,柳叶不满地说:“爸爸,没病别瞎输!”柳爸爸厉声说道:“没病输点也好,消炎的,给你妈妈买的,她不输浪费了可惜!”“不能为了省点小钱就胡乱来,是药三分毒,医生没让输最好别乱输。”“我感觉输上挺好的,没坏处。”柳叶看说也说不动,自己有时候也管不了爸爸妈妈的事情,只要大家觉得好就行了,语言有时候说再多也显得好没用。下午妈妈回到家又唠叨:“我刚交的手机费怎么又没费了,电话也没打几次,肯定不对。”“又怎么了?”柳叶问。“这手机费肯定是胡扣了,让你爸爸给查一下。”柳叶急忙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让爸爸打一下话费单。结果另人咋舌,柳爸爸问讯了工作人员给的答案是:“可能您的手机是次品,上面的按键自己平时不注意,装口袋里很容易自动就发了什么信息或接了什么信息,这些都打不出单来。”柳爸爸回到家一告诉大家这种情况,上个月总共话费是7毛8分,剩下的加月租还扣了些不明原因的总共花销是40多元。“一定是那些收费的人员捣的鬼!他们就弄得个电脑就是捣了鬼也没人知道。”妈妈猜道。“那些打不出单来的就是销毁了证据,咱们告也没证据告。”“要不换个号吧!”柳爸爸提议。“不用了,这次找他们说了,可能下个月就不会了,再用一个月看看再说吧!”妈妈也只能这么说了。爸爸妈妈真是老了,这些琐碎事也多,还有欺骗老人的事也多,让他们俩人也烦躁不堪。晚上柳叶心情很糟糕,上网玩起了QQ跳棋,这游戏别看儿时玩的简单游戏,现在玩一玩还挺消磨时光的,看着一个棋子一个棋子地走下去,特别当全部棋子都进入对方阵营的时候,也能让自己感到一种快感。怪不得现在的小孩子都特别爱玩那种小游戏,而且一上网就直奔主题,那种本领好像总不需要人教,一看就会,而且比大人还通翘哪,也不知道设计游戏的人是如何抓住孩子们的心理特点和学习特点的,居然这方面的领悟力都能达到天才的认知水平。
6月10日清晨,柳叶从睡梦中醒来,打开窗帘,看到一只野鸽子飞到对面楼顶上,停了几十秒钟又扑扇着翅膀飞走了。这世界什么都是死气沉沉的,有点动物的身影就增添些许生机。没什么事情可做,妈妈好像很不喜欢柳叶闲呆在家里,这让柳叶总有一种欲被赶出去的感受,柳叶不敢在家里多发表个人意见,收拾好后就出门到集市上买菜去了。集市上买菜的人不是很多,她大致瞅了瞅所有卖菜的人家蔬菜的品种都差不多,就在一家蔬菜滩前停下说道:“称点西红柿!”“好的,给你个袋子,自己挑吧,这边八毛一斤,旁边一元一斤!”柳叶拿住塑料袋,挑了一元一斤的而且是完好无损的七八个西红柿,然后放到称上。卖菜的老妇人一看斤称说:“两元钱的。”于是柳叶从口袋里掏出5元钱来递过去,等着店家找了零钱,然后提着西红柿走到另外一家滩位问道:“蘑菇怎么卖?”“四元一斤。”柳叶一听以前买蘑菇的时候价钱可没这么贵,因为觉得价格太贵了所以犹豫了一下也就没买,只捎带了点白菜豆腐之类的就匆匆回家了。这才知道闲着也不是事,心里面总想做些什么事却找不到要做的,除了家务事。
中午洗碗的时候,柳叶洗了三遍,这才发现洗碗也有学问,多洗几遍并且那些油渍比较多的最好用洗涤剂和铁砂砂摩擦着洗,而且所有的东西要放到指定的位置,锅盖要盖好,小碗要摞到大碗上面,板和案也要擦干净放回原位,洗碗布要多涮洗几遍拧干挂起来,厨房的地也要重新拖一遍,而且煤气台和灶都要擦洗两三遍,还有周围的溅上油污的墙面通通要擦洗干净,这整个流程下来就到午后三点钟了,做家务原来这样麻烦,可只有这样洗才更有效,才能让妈妈看着满意。做完这些柳叶心里想:女人要是没有工作天天做家务可真是太屈才了,特别是做饭其实很好做的,学生时候觉得难的事当做了妈妈后一切都很容易学会的,只要肯花功夫慢慢学。“好累呀!”柳叶说。妈妈在一旁笑:“还没做个什么就那里喊累,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她在客厅倒了一杯水回到卧室躺下,戴上MP3想休息一会儿,正放的音乐是邓丽君的《美酒加咖啡》,柳叶心里想:美酒加咖啡挺美,我只想喝开水,一杯又一杯,太渴了。想完就端起杯子喝了几口……
下午柳叶依旧很沉闷,就一个人到街里逛,一边看看人们都在忙什么。在车站等车,不再担心会迟到,可以任由公交车什么时候想载自己就载自己,反正柳叶也无所谓。一辆环城车在站点停下来,人们都匆匆上了车,汽车司机关好车门就发动油门了,那启动时发出的声音在柳叶耳边响起仿佛是乐谱里的“daoremifasaolaxi”一样逐步在升高在加强。透过车窗能够看到各行各业的人忙碌的身影,此时她感到每种职业都很崇高,站在劳动者的意义上讲,无论是清洁工、收破烂的、卖菜的、摆小滩的,还是公务员、大学教授、商人、科学家,只要是忙起来都一样的,大家又有什么区别?她这个闲人才是区别。在开发区下了车,逛了很多新开的商场,这些商市给这座城市添加了好多潮流好多时尚元素,特别是香港的欧洲的服饰餐饮也在不少店里被布置的琳琅满目,柳叶看得都有点眼花缭乱了,商城外面的小汽车一辆接一辆的,占满了所有店铺前面的空地,看来有钱人真是多了去了,特别是开车出来逛的人正在飞速上涨,怪不得卖汽车的都大发了,在老城区那边的商场逛的人可能就是所谓的最底层人民了吧,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也是分层很细致的,三六九等的现象在各行各业都比较明显,只是现代人渐渐被网络电视等娱乐设施缠的团团转,渐渐淡忘了这些等级区分罢了。人人都崇尚道德,可是在某些现象面前不道德的做法也是理所当然的被隐形处理掉了,结果裸露在外面的是好的就是好的,做事把握住度不越雷池一步就可以了。分等级阶层也是在人民承受的范围之内即可,说法千变万化谁会在意谁说的对还是不对呢。只是自己好像越来越离这座城市远了,追赶不上城市发展的脚步,甚至是在原地打转。胡琳表姐那边的工作要等到七月份才开始,而柳叶此时还没打算好要去接着干呢,她还想再找个适合自己发展的工作,真是矛盾到家了,怎么自己越大越没有理想和信念了,漂泊不定的生活总是让人心灰意冷,除了爸爸妈妈给的港湾还有什么更好的归宿?逛了一圈她就没心情了,心理想:还是回家休息休息吧,这太阳猛烈地照耀着大地,让人有点想躲避这耀眼的光芒,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家呆着别出来。
之后的两天天气热得真可以,出门就冒汗,来柳叶家的亲戚们一进门就大汗淋漓,有带从山上折的艾草来的,还有带超市买的粽子来的,看来国人过端午的热情还真是高。柳叶还果真没怎么出门,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南非世界杯,聊聊天玩玩游戏,时间会过得很快。
可惜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柳叶特别容易困,她心里奇怪是不是自己老了,竟然连十一点都熬不过,或许又可能是闲着消磨了意志会比工作时候更犯困,看着电视或玩着电脑,柳叶就会情不自禁地打瞌睡,上眼皮和下眼皮时不时地会打架,在QQ里聊天,那些加柳叶为好友的人,柳叶也懒得和他们聊,三两句就和人家说再见,对于那种网恋更是不屑一顾,千篇一律地重复着同样的虚伪的话,让人不仅烦而且厌恶,所有的陌生人她都会拒绝视频聊天,所以网络聊天也没多大的意义,虚拟朋友也只是陌生人而已。倒是QQ游戏中的玫瑰花园她倒还很情愿去光顾,柳叶呀柳叶——绿叶衬红花,她爱花赏花也种花,种植各种虚拟的花同样很需要耐心和毅力,每天定时定点种收就可以了,中间有时间的话除除虫和草,要不这么多闲的时光如何去打发呀。直到腰酸背疼的时候,柳叶疲惫到无奈,于是乎只能上床休息了,躺下的瞬间她才懂得:大脑是多么需要枕头,身体是多么需要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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