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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综合其他 > 五花草甸:情花与曼陀罗情花 > 第 5 章 拳蓼地榆现身于天鹅湖畔,郎中与金莲花团聚闪电湖
第6节 趁拳蓼不备地榆被人抢走,郎中寻“一撮毛”与地榆失散


拳蓼地榆现身人间后,第一次来到平定脑包这么繁华的市井。两个人跟在郎中的后边,东瞅瞅,西望望,目不暇接。郎中背的褡裢里还有些碎银,刚进平定脑包时,郎中就嘱咐拳蓼地榆,我们去平定脑包人生地不熟,遇见公子无赖躲着走,不要和他们搭话,饿了的时候,我们去“香香臭”饭馆吃饭。郎中之所以要来平定脑包是因为前天和田大叔来平定脑包“香香臭”饭馆儿讨鱼钱时无意听说了那个被掠抢的小媳妇有可能是金莲花,他绕道平定脑包就是还想从那个“一撮毛”的嘴里验证一下小媳妇是不是金莲花。郎中他们快走到刘财主那个贩馆时,突然发现了从巷子里穿越大街的“一撮毛”,他丢下拳蓼地榆去追“一撮毛”时,饭馆里走出了刘财主的公子哥,他看上去彬彬有礼地欲把拳蓼地榆请到饭馆儿,“两位姑娘,你们是在找人呢?还是认错了路?不如先到饭馆儿喝碗热茶,若是找人,彼公子是平定脑包长大的,张三李四王麻子,只要是有名有姓的都找得到,若是认错了路,彼公子请你们吃个饭,再送到正路上。”

拳蓼地榆听郎中说过,到了平定脑包不要和公子哥搭话,远离他们去了就行。可郎中啊,你早不离开我们,晚不离开我们,刚走开了几步就遇见了公子哥,拳蓼地榆不知如何是好。那个公子哥见她们俩谁也不搭话,上前拉住了地榆的手,“小妹妹,你是看她的眼色吧?她要去,你就去,她不放话,你是不是就不去了?我让她放话。”说着,公子哥一个巴掌把拳蓼打倒在地,将地榆强拉到了就近的饭馆儿。

郎中追到了“一撮毛”,问清了前几日他掠抢的那个小媳妇就是金莲花,是他按照爹说的做了,亲自送出了平定脑包。郎中怕拳蓼地榆久等,也没有和“一撮毛”道谢,就立刻返回了刘财主的饭馆儿门前。郎中老远看见刘财主饭馆门前围了一堆人,就预料到拳蓼地榆她们出事了。他跑到了人堆儿,拨开围观的人群,拳蓼口出鲜血,一个人躺在地上。他上前把拳蓼抱起,一边擦拭着嘴角的鲜血,一边吼叫着,地榆去了哪里了?拳蓼被那公子哥一巴掌击倒,昏晕了过去,郎中把她抱进怀里才慢慢苏醒过来。“郎中,地榆被一个公子哥抱走了。我们谁也没有和他搭话。”

郎中透过围观的人群,看见刘财主的饭馆刚才还敞着门帘儿,怎么一瞬间就关门不营业了呢?“拳蓼,那公子哥带着地榆朝哪里跑了?”“我没看见,他死皮赖脸请我们去饭馆儿喝茶,我们谁也没有搭话,我就

被他一巴掌击昏了。”“拳蓼,你见了那公子哥,还认得出来吗?”“认得出,他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那好,我们先去刘财主的饭馆儿,刘财主是田大叔长年送鱼的老板,我

和他有一面之交。试试看,刘财主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郎中抱起拳蓼去敲刘财主饭馆儿的门,围观的人见这个打伤的姑娘有她哥哥来管,就不驱而散了。饭馆儿的门终于被郎中敲开了,管家装着半睡半醒的样子,“这么早就来敲门,二位想吃点儿什么,厨子正炖着一锅牛肉呢。”“管家,刚才门还大开着,怎么就会不营业呢?管家贵人多忘事啊,前几天,我和田大叔来和刘财主讨鱼钱,还是管家给我们亲自沏的茶。”“健忘了,刘财主今日不在家,他和公子去了天鹅湖,后天集上,平定脑

包的大户人家要为老母祝寿,请八桌客人,点名要上草鱼。”“管家,公子哥真的是和刘财主一起去了天鹅湖?”“昨天,刘财主说的,去没去就不知道了。”“管家,我们还没有吃午饭,方便给我们做点什么,也在你这里歇歇脚,

等等刘财主。”

饭馆儿既是开了业,哪能拒绝客人,管家叫厨子去做饭菜,看着拳蓼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知道了公子哥下手不轻。还好,他们虽然找上了门,却不知道打人的公子哥正是本家公子。拳蓼喝了水,神志更加清醒了,“郎中,我记得当时街上有人说,‘又是刘家的八斤。 ’那个公子哥会不会就叫八斤呢?”

管家正给他们准备碗筷,忽听拳蓼先叫郎中,接着又说起了八斤,真是让他为难了,管家打算让他们吃了饭就走人,算不算账无可,别给东家惹是非。若他们等到了东家回来,东家说话一不留神说出了八斤二字,她们也很快就知道八斤是东家的公子,给那姑娘赔不是是小事,公子好不容易看上到手的媳妇不一定在东家的面前留得住了。管家刚才好像听那个姑娘叫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郎中,平定脑包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郎中,若是郎中走了,让东家知道后,管家不但会被东家辞掉,他今年的工钱也支不了几个了。管家试探着郎中,“沽水之源,地广人稀,有跳大神的神婆神汉,郎中可是很少见过。听姑娘刚才叫客家郎中,真是郎中吗?”

“小看了吧,人家可是从中原来的郎中,金莲山庄、蝈蝈山、田家营到处都有郎中医好疑难杂症的病人。”

管家一听是从中原来的郎中,更是喜出望外,东家的老母从去年开始得了鼓症,吃不下饭,喝不下水,肚子鼓得亮晶晶的,虽是请了沽水之源远近闻名的神婆神汉,病情却没有任何好转。东家虽不是平定脑包最有钱的大户,但他凭借着平定脑包独一无二的饭馆,银两不缺,有头脸的人招待客人,婚丧嫁娶都有求于东家,所以,在平定脑包跺一脚,四角都颤。像东家这样的人,吃穿不愁,眼下,愁得是老母的病每况愈下,八斤的婚事还没有一个眉目。遇到这么一个郎中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何况,是不请自到的郎中。

“郎中,我们东家的老母年已六十,得的是鼓症,郎中吃了饭,趁着等东家的工夫去后院看看可行?”

“我们现在丢了人,填饱了肚子,就去找人,你们东家既是去了天鹅湖,快马也得太阳落山能回来,如果找不到人,我们就住到你们的店里,明天接着找。听你说东家老母的病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找到地榆,看也不迟。”

管家虽然没有能够请得动郎中给东家老母看病,但他知道,那个叫地榆的姑娘就在饭馆儿的后院儿,郎中去哪儿找得到呢?等天一黑,还得住到他们的店里,到那时,东家肯定就回来了,郎中走不了,东家也自有办法,他就不去费这个心了。“郎中,我一边给你们打听着那个姑娘,一边找人去收拾大炕去,东家正是郎中所说,等天黑了自然就回到了饭馆儿。东家可是平定脑包有头有脸的人,他会找到地榆的。”

天黑了,刘财主独自从天鹅湖回到了平定脑包,哪像管家所说带着公子哥一起去了天鹅湖。刘财主刚下马,管家就给报了喜,“东家,今天,你一出门,我就说,喜鹊临头,果然是喜从天降。”

“管家,你卖的什么乖子,有喜就报来。”

“东家,今天中午,一个郎中带着个姑娘来到了我们饭馆,那个姑娘说,郎中还是中原来的郎中,沽水之源的病人看好多了。”

“我也听说了。今天,我去天鹅湖找田老大定些草鱼,田老大腿脚上的紫黑色的脓包不见了,我问他,你的腿病是怎么好的,上次你去平定脑包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他说,前几天去平定脑包穿着长裤,那个和田老大一起去的男子就是郎中。正是郎中医好的病,不但医好了田老大,田家营村凡有痈疖的病人都被他医好了。我说,我能不能见见那个郎中?田老大说,今天一早去了平定脑包,还带着两个姑娘,一个是拳蓼,一个是地榆。管家,你没有看走眼吧?那个郎中可是带着两个姑娘呢。”

“东家,你刚下马,我们进屋说吧,这事怕是一会儿半会儿说不清楚。”

管家让厨子给东家炒了两个下酒的菜,让小二在门外望风,郎中若是带着那个姑娘回到饭馆儿立刻报信来。管家安排妥后,低语和刘财主报告,“东家,郎中是带着两个姑娘,公子哥在饭馆儿门前看中了其中一个叫地榆的姑娘,乘着郎中离开她们的瞬间,打昏了拳蓼姑娘,乘机把地榆抱到了饭馆后院。等郎中回来后,拳蓼躺在地上,地榆又不见了,来到饭馆儿打听东家,我如实跟他们说了东家去了天鹅湖,他们在饭馆儿吃了饭就去寻找地榆了。郎中说,找不

到地榆,黑夜了就住在咱们的店里,这不,还没有回到店上。”

“那个叫地榆的姑娘还在饭馆儿的后院?”

“事情发生后,我就没敢叫公子露面儿,那个叫拳蓼的姑娘虽然被打昏了,但她清醒了,肯定能认得出公子来,东家,你回来了,这事如何是好呢?”

“小子给我惹出了大事,就是地榆姑娘还给了人家,郎中生着气也不一定给老娘看病了。”

“我给她们上菜的工夫,听那个拳蓼姑娘叫男子郎中,我就把咱们老娘的病情说给他了,郎中说,老娘得的病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先去找地榆,找到了地榆,看病也不迟,看来,郎中没有把找人和看病搅到一块儿去。”

“是没有搅到一起,但不把地榆还给郎中,看病的事就别指望了。先去看看那姑娘有没有被那小子无理?”

公子哥将地榆强拉硬拽到了饭馆儿的后院,并没有对她实施强暴,他看中了地榆,想说服她做他的媳妇。公子哥让管家给地榆炒了两个好菜,自己陪在地榆的旁边,“姑娘,我听那个叫拳蓼的姑娘喊你地榆,对吗?你还没有吃早饭,快吃了早饭,我陪你去见我娘,我爹早早去了天鹅湖,天黑了才能到家。”

“你赶快放我出去,郎中和拳蓼姐姐现在还不知道有多么着急呢,我们无仇无恨,你为什么要把我挟持到饭馆儿?”

“你忘了,你们这是进了平定脑包,‘香香臭’饭馆在平定脑包是独一无二的,我爹不说,你打听打听,他的公子八斤在平定脑包就没有看上的姑娘,看上公子的姑娘多了去了。地榆姑娘,你今日算是撞上了福,八斤看上了你,要娶地榆为妻了。”

“公子,你休要无理,我哪有心情和你谈婚论嫁,我们是来平定脑包寻找金莲花的。金莲花已和郎中失散两年之久,几乎寻遍了沽水之源。”

“地榆,你还不知道吧,我是刘家的独根苗,别提我爹多想抱孙子了,我爹是想在我奶奶活的时候见上重孙子,他为我的婚事也几乎托媒人说遍了沽水之源。可我就是没有见过地榆这样的俊姑娘。”

“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不上,你爹今日回来就能给你带回个媳妇来,你放我出去吧,我们本是和郎中一块儿来寻找金莲花的,没想到,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他现在一定是满街地寻找地榆呢?”

“地榆,我不会对你无理,我奶奶得了鼓症,肚子大的像个鱼水泡,怕是活不了多些日子,她见不到重孙子也罢,见了孙媳妇,死也瞑目了。”

“公子,郎中可是中原名医世家出身,他见过的疑难杂症多了,快放我出去,找到郎中后,我会说服他给你奶奶看病的,郎中到平定脑包来,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地榆,你还不知道吧,我为了和你单独见面,乘着你说的那个郎中离开,打了拳蓼一巴掌,你知道她现在如何吗?”

“你简直就是混混,光天化日之下,无缘无故打了素不相识的姑娘,我姐姐现在一定还躺在街上啊。”

“地榆,你不用担心,刚才,我听管家说,拳蓼已醒来,那个郎中已和她在我们饭馆儿吃了早饭去打听金莲花的事了。”

“姐姐啊,你们怎能撇下地榆呢?地榆要和你们一起去寻找金莲花的。”

公子哥看着地榆着急的样子,怕她自寻短见,出了大事,赶紧让管家去平定脑包的姥姥家接他娘,他不忍心让地榆无休止地哭下去,先答应她去寻找郎中。“地榆,管家说郎中今天打听不到金莲花的音信,黑夜就住进我家的店里,你现在一个人出去,若是走出了平定脑包,就和他们失散了,你想,郎中不止是寻找金莲花一个人了,还有地榆,该有多着急呀,倒不如,你就在饭馆等着,看看我爹养的那么多虫鸟。”

八斤的娘听管家说儿子在饭馆门前看到了一个知情达理、娴静美貌的姑娘,风风火火地从娘家跑回了饭馆儿,见地榆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既是心疼,又是待见,“姑娘,我家的八斤见了这么水灵的姑娘不会来事,他是不是惹姑娘生气了?姑娘你是从哪里来到平定脑包的?别说是平定脑包了,就是沽水之

源,婶娘还没有见过这么俊俏的姑娘呢?管家,姑娘都生了一天的气了,让厨子把沽水之源的最好草菇和鲫鱼炖好汤,给姑娘理理气。对了,加上红枣,舒气补血。”

“婶娘,我没有生气,我着急,我和拳蓼姐姐本是和郎中来平定脑包寻找金莲花的,你家公子一厢情愿把我抱回了饭馆儿,还打了拳蓼姐姐,郎中他们找不到地榆,不知现在急成了什么样子呢?”

“管家,姑娘急中必生火,再去炖个新鲜的鹅,下下火。”

八斤的娘为了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刘财主为这事没少骂了她,骂她管闲事管不了正经地方,儿子的婚事硬是她给耽误的。这回,她不能再失去机会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地榆娶到家。“姑娘,父母大人都健在吗?若是健在,把他们接到平定脑包来住,看闺女还方便些。”

“婶娘,我都快急死了,你的儿子无理,你难道也如此胡搅蛮缠?快快把我放了吧。”

“姑娘,八斤可是相遍了沽水之源的媳妇,你算是最走运的了,可别拽脱了。”

“还说走运呢?我们今日刚到了平定脑包就走了个背字,金莲花的音信没有打听得到,三个人倒走散了。你家的公子就是个无赖。”

“管家,把饭给姑娘端来,她要是不答应这门亲事,就休想去见什么郎中、姐姐。”

八斤的娘是个没有耐心的女人,她寻思,好吃好喝的供上,明日夜里把八斤和她安排到一个屋里住,等生米做成了熟饭,阴雨天留客天,人要走,天要留。她把地榆一个人反锁在屋里,嘱咐管家出来进去看着点儿就行。

地榆一个人呆在屋里,心想,这个娘也是个糊涂娘,不去管教她的儿子,还想入非非。今天夜里要逃不出“香香臭”饭馆儿,明日,她娘不知还要耍什么花花肠子了。地榆观察着屋里哪里有逃生之处,她住的屋里,前窗窗棂都是细木格,最大的木格也钻不出去一个人,其余墙壁上没有了窗户,地上的一盘土炕更没有指望了,要想逃出去,只能从门出去,门虽然挂上了锁,门上边的那个亮窗是纸糊的,她发现了屋里靠窗户的地方摆放了两把椅子,登上了椅子,把亮窗的窗户纸用嘴舔破,就能够钻出去,出了屋,她就能够翻墙而逃了。

想好了逃生的方法,地榆觉得正是八斤她娘所说,气恨交加,身子软绵绵的,要是不吃东西出去,连钻窗的力气都没有了,走出饭馆儿,又能走到哪儿呢?倒不如,吃完了饭,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天黑再逃。

地榆困了,吃完了饭,躺在大炕上睡到了天黑都没有醒来。

管家和刘财主开门锁进了地榆住的房间都大吃一惊,姑娘一个人躺在土炕上,还打着轻微的呼噜,炕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净光,并不是刘财主所想还在哭天抹泪的,这多少让刘财主松了口气。要不然,郎中回来后,看到地榆披头散发,死去活来的,跟他说给老娘看病的事指望就不大了。此景,刘财主不想打扰地榆了,他和管家欲退出房门,地榆醒了,她看见屋里两个男人害怕起来,“你们来干什么?”

管家的心气十分的平和,“这是‘香香臭’饭馆儿的刘财主,刚从天鹅湖回来,你不是要找郎中吗?只要他还在平定脑包,我们东家就能够找得到他。你能不能记得郎中他是因何突然离开了你们?”

地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只听郎中说,看到了‘一撮毛’,他就去追了。 ”

“姑娘,你说的郎中就是医好了田家营田老大的腿脚病的郎中吗?”

“是啊!郎中从金莲山庄一路寻找金莲花,一路医治疑难杂症,他从中原带回了方子医好了金莲山庄人的伤寒病。要不然,伤寒病蔓延开后,不仅是金莲山庄人会染上,沽水之源还不知又有多少人会染上呢。”

“听管家说,姑娘叫地榆,地榆,我家小子生来就缺教养,她娘从小惯坏了他,你呀,不要跟他计较,再说,那小子也不配娶你这样在郎中身边的姑娘。 ”

“刘财主原来是个好爹啊,你家公子确实该好好地调教了,不然,谁家的姑娘会瞎眼嫁给他啊!现在放我出去找郎中和我姐姐可以吗?”

“地榆姑娘,天已黑了,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平定脑包寻找郎中吗?管家

听郎中说了,若是天黑了,还找不到你,他和那个叫拳蓼的姑娘一块儿回饭馆儿的店里来住,我们倒不如等他们为好。”

地榆看出刘财主不像是不怀好意,如果她自己非要去寻找郎中他们,黑天半夜若找不到郎中。郎中回到了饭馆儿听管家说自己去找郎中了,还不把他们着急死了,刘财主说得也对,就此等他们为好。于是,地榆回了刘财主的话,“刘财主,你说话算数,郎中他们来了,就放我出去。”

“地榆,你现在就自由了,要不要让那小子来给姑娘赔个不是?赔了不是,以后见到他就不算仇人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郎中那天陪田大叔来平定脑包讨要鱼钱,刘财主如数付了鱼钱,田大叔按女方要求的日子递了彩礼,成全了田大叔儿子的一桩婚事,我替婶娘谢谢刘财主了。”

“如数付了田老大的鱼钱是应该的,我们之间有个约定,恐怕地榆不知,田老大交了头天的鱼,再交下次的鱼,就可以支以前的鱼钱了,只不过,田老大想攒到一块儿支,‘香香臭’饭馆儿不付利息罢了。”

“刘财主是个讲信用的人。”

“地榆,我们东家之所以能在平定脑包跺一脚,四角颤,就是凭得信用为上。”

“田老大也是很讲信用的人,我今天去天鹅湖定了五十斤草鱼,是平定脑包的大户给老母祝寿请客用的。田老大说,他的腿好了,要连夜撒网,后天一早一定能送到饭馆来。”

刘财主和地榆说得正热时,管家听到了有人敲门,开门相迎正是郎中和拳蓼回来了。郎中一进门就垂头丧气的,“管家,平定脑包原来竟是如此,大白天抢走了姑娘,我们寻了一个下午,也找不到人。”

“郎中,快进屋歇歇吧,刘财主从天鹅湖回来了,地榆也找到了。”

“管家,你说地榆她找到了,现在在哪儿?”

“就在饭馆儿的后院,刘财主他正和地榆说田家营田老大的腿病呢。”“管家,快带我们去看看吧,她为什么不出来迎接我们?”郎中话音未落,地榆听管家说有人敲门,撇开了刘财主,跑到饭馆儿的前

厅,她看见了拳蓼,扑向她的怀里,“拳蓼姐姐,你伤着哪儿了?”“地榆,姐姐没事,只是门牙上出了血。你是怎么找到饭馆儿的?”“我被那个公子抱进了饭馆,他娘把我锁在了屋里,别提有多着急了。”“他没有对你无理吧?”“没有,我一个人在屋里,想好了逃生的办法,就等着天黑了行动。”“管家刚才说,刘财主也在后院,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刘财主也是刚进的门,他是从天鹅湖回来的,他让我就等你和郎中,不

让我出去。”“刘财主的主意是对的,不然,你去哪里找我和郎中呢?”“刘财主人挺好的,他的公子八斤自从他娘回来后就没有露面,八成是怕

他爹吧。”“地榆,我们团聚了就好,郎中一下午就像丢了魂似的,金莲花的事没有打听到,咱们姐妹倒是失散了,他能不烦吗?都怪那个不怀好意的公子哥。”郎中见地榆好好的,又和拳蓼情深意长的,跟着管家去饭馆儿后院去见刘财主了。

刘财主好像似听出了管家叫郎中了,自己的儿子干了没理的事,若不出去迎接郎中,就更加的失礼了。一个从饭馆前厅出来,一个从后院进去,郎中和刘财主在黑乎乎的院里碰面了。

“刘财主,郎中谢恩了,听地榆说,她被你家的公子哥抱回了饭馆儿,你从天鹅湖回来后,非但没有袒护公子,却把公子调教不严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做父亲的德高望重啊!”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们宠得他过分了。郎中,谅我有眼无珠,前几天,你和田老大来饭馆儿支鱼钱,田老大只顾了讨鱼钱,冷落了郎中,我们没有机会相识,老天既是有眼,把机会重新给了我们,今天,我要让厨子使出看家本领,把他来‘香香臭’饭馆儿一年多的拿手菜全部献出来,我要和郎中品菜交友,也为拳蓼地榆压惊。”

“上次和田大叔来饭馆儿支鱼钱,回去的路上,田大叔称赞刘财主在平定脑包为人处世讲的是信用二字,所以,平定脑包才有刘财主这么号人,我虽然不是在生意场上交易诚信,但作为郎中,最崇尚的是医德,郎中以德为本,救人为重。”

“我已听说郎中在田老大那里住了些日子,田老大跟我说起了郎中,眼泪汪汪的,他说郎中在沽水之源寻了两年的金莲花原来就住在田老大的家中,可惜啊,郎中晚来了几天,金莲花因他家的老二,不辞而别,郎中还得继续寻找金莲花。”

“我也听管家说,刘财主的老母得了多年的鼓症,虽请了沽水之源有名的神婆神汉,老母的病情却更加恶化。老母的病已成为刘财主的一块儿心病了,比公子娶媳妇还要着急,是吗?”

“是啊,沽水之源地广人稀,除了小货郎、皮毛牲口贩子,长城里的人很少到这里,郎中更是奇缺。”

“沽水之源确实纵横无边,郎中寻金莲花走了两年,还是头一回来到平定脑包呢。”

“郎中,平定脑包夜风刺得慌,我们去饭馆儿里边吃边聊,郎中是从中原过来的,把中原的食谱说给厨子一两个。”

管家受刘财主的指示,早安排了厨子准备饭菜,拳蓼地榆就地重逢,才知道郎中寻找金莲花的心情多么急切。

地榆已经填饱了肚子,拳蓼饿得肚子里直响,她看见郎中和刘财主走进了饭馆儿,知是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刘财主陪郎中吃饭定是有香喷喷的烤羊腿,今天好好宰他一顿,算是报复了刘财主的公子哥。

刘财主的“香香臭”饭馆儿确有两道好菜,烤羊腿算是让拳蓼猜中了,另外爆羊肚也算是一绝了,既鲜又脆,郎中在中原的饭馆儿吃过炸炒蒸的菜肴,却没有吃过不经炸炒,用开水淖后,蘸着调好的佐料就可以吃的羊肚。刘财主把羊腿最鲜嫩的肉皮夹给了拳蓼,“拳蓼,我家小子对你的无理,全是做父亲的管教不严之过,听管家说了,你已原谅他了,我已让他娘去把他找回来,让他当面给二位姑娘道歉。”

“郎中,你吃过了爆肚,我让厨子等着你教他两手好菜呢。”

“刘财主,我从八岁就跟着父亲大人拉药斗了,别说饭馆儿了,我娘怎样做菜都没有见过,哪有什么厨艺与你家厨子切磋呢?不过,我有个建议,刘财主不妨试一试,沽水之源的蝈蝈山已经种了好多胡麻,与我们中原的芝麻相似,磨出的油可香呢,我们在蝈蝈山时,白嫂用它做了香酥鲫鱼,挺好吃的,刘财主如果从蝈蝈山买些胡麻油来,做些胡麻油炒菜和香酥鲫鱼来,‘香香臭’饭馆儿还会招来更多的有钱人来吃,刘财主的生意就更兴隆了。”

“郎中,我虽然没去过中原,去过霞城,霞城的饭馆儿,不知是怎么做出

来的菜,菜上还有水泡泡似的。那鱼就是郎中所说用油煎炸过了吧?”“刘财主,那不是水泡泡,是油花花。”“郎中,待我把这场寿饭完成了,就去蝈蝈山。”“刘财主,吃了不少了,两个姑娘吃的烤羊腿都快顶到了嗓子眼了,打出

的嗝都是羊膻味儿。”“郎中,我们还没吃饱呢,刘财主,再上一条吧。”拳蓼是故意要让刘财

主破费。刘财主当了真,让管家快快把烤羊腿端上来。郎中也无法遮拦。他看刘财主不好意思提出给老母看病的事来,主动与他

打听老母的病状。“刘财主,你老母的病有多长时间了?”“至少也有五六年了,老娘她近些日子已是滴水不进了,那小子都二十了,

他娘也有一片孝心,给儿子找个媳妇,不就是让老娘合眼前能看上孙媳妇一眼?”

“刘财主,你老娘的病倒是常见,不知她能不能喝进汤药?”“哪能喝得进去,头都肿成了个猪脑袋。男怕穿鞋,女怕戴帽,说不行就不行了。”

郎中看刘财主悔心丧气的,安慰了他几句,“刘财主,也不全是那样,待我明早给她问诊后,才能知道老娘有救没救。时候不早了,刘财主去天鹅湖打了个来回,也该早早歇息了。”

“管家已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宿,那小子自知无理,到现在也没敢回来,等明日再赔不是吧,今天拳蓼地榆饶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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