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节 青春折了一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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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咏柳》中这样描写:“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柳叶打小就喜欢这首诗,特别是春天来临的时候,今年北方到现在虽然还没见到柳叶,但二月的风却吹得很猛,柳叶隔三差五的要喝点感冒胶囊以抵御凉气侵入体内。
明天人才市场会有一场小型招聘会,相信到时候一定人才济济,哪个招聘单位的席位滩前简历堆得都会像座小山似的,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曾经有一个老师在给全校同学开大会时这样说:“现在的人才多的是,不缺你一个!”柳叶那时就深深地记住了这句话,这话好像专门说自己这种人似的。而且前两天有个叫郭凡生的成功人士就这样说:中国家族企业发展的一个优势就是内地有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这是外国没法比的。柳叶认真听了讲座,很佩服他的很多别出心裁的想法,但她认为这位企业老总从小生活条件相对优越,在那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子弟当然是帮富人说好话了,如果他一直处在穷人行列中他也许就不会单单认为人都是自私的只为了舒服和金钱。中国是社会主义社会不是资本主义社会,金钱不是万能的也不是人追求的唯一目的,如果人的精神世界不富裕的话,光有财富还是不会幸福的。社会相当大的财富还是人民群众创造的,就业是他们的权利,不是别人给的,如果剥夺了劳动者的就业机会,只能说社会还很不完美。未来合理的世界是人人都各尽其职。尽管机会很少,但她还是想去看一看,反正在家里也是闲着,闲着是对青春价值的极大浪费。
晚上柳叶早早上床休息了,只听爸爸妈妈在客厅闲聊。
妈妈:“开服装店的自己要会打扮,自己不会打扮邋邋遢遢的,别人也不喜欢你的服装。咱柳叶就不爱打扮自己,其实打扮起来挺漂亮的。”
爸爸:“而且咱孩子人际交往能力也有些弱,让她自己干不放心。”
妈妈:“遇到黑社会什么的,咱孩子又不爱说话,而且也没个关系,现在什么都需要关系,没关系没朋友啥事都不好办。”说着叹了口气。
爸爸:“孩子也挺想开放的,对她的一些想法也要尊重和支持。”
妈妈:“她一直对我们比较依赖,独立性比较差,出去自己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爸爸:“现在很多人都在外面投资干。”
妈妈:“那也是有钱投资才行。有些外面干的不是依然又回来了吗?”
爸爸:“干什么也不容易。先让孩子自己看看再说吧,不考察也不行,路总是要往前走的。”
……
听着听着,柳叶悄悄地流了一阵眼泪,有些悲观和伤心的情绪在心中萦绕。
第二天早上柳叶起晚了,收拾了半天,出发了。她没想到这么明亮的阳光照着大地,天空中却只飘着一朵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云,二月的风刮起来果真如剪刀似的,阴风带着一小撮碎土从人身上一扫而过,直吹得人头疼。街上的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像往日多,卖气球玩具的小摊倒是隔一站有一两处,刮这么大风依旧坚持做买卖真不容易,倒是少了那家长带着孩子来买挺遗憾的。到了招聘会现场,只有个空摊位,并没有招聘单位人员和毕业求职者的身影,看来正月里都休息呢。转身又顺便跑去图书馆借本书去,可到了地点依旧是锁着门,真是白跑一趟。没想到带着希望而来,却载着失望而归,事与愿违的事怎么总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回到家她冲自己电脑桌前的植物发脾气:“都干成这样了也没人浇水,来我给你喂点水!”说完把自己杯子里剩余的冷水浇到花盆里。
妈妈在一旁听到了:“给植物浇水不是喂水,又不是鱼,用词不当。”
听了妈妈的话,柳叶想起了刚死去的小鱼们,说死就都死了,不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是有感觉的,这小花还等着自己好好浇灌早日长大呢。
下午柳叶去理发店烫了种今年流行的卷发,说来也巧,现在的理发店服务都欠周到,不管是多少价位的药水应该让顾客亲自看一看,而不只凭嘴上说的好听,再一个只要是做头发的都直接让你先洗发,完了再商量其它的,这样一来顾客就显的很被动,花钱买个糊里糊涂。柳叶这个好心人,太实在,以为这世上的人都那么好心。她没想到那个给自己做头发的男孩子拿40元的药水充当150元的药水,正好柳叶没检查被别人钻了空,世界上缺德的人也很多,关键是自己要小心谨慎些。
过了些日子柳叶发现自己的头发头皮屑太多,而且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粘在头发上,洗都洗不净。一次亲朋好友的聚会中她无意中观察了一下别人做的烫卷都没这种情况,才意识到当时上药水的时候头皮感觉蛰得厉害,可能就与以次充好的假药水有关吧。
柳叶不禁发自内心地埋怨道:“人心难测呀!怎么倒霉的事总叫自己碰上,人心都让狗吃了,这样欺骗好人。”
朋友李立说:“可能你缺乏维生素,蔬菜水果吃的少,营养不足造成的也未必。”
柳叶听了也无可指责:“并不排除这方面的可能性,你说的也挺有道理。”
李立:“那当然。”
下午柳叶乘坐公交车去看望一个长辈,晚上又乘坐公交车回家,可是回到家才发现心爱的手机不见了,找遍所有自己平时可能丢放的地方都不见它的影子,而且拨号过去全是关机状态。家里人帮忙又翻了一遍依然没有一点踪迹,柳叶回忆了下午的经历,可能是在车上被人偷了,或者是从兜里滑掉了有人捡到也是一种可能。可是直到现在还没人打电话归还,上面有很多号码应该可以联系上的,可见现在拾金不昧的人越来越少,不丢东西的人不知丢东西的人的心情又多么着急。柳叶一直唉声叹气的,觉得自己真是太倒霉了,第一次丢手机尽然这么难受,想来很多丢手机的人心情一定也都同自己一样吧,真是祸不单行。没办法,碰到这种晦气事谁也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今后要多小心才是,社会复杂了自己也要多长点心眼。柳叶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出去的路不好走呀,柳叶被青春折了一下腰,感到了受伤的滋味,“愁”字刚下眉头又上心头,原来自己面对生活竟这样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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