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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寄于希望

  卢玉玺做梦也想不到心中的白马王子竟会是Y国人,让卢玉玺更为惊讶的是那个男人因触犯中国的法律而被国家安全机关抓住。在常人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现在的和平年代,居然会有特工?而且这个Y国的特工,竟还跟着自已来到了滨江市区!接连的几天里,卢玉玺是提心吊胆,她是人坐在办公室里,心却想着跟岳强交往中说过哪些话,带着岳强在滨江市区里去了哪些地方。可这些事都已跟卡布特国家安全局的同志说了,笔录也做了。
  
  想到笔录的事情,卢玉玺心里直发麻,她担心万一那两个国家安全局的男人找到关里的领导,弄不好关里又来查一轮。
  
  来卡布特海关已经四年多,她太了解关长华进思的性格,华进思是一个喜欢小题大做的人,那怕是鸡毛大点的事,他也要向卡布特海关的上级郁江海关汇报。常言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以为自已跟岳强的关系只是一个简单的认识关系,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犯不上触犯法律吧?况且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可卢玉玺心里还是不放心,因为卡布特国家安全局的同志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理自已,卢玉玺想到她在京城里的舅舅,既然自已的舅舅能开公司,肯定少不了跟各行各界的人士打交道,不妨问一下他,或许能了给自已吃个定心丸。


  
  卢玉玺拔通了舅舅公司里的电话,舅舅正好熟悉一位律师,。于是,卢玉玺联系上那位律师。
  
  律师对卢玉玺说,国家安全机关是1983年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决定设立。同年的9月,通过人大常委会第二次会议通过了《关于国家安全机关行使公安机关的侦查、拘留、预审和执行逮捕职权的决定》。在1993年又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现行的《刑事诉论法》对国家安全机关的职权也作了明确的规定。国家安全机关的组织设置是:中央人民政府即国务院下设国家安全部,地方省级、自治区、直辖市等设国家安全局(厅),下面的县级为单位也根据需要设有处级单位的安全局。国家安全机关,在刑事诉讼中专门行使侦查,执行控诉职能。
  
  最后,律师问卢玉玺,当时卡布特的国家安全机关的侦查员出示证件没有?卢玉玺说,那两人出示了证件,但她没有仔细看。律师又问,那他们的侦查文书是什么类型的?卢玉玺听了是一头雾水,她起初听不明白侦查文书是什么概念。律师就说,那你后来有没有在他们作的笔录上签过字?卢玉玺答,自已签了几页笔录。律师先是沉吟了一会,告诉卢玉玺,以后要多注意,不要随意在别人的笔录上签字,这都是涉及到自已的切身利益。侦杳文书的种类很多,就拿调查取证类的文书来说吧,包括询问笔录、亲笔证词、辨证笔录……等等。不知是讯问笔录还是询问笔录?卢玉玺说,她当时都懵了。哪注意到是讯问笔录还是询问笔录?法律顾问说,如果是询问笔录的话,那就说明这事跟卢玉玺的关系不大,作为一个侦查机关,他们有权向公民或是知情及相关的人员调查取证,作为公民,有义务向侦查机关如实提供自已知道的情况。
  
  接下的日子里,卢玉玺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过,她害怕这事被关里的人知道,同时她也害怕卡布特国家安全机关的人再一次到清寺口岸来。可是一连等了一个多月,她没有听到任何坏消息从卡布特海关传来,倒是有几个好的消息在卡布特海关和下面的三个口岸传开。一个是跟麦东明同住一个宿舍的周大同要结婚了,喜帖都发了,只是卢玉玺这些在口岸的人员没有收到。二是最近郁江海关按上面下发的《海关领导干部竞争上岗工作实施办法》等文件规定要求,要选拔和提任一比优秀的中青年干部,要通过统一考试,竟争上岗。也就是说,在卡布特的每一个人都有机会通过竟争这次竟争上岗上调到郁江海关工作,当然,也可以参加郁江关区内的其它隶关海关的岗位竟争考试。像符合报考条件的人,在卡布特海关里是很多的,如麦东明、准备新婚的财周大同,吴彩梅、季洁、徐小叶、还包括现已是主任科员的老陈、康春海等人。只要郁江海关里有合适的工作岗位,都可以参加竟岗考试。这对卡布关里符合条件的人说,无怀疑是调出布特的绝好良机。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不确切的消息就是办公室的伍日堂可能要回到原工作岗位去。
  
  卢玉玺早就想过,伍日堂是郁江海关的交流干部,回到郁江是早晚的事,据说伍日堂来卡布特海关已是第二次岗位交流,这次回到郁江海关的可能性很大。卢玉玺知道自已一个未婚的大姑娘不可能跟伍日堂走得太近,因为伍日堂是有妻室儿女的男人,而麦东明要是跟伍日堂拉近关系,说不定将来或许能有些帮助,人们不是常说:朝中有人好做官。现在官场里从上到下,没有关系,没有沾亲带故的,想往上走,这可能吗?像关里的卢姓出纳员,就跟华进思有那么一层关系,当初中Y两国战火纷飞的时候,卡布特海关是名存实亡,人员早就撒到别的隶属关去了,后来重新组建和恢复卡布特县辖下的各边境陆路口岸,从地方和大学院校招了一批人员入关,人员不断增加,从最基础的办公楼的建设到各项海关业务工作的开展,这些从卡布特县地方进来的干部,施展他们在地方单位时的才干,为这个卡布特海关的建设确实立下了不少的功劳,而华进思又是关里的第一把手,拉一两个“皇亲国戚”进到队伍里来也是太正常不过的。
  
  可麦东明在电话里的答复让卢玉玺失望到极点,麦东明对卢玉玺说:“等伍日堂一离开卡布特海关,我就有机会去办公室这岗位,到时候弄个办公室主任当当,再等华进思退休,从办公室主任到卡布特关领导的这个位置还会远吗?”
  
  卢玉玺说:“你别做青天白日梦了!虽说过不了多久,“解放牌”就要退休,可是换一个领导上来,人家用不用你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麦东明却不以为然:“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卢玉玺说:“可谁能看到你是金子还是破铜烂铁?说不定人家把你当作一堆烂铜来看,丢了可惜,卖了也得不了几个小钱,留着当金子蒙一下人吧!”
  
  麦东明呵呵大笑:“我就不太愿意去郁江关,多没意思。要去就去个跟卡布特关一样的隶属兄弟关,这样的关里,像郁江总关,那是人才济济,工作压力大,这火车头不好做的!”
  
  “你真是个榆头脑子,别人削尖脑袋想上总关去工作,那可是高高在上,像徐小叶,没准在今年的七月份毕业后就可能留在总关。”卢玉玺说。
  
  “那有能怎样?她不就是凭着在郁江关里有个未来的夫兄嘛!那不是自已的真本事!我看不起她!我要凭自已的本事通过竟争上岗考试,名正言顺地走出卡布特海关。”麦东明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好像他对这次竟争上岗的把握很大似的。


  
  “得了吧,你别在我面前吹了!”
  
  “不是我吹牛,我还真对这次考试有点把握哩!不过,我要好好看书应付考试才行。”
  
  “你以为竟争上岗就是考考试那么简单,说不定人家上面的岗位早就安排好人呢?你们这些人怕是陪考的?”卢玉玺不屑地说道。
  
  “那你不考?你愿意一辈子窝在这里?”麦东明问。
  
  “考?没想过,就算考试得了第一又能怎样?我听说考上了也是交流的,不是真正的调动去?”卢玉玺说。
  
  “不会吧?那我还考个球啊?这交流始终是要回来的?像伍日堂不也是交流干部嘛?从哪儿来,就得回那儿去?这转来转去,瞎折腾人嘛!”
  
  “不过,你发现没有?好象有这么一个潜规则呢,你看啊,现在的交流干部,一般说来都会一个补偿。比方说,伍日堂原来在郁江海关是副科级干部,交流到下面的隶属海关里,都给一个正科当,其实就是一种补偿。”卢玉玺说的有板有眼,这让麦东明嘘嘘直赞卢玉玺分析得有道。
  
  “那倒也是,不过,上面让你交流,你能不去吗?”麦东明说。

  
  “关键看交流什么地方啦?如果交流到经济发达地方,当然好,如果是边关交流到边关,就没什么意义了!不过,话也说回来,你不交流,一直干着这个位置,想升上去也难,倒是交流了,位置升上去也比原地踏步强。”卢玉玺说。
  
  “我见有些交流干部也有原地踏步的。”麦东明接着说,“那种是不是有点占着茅厕不拉屎的味道?”
  
  “有是有,那种人肯定是在原关内得罪了什么人,下面的人想踩他下去,或是上面人有什么别的想法,调他离岗位下基层锻练呗!”卢玉玺在谈到这方面问题时,颇有见解地说了一大堆,也不管分析得对不对,可是麦东明像被栓了绳子的牛一样,他对卢玉玺的独道见解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卢玉玺最大的心愿是希望麦东明能在这次竟争上岗的考试中出类拔萃,哪怕是上不了郁江海关的通关岗位,他能去其它隶属关也行,总比待在这山沟沟里强多了。麦东明一旦出了卡布特,她下一步的目的是要死死地把这个男人牢牢栓在手里。
  
  卢玉玺内心又有时又很矛盾,要是麦东明有一天出了卡布特,谁又能保证这个男人不变心呢?现在就是结婚几十年的夫妻还有感情破裂而离婚的,对那些未经过七年婚姻痛痒的年轻夫妻来说,离婚就像屎急的人脱下裤子蹲在地上拉堆屎那么容易。而自已跟麦东明只是一般的同事兼朋友的关系,麦东明要变心,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卢玉玺有着自已的想法,她要进一步地等待时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先要稳住麦东明,卢玉玺掐指罗列过,在卡布特海关里,符合待嫁年龄的本关女干部就剩下加工贸易管理科的吴彩梅了,可是吴彩梅长相不怎么样,个头也不高,这种五短身材怕是麦东明也不会看上的,如果麦东明连这样的女人都看上的话,只能说明这个男人的脑子里一定是被驴踢过。卢玉玺自信自已是麦东明唯一的追求对象,她甚至不用担心这样的男人会被其他女人从身边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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